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虎与小鱼 于 2018-8-3 22:27 编辑
【爬格子的猫】
黑白·爬格子的猫
—— 既见破猫,云胡不喜城。翻自《诗经·郑风·风雨》中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据说猫有九命,但心却只有一颗。我爱这一颗心内装着的黑白极色。那是性情,是本色。
它是白色的
它的眼睛充满幽怨
它沒有名字,我总对它说
嗨
它的世界是白色的,无法逾越
它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雪花
可我可以听到
在粘稠的黑暗中
在死亡降临在它体內时的黃昏里
它说
“我看到了一片树林 ……”
那茉莉花拼成的风景就挂在墙上,正对着我的起居室,它随着古老的壁钟“咔嚓,咔嚓”一下一下地寂寞开放,正是我家破猫最爱的模样。
她会常常地蜷在壁钟旁,时不时地瞄那个长短针一眼。
从那慵懒伸腰及散慢的神态都再再地透出当年妩媚的身段来。今早我给她盛了碗鱼片粥,但她却给我脸色看:窝着不动。何以让她这样?
还是不理吧,谁又能猜透猫的心情?只是她眸中的褐色褪成了淡黄,臃肿的身体越发慵懒,只肯守着那相互交替着变换无数次白昼。
她舔舐着小脚就象舔舐她的青春。墙角、树头都有她屙下并埋藏的宝藏;那破的毛线、扯坏的鸡毛掸,就象她顽皮的时光被丢进了布袋,渐渐被遗忘。她的窝呢?在她失去孩子后就早已不回了,空着那褥布,弥留着昔日的悲伤。她总是不邀自入地与我同挤着那张小床,带着无比孤独的忧愁,目光哀哀地偎在我身边。
那诡异似乎也只在晚上,你看她那轻灵的步姿,那眸中闪着的绿光,悄无声息。但我仍常给她洗澡,抚摸她依旧光滑的皮毛,感觉她呼呼的鼻息。
这种种的纵容依旧不能改变她现时的慵懒,她仍沉沉地守着那长短不一的一格子一格子的时光。仿若我笔下字的影子守着方格子纸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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