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领头龙】乱红飞过秋千去

随玉

　　一

　　他坐在床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他曾经的学生，一一在他们脸上寻找熟悉的印迹。他很快认出了他们，甚至还叫出一些人的名字。他的精神还好，脸上还有肉，头发也浓密，只是眼神暗淡无光。

　　他就要死了，胃癌晚期。他才四十岁。

　　他的妻子——那个瘦瘦的女人，坐在床边陪着我们笑，间或回答一两句关于他的无关痛痒的问题。她老了，眼角下垂得厉害，皱纹布满了额头，几缕没有光泽的头发从耳后跳出来，胡乱拂着她的脸，有时候就夹在嘴角，随着她说话的节奏一动一动。我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些吸引人的东西，然而还是没有发现。她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娶她。

　　班长弓着腰站在床边，正在给他讲一个励志的神话传说，内容我不记得了，大意是一朵花因受人的意志影响时而开花时而枯萎的故事。她的语气很急，生怕自己忘了什么细节对他的恢复信心没有起到作用因而拼命地讲述。她的话被病房里的白色吞没。在死亡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他的精神开始涣散，表现出了一丝不耐烦。“大不了就是个死。”他说。班长识趣地闭了嘴。

　　我挤开人群走上前，微笑着看他。他终于发现了我，愣了一下，轻轻嚅动嘴唇：“你来了？”

　　“我来了。”

　　“我这个样子很难看吧？”他说，嘴角有一丝凄婉的笑，一丝丝一缕缕欲语还休的东西在他眼睛里纵横交错。

　　“不难看。”我说。我搬了一张凳子，默默地坐在床头，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进入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他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师母立刻站起来，问他是不是要小便？

　　“谁说我要小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烦？”他忽然大吼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师母的脸色有些难堪，她抱歉地看着同学们，捏着手毫无主意地站在那里。同学们见他情绪不佳，以为他嫌吵，纷纷告辞离去，师母送了出去，病房里只剩我和他。

　　“你为什么要来？”他叹了一口长气，颤抖的语音满含沧桑。

　　我低头不语。

　　“你过得好吗？”他又问。

　　“你可不可以不要死？”我抬起头，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对着他。

　　……

随玉

这是不是说明，曾经开了头写不下的小说都可以扔这里等人捡？哈哈。
曾曾和素素说以此为题，写了一小点兴趣索然，或许缘份未到，搁浅了。暂时丢这里吧，说不定等心情来了可以接上。

随玉

艾玛，我一发出来才发现，别人都是领头龙，我成领头羊了！

羽公子

哦，这个“领头羊”有点虐心，接下来的故事肯定更虐心！

羽公子

随玉 发表于 2018-4-17 13:16
艾玛，我一发出来才发现，别人都是领头龙，我成领头羊了！

是呀，别人接龙，你接羊，估计接羊比接龙还好看！

随玉

羽公子 发表于 2018-4-17 13:21
哦，这个“领头羊”有点虐心，接下来的故事肯定更虐心！

就看你接的羊肠羊尾了，你要他悲他就悲，要喜就喜，末了咱俩杀羊吃肉，皆大欢喜。

莹莹子期

玉儿的这头领的快哇，我刚发现接龙一下就出来了两个，一个龙，一个羊，我接哪个

东方欲晓

我先抛了个砖，后来的才是玉啊，问好随玉，好些时候没见到文文了。

幸福小草

溜达进来发现你们一伙玩接龙。咋一会羊，一会龙的，让咱摸不着边际了。

草舍煮字

这个开头指向比较集中，很难接出太多结果。
如果你已经有了完整构思，对不起，必须放弃。按照接龙规则，你的开篇你自己不能接，否则就是作弊

临沂风铃

这个“我”和老师之间有啥瓜葛，老师为什么娶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得期待

灯芯草

太虚搞活动啦，俺来捧个场，忽然看见众“龙”中卧着一头小绵羊，直接冲进来抱抱。

夏冰

灯芯草 发表于 2018-4-17 15:13
太虚搞活动啦，俺来捧个场，忽然看见众“龙”中卧着一头小绵羊，直接冲进来抱抱。

这个回复妙。玩得就是这样随心所欲。

夏冰

这个头挺有意思。呵呵。我想起好多看过的作品来。接龙的话，有些考验人。

夏冰

最后一句张力非凡。喜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