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农耕文化 秦小猫（上） 第67章 窑客造娃

湛社琴

湛之晴长篇小说——

秦小猫（上）

　　第67章 窑客造娃
　　
　　前面说过，青瓦换成红色的机瓦后，沙村家家都补漏了。可是不好使，补漏后，家家的屋顶依然漏水，外边大于，家里小雨，最后得到公社、大队的批准后，沙村的村民又可以自己烧瓦了。虽然沙村的泥土可以烧瓦，但是技术不过关，主要是一些砖和瓦的胚子不够，其次就是和泥的比例。和烧瓦的成色都不成熟。就请来游走各个村镇的窑客来烧质量上乘的土瓦了。沙村村民把游走在各乡镇的烧窑工人简称为窑客。

        腊月以至于整个正月，沙村的瓦窑又开始热闹起来了。那些山东来的窑客就在沙村的河边忙碌着，一班班倒着，进行砖瓦的烧制。沙村又可以卖一些砖瓦给附近的村镇，得点钱，用于农具的更新。

        沙村的瓦窑都是依河而建的，除了地市合适外，更主要的是冷却的时候，引水方便。山东窑客那些高高大大的男人，年前年后，在沙村挣得一些钱后，开春就回家干农活去了。

      正月里，瓦窑里的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照得几个瓦窑都通红、通红的，瓦窑前的河水也被这火映照得通红通红，连天上的月亮，也像喝多了烈性的酒，红红的羞答答的掉在河水里。瓦窑上面的水，不时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冒着青色的蒸汽，浓浓的青烟齐刷刷地向蓝色天空，慢慢地上升着。

      沙村的冬季是寒冷的，有几孔瓦窑燃着火，当然会吸引许多大人和娃娃伙去到瓦窑附近取暖。秦嫘和姜瓷也不例外，这天他们来到最上面的一个瓦窑附近，烤了一会儿火后，就去找姜瓷的妈妈玉英想要半个白面馍馍解馋。可是厨房门朝里销着，有人爬在窗户缝里望里看，姜瓷就开始喊起来：“娘、娘……不一会儿，门开了，几个爬窗户的人笑着跑开了。

       玉英满脸绯红的塞给姜瓷一个馒头后，姜瓷拉着秦嫘跑开了。旁边的一些取暖的人怪怪地笑着，有人大声唱起《窑工之歌》。秦嫘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姜瓷说，没什么，我们吃白面馍馍走，将要夹些辣子油。

　　沙村的河边上，忙碌的窑客在一孔孔瓦窑附近，上下地跑着，从通气孔不时观察着砖和瓦的火色，他们个个身强力壮，汗珠儿滚动着，空气里的汗味儿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扩散着。

         窑工的领队是一名姓张男子，叫张剑锋，他身材魁梧，五官棱角分明，干练而能干。他说话嗓音很高，时不时喊着老赵这样干，老李那样干。这几年，都是他来沙村踩点的，之后和队长以及村干部交接，并结算的，也算是他们冬闲时的副业。他和姜瓷的妈妈玉英早就熟悉了。
　　
　　几年前，张剑锋会来沙村踩点，当得知，附近的村子需要砖瓦的时候，就年年带人来这里烧几窑砖瓦，挣点钱准备买春种。更主要的是，这里有他心仪的女人和女儿，虽然不能相认，但年年来看看总是可以的。
　　
　　厨房里，丰满地玉英蹲在地上摘菜，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后，舀起一瓢凉水，就准备往肚子里灌。他的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又一次让玉英陶醉。玉英拿过热水壶，给他兑了一些热的开水，然后又打了几个荷包蛋，放一筷头哨子，然后将碗端给张剑锋。他接过玩，快速地扒拉着碗里的鸡蛋，眼睛在玉英的脸上盯着，眼睛里满是笑意。小星星在他们眼睛里闪烁着。
　　
　　玉英看着剑锋那健壮的身子，修长的手指，忍不住伸出手，像八年前那样，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他转身将她横抱起来，走到门口，关上门。他的身体有了反应，她又打了一个激灵，他把她放在案板上，把门销上后，他们融合在一起。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女儿，让我真正当了一回母亲，”玉英细声慢语地低吟着，咬着嘴唇，生怕外面的人听见厨房里的动静。
　　
　　老町的碎女子7岁了，就是在这个房间的，这张案板上造出来的，虽然老町是名义上的父亲，可张剑锋才是她的亲生父亲，看看张剑锋和碎女子姜颖的长相，如拷贝的一般，不用做亲子鉴定，就知道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一阵剧烈的运动结束后，玉英几乎瘫软在了案板上。当年有窑工来厨房喝水的时候，看见了厨房的门关着，就捅破窗户纸看见了这一幕。沙村许多人知道姜颖的身世，曾经议论过一阵子，之后，也就罢了。毕竟老町那么大的年龄了，生个孩子是不可能的。玉英的亲生女儿，由老町养着，也挺好。因为老町耳朵背，他一直以为他是姜颖的亲父亲。
　　
　　玉英的妈妈就有两个男人，她的生身父亲瘫痪后，母亲就重新招了一个男人，养活前夫和自己！
　　
　　招夫养夫，在沙村具有悠久的历史。山里人种庄稼离不开壮劳力，前夫因为疾病或者伤残，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时候，为了摆脱贫困，继续过日子，又不抛去前夫，就招个健壮的男人做上门女婿，在敲锣鞭炮声中，将后夫迎进家门。玉英的弟弟兰英，就是玉英和招来的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生的。
　　
　　张剑锋有老婆，这个事儿玉英是知道的，但新社会里她不能像她妈妈那样，招个女婿上门，但生个孩子是她的愿望。和张剑锋合欢后，玉英怀孕，并偷偷生下了这个女娃娃，女娃娃两岁的时候，张剑锋才知道。张剑锋烧了好几个动物和娃娃伙送给沙村的村干部，当然玉英的最多最好看。姜瓷就偷偷地将母亲玉英给她的一个会尿尿的泥娃娃送给了秦嫘。当然最重要的礼物就是重重送给秦嫘的那个孔夫子像，手捧着一本书。

      姜瓷虽然也是老町和玉英的女子，但她是养女，是被亲生父母生下后第三天就抛弃的女婴。

      

碣石清风

由窑客的介入引出的儿女私情，反映当地乡俗风情，细节生动有画面感，不错。

湛社琴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9-9-29 11:32
由窑客的介入引出的儿女私情，反映当地乡俗风情，细节生动有画面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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