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碣石清风

　   入夜的柳家湾越来越静。街巷已无行人，多家灯火渐暗。

　　圆月当空，月光如水。静静的夜，亮亮的月，柔柔的光。

　　银色的月光，铺天盖地，街巷里的月光就象一条微波流淌的河。

　　玲玲的家就在柳家湾的街巷中心，她站在门前柳树下，月河里映着她柳枝拂面的倒影,月光中飘荡着雪花似的柳絮。她独自翘脚眺望街尽头的村路很长时间了，这不，两腿麻木了，脖颈发酸了，她依然不变姿势地在等，她在等心上人诚诚，他们约好了。

　　她和诚诚的婚事爹妈百般阻挠，态度很蛮横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的蛮横。玲玲万般无奈就咬牙决定生米煮成熟饭，看他们再怎么管？爹妈也是糊涂不明事理，你们老辈人的事，都陈芝麻烂谷子了，谁是谁非还说得清吗?让我们承担罪过公平吗？再说，你们的事跟我们何干。才不管哩。死活也是他家人了。哎，诚诚咋了，到现在还不来？诚诚，你怕啥呀？夜深人静的连个人毛都没有，你快来呀。生米熟饭计划她想了多次了，一直没有做成，哪有那机会呀？爹妈防贼似的盯着。今天，多好的机会。她不由叹起气来。

　　诚诚复员后在一家民营企业企划部当部长，很忙，玲玲也忙，忙得屁打脚后跟，忙得喘气不匀称，二人难得见面，今天；玲玲获得好机会，爹妈去天津看望住院的叔叔，天赐良机，只自己一个人在家留守，她就约了诚诚，想想自己的鬼主意她就脸发烧。爹妈榆木脑袋不开窍，只得用这老得掉渣的老套子对付他们了，管啥丢人不丢人了，豁出去了。

　　玲玲站在月河里，靠着柳树，翘脚眺望，很长时间了。腿脚发麻，脖颈发酸。他不止一次地开始往身旁的粗大柳树上看，她想爬上大树杈坐在那里登高望远，想了想又一阵摇头，爬上去又能怎么样，宽敞的街巷一马平川的水泥村路，一望多老远无需爬上树顶啊。她本想不打电话，几次掏手机都又塞回兜里。眼下再不打，她实在熬不住了，她就咬牙拨了诚诚手机，心里话，“爱咋咋的，”不料，诚诚电话关机，再打，不在服务区。她急了，恼了，火了，傻了，咋了？关机啥意思？不在服务区咋回事？诚诚不会失约吧？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变卦了呢？会不会他爹妈把他也看起来了？还是听了啥闲言淡语？这样一想她再也站不稳了，唉声叹气原地转起圈来。

　　月河银波摇动，树影婆娑，就连自己的身影也变形地晃动起来，起风了，这么突然。

　　玲玲心焦似火，诚诚咋了？无缘无故不来，给个信儿呀。不会出啥事吧？这么一想，心就一阵紧缩，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她无力的靠着柳树闭目遐想，虽没想出个子午寅卯来，但泪水憋回去了。

　　突然，一阵摩托车声由远及近传来，玲玲一激灵眼睛睁开了挺身东望，心“砰砰”地就跳上了。自言自语道：“该死的，你就别来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缩回大门里探头偷窥。她想着怎样出其不意地扑上去。

　　摩托车却如一团黑影闪电般而过，咋，不是诚诚？谁呀，这晚还在外游荡？她瞪大眼睛也没看清是谁，再看就没影儿了。她在门口转了几圈觉得没戏了。她看了手机，呀！都后半夜了，诚诚不会来了。一跺脚反身进了院关了门进了屋和衣而卧床上。身子骨就像散了架，等待落空谋划失败，心力交瘁。懊恼难过气愤怨恨焦虑，个中滋味说也说不清。

　　玲玲躺下一时睡不着，想东想西，胡思乱想。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越气越恨。气恨交织中，颠倒折个里迷迷糊糊地竟也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一阵手机彩铃声响起，听着动听的音乐声，她没有动。手机进屋随手扔在沙发上，没心气接听，一定是死诚诚打来的，谁会这时候打电话？不理他。她翻了个身闭眼假寐。彩铃声消失了，宽大的屋子里静无声息。也是乏困了，她很快进入梦乡。睡得正香，一阵敲门声把玲玲惊醒，谁，半夜三更敲门？她半睡半醒朦胧中觉得一定是诚诚，又一想不大可能，前半夜没来后半夜就更不会来，那会是谁呀？正琢磨着，突然院里咕咚一声，月光下一条人影闪过去开院门，啊，不好，坏人进来了，玲玲挺身跃起，顾不得穿鞋，穿过堂屋顺手抓起一把铁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大喊一声，“谁？”

　　此时，院门已经打开，门外大柳树遮住了月光，月色朦胧了起来。两个模糊的人影窃窃私语着，从容不迫，玲玲心中一惊，好大胆，你人多，我就怕你不成？我先镇你一镇，说时迟那时快，抡起铁锹在门口台阶上一拍，那震耳的金属脆响惊心动魄且传出很远，不知谁家的狗一声尖叫，随后此起彼伏一阵犬吠声。铁锹威震下进院者惊吓得挤着退出门外。玲玲喊了一声“哪里走！”紧握着铁锹追出去。

　　挤出院门的二人躲闪在两侧，同时大喊：我是你爹，我是你妈。

　　玲玲着了魔法似的一下被定在了那里，惊魂未定，半晌无话。

　　玲玲爹妈一前一后进院，玲玲爹反身关门。玲玲妈端详女儿一阵，“你疯了?光脚啪嚓地跑出来，还握着把锹？”

　　玲玲终于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又舒缓地呼了出去，心总算平静了下来，浑身没了力气，手中的铁锹再也攥不住，“嘡啷”一声落在脚下地面上。玲玲嘟囔着嘴说，“还问我，你们这叫干啥呀，吓死我了！”

　　“怕啥呀？”

　　“你说怕啥？三更半夜的睡得正香，院里咕咚一声就跳进来个人，你说怕不怕？哪里知道会是你们？再说了五十几岁的人还翻墙？”玲玲缓过气来，连珠炮般地追问。

　　玲玲妈叹了口气说，“哎，你咋睡这么死？打手机你不接，敲门喊你你不应，不跳墙怎么办？”

　　玲玲听了沉默不语了，手机铃声她听到了，以为是诚诚打来的，故意没有接，后来敲门声喊声她确实没听到，想了想觉得不能说，就岔开话题，“那也不能让我爹跳呀”

　　“他不跳哪跳？”

　　“你呀。”

　　“我跳？凭啥呀？”

　　“你比爹小几岁，腿脚比他利索。”

　　“我倒是想挑，可你爹不让。”

　　“爹抢先跳了？”

　　“对，他不让我跳。”

　　“不应该呀，那他关节炎？”

　　“你知道为啥吗？”

　　玲玲想说，“显白啥呀？不就是对你好呗。偏不说。”就生硬地说道，“不知道。”

　　说着话母女一前一后进了屋，玲玲忙把鞋子穿上。

　　玲玲不见爹进来就问，“妈，我爹咋没进来？”

　　“不管他，不是拉屎就是撒尿呗。”

　　“不会跳墙摔着哪儿了吧？”

　　“不会不会。”

　　玲玲听后，不放心，说了句，“我出去看看吧。”风风火火正待推门，门却开了，父女险些撞个满怀。

　　玲玲妈问，“老头子磨蹭啥来的？这半天才进屋？”

　　“没磨蹭啥，尿了泡尿。”说罢摇了摇头，像是传递啥信息，玲玲妈心领神会地点头一笑。

　　玲玲却突然喊道，“爹，你咋弄得灰头土脸的还满身蜘蛛网儿？”

　　玲玲爹下意识地低头扫了眼，“还真是，仓房咋这么脏？”

　　“爹，黑灯瞎火地你去仓房做啥呀？”

　　“你个死老头子，没事闲的？”

　　“咋这么说话？你不是说凡事都长个心眼？”

　　“长心眼就钻仓房？仓房有狗屁呀？”

　　“没有狗哪儿来的狗屁？”

　　“咋想去那里？”

　　“咱俩不在家，就不兴进来个人啥的？那地方最容易隐藏了。看看不应该吗？”玲玲爹点了棵烟大口抽着，满肚子委屈，瞅了老伴瞅女儿，断断续续抱怨地说着。

　　“爹，你啥意思呀？”玲玲觉着话里有话，本来她对爹妈的提前打道归来就觉得蹊跷，尤其爹妈跳墙进院的诡异行动就更引起她的猜疑。她觉得爹妈太过分了，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还好，多亏诚诚没有赴约，这若让爹妈堵在床上怎么好呀？有的事只能偷着来，想想，一阵后怕。爹妈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他们为啥呀？何仇何恨，不共戴天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生米熟饭的谋划，那不就要了爹妈的命了吗？再不能我行我素异想天开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玲玲觉得爹妈养育自己成人千辛万苦，懂得感恩才是孝道。于是她就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诚恳追问父母反对婚事的理由。

　　玲玲爹妈相互望着，有话却在嘴里含着，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玲玲对爹妈恳求道，“你们就说吧。如果真有啥深仇大恨我听你们的，放心吧。”

　　玲玲爹妈夫妇二人异口同声说，“我说。”二人对望，不由苦笑，一时又哑口无言，都等着对方开口。

　　玲玲妈说，“你说吧。”

　　玲玲爹说，“还是你说吧！”

　　玲玲妈，“好，我说。”于是她便沉痛地讲了起来。

　　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玲玲妈和诚诚爹都在县一中读高中，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好上了。毕业后，二人没有考大学，又不甘心当庄稼人，便南下北上倒卖服装，二人私定终身并说好年底回乡结婚。当年，玲玲妈提前一个月就回了乡筹备婚事，万事俱备就等诚诚爹归来完婚。二人虽不在一个村，但距离也不过十里之隔，人来人往消息灵通。一天，等得焦头烂额的玲玲妈突然听闻诚诚爹已经与一个城市姑娘完婚的消息，大骂诚诚爹背信弃义而昏厥了过去，其父气绝身亡。引发了一场爱情悲剧，她恨透了诚诚爹。自己不慎导致家败人亡，痛不欲生。后来遇到玲玲爹，玲玲妈才慢慢从哀痛中走了出来。这段往事成了她一生中的痛，不愿提及。所以极力反对阻挠玲玲嫁给诚诚。玲玲听了妈妈的一番哭诉后，一阵心潮起伏，终于明白了爹妈的苦衷，自己错怪了爹妈的好意，如果嫁给了诚诚，两个家庭将如何面对呀？莫非说背信弃义的基因也遗传？不然诚诚怎么无缘无故失约？虽然失约还算不上背信弃义，但也是不守诚信呀，这样的人靠得住吗？她的心在翻江倒海，恼里如塞一团乱麻。她心力交瘁，很乏累。她对爹妈说，“我困了，你们也累了，事儿明天再说，睡吧。”

　　玲玲睡到大天四亮还在睡，是妈妈把她唤醒的，“玲玲，不上班了？”

　　“不上了，请了两天假。”玲玲坐了起来，睡眼惺忪，打着很响的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昨夜的折腾，她乏累困惑，妈妈的哭诉解开了她的心结，躺下就睡着了，睡得很香。

　　“怎么请了两天假呀？”

　　“你们不是说今天回来吗？”

　　玲玲妈不再吭声，愧疚地望了望女儿，无话可说啊，总不能说怕你做傻事才急着赶回来的话吧？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妈，走啥呀？”

　　“你想说啥就说，没空儿理你。”

　　“连夜从天津赶回来，啥意思？”

　　“问啥呀？你心里明镜似的。”

　　“我就想证实一下我的明镜亮不亮？”

　　“说千道万，就是怕你们在一起”说着叹口气，“到家一看后悔了。我们想错了，委屈了你。”

　　“妈，你早告诉我真相，我和他就不会走到今天！”

　　“听妈话，趁早跟他两掰，别走妈的路！世上没有后悔药。”

　　“妈，这么多年了，还恨？”

　　“恨，咋能不恨？若不是你爹救了我，早不在人世了，不说了不说了！”抹着眼泪儿走了出去。

　　看着母亲哀怨恼恨的样子，玲玲的心又翻江倒海般动荡起来。妈妈的婚姻遭遇谁之罪呀？诚诚跟他爹会一样吗？他们相互非你不娶非他不嫁地海誓山盟信誓旦旦，都这样了，还会背信弃义见异思迁吗？爹那样，儿子就一定也那样?不会吧?一定不会！不会？那昨夜失约说明啥！她心里十分矛盾，假设着，推翻着……

　　玲玲纠结苦恼地走出庭院，鬼使神差般地向柳湾塘走过去，池塘不过百亩但很深，上面落满了白绒绒的柳絮，池水显得比往日清亮。她倚靠着那棵百年老柳树骑坐在露出地面的庞大树根上，凝望着静静的池塘水出神，据说柳湾塘很野，年年都有落水淹死者。昨夜她妈妈告诉她，曾在这里投水遇救，被搭在这老树根上控水。触景生情，玲玲一阵悲哀，妈妈太软弱了，若是自己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越想越气愤，不由得生发了对池塘的厌恶感，便拂袖离开了柳湾塘。走了一程，玲玲突然一个急转身又大步流星地返了回来，奔到老柳树前。她同诚诚在这里有过幽会，每来一次都会在柳树上刻有留痕，她们在这里触膝畅聊，很是谈得来。一次，诚诚还搂抱亲吻了她。这里留下了只有初恋时才会有的美好和温馨。她闭着眼睛，沉浸回味陶醉着，一幕幕一幅幅……突然闪过母亲水中被救搭在老柳树根上控水的画面，玲玲脑袋“嗡”的一下，心中就一阵揪痛。一股巨大的恨意袭上心头，所有的美好化作乌有。

　　此时，池塘中心旋起一股飓风席卷水面扑过来，又旋着反扑回来，玲玲站立不稳本能地抱住了老柳树，才避免了刮入池塘中，惊魂稍定，望着满身的水珠和柳絮一阵恐惧，她望着汹涌动荡的水面，顿觉蹊跷，水中冤魂作祟？想想后怕，一路小跑仓促回家。

　　妈妈正站在门口张望，面色苍白惊慌失措的玲玲一下抱住了妈妈，“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咋回事？快说说。”

　　玲玲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了柳湾塘所见。

　　玲玲妈对空连着啐了几口，“呸呸，呸，哪路冤魂作践我女儿？识相点走开。”回身抚摸安抚女儿道，“不怕，不怕。”又低声抱怨说，“你去那里做啥呀？孤魂野鬼常出没。”

　　“我也不清楚咋就去了那里？”

　　玲玲妈长吁一口气，“还好，没出啥事。”

　　玲玲洗了脸换了衣服，浑身发软，“妈，我躺会儿去。”

　　玲玲躺在床上寻思柳湾塘的旋风，他从来不信鬼神，妈妈的话她并不以为然，巧合的自然现象而已。她主要纳闷诚诚昨夜为啥失约？说得好好的，咋就不来呢？是变心了，还是有啥大事耽搁了？总应该来个电话解释一下吧？你不打我打。她摸出手机，正要拨号又变卦停下了“才不给你打！不惯着你。”他继续猜测着诚诚失约的原因。若是有事耽搁，尚可商量，若是变心反悔就更好，正不愿意嫁你家呢，你爹是害人精，你也好不了哪儿去，以前是我瞎了眼……

　　玲玲手里一直攥着手机，一心接听诚诚电话。诚诚却一直没有动静。玲玲也就一直没有给诚诚打，“看谁硬过谁？”

　　这一天，玲玲过得很煎熬，度日如年。

　　次日，玲玲骑着电动车无精打采地去上班，一进公司就见一堆人议论着什么，好像说谁谁出车祸死了，前天夜里的事，肇事车还跑了，玲玲好奇地打听了一下，“谁呀，这么倒霉？”

　　听说死者是诚诚，玲玲立时就傻了，有些蒙头转向，她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无话，从出事地点和时间推算，玲玲知道诚诚的死和自己的约会有关，就是说自己有责任，直吓得她浑身冒冷汗，不知如何是好？他稀里糊涂地推着电动车满眼泪水地从公司里逃了出来。去哪里她不知道，就随便瞎走走吧。骑骑，走走，骑过去又走回来，无头苍蝇似的撞来撞去。漫无边际的路上，她归拢着复杂的思绪。不知不觉间，最后她又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了柳湾塘坐在老柳树根上，憋了好久的泪水随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老天不公，他爹造的孽为什么让他来偿还？思来想去，她觉得爹妈有责任，他们不阻拦，自己就不会有生米煮成熟饭的约会，话再说回来，当年诚诚爹若不背信弃义见异思迁爹妈怎会反对她和诚诚的婚事？自己若不荒唐约会，诚诚则不会罹难，应该说自己是罪人，他情不自禁仰天叩问，“那么原罪呢？”

　　红日从渤海湾升起，跃上碣石山。金灿灿阳光普照大地，色彩斑斓的柳塘湾水面上飘飞着雪花般的柳絮。

　　玲玲猛地从老树根上站起，自言自语道，“总该道个别吧，再看他最后一眼。”

　　她挺胸骑着电动车直奔殡仪馆而去。

无奈稻草人

原罪原罪，原来有罪！

小云儿

坐沙发，很久不见老师发文了。先支持，再品读学习。

逐鹿江南

先抢沙发坐。加分支持，后来拜读。
问候清风先生！

徐得荣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老哥哥的小说既厚实，还耐品耐读，故事新奇，情节跌宕起伏惊险不断，奇妙构思引人入胜。欣赏学习了。

林小白

加分，明日提读老哥新作。小白敬茶

休憩花园

故事一波三折，很是引人入胜，文字朴素，情节曲折，最后点明主题

奉洁

环境铺陈、心理描写堪称一绝，学习老师新作。

碣石清风

小云儿 发表于 2019-4-29 19:10
坐沙发，很久不见老师发文了。先支持，再品读学习。

云儿好，谢关注支持五一快乐

碣石清风

逐鹿江南 发表于 2019-4-29 21:04
先抢沙发坐。加分支持，后来拜读。
问候清风先生！

谢谢江南加分鼓励支持送上祝福

碣石清风

徐得荣 发表于 2019-4-29 22:41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老哥哥的小说既厚实，还耐品耐读，故事新奇，情节跌宕起伏惊险不断，奇妙构思引人入胜 ...

老弟如此夸赞，愚兄不胜感激。向你学习，你的勤奋堪赞，下半年我会努力创作五一快乐

碣石清风

林小白 发表于 2019-4-29 23:15
加分，明日提读老哥新作。小白敬茶

谢谢小白加分鼓励，五一快乐

碣石清风

休憩花园 发表于 2019-4-30 06:14
故事一波三折，很是引人入胜，文字朴素，情节曲折，最后点明主题

好久不见，问好。谢谢雅评。五一快乐。

碣石清风

奉洁 发表于 2019-4-30 11:40
环境铺陈、心理描写堪称一绝，学习老师新作。

谢谢奉洁鼓励支持，向你学习五一快乐。

野芒

原罪也是一个不幸的轮回，故事从一个失约的约会展开，引出来一段尘缘旧事，然后又是一个不幸的结局，似乎冥冥中真的有什么主宰。凝练、朴素的语言，引人入胜的情节设置，令人唏嘘的结局，都足见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