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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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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2 20: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铁树开花! 于 2018-5-23 12:57 编辑

  文/铁树开花

  十年前的夏天,在上海,一个黄昏。王二、景红和我,我们三人在老街的一个小店门口喝酒。

  那个夏天,天气特热,我们也都很忙。为了多挣点钱,我们几个加班加点,不要命地干。我能记起我当时为啥那么拼命地干,对了,为了还房贷。他们两个呢,好像一个是为了给闺女挣学费,另一个是被逼着这样干,老婆卧病在床,两个孩子上着学,全家的重担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我们三个来自三个省份,但我们有个共同点,我们都爱喝。隔两三天,我们三个就要出来狂饮一番,不喝个烂醉如泥都不成。

  记得快要散场的时候,离我七八米远的地方,突然就多出三个人站在那里。这仨人,衣着奇特,一色的僧灰衣服,还都是袍子样式,就是马三立站在台子上说相声穿的那种。再仔细一看,是两男一女。岁数大的男人约摸四十多岁,面部瘦消泛着青灰色,没长胡须,脸脏兮兮的,好多天没洗的样子,头发也是好多天不洗不梳了,很凌乱,也很搞笑。老男人手里抱着一个笙,正摇头晃脑地吹,我听了听,他总是吹一个调子,再仔细一看,哦,怪不得,他的几个手指头压根就没挪动过,能变出其他调子才怪!这家伙一直吹,不停地吹,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肺活量。你就不换换气吗?不换!再看那个年轻一点的男子,二十岁上下,和老男人一个球样,头发和脸好久不洗了,他吹的是一把竹箫,也不挪动手指头,不换调子,就一直吹下去。那女的的呢,双手捧着一个破竽,也是鼓着两个腮帮子,在那里一个腔调地吹。这几个声音混合在一起,那真叫一个难听!听得人心烦,听得人心焦。

  我拉拉王二的衣袖,朝那三个人努努嘴,王二扭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我一下,继续吃剩下的花生米。我见王二这个吊样,只好又对景红示意,谁知,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对我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

  散场后,我们回到公司的宿舍,我先去了趟厕所。尼玛!那三个人竟然跟着我进了男厕所!

  “这是男厕所!”我对着那女的大声吼叫,谁知那女的,竟然只是翻了我一眼,继续吹她的竽。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个蹲位间里有响声,才想起这是公共厕所,我赶紧止住了还没说出口的脏话。既然是公共场合,我得注意点公众形象!我一向很绅士的。要不是今天碰到这让人心烦的事,我绝对不会失态的。

  后来,我去冲凉,他们跟着,我去洗衣服,他们还跟着!我真的受不了啦!我几乎要疯掉!淋浴间和洗衣房都有人,我只能克制,你们也许能想到当时的我心里有多窝火!

  我们的宿舍在二楼,我一个人住一个房间,我的床铺靠近窗子。为了看东西方便,我特意把床摆得离窗户近一点,这样,我一扭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象。窗外是一条路,近十五米宽的单行道,道两旁的路灯散发出琥珀色的光芒,路上,不时有一辆辆小汽车穿梭而过。目力所及之处,道路的两旁也有几棵广玉兰。我正欣赏着这美妙的夜景,笙箫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寻声望去,偶买噶!那三个怪人不知道啥时候又站在树下,他们又吹上了。我彻底崩溃。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对他们大声喊,他们像是聋子,对我的喊话充耳不闻,继续吹,而且还有愈吹愈猛之势。我使劲拍拍窗户大声喊:“求求你们啦,我忙了一天了,很累很累,你们就发发善心让我好好睡个觉吧!”

  我这边刚拍过窗户,另一间房的同事拉开窗户问我:“怎么啦?卢,在手机里和你老婆吵架了?”我顿时晕倒!哪跟哪啊!

  也许太乏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就醒了,我平时醒不那么早的,妈的,原来是被笙箫竽给弄醒了。我抬头朝外望了一眼,那三个人又在外面吹呢。刚一起床,我的情绪就低落下来了。

  我穿上鞋,下到一楼,顺手从墙根摸一根两米长的棍子,呼啸一声向那三个人赶了过去。离他们有七八米左右远的时候,他们的身子突然动了。他们动得很怪异,那种怪异,就像《卢浮魅影》里苏菲.玛索扮演的那个幽灵一样的移动,看到他们这样的行走,我的头发根根竖立,后背直冒冷汗。但我还是追了过去。

  我提着棍子总是赶不上他们,我感觉我跑得已经够快了,可就是赶不上他们,尼玛!你们吃的什么玩意?身体素质这么好!我不跑了,停下来歇了一下,他们也停了下来,但笙箫竽的响声却一刻也没有听,况且,那个老男人还不时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响器,塞在嘴里学着公鸡报晓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不知停歇。

  那天上午,我没有去上班,我给项目经理请假,我给他说,我太累了,我要休息。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那一段时间工作很忙,假不好请掉。他问为啥请假,我后来被他逼得没法,只好说出实情,我说有几个人一直跟着我,在我旁边吹笙箫竽,我的耳朵受不了,我快给搞出神经病来了。他问是谁跟着我?在哪里?我顺手一指那三人,你看吧,他们仨在那站着呢。恰巧,那女的正好朝我吐舌头。我恶狠狠滴瞪了她一眼,你个臭娘们,你可要当心了,我要弄死你们!经理和办公室的资料员小曾朝我指的位置看了看,又相互对视了一下。最后,经理说,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我谢过经理,朝门外走去。快走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他俩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小曾还扭脸看了我一眼,脸上明显有一丝惊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大步踏出办公室。

  对于这仨人,我想先礼后兵,我先敬你,总行吧!到了我的宿舍门口,我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打扫卫生,还有两个女的在水池边洗衣服,这时,那三人吹的声音更大了,那个老男人还用眼光向我挑衅,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你们能不能离我远点吹?最好远得让我听不到。”我说话很有诚意,说得也尽量平静些,“你们如果有什么难处,只要我能帮忙的,我尽量帮你们,但求你们不要在我身边吹了,我真是听得头疼。你看我天天上班,天还这么热,这一段时间还加班,你们这样在我耳边吹,我都休息不好。”

  可是,他们三个听了我的一大串话,无动于衷,仍旧旁若无人地吹,甚至声音比以前更响了。我一下子被他们这样视若无人的态度给激怒了!后脚一蹬就向他们射了过去。我小时候跟一个练家子玩过两年,一般人打架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三个病恹恹的样,最多半分钟的事。谁知道他们早有防备,我跑多快他们就跑多快,我停下他们就停下,他们虽然这样紧张地应付着我,嘴上可是没有停。

  “你大爷的,你们还是不是人!还要不要脸!”这时候,有几个人听到我骂人,好奇地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我才知道我又一次失态了。我可是出名的绅士啊。FUCKYOU!

  一连两天都是这样。这之间,经理来看我一次,他还像前两天那样问我,谁在骚扰我?谁影响我休息了?我照旧给他指向他们三个,可恨的是,经理故意装作看不见,还一副纳闷的样子。好吧,你给我来这一套,你也和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第三天,我实在受不了啦,我给经理请长假,我要回家几天。经理看着我的样子:“卢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调节一下,事办完了赶快回来,公司里少不了你啊!”

  狗屁!哄谁呢,公司少不了谁!少了谁地球还不是照样转。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说:“放心吧经理,事情处理好了,我马上回来。”

  悲催继续着。

  这次回去我坐的是飞机,经理在携程上给我定的。从单位出来坐上开往虹桥机场的地铁,那三个人终于让我甩掉了,谢天谢地!到了机场,我取了登机牌,打了行程单。这次回去,我只拿了个挎包,没必要办托运。这之间,他仨还是一直没露面。后来,我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室,在登机口旁边找个位子坐下。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开始登机。我找到我的15E靠窗口的位置,放好行李,美美地坐下。我把窗口的遮阳板提了上去,悠闲悠哉地看着机窗外的风景。

  飞机开上了滑行跑道,静静等着前面的飞机滑行起飞。

  两三分钟后,飞机动了,飞机的巨大引擎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飞机快速滑行,越来越快,十几秒钟后,飞机的前部一下子翘了起来,飞机离地起飞了。透过窗口,看着地面的建筑物变得越来越小,我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

  过了万米高空的云层,飞机总算平稳了下来。就在这时,悲剧来了,是他们!他们三个竟然齐整地坐在机翼上,笙箫竽齐响起来!尼玛,你们坐在机翼上,也不怕摔下来!老天爷啊,他们为啥就不能放过我呢!我悲愤地闭上眼,再也无心欣赏外边美得如棉絮般的云朵。

  到了家里,老婆孩子都很欢喜。

  “还不到节假日,你怎么回来啦?提前休假?”老婆问。

  “我想你了。”我说。

  老婆听了,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我想我还是给老婆说实话吧,老婆嘛,最亲的亲人,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亲人,不给她说给谁说。于是,我把吹笙箫竽三个人的事对老婆一五一十地说了。当时,孩子也在场。孩子感觉很好玩,问我:“爸爸,爸爸,他们在哪,我怎么看不到,听不见。”我老婆则不是,我老婆很聪明,她听了我说的什么都明白了。只见她脸上的红云顿消,换上一副难过悲伤的表情。我老婆知道,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柱子出问题了,家就不安全了。

  “不要怕,明天一大早我带你去个地方。”老婆安慰我。

  一夜无话。自然,我们两人晚上还是要多弄出点动作的,分别一个多月了,我们都相互补偿着对方。。

  第二天,老婆带我去了道北,在一个大院子里,她找到了一个她认识的朋友,她的这个朋友,脸蛋姣好,身材曼妙,一袭白衣。我们给她说了我的具体情况。看样子,人家很卖力。经过近半个小时的忙碌和等待,钱倒是花出去好几百,最后,她还是摇摇头,只给我们说了几个关键字眼:神经性的。

  出了大院子,老婆和我神色凝重。后来,老婆说,不要灰心,我们再请人来。后来,我们又花了近千元找人看怎么才能赶走那仨吹笙箫竽的人,可惜的是,花钱并不一定就能办成事。我彻底对此绝望了。我虽爱好音乐,但我喜欢的却不是这种一成不变的调调啊。

  随后,我在家又和老婆缠绵了两天,那边经理也打电话催我回去:“快回来吧,要乱套了!”

  切!骗谁?我没去公司之前不也是运营正常吗,我离开两天就乱套了,分明是妒忌我拿着工资不干活,心里不舒服。

  到了单位后,我也基本上认命了,再者说,我也渐渐有点习惯了,但我始终没有忘记“驱鬼”的重任,接下来的两三年里,我又请教了几个大师,也花了不少的钱,但是,“驱鬼”效果始终不理想。

  这两年,我随着公司的一个项目来到重庆。一晃,两年过去了。在重庆,结交了几个朋友,也游逛了重庆市区和附近郊区的几个景点。重庆这儿真是不错,我喜欢。

  附近有个五金店,店里的老板娘有三十多岁,个头大概有165吧,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夏天,那天,她穿着一件黑色短裙,两条白玉般的极品大长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春心荡漾。等别的买东西的人都走了,她问了我一句:“你要啥子吆?”我这才从她的白腿上收回我的目光,她明显看出了我在欣赏她的美腿,笑了一下。

  我的眼光往上移动。她大约是刚洗过头不久的样子,头发还没有完全干,甚至发稍还有一两滴水流下。头发根部,正中挑出一条路子,露出一道白色的发线来。一头长发黑黑的,直直地披下来。她鹅蛋形的脸,白里透红,这个浓眉秀目的女人虽然有点瘦,但是很丰满。她这样一个女人,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我喜欢你!”不知怎么搞的,我竟然说出了这话。她听了,羞涩地垂下头,少顷,又抬起来,抿了抿嘴,对我笑了笑:“你要啥子?”

  等我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话时,我顿时感到很尴尬,赶快别过脸去。

  “我要焊锡枪、锡丝、松香、烫锡锅、锡条。”我快速地机械性的回答,一下子把她逗笑了。弥漫在我俩之间的尴尬气氛一下子没了。

  “你不是重庆人?”她问。

  “我上个月从上海来。”

  慢慢地,我们熟识了。我真的很喜欢她。可以看出来,她对我也应该有点好感的。

  有次,我又去她那里买东西,我去的时候,店里就她一个人。当时,我离她很近,情不自禁地,我双手抬起来,捧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有那么两秒钟,她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天,我又去买东西,我和她讨价还价。她笑着说:“你欺负我,还想少给我钱。”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耳边经常有人吹笙箫竽。”

  “啊?不会吧,我也是,我的耳边有蝉叫。”

  突然间,我感觉很温暖,像潜伏敌人内部多年的地下党找到组织一样的温暖。好久没有这样子了,一个美女人,一个有着一双极品美腿的美女人,竟然有和我一样的地方。

  那一刻,我想说,你们三个,攒着劲儿吹吧!爱怎么吹就怎么吹。             
      
       该死的耳鸣,这次我可不怕你了。

(4920字)
O











评分

4

查看全部评分

2#
发表于 2018-5-22 20:59 | 只看该作者
沙发,大赞。一气儿读完,畅快淋漓。
3#
发表于 2018-5-22 21:00 | 只看该作者
花花,你越来越会鼓捣小说了,在哪儿偷偷学呢?
4#
 楼主| 发表于 2018-5-22 21:01 | 只看该作者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18-5-22 20:59
沙发,大赞。一气儿读完,畅快淋漓。

都是好话,你的砖头呢?
问好城兄!
5#
 楼主| 发表于 2018-5-22 21:04 | 只看该作者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18-5-22 21:00
花花,你越来越会鼓捣小说了,在哪儿偷偷学呢?

还偷学,我这篇可是忍受了折磨我十年的病痛才鼓捣出来的啊!
问好!
6#
发表于 2018-5-22 21:21 | 只看该作者
确实是一口气看下来的。故事带着读者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境里。我相信还有不少读者会有同感。说是不可思议,其实人人能从中找到自己。那种熟悉的东西,那种源自现实生活中的死缠烂打的东西。我们不得不忍受种种,艰难地跋涉在生活的泥淖里。读的同时,感觉到了读《变形记》的那种意味。
作为小说而言,我倒是觉得,结尾一句交代可以不要。多少有些蛇足的味道了。个见供酌。
7#
 楼主| 发表于 2018-5-22 21:42 | 只看该作者
夏冰 发表于 2018-5-22 21:21
确实是一口气看下来的。故事带着读者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境里。我相信还有不少读者会有同感。说是不可思议 ...

多谢夏冰版主品读并给出很好的建议,我只能说,你已经走进了作者的内心。
问好夏版!
8#
发表于 2018-5-22 21:54 | 只看该作者

没看懂啊。花花
这后面咋回事啊,
啊,咋回事啊
没看懂啊。
9#
发表于 2018-5-22 22:10 | 只看该作者
掐指一算,这篇东东要计酬了。虽是虚构,却有作者生活的影子。花兄如今写小说既快且好,进步挺大。再多写两篇好的,刺激一下我们麻木的那什么罢。。。。
10#
发表于 2018-5-22 22:12 | 只看该作者
fonyuan 发表于 2018-5-22 21:54
没看懂啊。花花
这后面咋回事啊,
啊,咋回事啊

花花师从卡佛。提个醒
11#
 楼主| 发表于 2018-5-22 22:17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8-5-22 22:10
掐指一算,这篇东东要计酬了。虽是虚构,却有作者生活的影子。花兄如今写小说既快且好,进步挺大。再多写两 ...

哎呀呀,桑姐姐,你怎么和小田田一个样,喜欢捧杀。
上班时间,偷空划拉的,权当解闷。
问好桑姐姐!
12#
 楼主| 发表于 2018-5-22 22:19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8-5-22 22:12
花花师从卡佛。提个醒

什么卡佛、卡夫卡的不懂,砖家那是故意滴。哈哈!
13#
 楼主| 发表于 2018-5-22 22:2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铁树开花! 于 2018-5-22 22:35 编辑
fonyuan 发表于 2018-5-22 21:54
没看懂啊。花花
这后面咋回事啊,
啊,咋回事啊

砖家好!
见过一本书上写的,我们每个人都对应着一个灵魂,来到地球上的人们不过是我们的灵魂以人类的样子历经苦难的。那么,伴随着我们来到世界上的第一声啼哭,我们的苦难开始了。这种苦难具体表现在精神或者肉体上的疼痛,随便哪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疼痛且不可避免。这种疼痛有暂时的,有长期的,也许是伴随我们一生的,赶也赶不走,它们粘着你像牛皮糖一样不撒手。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问好砖家!

14#
发表于 2018-5-22 22:30 | 只看该作者
铁树开花! 发表于 2018-5-22 22:26
砖家好!
见过一本书上写的,我们每个人都对应着一个灵魂,来到地球上的人们不过是我们的灵魂以人类的样 ...

从某些方面来说,砖家正在颓废。希望砖家能振作起来,继续给我们带来优秀的小说。
15#
发表于 2018-5-23 00:17 | 只看该作者
感觉铁树进步神速啊。

开始把人引入错觉当中,以为出现了一群神经病。接着读者怀疑有神经病的是作者。最后知道,作者只不过产生了耳鸣,令人莞尔。特别是遇知音后,那种神奇的“疗效”,对读者的疗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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