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像往常一样的走在大街上,没别的打算,就是在家里呆久了觉得闷,想出来走走。就在我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的衣衫褴褛的老头叫住了我:“小伙子,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个东西。”我随口答道。
“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小老儿是想问你要不要算点什么东西。”他轻笑着继续说道。
“唉,老人家,我说你怎么这么烦呢,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出来骗人啊?”
“骗人?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你不是像缺钱的人,你就是缺钱的人。”
他一阵无语,过了会,才缓缓说道:“不准不收钱的,我给你说首诗,若是听完你还要走的话,我也不拦你。”
“那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何况我也是个酷爱诗词的人呢,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
他捋了捋胡子,摇头晃脑地道:“
昔年正是上初中,前后多言各有懵。
情窦初开笺细拟,当头一棒意无通。
辛勤换得何欢喜,立誓依然与旧重。
怎奈未明其中意,绝联不必再相逢。
小子,怎么样,小老儿说的可对?”
“是不是别人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些事情除了我和她,很少有知道的这么详细的!”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他自己算出来的。 “小子,那我问你,当初她是不是找你要过很多次猫?”
“你连这个也知道?”我有些惊讶,毕竟这事我除了家里人和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从未和其他人说起过,他们怎么也不会和这老头有关系。
“愚不可及。”老头说完,兀自回凳子上坐下,故作不理睬我,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老爷爷,您就行行好,给我解惑一下呗。”
“行吧,小老儿最喜欢助人为乐了,不过咱可说好了,五百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怎么这么贵?不过也罢,虽然我很心疼,但是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是他能解决我这些年的困惑,倒也物有所值,我这样想着,很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了他。
他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看过《妖猫传》吗?”
“看过。不就是白居易写《长恨歌》,还有李白给杨贵妃写那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那个电影嘛?”
“你既然看过还不知道其中意味,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他的话语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满脸黑线的站在一旁,许久,才开口道,“莫非我和她,也与猫有什么关系?”
他睁大了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俗话说的好,‘猪来穷,狗来富,猫儿来了披孝布’,这些指的都是自己找上门不走的猪、狗、猫,你不能把自己喜欢的人向自己要猫只简单地理解成她想养猫,她不止一次的向你要过猫,可你还是没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唉,有缘无分啦!”
“您是说送猫有讲究?”我追问道。
“喜欢的人找自己送猫,那可是有特殊寓意的。宋朝的时候,有一书生,倾慕一大家闺秀,同时,那个女子同样也对他有意,只是出于女孩家的矜持,便不止一次地向他要猫。那个书生也只是简单地理解成了她想养猫,便想去别人家弄一只小的猫仔送给她,但是迟迟没有找到。此时,书生家里正养着一只颜色和长相女子都喜欢的那种猫,女孩便提议让她送这只猫给她。他想着这猫是自己家的,再加上他母亲对这只猫也甚是喜欢,便拒绝了女孩的提议。光阴流转,一年后女孩便嫁给了别人,他不甘心,便去找女孩询问答案,女孩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道:
本意并非想养猫。其中之意久萧条。而今再论是徒劳。
爱恋古来藏物语,情丝当下已残消。何须自我就颜憔。
书生这时才明白,可已经迟了……”
“那后来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是有然后的,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和我说起,若是这样我都还不能理解,那他也没有办法了。毕竟,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和他道了谢,便离开了。可就算我知道了这个故事又如何呢?她早已删除了我,我和她,早已成了过客,若是我早些知道这个故事的话,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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