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到黑

雨夜昙花

1、阿黑写给黑妞第一封

黑妞：

　　我们昨天吃年饭了，我没有喝白酒，只喝了几杯红酒，应个景。

　　年年过年，都有些倦了，这大约和整理有关。我每年都固定在年前整理房间，房里太多的书。过去还在书架前养几盆花，现在花都枯了，花盆还在。有时见到空空的花盆会想，要不要买几棵花回来种上，又或者，干脆把花盆丢进垃圾桶。每次也只是这样一想，没有去买花，也没有丢弃花盆，它们就放在架前，像个纯粹的摆设。这样一来，好像房里就只有书了。虽然这许多书，却也是不看的，就是看，也是在你的追问下，才拿出来翻几页。纵是这样，年年书都在增多，为此又要清理一些不喜欢的书出来，以便来年可以再囤些书进来。就是这取舍的过程，最让我头疼。有年整理得特别彻底，把好多书都卖给收废纸的人。转眼就要找一首诗，翻得暗无天日，筋疲力尽时才想起：应被卖了。经此一次，每次整理都慎之又慎。但慎重了，空间就一天比一天窄小。每次带书回家，都不能找到合适的放处。但要丢弃哪一本，又担心哪一天想看了，却再也找不到。这就是贪婪吧。明明不看，也是不放弃的。

　　不过你别又皱眉。同你说了，从今年开始一个月看一本书，这是一定要做到的，虽然第一个月已至尾声，仍没有翻开哪一本书。

　　你从书中汲取的快乐，有时候，我也能够。只是，好像我看到的，更多的是苍凉或悲冷。有天读李贺的诗，他写道：“日夕著书罢，惊霜落素丝。镜中聊自笑，讵是南山朝。”心中很凉。我喜欢这个人，他就像世间浓重的一笔惊叹，教人每读他的诗，都为那样的奇思而把自己看得很低很低。但他早早辞世，让我想起就觉人生虚幻，不知这一刻的呼吸有什么意义，好像只为了活着，仅仅是活着。因而很多时候，我很难从那样的氛围中回复自己明朗的心境。我想自己是只鸵鸟，宁可把头埋进沙堆，也不要看这个世界的灰色。我只想单纯、宁静地快乐着。

　　这样说来，好像书于我是酷刑。其实不是的，我害怕的，是从文字的表面看到文字后的人生，这和书无关。所以我仍在囤书，仍然把书堆满房间，这让我非常不喜欢过年，或说过年前的整理。

　　黑妞，你在整理，又或还是在看书呢？






                                                                                                                                                        阿黑即日

（某年，我与我姐到某个论坛参加一个活动，活动规则是这样的：新注册一个马甲写信，看有没有人来回信。若有人来回信，活动就算正式开始，由论坛各会员根据行文习惯猜新马甲常用的ID是谁，猜出有奖。有趣的是，我刚化名阿黑去写了一封信，便被我姐珠儿认出，立即来回信，由此一来一往，若不是后来因为一事中断，可能这通信会一直延续下去，看了水版的书信后，想起这一节，不觉怅然。

多少的时光已消逝，那个论坛早就不再探访，世事已不是当日模样，心境也不同前，然而我依然有着最大的幸运，因为珠儿姐与我，依旧同路。）

雨夜昙花

2、黑妞写给阿黑第一封

阿黑：

　　阿黑，我们公司前天也吃了年饭，我也没喝酒，年味是越来越淡了。但大家聚作一团，热闹一下，总是必要的形式。好像只有这样，才确定一年过去了。说来也好笑，2009年已翻过23天，而这些天，我仍备受困扰，所有文书仍习惯性地落2008的日期。总是写下2008就惊觉，又写错了。日子过得真快，我又蹉跎了一年。

　　新年伊始，我们曾约定要好好努力，多看多记。你果然依言而动，一篇接一篇。而我仍找种种借口赖着。再赖不过时，我就郑重其事地跟你说，我是老派人，我总不自觉地以旧历来计取一年。聪明如你，自是晓得我在耍赖，而你仍纵容地对我说，那就休完假再开始。现在轮到你说你仍没翻开任一本书，我随即玩笑，大年三十打草鞋，假忙子忙。我们不，我们要从从容容的。呵，我哪会皱眉，把你也拉下水，我就可放肆地玩乐而不内疚。阿黑，不将阅读作任何负担，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未必还受它的限？过年就暂放下，只一门心思地玩乐。

　　到年末，我也喜欢收拾屋子。洗洗涮涮，或检或弃，套句老话，焕了新颜，又是崭崭新的一年，好像可任我挥洒。我倒喜欢养花，很多人说文竹、吊兰难养，我却养得好，一年四季衬得屋子里绿意盈盈。早一向，雕了水仙，漳州的朋友寄来的。我每年算好日子刻水仙，过年时恰恰开，到时绿叶白花，一屋清香，在屋里走动的人也会格外细致一些。

　　至于书房，基本不用收拾，我记得每本书的归置处，它们有秩有序，安静地等我那天安静下来。真正乱的是床头柜，我习惯在床上看书，又贪，以为自己能看很多，且以为本本都是可消永昼的，本本舍不得归档。所以各类书在床头柜前横七竖八，张飞打岳飞。睡前还是必翻几页的，这是我的安眠药。别人说失眠，我总觉得奇怪，我怎么总是在看书中就不知不觉中地睡得死实，一本书就歪在身边了。我前一向跟你说《鲁迅全集》看到第六册了，现在仍在第六册，真是惭愧。我希望再给你写信时，向你报告时，会有些进展。

　　你喜欢李贺，正好我在看大先生，大先生也极欣赏李贺，“年轻时较爱读唐朝李贺的诗。他的诗晦涩难懂，正因为难懂，才钦佩的。现在连这位李君也不钦佩了。”他喜欢手录李贺之诗赠人。李贺诗中多用“鬼”、“夜”、“秋雨”等字眼，鲁迅旧诗中也多用“夜”、“秋”、“风雨”等语词。纵相隔迢迢，总有些人是心意相通的。这样想来，也是可以安慰的，对不。你且不要为他伤神，天从来就妒英才，多少人长命百岁，却什么也不能留下，而李贺不朽，千年万年后仍有如你这样的读者，岂不是幸？

　　我看到什么好书，我以为的好书，总喜欢说把你听，好像你认了好，好才得以落实。

　　读书我以为也是纸上阅历。我们常说的见识，我以为见有两种获得的途径，一是实地所见所闻，一是读书。识是甄别，是判断，是由此及彼的推断能力。有见才有识，见是前提，识是目的。有见无识也白见。人的经历总有限，而好书是智慧的沉淀，为我们提供了整一世界，五味俱全。人生的苍凉是避无可避的一面。阿黑，你有心为文，我想你有天必得去碰它，不是你想绕就能绕得过的。你缩了脖，风沙依然来过。莫要怕，我在，我和你一起来面对。请你相信，灰色只是其中一色，还有别的五彩，值得我们坚守。嘿，我怎么觉得这封信给我写得尽是板着面孔的说教。好在是你，你不会计较我的面目可憎。

　　过年了，阿黑，且轻松下来。休整也是蓄积，我又在为自己找漂亮的借口了。最后让我像一休一样，与你说。休息，休息一下。
                                                                                                                                                          黑妞即日

MLMC

问好！昙花！
应该大笑六声！因为我是男子汉！大男人！大丈夫！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不知道，昙花 ，还有没有补充内容，要占领第三层？如果有，那么，我就多事了，碍事了！

MLMC

欣赏大作！问好！昙花文友，简直是百米冲刺的节奏啊！羡慕！
我这个——蜗牛，已经10天，没有投稿了！惭愧！——赞一个！:victory:

柳藏

那已经是你生命的一部分血肉

柳藏

读书的时候，我的老师因为作文说最喜欢三个学生，一个是我学姐，另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也是我学姐，比前面那个学姐还更早。她们之间写过好多信。后来，还在老师的要求下，合订成册。学姐大方的送了其中一本给我。两位美女兼才女，文采飞扬，端得是青春万分，令人感慨。不过我几经搬家，现在忘记放哪了？

雨夜昙花

MLMC 发表于 2018-10-13 20:06
问好！昙花！
应该大笑六声！因为我是男子汉！大男人！大丈夫！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不知道， ...

没事的，我一面整理一面帖，并不在意楼屋的问题。

雨夜昙花

MLMC 发表于 2018-10-13 20:07
欣赏大作！问好！昙花文友，简直是百米冲刺的节奏啊！羡慕！
我这个——蜗牛，已经10天，没有投稿了！惭愧 ...

正帖中已说明，是旧文。而且署名阿黑的是我，署名黑妞的是我姐珠儿。

雨夜昙花

柳藏 发表于 2018-10-13 21:32
那已经是你生命的一部分血肉

嗯嗯，再对不过

雨夜昙花

柳藏 发表于 2018-10-13 21:39
读书的时候，我的老师因为作文说最喜欢三个学生，一个是我学姐，另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也是我学姐，比前面那 ...

好可惜呀，赶紧去翻箱倒柜，找出来

雨夜昙花

3、阿黑写给黑妞第二封

黑妞：

　　原同你说，这些天是不来的了，想在远处过个清淡的年。但想到你的信，就坐卧不安。我知道你的信必然到了，这让我有了牵挂，沉沉的，暖暖的。我哪能让你的信孤单呢。这种情怀，已是读书时才有的了。还记得那时，几乎每天下午都要到校门口等邮差，然后帮收发大妈分发信件，并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自己雀跃的心或失落的表情。已是很久没有写信了，同你最近的通信，也是2005年秋天的事。现在通讯发达得邮差都要失业了似的，但信件，还是别有魅力，教人好像怀揣一桩心事。

　　昨天，我去了个寺庙。世间事总是如此，那些大张旗鼓宣传得十分张扬的地方，成了景区，好像仅为了谋生而存在，而偶遇的某个庙宇，仍在红尘外坚守。

　　那是一座小小的村庄，环山而建，通往村庄的路口有个路标：龙泉寺。我沿路往上，一路都有村民告诉我：最高处就是龙泉寺。我以为会有一眼泉，从山顶冒出。然而没有，可这一点也不重要。我一看到它的木雕门窗就知道，这绝不是新建的庙宇。世人总说，过去的手艺已失传，所以才不再有精致的雕工。我是不信的，失传的，其实只是安适和淡静的心境。现在谁还愿意一生只刻一扇门呢？这地方，连支香炉的圆石，都浮雕出花纹。这只是个细节，很细微很不入眼，谁会低下头看它呢？可是原来我们的传统，是在每一个细节里诚心诚意地把日子过得庄重。

　　庙里，有个女子在拖地。我问她，这里建于什么时候。她说自己来上香，顺便帮忙打扫，并不知庙里的事。她指另一间房里的一个男子说：“他知道。”那个男子分明也不是庙中人，他正坐在一团阳光中，拿了毛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抄写经文。他说这里是清朝所建，至于那些雕工精湛的屋梁怎样在后来的浩劫中得以保存完整，他也不知道。他身后的桌上有许多书，他说喜欢哪本自己拿。我看了看，挑了本弟子规。我知道拖地的女子正一下一下地悄悄看他，他好似不知道，低着头，只看笔下的字。这是寺庙呢，但我仍为此欢喜。

　　庙内的对联和门上的彩雕刚描过，它院内的泥土中，插满了黄菊，可是不见任何一位管理人员。这间庙宇如何生存？让人存疑，但我不愿再打扰，退了出来。

　　下山路上，有一村妇，站在路边，很生气地对着飞上了房顶的一只公鸡叫骂。那只公鸡很是神气，如同武侠片中的高手，对村妇不理不顾，继续往屋梁上走，村妇气得从地上捡了小石子丢过去。我觉得有趣，有几分喜欢那个村妇，她的生气很真实，眼瞪得溜圆，脸红朴朴。我想我会喜欢这样的日子，院子里养着一群麻花鸡，家里有个这样的主妇，山上有座老庙。

　　黑妞，这个节，你又是怎样过的呢？

　　说到全集，我仍是不耐看的。倒不是挑剔，因认为文字所表述的是一个人的人生态度，总看一个人的文字，会受其影响。交叉了来看，形形色色的态度交错一起，反而更能令我保有自己的清醒。这么做，好像只是为了坚持自己，其实是没有你的定力。不过，你寄我的汪曾祺全集，会是我看完的第一部全集，于此，我倒有着这份笃定。

　　相较文字而言，我没有你的那份敏感。你总是一眼就知道，好或不好。我却不是的。我要很慢很慢才能知道，有点小火烧冷水的味道。这有趣，于文字，于情感，我都是如此，一切都是缓慢的。因而有时候，就是你说了好的文字，我也感觉不到。就如那本《飞廉的村庄》。最开始，我并不觉得它的好，虽然你一遍又一遍地说。到我读到它的好，已是一年之后的事了。因而，我宁愿跟着你的步子，慢慢看，慢慢走。

　　过完节，真的要开始看书了。这么说来真有几分羞愧，好像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想到你对我的维护和容忍，就觉得我纵是如此不思进取，也还有着你的宽容，真是一件快乐的事。可是，是不是你的放纵，而使得我越发懒散呢？因我贪心的想要你更多的包容。所以，还是要严厉些，正如我暗下的决心，收假后，真的要监督你，是不是每天坚持了写几个字。

　　看到面目可憎四字，不觉失笑。你总是喜欢用这样夸张的词。你如何可憎得起来？倒想看你生了气，板了脸，瞪了眼的模样，只是这也不容易的罢。不过，有你和我一同，感觉就有了底气，虽然我疏于表达，但我知道，你懂我。

                                                                                                                                                  阿黑即日

雨夜昙花

4、黑妞写给阿黑的第二封
阿黑：

　　你心思真细，居然还记得我们之前的信，几年一晃就过了。越活越粗糙，连信都懒写了。而这次难得借了机，又可与你纸上胡乱说一通，想哪说哪，我与你从不需过渡。一封预想中的回信叫你过年也七上八下的，本想嗔笑你两句，我与你又不是一朝一夕，急什么急，时日还长着呢。但心底却是一片柔软，是你给的。我总跟人说，你写的文章情怀很美，只有心底清澈的人才写得出。

　　年轻时，也有细致心思，挑信封，选信纸，连邮票的贴法信纸的叠法都有一番讲究，这一切都要像了自己，有了自己的气息才肯付寄。一封信寄出，就开始等待。送邮件的一到，再焦急却也不动声色。后来诚如你所知，我已形如糙汉。

　　我也喜欢庙宇，过庙就想进去看看。有年去一个火神庙，下点毛雨，静得叫人都要生出微微的厌世之心。但其实我还是喜欢烟火味的小庙，有年看到一个年老的尼姑在庙檐下晒着萝卜衣子，是她留的种。当时欢喜得背转脸就掉了几粒泪，如你所说，我由这些平常也看到一种庄重。我喜欢看僧尼，喜欢看他们后院侧院，那里有禅房，有厨房，他们也睡觉，也升火做饭，也热气腾腾地生活。会觉得格外亲近，不再那么神秘不可测。想来我还是留恋这个世界的，连看僧尼都喜欢把他们落实到一饭一蔬一卧一睡的细节中去。

　　我有夜和人开车去过一个寺庙也叫龙泉寺，应没有你说的那样精致的门窗，也可能没有你说的一门心思沉潜于所务不问余事的人，因为庙是新翻建的，如你所说，这样的时代已鲜有人为雕一个门窗花上半辈子的光阴，即算匠人愿意，也没人肯等。我只记得大概是四月吧，正正是樱花烂漫时。灯光下，樱花开得格外柔和。水桐花也隐约开满云状的花。快到庙里时，有一茶馆张着暗红的灯笼，揣想可能真有泉的，有好水，茶馆才不怕巷深，自有雅人寻来。再下去，是很陡的山路，近得庙，重门尽掩，远远可见红光，香炉里的香火犹自燃着。一只狗立在香炉前。世界安静，叫人说话也不敢，打手机更是要犯了条律。

　　狗终于吠起来了，挨着香炉走动着，是条跛脚的老狗，它呆在庙里有些年数了吧。惊扰了它，也有些罪过，也就过庙不访。我们走后，仍听到开门的声音，昏暗中，有人一来一去的对答声。夜里山中，人声格外温柔。

　　阿黑，你也退出来了，我也走了，庄严里自叫人生出适可而止的敬重。

　　至于你说的那个与公鸡对峙而骂的村妇我真是爱死了，那匹骄傲的公鸡也是我所爱。阿黑，你写得生动极了，好像带我一同看了。我由她与它，看到鸢飞鱼跃的扑面生机。我喜欢一切的野趣与健壮的泼辣，它们会让我切实感到人世的欢然与雀跃。我最反感的是甜媚矫情。我有年在外地旅游，看到当地一个妇人骂他男人，口出恶声，我却听不懂到底在骂什么，说来有欠厚道，我竟听了二十来分钟。我也觉得欢喜，觉得他们真是热爱生活。我知道这样的吵架最后不会怎么地，家常便饭，有吵架声，才像了生活。骂是亲，打是爱，不是一点没有道理的。发泄完了，才又生了力气，来应付种种。

　　这个节一如既如地过了，吃团圆饭，看春晚，放开门炮。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一如既往的安妥，但我喜欢。过年我还是不大习惯去外地。

　　我也知道看全集有些费气神，有些全集连请假条都恨不得作收录。看一个作家，就看他的巅峰之作，比较划算。但我这个人有点偏执，不懂得取巧，也不很懂得算计成本。喜欢谁，就是谁，就连同她的过去未来全盘都欲接纳。我可耽迷在一种我喜欢的气息中，好像这样才有一种更为圆满的欢喜。其实我打算看全集的，也只寥寥几子。

　　我现在有些反省于在阅读上我对你的霸道。我记得早几年飞廉送我书后，捧读时的喜悦。然后像个傻子一样恨不得要你也尽早晓得其中的好，一天到晚在你耳边叨叨。我说飞廉是可以传世的；我说飞廉平淡，从不抒情，却自有深情在；我说飞廉简单，却举重若轻；我说飞廉的村庄有他自己的哲学在，但他从不宣讲道理，所有的都在字底。要你也向飞廉讨要一本。那个时《飞廉的村庄》市面上还比较难入手。飞廉果真老好人，也给你寄了一本。你读过一些，却说你暂时读不出我说的好。而我就霸道地说，品质在，就经得起时间，你现在不喜欢的话，你过几年一定会喜欢。

　　其实阿黑，我不该以我的审美去强求你的认同。各人因着阅历心境不一，也因着审美所取不一，各花入各眼，是很正常的。我以我的审美来评判，你以你的审美来评判，都没有错。以后，阿黑，我要是还那样霸道，你就骂我几句，叫我清醒一下。

　　阿黑，这些年一路走来，始终你在。我没同说过，你是我一直温暖的慰藉。灰心时，你给我鼓励。有点长进，也总是你最先看到。将后，我与你彼此会依然在，一路扶持。

　　那么长话短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但我知道，你懂。

　　PS   呵，看到你一口气写了六封信（提醒你一下，你还落了一个黑二妹），叫我也叹服，到底不愧是快手，景仰之心如滔滔黄河。嘿嘿，黑们努力，让阿黑偷不成懒，阿黑会由此煮拿手的粥答谢我们，还有冰糖梅子酒：)



                                                                                                                   黑妞即日

冷晰子

这种私人之间的对话，最见性情，难怪你姐能一眼识得。
真佩服当年论坛里那个出此活动的人，冰雪聪明。

冷晰子

柳藏 发表于 2018-10-13 21:39
读书的时候，我的老师因为作文说最喜欢三个学生，一个是我学姐，另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也是我学姐，比前面那 ...

快找快找。


  .

梅边

珠儿姐是谁？一定也在中财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