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众取宠的“叫兽”——驳李零《丧家狗，我读论语》

鲜衣怒马

    实在是佩服现在的砖家教授们，在学术上做不出什么正经东西，到处招摇撞骗语出惊人却是个个在行。这位北京大学的李零教授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好奇的我上网百度了一下，李零教授在百度百科里是有词条的。简历显示，李零85年以前在社科院从事考古工作，85年以后在北大中文系从教，主要研究方向为简帛文献与学术源流，《孙子兵法》研究，中国方术研究，《左传》，中国古代文明史，海外汉学研究，中国古代兵法。，可能是李教授过于阳春白雪，只在圈里生活，如我这等下里巴人无缘耳闻。且不论是李零教授只在圈里生活还是我太过孤陋寡闻，总之李零教授是没有武藤兰苍井空姐姐出名的。


    可是，仿佛一夜之间，李零教授的名字红遍了大江南北，知名度直逼李宇春和高树玛利亚。李教授从他的圈里走了出来，写了一本《丧家狗——我读论语》。从李教授的简历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研究方向比如中国方术、古代兵法、考古挖坟之类与《论语》原是不沾边的，可李教授硬是突破万难以无知者无畏的大无畏精神写出了这本书。李零在序言中自己说他过去不爱读《论语》也没有好好读过《论语》，可正是这样一个自己连《论语》都没好好读过的人却站在北大的讲堂上堂而皇之的讲《论语》课，如此现学现卖的专家着实令人称奇。


    再来看看李零教授为什么不爱读《论语》却非得逼着自己读呢，李教授自己给出了答案，总结一下，一个“热”字便可解释。李零说自己之所以重读论语，一是因为“竹简热”、二是因为“孔子热”、三是因为“读经热”，并且李零说自己想“还原一个真是的孔子”。从李教授这貌似清高的解释中我只看到了他骨子里追名逐利的恶俗。李教授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以前是不屑于读《论语》这种道德教化的，只不过现在孔子大热，如于丹一本《论语心得》就大卖几百万册赚得盆满钵满，有利可图的时候他是不会甘居人后的。并且字里行间隐约透出了对其他孔子和论语研究作品的不屑，全世界人民就等李教授来给“还原一个真实的孔子”，其他人的说法都是瞎忽悠。

    为了凸显出自己的真知灼见，为了将自己的清高与凡夫俗子们区别开来，为了让土鸡在鸡群里看起来更像仙鹤，李教授一本正经引经据典振振有词的给他的新书起了一个相当标新立异的名字《丧家狗——我读论语》。初看这个不伦不类的书名，我就被搞得一头雾水。或许以我中学基础的语法难以理解北大教授水平的中文。丧家狗——我读论语。按我的理解，破折号的含义是解释，即丧家狗，谁呢？我。字面意思就是，我这一只丧家狗读论语。不禁佩服这位李教授可真有自嘲精神啊。可浏览一下序言我才清楚，原来李教授的意思并不是他是丧家狗，而是孔子是丧家狗。那题目应该叫《丧家狗——孔子，我读论语》才对啊。即使省略了孔子二字，按照李零的说法“论语通篇都是道德教化”，那李零又是怎么从《论语》中读出了“丧家狗”呢？如此混乱的语法与混乱的逻辑，与一位中文系教授应有的素质显然相距甚远。

    那么李零又是为什么非要给他的论语心得取“丧家狗”这样一个“醒目”的名字呢？按照李零自己的说法：“什么叫“丧家狗”？“丧家狗”是无家可归的狗，现在叫流浪狗。无家可归的，不只是狗，也有人，英文叫ｈｏｍｅｌｅｓｓ。
孔子不是圣，只是人，一个出身卑贱，却以古代贵族（真君子）为立身标准的人……他很惶，也很无奈，唇焦口燥，颠沛流离，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任何怀抱理想，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人，都是丧家狗。”

    对于李教授这冠冕堂皇的解释，我做如下批驳：
    首先，孔子并不是无家可归。在他的故乡鲁国，孔子有妻有子，有完整的家庭。没有无家可归这一说。李教授的“无家可归”是从何而来？

    其次，李零自己说“无家可归的，不只是狗，也有人”，（他在无家可归后加一个英文的homeless令我不知所云，是想显示教授的博学吗？竟然认识一个四级词汇，不易。）那怎么到了后面就成了“任何怀抱理想，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人，都是丧家狗。”
人怎么能因为找不到精神家园就成了狗呢？逻辑上的“丧家人”怎么会异化为 “丧家狗”呢？“狗”虽然是忠诚可爱的动物，但在意义浩繁的汉语里，特别是形容人的时候，都是贬义，前边加上“丧家”二字，就更是贬义中的贬义，这是是个中国人就可理解的事情。不知道李教授怎么还能恬不知耻地说他这是“不做褒贬，客观评论”呢？



    再次，即使按照李零的定义“任何怀抱理想，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人，都是丧家狗。”那么孔子是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人吗？恰恰相反，孔子的精神家园是如此水草丰美旗帜飘扬。不管现实世界多么黑暗困苦，孔子从未放弃自己的思想，坚持是对他最好的评价。孔子不但是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而且将自己的精神广为传播，令他自己的精神家园成为无数人甚至全中国的精神家园。如果孔子是找不到自己精神家园的人，那两千多年的儒家文化是从何处滥觞起源的呢？李零的定义实在是自相矛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李零给书名取作“丧家狗”，完全就是在哗众取宠。靠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书名来博出位，跟刚出道的女星拍三级片拍裸照无异。女星们往往都会给自己戴上“为艺术献身”的高帽。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哪能天下的好处都让一个人占了呢？为了发行数和曝光率，李教授如此豁得出去，着实令人佩服。

    不过，李教授显然也是犯了某些为艺术献身人士的通病，那就是对自身定位的犹豫。既然题目都取了“丧家狗”了，那书的内容如果有见地有深度，能一针见血的指出《论语》中在思想上、文法上、逻辑上的谬误，或者对孔子思想做出符合逻辑的批判，那这本书显然也是值得好好读一读的。没有谁规定《论语》或者孔子是必然正确的，学术上的争鸣值得提倡。但恰恰李教授这本《丧家狗》的内容会让人苦笑不得。

    看看《丧家狗》的目录，你就会知道这是一本什么层次的书。这本书每章里都会分若干小节，而小节的题目都像是小学毕业水平的冷笑话，让人怀疑北大教授的学术性都跑到哪里去了。举例如下：孔子讲节约是心疼有钱有势人；少来这一套；抓紧时间找工作……等等。而每小节的内容大都在一页篇幅之内，还包括了对《论语》原文的引用、白话文翻译、职业病似的对某个字进行与主题毫无关系的不知所云的说文解字、引用从未听说过的西方汉学家（必定会注上我辈觉得好神奇的英文名字）的观点。最后根据李教授自己的人生经验总结出几句生硬的评论。出现如此市井白话与学术形式的玄幻杂糅风格，显然是因为李教授既想学人家于丹显得平实亲民一些，又因习惯了拗口的学术语言而导致想放下架子而不能，出现了为放下身架而脑袋冲下拿大顶的奇怪现象。

    仿照李零对丧家狗的定义和逻辑，我也给李零先生一个评价：叫兽！什么是叫兽呢？“叫兽”是嚎叫的野兽，现在叫教授。会嚎叫的，不只是兽，也有人，英文叫howling。李零不是《论语》研究学者，只是票友，一个粗通皮毛，却以儒学专家（真学者）自居的人……他很焦虑，也很无奈，大口一张，语出惊人，像只歇斯底里的叫兽。任何脑袋里空空荡荡，却脸不红心不跳大放厥词的人，都是叫兽。




[ 本帖最后由 鲜衣怒马 于 2010-5-25 21:39 编辑 ]

高老庄主

不骂他，也算一家之言，尽管很疯狂------比官方搬马大胡子污辱祖宗好点

柳藏

很痛快！阁下若是以毛笔书写此杂文，我简直能看到你胡须一抖一抖的。

鲜衣怒马

原帖由 高老庄主 于 2010-5-25 22:45 发表
不骂他，也算一家之言，尽管很疯狂------比官方搬马大胡子污辱祖宗好点

呵呵，感谢庄主点评，看来你还是很理性的

鲜衣怒马

原帖由 柳藏 于 2010-5-25 23:18 发表
很痛快！阁下若是以毛笔书写此杂文，我简直能看到你胡须一抖一抖的。

感谢柳藏点评，写的时候确实带着情绪，激动了一些，让你见笑了

鲜衣怒马

原帖由 李明 于 2010-5-26 15:57 发表
没读过李叫兽的文章，不好说什么，不过，看出了作者书写杂文特有的情怀。

感谢李明版主点评，说情怀过奖了，只是情绪而已，喜欢发牢骚，呵呵
多多交流~~

微风轻拂

对这本书评价争议较大，我没有具体看过，但是看多张鸣教授的访谈，认为这本书题目惊人，内容还可以。

看了你的评论，又是完全相反的观点。有机会一读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