本帖最后由 苏相宜 于 2018-1-17 21:56 编辑
年前最后一次残联活动,去老影院看《七十七天》。
我开玩笑说片名可以改为”男人·女人·狼”。女人的意象代表着温柔、坚韧,可以说是她在脑海中的形象一直鼓舞他坚持走完无人区。而现实里他面对的是狼,狼的意象代表着残酷、孤独、时刻为生存而战,若没有这份威胁的如影随形或许也激发不了他走出去。
除了一柔一刚的两个意象使《七十七天》比普通孤胆探险片有了可思索的深入意蕴,我印象深刻的还有片中的残障主题。作为一个“老残”,我可以鉴定江一燕体现的轮椅党生活蛮客观的,包括怎么卸轮子过门槛、怎么拉轮椅上台,阶简直能用作志愿者操作指南。终于屏幕上的残疾人形象不再是虚弱地呆在屋里等着被推出去晒晒太阳,我想如果有真正的轮椅伙伴来秀一段,会更棒。事实上,早已有轮椅伙伴成群旅行到雪域高原,《七十七天》的女主角原型在朋友帮助下在几年前实现了转山冈仁波齐,推荐阅读原日志(轮椅滑过冈仁波齐)
看影片的时候,我旁边是一位视障朋友,虽然在第一排他也只能看见角色的一团团轮廓。当我为羌塘的壮美风景叹为观止,他赞叹道:“是狼叫……起风了……放映厅用的一定是5.1环绕立体声,多美的声音!”我们可能认为没有光影色彩的世界就完全黯然无趣,原来,不同的生命形态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感受生活之美。这哥们做着传统的按摩师职业,但他也喜欢网络播音。我们区的盲协主席则是文学爱好者,他靠着手机读屏软件和我们一样写作读书。当然,视障人群受环境的限制非常大,就像我又比许多能跑能跳的人受到的限制大。无人不身在一定限制中。
所以,严酷与温柔的两个意象,也一直陪伴我们走在穿越生命未知荒原的旅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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