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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扶贫之路小故事之——搓蛆打老哇(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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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0 19: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扶贫之路小故事之——搓蛆打老哇(乌鸦)

  一

  秋风习习,庄稼地里硕果累累,正是农忙时。

  刘长生并没有如他的名字一般得到长生,颐享天年。昨晚半夜子时,突如其来的脑充血夺走了他的老命,享年五十八岁。

  死亡来得太突然,且别说刘长生自己,家里人亦猝不及防,特别是妻子杨金花,更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说好的白头偕老,这老东西竟然先走一步,抛弃糟糠,没给枕边人留下半句交代话。自上半夜刘长生咽气开始,杨金花就哭得死去活来,任谁劝也没用,几十年不离不弃,这一别竟成永恒。

  活得好不算好,死得好才算是真幸福。苦了一辈子的刘长生,活得不容易,却是死得悄无声息,安静祥和。唯一的缺憾是他落大气时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心里还有什么未了之事。这事当然只有杨金花最清楚:两儿两女两婿,虽然都已成家,却未立业。一个个辗转打工的打工,蛰居在家务农的务农,家家手里都紧巴得很,生活上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现在倒好,老头子两脚踏上黄泉路,不管儿孙穷与富!

  当然,村里有经验的入殓人在给刘长生装棺前还是将他的眼皮合了上。大家心里都在揣测,这刘长生定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不然不会死不瞑目。

  当下最为焦急的莫过刘长生的长兄刘长贵,虽然年逾古稀,却是刘家的组长,也是十里八村彝人的掌事。

  刘父共育两子三女,家家见子见孙,倒也门庭兴旺。只是长生竟然先己而去,教做长兄的何其痛哉!然而生老病死属于自然常理,亘古不变,自己又是见惯生死之人,自是冷静重于悲痛。

  时下最为紧要的,便是丧事迫在眉睫,必须火速办理。

  刘长贵多少懂些阴阳五行,掐指一算,明日前后二家皆大利,刻不容缓,必须先把先生请回来趁吉日设坛超度,过了明日,又得等上三天才能大开道场,诵经祈佛,分坛一体超度。

  别的权且不说,只是这尸体可不好办。常言道“春三夏二秋一天”(民间总结:人死后,春季尸体能过三天不臭不腐,夏季则能熬过两天;而秋天只能放一天),长生也真是会选时候,偏偏选在这秋老虎的时节,要是处理不好,没几天尸体就臭得不敢挨边了,到时候出殡落土时可得苦了抬龙的亲戚朋友们。

  根据彝家风俗,只需请彝族先生即可,怎奈这弟媳偏是汉族,还得请汉族先生分坛超度,一场丧事办下来,多则十二天的水陆道场,少则七五天干斋,决不能草率了事,不然亡魂没法得道升天,更何况刘家在偌大的屯子里可是大户,哪能让外姓人看了笑话!当务之急,就是把在江浙一带打工的侄儿、侄女、侄女婿全叫回来,好安排后事。百善孝为先,饶是外面有金山银山,也得回来守孝!

  “兴旺,你和兴隆去接先生,得胜请上黄管事负责安排吃喝,我在这里处理杂务,明天务必把锣鼓动起来!”

  掩住悲伤,刘长贵吸了两口旱烟,捣去烟灰,开始着手安排一切事宜。

  一直在家务农的兴旺是刘长生的长子,亡父之痛自是难以言表,可大伯既是家族的掌事人,又是长辈,说出的话即是权威,哪敢不从?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难过也得把事情处理好,擦干眼泪后,请上大伙匆匆分头行事去了。

  “他娘,可别哭了,人都死了,要是你再有个好歹,孩子们的负担又重,你还要帮衬着带孙子呢,就别跟着添乱了!”

  言简意赅,刘长贵连喝带劝,杨金花终于梨花带雨渐止,住了哭声,可她仍是不愿意走,微风摆动着她那如乱麻一般的花白头发,静静地看着漆黑的棺材静静地发呆落泪,令人心痛不已。

  翌日大早,彝家先生率先赶到,汉家先生随后而至,十几个超度先生,在左邻右舍的帮忙下,搭灵棚,摆神坛,晌午时分,丧事所需一应事物备齐,吉时已到。

  锣鼓鞭炮齐鸣,震彻山谷,道场正式启动。

  白喜红喜皆喜事,生死天注定,来之匆匆,去也匆匆,生要活得有名有气,死亦走得有声有色。刘长生的死讯传开后,屯子周围村组的乡邻们不约同地赶来帮忙。在黄管事的安排下,一切有条不紊。大人们忙着打理杂事,孩子们围坐在一起磕着瓜子。

  唢呐、二胡声混着喧嚣的哀乐声,有乐有喜,气氛变得和悦些许。

  晚上,兴义夫妻俩、兴莲、兴荷以及两个妹婿梅友乾、张盼富等陆续赶到,大家都是坐飞机来的。若非老父百年,几兄妹在外面打工还从没有舍得花这么多钱坐一回飞机,原本是一次很好的体验,却因为各自怀着悲伤的情绪,几小时的飞行旅程尤甚几载。

  众后辈一到,灵堂里顿时哀声四起,两个女婿黯然落泪,两个女儿伏棺痛泣。大家在飞机上压积的伤痛一时间释放出来,弥漫灵堂。

  哭得最厉害的莫过于大女儿兴莲,由于家庭贫穷要把机会留给弟弟们,从小父亲便没让她读多少书,嫁个人吧,也是接近文盲,是以夫妻俩在外省打工时都尝尽了辛酸,干得比别人多,拿的比别人少。苦死磨活攒了两个小钱打算修房子了,偏赶上父亲仙逝。看来这几年的辛苦又要付诸东流了,念及此,丧亲之痛和未来渺茫之痛加起来,哭声更甚,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其次便是小女儿兴荷。刚刚结婚一年,倒是找了个脚踏实地的老公,生活刚刚起步,也是过得不尽人意,手里好容易有了点小钱打算做生意,却因为这次老父的离世要倾尽囊中了。

  两姐妹哭的原因差不多,老父走得突然,倒也不失为落个好死,可一想到屯子里的撞嘎风俗,不禁感到惶恐不安。

  其他跟着哭丧的,是一些姑侄、姨侄女眷,虽是哭声大作,却不过是应付之举,风俗所求。对于此事,大家心照不宣。

  彝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老人过世,不光丧事要大办,正酒那天,老外家(妻子的嫡亲)、女婿皆要牵牛、猪、羊来参加撞嘎(彝族的祭奠仪式),有一个女儿牵一头,两个的则两头,叔亲或干亲亦然,不管有没有条件,牛大牛小,皆来捧个人场。到了正酒那天,所来追悼的亲戚朋友们都围在祭奠场上,超度先生每做一坛法事,便用斧子打死一头牛,杀一头猪,一只羊。这还是在以前,现在大家条件都变好了,逝者若是德高望重,权霸一方,就连沾亲带故的也会牵牛来参加撞嘎,场面之盛大,令人咂舌。

  说到撞嘎,这其中有个典故。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皇帝在一次南下巡访时,途经海上,传国玉玺不慎掉进了海里。这下可急坏了皇帝,没了玉玺,便无法号令天下,于是乎皇帝便差人张贴皇榜,放言若是谁能找回玉玺,便将三公主许配于他。皇榜刚张贴出去,很多能人志士自告奋勇,前往南海打捞,然始终无果。结果出人意料,竟然是一条猎狗把玉玺捞了出来。虽是异类,皇帝还是一诺千金,仍然把公主许配给了猎狗。从此以后,这条神奇的狗和公主远离凡俗,隐居世外,繁衍生息,几代同堂,其乐融融,且创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即所谓的彝语,彝族由此诞生。

  某日,“彝家老祖宗”竟然凭空消失了,这可急坏了子孙们,大家不分昼夜寻找,一时无果。时间耗了近两个月,终于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荒山野岭找到了“彝家老祖宗”的尸体。发现时,尸体上已经满是蛆虫,黑压压的一群乌鸦正在啄食尸体……

  老祖宗的后人们伤痛不已,大家手脚并用,搓死蛆虫,赶走乌鸦,把老祖宗的尸骨收殓起来,杀牛宰猪,摆宴设醮款待亲朋,将彝家老祖宗风光大葬。

  自那以后,彝族的这个习俗便流传下来,名曰“搓蛆打老哇(乌鸦)”,又名“撞嘎”。

  当然,这只是传说,无据可依。

  二

  老父亡过就够人伤心的了,可一想到马上要牵牛拉猪,着实让兴莲和兴娥愁破了头皮:一头牛最少也得八千以上,一头猪少则三千多则五千,一只羊也要两千,再加上祭祀用品若干,差不多三万来块就没了。倒不是心疼钱,面子谁不想要?重点是大家皆手头告急,好不容易挣来的一点积蓄,一场丧事办下来,看来又得回到解放前了。

  哭归哭,丧事还得办,面子还得要!

  哭了没一会儿,兴莲和兴荷便被几个表姐妹强行拉到内屋议事去了。

  “莲姐,荷妹,这次姨父过世,撞嘎的事情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说话的是康秀,刘长生妻子姐姐的大女儿。在所有姑姨表亲姐妹中,她家条件最好,当初凭着年轻貌美嫁了个煤老板,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豪车数辆……,如今那善良可爱的康秀早已新颜换旧貌,趾高气昂,斜着眼看人。是以姐妹们没一个打心里喜欢她,只是人家有钱有势,即便心里再不待见,也不好从脸上表现出来。

  “阿秀姐,还能怎么办,该咋办还咋办呗!”

  兴莲倒是说了实话,现在大家兜里皆阴风惨惨,可父亲就死这一回,即使倾尽所有,面子也得撑下来。

  “你们打算买多大的牛,多肥的猪,多壮的羊?钱嘛,不是问题,这丧事可得大办,一定要弄得风风光光,大姐夫和小妹夫,你们说是吗?”康秀一边抚摸着食指上的大黄金戒指,眼睛瞥向手挎黑皮包坐在床上的丈夫。

  听了康秀的话,兴莲丈夫梅友乾和兴荷丈夫张盼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皆把目光投向各自的媳妇,等两姐妹定夺。

  要说家庭情况,梅张两家半斤八两,打了几年工,有了些许盈余,皆刚从贫困户中脱档而出,现在岳父仙逝,即便倾家荡产,又怎能失了面子?更何况这老表康秀实在是盛世凌人,绝不可在她面前跌尽了分。

  “康秀,你就别为俺们操心了,钱俺们会想办法的,这次的丧事,一定不会落于人后的! ”兴莲说完,兴荷、梅友乾、张盼富三人皆向兴莲投来赞许的目光。

  眼看奚落不成,康秀悻悻地说:“看来姊妹们都在外面挣了不老少钱,是俺瞎操心了。八月初三正酒,到时候看就你们的了,记住哦,牛千万别买小咯!”

  说完,康秀轻哼一声,一把扯起床上坐着玩手机的丈夫,扭着肥臀朝门外走去。

  丧事已定为七天水陆道场,忙碌中已过去三天。兴旺和兴义都累得不行,这才第三天,彝家先生和汉家先生两种法事一起启动,几天未眠,感觉快吃不消了。刚做完一堂法事,兄弟俩总算可以喘一口气,兴义叫上大哥兴旺,两人来到后山小树林。

  “哥,俺昨天去买钱纸的时候,看到到处都张贴了新的村规民约,有一条就是不能铺张浪费大办酒席,上面明文规定,要是哪家违反,要罚款,执法小组还要断水断电呢!”

  兴义朝着树林外张望了一番,小声地说。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这村规民约只能针对汉族以及那些当官的,咱们既是少数民族又是平民百姓,怕他做啥?撞嘎可是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习俗,天大的官也管不着咱们哩。”

  兴义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他知道大哥的脾气,虽然在家务农,可他的攀比心理实在太强,记得上个月小姨妈过世,他竟然买了一头两万五的杂交牛去打嘎,一时惹得乡邻们夜夜啧啧称赞。

  其实兴义昨天根本就没看到什么村规民约,倒是看到徐支书了,人家徐支书说的一点也没错:好好的一个风俗,原来老人过世只是打一头牛,杀一头猪,现在大家手上有了点钱,就开始互相攀比,今天这家打三头,明天那家打五头,攀比之风愈演愈烈,有的人家甚至打十几头。肉吃不掉不说,好多人因为撞嘎的大把花销几年回不过神,透不过气,好好的一个家庭也因此而几年一蹶不振。

  兴义可是去过大城市的人,见过大世面。在城里打工的这两年见得多了,人家城里人大凡老人过世,也就是停放一两天,草草办完丧事便送到火葬场火化,事情即告完成。无论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是同样的处理方式。丧事办得虽然没有屯子里那么热闹,却是一不扰民、二不浪费、更不会耽搁亲朋好友太多时间。两年的见识使兴义也最终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乡的撞嘎风俗,也该是时候改改了,尽管大家嘴上不说,却也是有苦难言,都是风俗制约的缘故。

  这次轮到自家身上,徐支书的话完全说到了心坎上,且给兴义支了招,至于能不能从此改变,必须得从哥哥兴旺这里下手,他是长子,现在父亲走了,便是一家之主,只要能说服他,其他人应该便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做卧底做到自家人身上,的确让兴义感到有些为难。

  “大哥,不瞒你说,那天我遇到徐支书了,他说咱们彝家的打嘎风俗不用改变,只是酒席不能大操大办,要不咱们家还是一切从简吧……”

  “你在说什么呢,你的意思是不打嘎了吗?不打嘎,你还算是个彝族人吗?不打牛,父亲能得道升天吗?难道你不知道吗,几个妹子、表妹,家家都把祭奠的东西准备好了,现在你让他们怎么办?你是想让咱们老刘家出丑吗?”

  兴旺很是激动,兴义天方夜谭的想法他不能接受,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怎么能破?万万不能!

  听完大哥一连串的反问,兴义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但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妹妹和姐姐这几年好容易才从贫穷的苦海中逃离出来,若是因为打嘎的事情让他们再次陷入困境,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顿了须臾,兴义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大哥,你别这么激动!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不一定都是对的,既然是老祖宗,他肯定希望族人们日子越过越好,而不是一味地遵循和盲从。你是大哥,你就说说看,是希望小妹和姐姐她们过得好,还是要让她们接着过苦日子?”

  兴义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同时又让兴旺感觉如芒在背,虽然心里非常赞同兴义的说法,可还是心有不甘,自当家以来,光是几个表姑过世打嘎就花了自己不少钱,现在到了自家的事,那些表亲不把这礼钱还回来,岂不是亏大了?

  “别犹豫了大哥,咱就先从自家做起吧……”

  八月初三,晴空万里,大吉之日,诸事皆宜。

  祭奠场上,彝家先生和汉家先生奏响海螺,齐声诵念超度经;唢呐、二胡师父各展其技,奏响乐器。祭奠场中央,祭师手持利斧,一头杂交大黄牛哞哞叫着,大家都看出来了,牛的眼里正流着泪水,似乎它已经知道自己的使命。


评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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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8-6-10 20:45 | 只看该作者
乡土俚俗,纪实呈现,文字充盈饱满,众多的人物出场和在不同场合的表现上都描写的恰如其分,各具职能特色。主题表达的彝族风俗“搓蛆打老哇”在这里有传说,也有现实的具体描述,最后与时代改革背景接轨,让主题有了深度!
3#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22:5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一楠 发表于 2018-6-10 20:45
乡土俚俗,纪实呈现,文字充盈饱满,众多的人物出场和在不同场合的表现上都描写的恰如其分,各具职能特色。 ...

谢谢一楠版主认可拙作!走在扶贫之路,感慨良多,很多旧风俗愈演愈烈,攀比之风盛行,令人无法理解!谋此篇时,原想丰富一些,却奈于短篇局限,待再了解透彻,写成中篇,届时希望多多指教!敬茶!
4#
发表于 2018-6-11 05:52 | 只看该作者
搓蛆打老哇(乌鸦)。老哇,我们山西上党这里也叫乌鸦为老哇,语系差不多,慕容老弟也是北方人?
5#
发表于 2018-6-11 05:58 | 只看该作者
老弟描写彝族风俗如此细腻,可见老弟非北方人也。
6#
发表于 2018-6-11 06:05 | 只看该作者
我们这里也叫乌鸦为老哇,可老弟描写彝族习俗如此细腻,老弟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呢?
7#
 楼主| 发表于 2018-6-11 06:5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徐得荣 发表于 2018-6-11 06:05
我们这里也叫乌鸦为老哇,可老弟描写彝族习俗如此细腻,老弟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呢?

问好老哥!确切来说,老弟是贵州人,生在少数名族较多的地方,也就喜欢琢磨这些民族风俗,写得不当之处,还请老哥多多指教!
8#
发表于 2018-6-11 08:40 | 只看该作者
     移风易俗已见眉目,大场面地叙述风格,期待中篇发表,佳作继续!
9#
 楼主| 发表于 2018-6-11 08:53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18-6-11 08:40
移风易俗已见眉目,大场面地叙述风格,期待中篇发表,佳作继续!

老师敬请期待,待学生再把此风俗了解了解,再谋中篇,希望到时候多多指导!小平老师的文看过很多,点评也是有一说一,直至要害,能让学生明白不足之处!敬茶问好!
10#
发表于 2018-6-11 10:06 | 只看该作者
当风俗变成一种攀比,那尊敬死者就变成了以死者的仪式作为炫耀的资本.在脱贫攻坚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目睹这样变味的风俗,不禁让人深思:是什么让淳朴的农村彝族村寨变得贫穷了?从彝族祭奠的仪式中可一窥究竟。如果不是攀比,如果删繁就简,那,仪式依然是值得人延续的,因为那是一种文化,是尊重死者,缅怀死者的一种方式,可是,演变成如今的样子,我们就要思考:这种仪式还有没有必要存在?或者,是不是应该改良?
很好的一篇文章,值得人深思!推荐阅读
11#
发表于 2018-6-11 10:19 | 只看该作者
慕容老师的小说传统与现实相碰撞,撞出一篇佳作。文中人物形象鲜明,故事情节充满民俗风情,好文当赞。
12#
 楼主| 发表于 2018-6-11 12:07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林小白 发表于 2018-6-11 10:06
当风俗变成一种攀比,那尊敬死者就变成了以死者的仪式作为炫耀的资本.在脱贫攻坚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目睹这 ...

谢谢小白版主推荐!走在扶贫第一线,目睹了很多令人深省的事情,移风易俗迫在眉睫,当很多缅怀先人的旧风俗成了攀比,当它成为人们的负担,就不得不改,不得不变!然而这并不能由法律来约束,只能通过其他的方式和途径。几个月的扶贫之旅,我们看到了很多优秀的干部,他们日夜难寐,都在想着怎样改变,怎样带领大家脱贫致富,值得大赞!慕容此篇准备不足,希望大家多多拍砖!
13#
 楼主| 发表于 2018-6-11 12:0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8-6-11 10:19
慕容老师的小说传统与现实相碰撞,撞出一篇佳作。文中人物形象鲜明,故事情节充满民俗风情,好文当赞。

谢谢风铃来读,敬茶问好!
14#
发表于 2018-6-12 08:43 | 只看该作者
老鸹,应是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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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09:03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彼岸丛林 发表于 2018-6-12 08:43
老鸹,应是这二字

先生说得即是,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老鸹是乌鸦的俗称,但在我们这边,他们读的是“wa”,第四声。是以我才取它的谐音。谢谢先生提示,敬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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