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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城市里的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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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2 22: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灯芯草 于 2019-3-26 22:33 编辑

                                 城市里的壁虎      

      这是个新小区,建成一共不过三四年,现在的入住率估计也没超过六成。


       晚上下班走在小区的路上,我喜欢看楼栋里闪闪烁烁的灯光,猜哪些来自卧室哪些来自客厅,卧室床上的男女以怎样的姿势交织在一起,客厅的夫妻各怀鬼胎地举着手机,占据着沙发的一头和另一头。电视机自顾自嘶嘶作响,它的任务是让房间里听上去有人说话。

       现在正值春季,春天万物复苏,这是个人人都会用的词儿。好些文章都把春天描绘得跟仙境似的。有些说得那是真好,虽然好在哪儿我他妈也说不清,有的整得像便秘的人坐在马桶上硬挤出来的,自己个儿觉得热闹,看得人云山雾罩,不知道都哼唧了些什么。

      这让我想起早些年在街上看到的花疯子,大概年轻时受了刺激,疯了以后披红挂绿地在街上游荡,面若桃花含情脉脉,像戏里的角儿一样扭扭捏捏。不过老实说,这样的女人多半长得不丑,偶尔也能让我想入非非。

      最近心情不好,那些狗屁春天其实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看见树枝上露出密密麻麻褐色的小芽儿就浑身毛躁,低矮的灌木一夜之间就冒出成片暗红色的叶子,赶趟儿似地直往上窜。


      小区的园林工毫不含糊,大剪刀咔咔地剪掉那些企图上天的枝条,解恨一样把它们全都剃了个平头。路上时有被误伤的壁虎,拖着残尾逃往暗处或夹缝。

      草坪上的杂草,给了点颜色就不管不顾地疯长。冬天的时候我可以不按小区规划好的小径走。刚开始我也没那么放肆,尽管草地一片枯黄,像一张蹭秃了皮的垫子,回家的时候我还是习惯性地绕过那片中央草坪。


       后来发现我有点傻,还没有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聪明,当然还有其他人,他们去市民广场的时候,都径直从草坪的中央踏过去,这就比我原先回家的路要近上许多。久而久之草坪就被踩出了一条黄泥路,把个完整的椭圆分成了东半球和西半球,就像那谁说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其实我不是这个小区的业主,我只是个租客。这个小区处在城市的边缘,房子都是精装修,房价从最初到现在已经翻了一倍之多,却因为周围配套设施尚不齐全而房租价廉,这倒便宜了我们这些租客,花不多的银子租了个两室一厅,那时候是我工资的六分之一。

      这里原本是个乡村,周围农民拆迁,不少人就地又买了新房,两、三套不假思索地购买,价格对他们来说,就像他们地里原先种着的白菜。至于那些城里的刚需穷人,冲着这里房子只需百分之十的首付,东拼西凑也弄上一套,这样他们的孩子也算是个有房族了。

     我可没那么幸运,在这个城市想要买套房无异于痴人说梦,不过我原先还真有过这个念头。这个城市节奏不快,有吃有玩山清水秀,我曾跑过不同省份的四五个城市,也就这里还能让我安下心来。现在这个念头就像抽剩了的烟屁股,一下被摁进了肮脏的烟灰缸,呲溜一声灰飞湮灭。

      扼杀这个念头的是我的女朋友,准确点说半个月前还算是我的女友,她也是外地农村的,跟我一样毕业后就没离开过这个城市,我们是在一次促销会上认识的。

      她主动搭的我,我这人没别的优点,长得还算不错,所以第一眼总能让人过目不忘。我其实特别厌烦这个,就是看重我长相这个事,不少人觉得长相好其他一定也差不了,这让我越到后面越是惶恐。

      恋爱本来是件美妙的事儿,可谈着谈着就让你一天比一天头疼,弄得你不知道该不该弄张网把她们套起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那样我他妈自己也累。我这人不善撒谎,记性好象也不大好,老是忘了上一次我是怎么对她说的,而她们的记性好像天生就有特异功能,你随便一句话她们都能原封不动地刻在脑子里,等哪天发了神经翻出来与你对质,连我自己都他妈不信那是我说过的话。

      而买房这个念头我是认真的,我那个女友这次相信了我,心里特别高兴,问我什么时候能买,现在存了多少钱。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啊,我也就这么一说,这房价一天一个样,连国家都没个准儿,今天调控明天限价的,存的速度总赶不上长得快,也就是立个计划在那儿放着,俩人好一条心地往前奔。再往大了想,等买了房让双方的父母轮流过来住住,后面我们再生个娃,像城里人一样给他(她)选个好学校……

      所以不能让她觉得我有丝毫的含糊,我也快三十的人了,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地混了,不然我得听我妈的回村上找一个去,我费劲巴拉读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走出那个地方,这想法我跟我妈说了,我爸让我死在外头别回去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买房这念头没有存活多久,我他妈很不幸地失业了。就好像有个人早就计划着算计我,在我打算很认真地给别人一个承诺时,又让我当了一回骗子。

      我女友拎包就走,再容不得我多说半句废话,她似乎一直在等我给她一个散伙的理由。这他妈能怪我吗?是,我之前是跟她说过明年有望加薪升职的,我哪知道他们比我还他妈不靠谱啊,去年年底公司好些人出差以后就被通知不用再回来了。



       当时我还觉得自己走运,虽说该有的年终奖最终没有兑现,大家却都捏着鼻子不敢造次,金融、互联网行业的老大都在成千上万地裁员,哪还容得了我们这中不溜的矫情?

     谁知这好运还没出发就走到了尽头,原打算来年踏踏实实一点点把首付积攒起来,却如同做了一个美梦,让你醒得措手不及。

      醒就醒吧。租房期满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大半个月我也不打算干什么了,吃吃喝喝,躺躺睡睡,养养伤、败败火,然后退房,换个地方重振旗鼓。我像只壁虎在这个城市的夹缝里生存,我得学会断尾再生的能力。

       存了九牛一毛的首付先拿出来花着,谁离了谁还活不了是怎么着,就我这长相,日后遇着个倒贴的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现在的小姐姐都他妈任性,还真有只在乎颜值而奋不顾身的,最后爹娘老子只好让步,找个凤凰男总比他们女儿要死要活的强吧。妈的,瞧我这点儿出息。

      这几天全吃的外卖,早几个月忙活买菜做饭的小情调,现在想起来真他妈有点傻,这年头有钱什么买不着啊,吃了连碗都不用洗。我隔壁连儿媳妇一家四口,三天两头门口放着吃剩的外卖盒子,都是带鱼龙虾的重口味,汤糊弄了一地,腥气灌满楼道,最后滴滴洒洒一路进了电梯。

      吃饱喝足偶尔我也会下楼去消消食儿,到市民广场遛遛弯儿,那里多是老头老太太们,边聊天边活动活动筋骨。小孩子也不少,在大人们的视线范围内打闹嬉戏。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但也不是绝无仅有,我又不想找人聊天,他们老不老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平日里早出晚归,这房子也不过是我睡个觉的地方。

      前几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浑身刺痒难受,胳膊肚子上生出了大大小小的疹子,奇痒难忍。昨天脖子上又出了几个,今天发现爬到脸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对海鲜过敏,可架不住隔壁一家的引诱,前两天吃了一顿海鲜火锅。今天是星期天,大一点的医院要等周一去城里。白天我在药店买了几盒抗过敏的西药和止痒药膏,感觉没什么卵用。

      百无聊赖,那个不是家的家已经让我不胜其烦,疹子像春天的杂草一样突突向外冒,我想下楼去市民广场看看热闹,转移转移注意力。

      坐在靠边的一个石墩上,我迫不及待地把一只手伸进胸前的衣服,暗暗使劲在肚皮上咵咵挠着,一股火辣又倍儿爽的滋味像过电一样触及全身。肚皮上刚有点麻木,胳膊上又像蚊叮一样袭来,紧接着是大腿裤裆处,像中了邪一样此起彼伏。见鬼了,真他妈活见鬼了,不会是得了老艾了吧?我禁不住自嘲。

      正全神贯注上下翻飞地挠着,一抬头,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家伙,虎头虎脑微皱着眉头。他一只脚撑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一辆带把手的踏板车上,踏板车前面有块突起的挡板,看上去挺酷。

      许是我奇怪的状态让他不爽,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半天。我冲他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忽然觉得不妥,想起我满指甲缝的皮屑。

     “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呀?”按我这颜值,亲和力应该不是一般二般。谁知小家伙并没有睬我,调转车头嗖地一下滑开了。我摇摇头,有点自讨没趣。

   
      夜幕笼罩下的小区,灯光在楼栋里星星点点,阳台上偶有人影晃动,而后熄灯进屋。小径上的玉兰灯泛着光晕,照在石子铺成的路面,忽明忽暗。树叶和着清风在微光里摇曳,早开的茶花泛着淡淡香味儿,间或夹杂着尚未败去的腊梅残香。不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被遛狗的主人厉声喝住。这小区还真是不错啊,停电停水肯定还是暂时的,看看这环境,我最喜欢的还是这里的绿化,那真是满园春色在人间啊。

      正诗心荡漾,小腿处忽然一阵火辣辣钻心地疼痛,似被什么突物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踩着踏板车面无笑容的小家伙儿。撞到我后他并没有害怕也没有离开,瞪着大眼看我像在等着我做出反应。

     “怎么啦小家伙儿,方向盘没有把好吧,撞人警察叔叔可是要罚款的哦,快跟叔叔说对不起。”我忍痛笑盈盈地等他道歉。

      然而没有,小家伙动作娴熟地掉转车头,刺溜一下滑进不远处正嬉哈聊天的人堆里。有点莫名其妙,可我不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他们有家人的庇护,正是不知好歹的年纪。

      好好的心情忽然变得沮丧。绿化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家,我是个外来人,这里好不好都轮不上我替人家操心。

      原本我也很想拥有这样的小区,在这样的小区里有一所这样的房子,哪怕小一点,哪怕差一点,再找个愿意跟我过日子的姑娘,哪怕穷一点,丑一点。

      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女人迫不及待地走了,转身就屏蔽了电话拉黑了微信,像扔一包垃圾一样不再回头。真他妈经不起考验啊,看来她时常挂在嘴边用来气我的备胎们绝不仅仅说说而已。说好这辈子要跟我一起吃苦的呢?说好要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的呢?她敢说,我他妈也真敢信。

       哎呦!”又一股剧痛由小腿嗖一下串上老仁,之前的那个小家伙,第二次猛地撞击我的小腿,我咬牙嘶嘶倒吸着凉气,忍不住大叫起来。

       “干什么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谁家的小子儿,有人管没人管啊?”顾不得他妈狗屁面子,我向四周大声喊叫起来。

       “咋啦?咋啦?我孙子,你把他怎么了?”一个60来岁肥胖的老太身手敏捷几步就跨了过来。

       “我把他怎么了?大妈,是他把我怎么了好吧?”我卷起裤腿,小腿上已鼓起了一个大包。

      “哎呦喂,他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把你这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怎么着啊?这鬼喊狼叫的什么意思啊你?”

      “撞我两次了你知道不?”强压怒火,我不想让人觉得我在欺负弱小。

      “一个孩子,撞你一下能有多大力气啊?能别这么咋呼行不,看你把这孩子吓得。你这身子骨又不是泥捏的,撞一下会散架不成?来来来,不行你撞他一下。”说着话儿,老太太拉着小家伙就往我身上搡过来,我不由一屁股又跌坐在石墩上。

      “哼!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子,你哪家的啊?是这小区的不?几栋几号?”老太太声大气粗,十分老辣地盘问我。我一时语塞,竟回答不上我他妈来自哪里,家住何方。

      四周几个不嫌事儿大的老人慢慢围拢过来,起哄声指责声四起。

      那小家伙十分镇定,没有丝毫惧怕,至始至终虎视眈眈地看我。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仍旧支在踏板上,像一支拉满弓的利箭。

      惹不起躲得起吧?我狠命揉揉刚才被撞的地方,决意不再与她理论。我是个外人,只是暂借宝地,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心里盘算着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

      呼地站起身,用手臂向旁边拨了一下像个巨人一样挡在我面前的老太:“请让一下行不,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怎么,气势汹汹的你还想打我不成?”老太瞬间绷直了身体,向我面前挺了挺肥硕的胸脯。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这样划拉一下好让您借个道儿,打您我是不想活了吗?”我心里异常愤懑,脸上却只能挤出微笑,用手又做了一下演示。

      谁知那个臭小子,丢下车抱着我的膀子狠命咬了一口,痛得我哇哇大叫,本能地甩了一下手臂,小家伙趔趄着被老太婆一把接住。

     “你看看你看看,到底是谁怎么谁啊?流血了,都流血了您看到了吗?卧槽,今天我是撞见鬼了!”

     “哎,你怎么骂人啊?他个吃屎的孩子你也是吃屎长大的吗?看你还像个文化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他要不是看你想站起来打我能咬你吗?”

     “就是啊,无缘无故小孩子能咬你吗?”

     “大人怎么能跟小孩一般见识呢?这小伙子真是不懂事。”

     “算了算了,小伙子,忍一忍就过去了,快回家吧啊。对了,你到底是哪一栋的啊,没怎么见过你啊。”

      这一番七嘴八舌,像一针超强镇静剂,又像是消防车上的高压喷水枪,让我冒火的身体瞬间冷却。

      我咬了咬牙,从裤兜里掏出纸巾,重新坐回到石墩上。

      “大妈,都是我不好,我今晚真不该上这儿来的。”我低头擦着伤口,两排牙印殷红可见。

      “就是嘛,你一个大小伙子上我们这老头老太太堆里有意思吗?”老太继续不依不饶。

      “是啊是啊,主要是我有病,最近身体不好过来散散心,没曾想会遇到这事,您平时没见过我来溜达的吧。”说完我慢慢撩起衣袖和裤腿,又撩起前胸的衣襟,露出成片的疹子。

      “别糊弄我,你这人高马大的能有什么病?有病你也不能拿别人孩子撒气啊。算了算了,我也不追究你了,走吧走吧。”老太向我摆摆手,把头甩向一边,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架势。

      我扶着手臂慢慢站起来,向她身边靠了靠,贴着她耳边小声地说:“您也看到了,满身的疹子,知道这是什么病不?艾滋病。艾滋病听到过不,回去跟孩儿他爸他妈说,他们会告诉您的。”我顿了一顿,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儿。

     “那我就先走了,今晚真是对不住您了,谢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没等老太反应,我慢慢挪开步子,快速绕过几个灌木丛,消失在暮色里。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哀嚎在夜空里骤起。

     不到半个小时,离那个中央草坪的不远处就传来寻人的呼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明天一大早就去城里医院看看,现在医院去晚了都排不上号,也不知道他妈哪来这么些病人。

     午夜,一阵门铃声咋起,把刚睡个把小时的我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是她来了?这是想和我重修旧好?”一阵狂喜,我赤身穿着裤衩奔向门口。

     “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老实点,不许乱动!”两名警察威严地站在门口。









评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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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9-3-22 22:41 | 只看该作者
不会写小说故事,但非常佩服会写小说的,为灯灯点赞!
3#
发表于 2019-3-22 22:45 | 只看该作者
这故事情节很长,先占位,容我明天再来拜读欣赏了。
4#
发表于 2019-3-23 06: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莹莹子期 于 2019-3-23 06:48 编辑

灯灯悄不声的发了文,一个可怜的倒霉鬼,受到伤害时利用壁虎的分身术反戈一击,倒也出气,第一人称的代入,大半的内心独白再现人性的丑陋和世事的艰难。问好灯灯。
5#
发表于 2019-3-23 08:27 | 只看该作者
蛰居城市,流浪异乡的人总给人一种漂泊无依的感觉。尤其是心情郁闷的时候,他们更像城市里的一只壁虎。经常处在断尾之痛里——失恋,失业,这些都像一把把刀子。城市人的冷漠,蛮不讲理,又给主人翁插上了一把刀子。那种深刻的愤懑与孤独,让人读来格外心惊。小说从主人翁的失恋说起,到小区里散心遇到小孩的相撞,再到老太太的责问,一幕幕透着主人翁的心酸与疼痛,看似荒诞,却让人透心凉。很有质感的一篇小说。问候灯芯
6#
发表于 2019-3-23 08:31 | 只看该作者
我先占个位子了。好久不见灯灯写小说。
7#
发表于 2019-3-23 08:32 | 只看该作者
欣赏佳作,问候老师。
8#
发表于 2019-3-23 09:25 | 只看该作者
这疑似艾滋病?小说好看!
9#
发表于 2019-3-23 18:32 | 只看该作者
一个异乡人,蛰居城市,失恋,失业等一系列的变故,就像一把把刀子,戳的人生痛,再加上内心的孤独与城市人的不理解,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透心凉的。灯灯此篇故事人物刻画清晰,内心独白再现了处事的艰难。写得真不错,拜读学习了。
10#
发表于 2019-3-23 18:42 | 只看该作者
今天又认真读了灯灯此篇,看到主人公连连发生不愉快的,让我想到北漂的儿子 。哎,一种揪心的感觉~`
11#
发表于 2019-3-23 18:51 | 只看该作者
今天才有空看灯灯的小说,一个字:好!
好在哪里?总结几点:一个是节奏,小说节奏比较沉稳,没有出现前面是牛车后面是高铁的情况,一直很稳健。其二是象征手法,城市里的壁虎,只能寄居在别人的墙上,写出了融进一个城市的艰辛,饱尝那些占据城市一席之地的人的蔑视。三是人物形象比较突出,我的愤怒和隐忍,老太太的嚣张跋扈刻画的非常到位。四是结尾的余味,小说看似很平,小伙子与一群市民的碰撞也很琐碎,结尾的拐点很亮眼,透着无奈,也透着痛快。
这篇小说比较成功,赞一个!
12#
发表于 2019-3-23 21:33 | 只看该作者
灯的写作风格有了变化,挺好的!活着的艰难和心底的酸楚显而易见,灵透的文字,很有力度,现场感很强。叙述的节奏性把控得不错,平稳中有高潮,缓淡里有暗涌。总之,我写不出来
13#
 楼主| 发表于 2019-3-24 21:13 | 只看该作者
云馨 发表于 2019-3-22 22:41
不会写小说故事,但非常佩服会写小说的,为灯灯点赞!

谢谢云来读,你那是没写,写了肯定不会差,哪天试试看吧。
1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4 21:14 | 只看该作者
云馨 发表于 2019-3-22 22:45
这故事情节很长,先占位,容我明天再来拜读欣赏了。

是长,我也不太有耐心读长一点的,但对他们长写小说的,这算短的啦。
15#
 楼主| 发表于 2019-3-24 21:16 | 只看该作者
莹莹子期 发表于 2019-3-23 06:33
灯灯悄不声的发了文,一个可怜的倒霉鬼,受到伤害时利用壁虎的分身术反戈一击,倒也出气,第一人称的代入, ...

谢谢子期,羡慕你们一篇又一篇的佳作,作为动力,希望我能跟着蹭几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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