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泥_R5QUU 于 2018-11-2 08:4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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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雾霾,总叫人透不过气。这些年我一直住在这,却从未见过他。
他从来不急,就如天空中薄暮的云朵。天黑后,走进另一种生活。他穿上外套,并向厨房踱步,晚餐在炉子上保温,他和我边吃边聊,这让我俩梦寐以求!我们耻笑小玩艺儿,儿时幼稚的弹弓,藏在陶罐里的一座月牙宫,冒起绿色的氤氲。。。。
我们开始争辩。长满乌冬刺的怪力星球,会飞行的乌龟,掉进一簇火红的常青藤。有人在我们的故事里开枪,砰-----的一声巨响,被血染成的黑色玫瑰,渐渐僵冷。而幽香从悲哀的夜的细软喉咙甜美流溢。
我和虫哥的天马行空。随着时间无声的默许,我们的世界都慢了下来。许多往昔的欢笑和想象丢掉了,我的回忆录半途而废。当然,半途而废的还有金银首饰的复制品。我赤裸的双脚似乎再说,我们已经走过十年漫漫的友情长路了,到头咧。
过时的博物馆、过时的人,空荡荡的糖罐。在每只小小的秋天果园,说着嘘!我们都是摆弄棋子的过路人,但活着,总有意外!
比如秀春在微信群里,问我原来是谁?我还来不及作答。雁无声、大丢、小丢、皮皮。。。虫哥就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我曾经有多少个通俗的名字,自己都记不清楚。我的心仿佛被一颗饱满的柿子砸到,被遗忘的美好,一下子苏醒了。
虫哥叫黑漆漆,又换散帙看虫蠹。我不似虫哥那般活泼、可爱、有趣味形象,念他的名字非常拗口。每念一次舌头拧一次麻花结,封住了想说话又说不出的嘴。索性喊虫哥来的朗朗上口,他呢,亲切的喊我燕子。
我属性为鸟,他为虫。大自然的本能,导致了一场错误、美丽而又深沉的纠缠。吃与不吃,都往往可以衍生出许多不同版本的童话。 一只娴静腼腆的甲壳虫,在森林散步。我感觉他特别亲切和伤感。我使用童年的眼睛望向他,却又不吃掉他。他视我为小邪恶的罪魁祸首,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样的日子,就在一个秋天接着一个秋天中来回。人群早已散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秘密花园,也许我们俩从来不曾试图回去嗅过它的芳香。
那一天,草莓汁在衣服上喷发,北方的庭院成熟的谷子被风搭起来。阳光下的孩子永久的停留在哪里,一直在那里,总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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