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纪事》之—流年似水佳期如梦（5）
一 二月十四日那夜，似水跟着流年来到黑客。几杯消愁酒下肚，似水白净的脸粉得像桃花，眼澄澈得像琥珀酒，既明媚又凄凉。流年端着酒杯看着似水的模样儿，有那么一刻，竟然恍惚了。仿佛是如梦娇滴滴的浅笑在眼前，眨一眨眼，却又变成眼前这美丽而郁郁的少年。流年忍不住也多喝了几杯。夜深了，酒浓了。流年仗着酒，把一只手抚上似水的面颊。 “真他妈嫩啊，跟女孩一模一样，不，比女孩还嫩……”流年说。 似水也带了酒，但他把流年抚在他面颊上的手一撇，当真像女孩般矜持地说，“你放尊重些。” 流年乜斜着眼，嘴里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gay。” “你胡说！”似水大声辩驳，心里却咚咚咚地跳了起来。是，很多人都说他长得像女孩，甚至比女孩还柔美，可是他心里却从来没喜欢过男孩。从来没喜欢过男孩，却也从来没喜欢过女孩。那么，佳期呢？似水当然知道，佳期其实是个女孩，就像他其实是个男孩一样。可是他不能骗自己，在他心里，他就是把佳期当男孩的，在佳期这样的“男孩”面前，他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娇滴滴的“女孩”。 夜更深了，似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杯。往事不堪回首啊！ 从小父母就忙着做生意，请了一对看上去老实忠厚的夫妇住在家里照顾似水。似水就把这对照顾他的夫妇唤作寄娘和寄爷。寄娘和寄爷都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们总是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不停的亲吻。似水很喜欢寄娘吻他，但却不喜欢寄爷也吻他，他害怕他看着他的眼神。在似水十岁那年，寄爷除了吻似水的脸蛋，还对他做了一桩别的事体。做了第一次之后隔了好久，每天看到似水的时候样子都很惶恐。后来看似水似乎天真无邪的样子，又肆无忌惮地做了第二次，第三次……有一段时间，发了疯似地天天做。似水其实是躲起来哭的。过年了，爸爸妈妈回来了。似水才在爸爸妈妈面前大哭，说不要再和寄娘寄爷在一起。妈妈还说似水不懂事。但爸爸似乎终于从似水的哭声里知觉了一些什么，就让寄娘和寄爷走了。 似水和佳期一样，觉得人是脏的，人事也是脏的。只有情感是美的。但佳期不知道似水是和她一样的。 似水不承认自己是gay，倒让流年觉得很奇怪。后来又一想，他和自己一样，是去蕴宁公司女生宿舍楼下堵女朋友的，怎么会是gay呢？于是，他又笑着说，“好好好，我胡说。忘了你也有女朋友了，来来，我给你看看我女朋友照片，你也给我看看，咱们比一比谁的女朋友漂亮怎么样？” 似水看了流年手机里如梦的照片，不由得撇了撇嘴。然后他就翻出一张在他家里和佳期互相搂着肩膀的照片给流年看。流年一看，手指着佳期的笑脸，脸色马上一沉，“这不是个男的吗？你他妈还说不是gay？”似水不免得意地笑了。 二 佳期在设计部工作，不比负责前台接待的如梦，她经常要加班。有时候，只为一个设计方案的讨论，就要通宵达旦。 好在她已经和如梦恢复了普通室友的关系，所以，晚回去或者不回去，佳期心里都没有什么牵挂。她是一个简单的人，说清楚了就放下了。至于如梦心里的波澜起伏，佳期没有考虑那么多，无论单位还是宿舍里，和如梦见了面她还是有礼貌地客气着。 如梦现在经常一个人孤单单地呆在宿舍里。她其实已经有一点想搬走了。流年的信息就像春天的雨，一阵浓，一阵淡的。流年这边下着浓烈的微信雨时，如梦虽然克制着尽量不回应，但心里竟又滋润起来。毕竟是好过的，虽然还没结婚，可就像小夫妻间一样，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流年在微信上一遍又一遍说，“如梦，我想你。”如梦其实心里知道，他想的和她想的其实差不多吧，除了那张床上的鸳鸯恩爱，他们其实也没有太深厚的地动山摇和海枯石烂。然而哪里又有动人又深厚的地动山摇海枯石烂呢？佳期吗？那也许是座海市蜃楼吧？佳期和她一起挽手建了这美丽的楼，然后又笑着一脚踹倒，然后转身离去。如梦在与流年具象的恩爱和与佳期虚幻的迷蒙之间比来比去挣扎了好久，终于思量清楚，打算还俗回人间。 三 当流年发来第一万零一遍“如梦，我想你”的消息，如梦过了一个半小时后回复他说“我也想你。”她是故意拖延回复的，这就是女孩的心思，让你受尽煎熬，再给你小小一粒枣。然而，如梦不知道——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她把“我也想你”的信息发给流年时，流年他正刚从一枚“付费炮”身上起身。 这不能怪流年。 流年发给如梦的每一句“我想你”都不可谓不真心。当他发给如梦第一万零一遍“我想你”时，也依然是真心的，只是这真心里也夹了一些凄凉和——莫名的燥热。所以呢，如果将流年发给如梦的“我想你”狭义地理解为“我想操你”，也不是不可以的。自从如梦离开后，他已经守身如玉很长时间了。手指头消乏的光景想来总是无趣且哀伤。是的，无趣且哀伤。就像这第一万零一遍发出去却寂寂无声的“我想你”的消息一样。流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call了付费炮。他经常在黑客和哥们混着，什么不知道呢！ 流年在付费炮身上大动的时候，身体热烈地快感着，心里却依然无趣且哀伤着。女人么！枕头巾蒙了脸，构造还不差不多么！无非是奶子丰盛些或娇小些，腰身柔细些或粗壮些，仙人洞紧致些或松弛些的差别罢了！流年愈想愈气，也愈想愈兴奋，再说付费炮又不是自家女人，丝毫用不上怜香惜玉之心，便一顿乱捅！那炮儿也不知是当真还是假装敬业，起先儿一声不响，后面却张嘴哼哼起来！流年刹那间似乎听到是如梦的娇喘，却忽然闻到一股陌生而不洁的口气，夹着充血欢爱的男女器官散发出的腥甜之气，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真相，不免胃里一阵痉挛，似乎是嫌弃对方，其实更多是嫌弃自己。一边继续动，一边眼里却蓄了泪。 四 流年才提了裤子就从手机上看到如梦“我也想你”的回复。刹时，天地云开，日月齐辉！流年手里还拽着刚擦了下体没来得及扔的一张湿巾，他赶紧扔了纸巾，赶紧穿戴，赶紧付费，赶紧逃离打炮的地儿！他本来想马上给如梦打电话，到底心理素质没好到那个地步，就先回了家。流年由头到尾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尤其是小弟，浴液涂了一层又一层，几乎搓破了皮！洗完之后，流年再次穿戴起来，就把该屏蔽的信息彻底从脑海里屏蔽了——他从来没打过炮，他一直洁身自好，他发了第一万零一遍“我想你”之后就一直在痴痴等待如梦的回复，现在他一片痴心守得云开月明，于是他就把如梦的电话“嗖”地拨了出去！ 啼妃2018.2.2 （注：虽然发稿，但不参与加精与计酬，谢谢；没有一一回复的习惯，谢谢；另，不喜者勿阅，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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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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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学习了，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