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读<聊斋>》之六

小虎

《萧七》：别碰

      徐继长是蒲松龄小说《萧七》中的男主人公，山东临淄人。这人书读不好，另走他路，当了个小吏去了。有一天，喝酒回家的路上，因口渴，向一位老翁讨水喝。这老翁挺有意思的，不仅给水，还留宿，还“命家具酒奉客”，还因徐家“清门令望”而把女儿许给徐继长当小妾。一桩姻缘就这样成了。人生多少事，付于讨水间。

      徐继长就这样和老翁的闺女成亲入了洞房，“馆同爰止”。老翁姓萧，闺女排行第七，就叫萧七。萧七进了徐家，倒也勤快，“早起操作，不待驱使”。两家既已联姻，也就必然会有亲戚间的往来。这不，萧家的七大姨八大姑就上门来了，“六七女郎至，长者还过四十以来”。这酒喝得尽兴，饭吃得痛快，“围坐并饮，喧笑盈室”，而且，“杯柈俱空”。只是，她们不仅人来了，还带来了酒菜，这让徐继长的妻子觉得不安，视为“大笑话”。也是，哪有让客人自带美酒佳肴上门设酒宴的。这让主人的脸往哪搁？徐妻就有了另置酒席请萧七亲戚的想法。

      这一次的吃喝宴请，同样“恣意饮啖”，本也无甚稀奇，只因来了一个“素舄缟裳，云是新寡”的十八九岁女子。女子排行第六，萧七称她为六姊。这女子不仅“情态妖艳”，而且“善笑能口”。妖艳的女子总是吸引男人的目光，能说会道，还喜欢开玩笑，那就一下子把男人拉到身边一厘米的地方了。徐继长也不例外，趁其喝醉离开之际去找她，看到她“酣寝暗帏中”，就“近接其吻”，这还不够，“以手探裤，私处坟起”。徐继长在那一刻“心旌方摇”，还偷走了六姊袖中的绫巾。从此，“拳拳怀念，不释于心”。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萧七的目光。萧七告诉他，“彼与君无宿分，缘止此耳”。这两人，前世一为妓女，一为读书人，缘分也就只有“一扪肌肤”罢了 ，“过此即非所望”。可是，这样的话徐继长怎么听得进去呢？吻也吻了，摸了摸了，剩下的应该就是合欢，岂是止于此呀？他又摆了一次酒席，但六姊没有来。

       但两人还是见面了，是萧七带着去的。六姊不来，那就找上门去吧，“或人定胜天”。萧家一样地热情，“张筵作会”。酒席上，大家好像明白徐继长的目的，好像都商量好了，一个个离开酒席，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徐遽起相逼，六姊宛转撑拒”，但这种坚冰一样的局面慢慢地转变、融化，六姊“色渐和”。两人“相携入室。裁缓襦结”时，忽然，“喊嘶动地，火光射闼”。六姊逃走了，扔下一句话，“祸事忽临，奈何！”

       奈何？！缘分之事谁也说不清，但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是不能碰、碰不得的，而且，早就有言在先，那就别碰呀！

冷晰子

给老师这篇做了一下排版。版面上方有排版工具，老师可以试试。

冷晰子

个人以为，文章内容复述的部分多了些，而属于个人的部分，却寥寥而过。

小虎

冷晰子 发表于 2019-7-3 11:32
个人以为，文章内容复述的部分多了些，而属于个人的部分，却寥寥而过。

先生所言极是，谢谢！
《聊斋》492篇，一直以来论者甚多。留给后来的，只有自己的感受了。想跟在那些专家学者后面走，想来也只有拾人牙慧。因此，在写这个系列时，我的着眼点就在个人感受方面。因顾及一些读者未读过，或记忆不清晰，所以，写时常要引文，要把言及的小说的情节讲述清楚，这样，也就多了复述了。
其实，写这些文字，于我，也就是写读时的那些感触。这些感触，是属于我的，也是独特的。
再次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