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长篇小说《曙光》第四十章

念人

　    话说刘大地在刑场上被救下来后，心里对党与政府感激不尽，从而更坚定了自己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的信念，他认为，只有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社会才能公平、公正，没有人剥削人，人们过着和谐安乐的日子。

　　刘大地从茂源市返回刘庄村后，村里乡亲欣喜若狂，争先恐后来到村委会探望。对此，他们对刘大发的陷害更是咬牙入骨，对走社会主义道路更加充满信心。趁此机会，刘大地对来看望群众，一方面抨击刘大发鼓吹走资本主义道路，霸占集体土地罪行，一方面大力宣传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道理。

　　这天，刘大地召集村委会干部开会。他在会上提出一个大胆想法，组织刘庄村全村男女老少几千人，在三八节这天，举行一次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誓师大会。刘大地这一提议，获得与会的村委会干部的赞同支持。会议后，大家就分散发动群众去了。

　　三月八日这天一早，天气格外晴朗，村中的鸡鹅鸭子就叫嚷得十分热闹，当太阳渐渐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一竹竿高时，刘庄村村委会广播站发出通知，要求村民群众上午九点钟准时在村委会广场参加誓师大会。于是，一小时左右时间，少妇抱着婴儿，老人撑着手杖，儿童手里拿着气球，陆陆续续都来到了村委会广场。

　　广场主席台上，高挂着一条十分引人注目的红色横额，上面写着一行格外耀目的大字：坚决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誓师大会。主席台正中挂着毛主席像，两边分别是国旗、党旗；同时，主席台前面插着无数各色各样彩色旗；广场四周还插上‘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反对腐败’、‘反对卖国’、‘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坚决拥护以习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等标语。广播播放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社会主义好》等革命歌曲。

　　此时的刘庄村广场，歌声嘹亮，红旗飘扬、人山人海，人们喜气洋洋，像过年一样，热闹非凡。这时，刘大地看到村委会广场站满了村民群众，十时正，他便带领村委会全体干部，走到主席台上，面对广大群众，打开手中的麦克风，大声说：“刘庄村乡亲们，为彻底清除地主分子刘大发带头搞资本主义复辟罪行，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村委会决定：在三八妇女节，举行一个坚决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誓师大会。这里，我宣布，刘庄村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誓师大会现在开始。首先，我代表刘庄村村委会讲话……去年，省委工作队为我们刘庄村乡亲们纠正了搞单干私有化歪风后，使我们刘庄人走上了社会主义康庄大道。可是，省工作队撤离刘庄村后，以刘大发为首的一伙地主恶霸分子卷土重来，把省工作队收归公的土地，又重新霸占，凭其反动势力，在霸占的土地上筑起围墙，公开表明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与我们穷鬼头作对……这是一场非常严峻的阶级斗争。面对这种恶劣的局面，刘庄村村委会决不低头屈服，我们出动村特工队一举把围墙摧毁，拆掉了这条资本主义围墙，可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竟然派出特警对我们特工队进行残酷无情的镇压……当刘大地说到这里，会场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打倒地主恶霸分子’‘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反对腐败’‘反对卖国’‘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坚决拥护以习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等口号。这些振奋人心的口号，冲破云霄，飞向天空，传到了邻近的李庄、陈庄、万家村，外村庄群众看到刘庄村热闹非凡，纷纷跑到村外观望，有些妇女怀中还抱着婴儿赶到村外看热闹。临近十一点钟，三辆坐着特警的大卡车急速开进了刘庄村，一位操着官腔口气腰间佩着**的人走下车来，大声吼叫：“你们闹什么？”说着，他一招手，一百多名真刀**特警走上前去，把群众手中的标语、毛主席肖像夺走，然后，统统抛弃在地上，用脚无情的来回踩踏。

　　这时，在广场负责保安工作的刘大男、与八十高龄退休国家干部刘大深，看到这些来势汹汹的公安特警粗暴鲁莽，于是，他们就挺身而出走上前去与特警对质。

　　“我们举标语有什么错？为何这样鲁莽？难道不要我们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吗？不要我们农民拥护党中央吗？”刘大男、刘大深面对面的斥问。

　　刘大男、刘大深的斥问，令这位特警军官脑羞成怒，他用手指着刘大男、刘大深大吼道：“把他们带走！”说完，三、四位特警就走上来，绑架走刘大男、刘大深。

　　这时，刘大地看到特警非法抓人，马上走上前去，大声责问特警军官：“你们为何随意抓人？”

　　这位特警军官看到刘大地说话气势凌人，马上凶狠狠反驳说：“连你都可以抓。”

　　刘大地见这位特警军官不讲理，针锋相对地说：“你敢？”

　　特警军官说：“你看我敢不敢？”说着，他傲慢向后一招手，几个特警又冲而上来。

　　刘大地看到此情景，决不示弱，于是，他也向身后的群众一招手，几千名群众一齐往前冲过去。

　　这时，在两军对峙一触即发的危急关头，这位特警军官看到势头不妙，急速从腰间掏出**，朝天连续开了两枪，一下子把群众镇住了。紧接着，他指挥特警把刘大男、刘大深双手反绑起来迅速解押上大卡车。在这紧急关头，在场的村特工队人员看到刘大男、刘大深被押走，心里一急，几十人一下子冲上去，赤手空拳打倒解押的特警，夺回了刘大男、刘大深。此刻，特警军官看到刘大男、刘大深被夺走，急命令特警施放催泪弹。于是，特警向冲上来的特工队人员以及周围群众连发三颗催泪弹，蒙住了特工队和其他在场群众，一些少妇怀中的婴儿，被枪声惊吓和催泪弹催呛，都纷纷哭闹起来，她们在广场乱窜。在群众处于蒙胧混乱之中时，特警乘机夺回刘大男、刘大深押送上车，然后，迅速地开走了。

　　刘大男、刘大深被抓走后，刘大地心里很是沈重焦急，下午，他紧急召开村委会干部会议，讨论挽救刘大男、刘大深有关方案。在会上，负责治保工作干部刘大治建议说：“如果我们采取软办法，派几人找县公安局论理，要求放人，这帮人是不会理睬我们的。我们必须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给当局增加压力，释放刘大男俩人。我们联系几个村庄的十万多人群众，举着标语口号，到茂源市游行，要求当局放人。”也有人提出派出村特工队到公安局拘留所抢人的主意。

　　刘大地考虑再三，他认为，刘大治所提出的办法不错，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方面达到放人的目的，一方面借游行，唤醒广大工农大众起来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反对腐败、反对卖国，号召广大工农群众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

　　说干就干。刘大地对五位村委会干部进行分工合作，刘大地负责联系王庄村、李庄村的工作；治保主任刘大治负责联系陈庄村、林庄村的工作；妇女主任刘玉玲负责联系黄庄村的工作；宣传组织委员刘大明负责联系万家村、曹庄村的工作；村委会资料员小刘负责写口号标语工作。

　　会议结束后，大家按照刘大地的布置，分别到各乡村去，抓紧开展联系游行的组织发动工作事宜。

　　这天一早，刘大地吃过早餐后，在五十多岁的刘大龙陪同下，二人来到了王庄村，找到了王庄村村长王雄。刘大地、王雄这对老朋友在村委会门口相见，感到格外亲，尽管他们有时到东山圩赶集，也偶然相遇，但是，由于人多繁杂而且重担在身，仅打个招呼就走开了。早在人民公社化时期，刘庄村与王庄村合併为刘王庄大队。王雄到刘庄村小学读书时，与刘大地就在一个班，而且又是同坐一桌子，他们学习上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成为好朋友。刘大地是班上体育委员，王雄是班上学习委员，都是班干部。刘大地比王雄出生快几个月，因此，他们平时就称兄道弟，王雄称呼刘大地为刘大哥。小学毕业后，他们一起进入东山中学读初中、高中，从小学到高中都同在一个学校读书，从不分开过。改革开放后，撤消了人民公社，取消了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走个体单干家庭承包制道路，这样，刘庄村、王庄村被迫分开，分别成立刘庄村村委会和王庄村村委会，有意思的是，在第六届村委会改选中，他们分别当选上村委会村长。

　　此时，王雄看到刘大地突然到访，王雄急忙走上去，与刘大地紧紧握手，互问好后，一起走进王庄村村委会办公室。刘大地进入办公室后，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在办公室内走了一圈，看看王雄如何布置。他看到办公室正中间挂着毛主席像，主席像两边挂着党旗、国旗，墙壁上张贴着一些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中央、省、县领导人到王庄村检查工作的照片。在张贴的照片中，尤其是有一幅格外引人注目，就是毛主席穿着白长衬衫，手里拿着一项草帽，在田间里笑得很开心的照片。是的，尽管毛主席没有来过王庄村，但是，从墙壁上张贴的这一张张照片，使人们看到王庄村农民群众对毛主席的崇敬与情结。当然，刘大地看到墙上贴着毛主席这张照片，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对今天来王庄村开展的游行联系工作，心中有了底，充满信心。

　　正当刘大地面对着墙上毛主席照片沉思时，王雄一边端上茶一边对刘大地开玩笑说：“叫您刘村长还是叫刘大哥呢？”刘大地听到王雄叫自己，知道到王雄没有忘掉昔日的岁月情感，于是，他马上转过身来，哈哈地笑着对王雄说：“还是叫刘大哥吧！叫刘大哥有感情。”“好，就叫刘大哥。刘大哥坐下来！喝茶！”王雄热情地说。当刘大地应许坐下来后，他们互相问了一些家常话，然后，王雄开门见山地说：“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刘大哥登弟弟这一寒门，有何贵干？”刘大地看到王雄这么一说，马上接过话题说：“是的，大哥今天来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有事就说不妨，小弟一定尽力而为。”王雄爽快地说。

　　刘大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他转入话题地问：“大哥被村里地主刘大发一伙陷害，差一点丧命，你知道这件事情吗？”“知道，刘大发这伙人太狠毒了。”王雄愤愤不平地说。刘大地见到王雄对刘大发陷害的事情，表达了愤怒的口气，便单刀直入地说：“自从走上单干承包私有化道路后，刘大发见到一夜就回到往日雇工剥削的日子，于是，他就仗势欺人，凭借着自己的势力，重新霸占了他父亲解放前原有的三百多亩田地，雇工种植外贸瓜菜。在销售上，他强行霸市，成立外贸公司压价收购其他村民群众的瓜菜，不服从就派人暴打。几年时间，刘大发就变成了千万富豪地主。省工作队进村后，收刘大发土地归集体所有，可是，省工作队一走，刘大发东山再起，又重新霸占了他原有的土地，变本加厉在田地上建起围墙。对于刘大发蛮横无理的行为，村民意见纷纷，敢怒不敢言。于是，为坚持走社会主义集体化共同富裕道路，反对单干资本主义复辟，我率领村委会特工队，把刘大发在田间筑起来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围墙全部推倒，这个时候，刘大发带领雇佣军六十多人赶到，与特工队在田地厮打起来。在厮打中，刘大发自己的雇佣军打死了自己的雇佣军，然后，嫁祸于人，把我告上法院。为了把我至于死地，刘大发拿出两百万元，送给县市有关办案人员，将我刘大地判处死刑，立即押赴刑场枪毙。幸好新任省委书记莫晓兵及时赶到刑场，枪下留人，把我救下来，才保住了这条命。前几天，我组织刘庄村群众集会，反对地主恶霸霸占土地，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市县特警开着十几辆卡车赶来，说我们乱集会捣乱社会治安，无理的抓走了村委会干部刘大男、刘大深。对此，为了反对地主恶霸，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坚决拥护中央关于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挽救刘大男、刘大深，我提议几个村联合起来，发动群众十多万人，到茂源市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游行。”说到这里，刘大地喝了一口茶，接着，他问王雄说：“老弟，你意如何？”王雄听到刘大地这么说，早已忍不住了，当刘大地问对这个问题看法时，他马上接过话题说：“王庄村群众早就不想走单干了，大家都非常怀念走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的日子。我们坚决支持党中央带领全国人民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道路。”说到这里，王雄也喝了一口茶后，接着说：“好，我们王庄村响应您们的提议，联合搞一次轰轰烈烈的走社会主义道路群众游行，以实际行动响应习总书记坚持走社会主义、老虎苍蝇一起打的伟大号召。”刘大地听到王雄这样的表示，心里一下子振奋起来，料不到这位兄弟与自己想到一起了。于是，他站立起来握住王雄的双手说：“真是好兄弟，咱们哥弟俩早已想到一起了。好，一起干，带领群众一起走社会主义康庄大道，奔向共产主义美好未来。从今天起，你先做好群众思想发动工作，游行具体工作，两天后，我派人与你联系。”刚说完，坐在一旁的刘大龙，他最后对王雄说：“这是年青人干的事业。加油！”说完，他们一起走出办公室门口后，王雄看到己临近中午时分，便挽留刘大地、刘大龙吃饭再走，可是，刘大地表示说：“都是近邻，这顿饭就免了。等待游行胜利结束后，我再请老弟喝庆功酒。”“好，一言为定！”王雄说着，与刘大地、刘大龙一一握手，然后，他们就分手走了。

　　话说刘大男、刘大深被抓走一个星期后，县公安部门采取速战速决立案上诉，法院立即开庭审判。公诉人说：“刘大男、刘大深带领村民推翻私人围墙，煽动村民集会反对搞单干私有化，影响很坏，建议判处三年缓刑。”刘大男、刘大深在法庭上以‘三问’驳斥说：“我们农民推翻的是资本主义围墙，有何罪？我们农民反对的是搞单干私有化，走社会主义道路，有何罪？我们农民拥护习总书记提出的‘老虎苍蝇一起打’，有何罪？如果把农民推翻资本主义围墙，反对走单干私有化道路，拥护习总书记提出的‘老虎苍蝇一起’作为罪过判刑坐牢的话，我们愿意把这样的牢房坐穿，决不后悔。”最后，法庭强硬通过以推翻私人围墙，非法集会捣乱社会治安为罪行，判处刘大男徒刑三年；鉴于刘大深年龄己大，判处一年缓刑。

　　这天一早，刘大地接到一个不明电话，告知刘大深当天上午十点钟，押送到茂源市改革开放大街扫街，并告诉刘大地说，此次扫街是将刘大深变相示众，其目的是打草惊蛇，意思是不管什么人，年龄多大，都要惩办，警示茂源民众。

　　刘大地一听到这一神秘电话后，不管真与假，马上骑上摩托车载着刘大龙，像弓出箭一样，直往茂源市奔去。

　　刘庄村与茂源市相距几公里路程，十多分钟左右，刘大地就赶到了改革开放大街现场，急急放下摩托车后，就朝着正围着一大群人的地方走去。他们俩推开围观人群，走近一看，原来是刘庄村八十多岁退休国家干部、具有六十多年党龄的老共产党员刘大深，此时，他正拿着大扫帚，光着脑袋，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吃力地打扫着街道。

　　四月的茂源，正是盛夏季节，临近中午时分，烈日当头，此刻，人们在街道树荫下走路，都觉得酷热辣辣，像站立在锅炉旁一样，汗流的不停，何况一位八十多高龄的刘大伯，光着脑袋在炎热的太阳下扫街，是多么煎熬啊！望着这凄凉的场面，这位已经退休了二十多年的老党员、老干部刘大深形象，一幕又一幕在刘大地脑海中浮现……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刘大深任县计划经济委员会主任，由于坚决反对把计划经济委员会改革为市场经济委员会，推行市场自由化经济，被撤销主任职务，强行提前退休回老家……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农村推行单干私有化承包制，至使许多原来都是由生产队集体照顾的五保户，一下子失去了生活来源，生活陷入困境。刘大深退休回乡后，他了解到这种情况，于是，每月拿出退休金一半来送给村里的五保户，解决五保户吃饭问题……

　　——为刘庄村选一位正派公道，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当村长，于是，他利用空闲时间，深入农户做群众思想工作，积极推荐刘大地当村长。在第六届村委会换届选举中，刘大深如愿以偿，他所推荐的刘大地，被群众选上当了刘庄村第六任村长……

　　想到此，刘大地真想走过去把刘大深救回家，可是，他又想到，即使把刘大深抢回家，在这种情况下是走不掉的。这时，他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有几位便衣警察眼神偷偷地瞪着自己。于是，他只好忍痛放弃了这个念头，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将刘大深扫街现场拍摄下来。然后，他走到刘大深面前，对刘大深小声地说：“刘老，您和刘大男在法庭上与修正主义分子斗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您们为刘庄村群众受苦受累，我们正在想办法救您们出狱，请您老人家保重。”说完，他取出一千元悄悄的塞入刘大深衣袋里，转身离开了。

　　刘大地、刘大龙返回村后，第二天上午，刘大地召集了会议，对刘大深、刘大男在庭审上与修正主义分子进行针锋相对斗争，以及刘大深被强迫扫街的情况，向村委会干部做了汇报，大家听完刘大地汇报后，对修正主义分子行为表示万分气愤，为刘大男、刘大深俩人的敢于斗争精神所感动。他们纷纷要求刘大地尽快想办法救回刘大男、刘大深。

　　会议上，由村委会派出人员开展联系工作情况分别汇报发言。经过大家一一的汇报后，刘大地获悉，此次派出人员共联系了十一个村庄，其中有九个村委会对此次游行表示热情支持态度，一个表示观望态度，一个表态不参与。他认为，十一个村庄有九个村庄表示参与，这表明了绝大多数乡村群众都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不愿意走资本主义道路。按照刘大地原计划要组织发动十多万人参与游行，对比还稍差了一些人。可是，这次大约有八、九万人参加游行，这也达到了刘大地预期目的。

　　刘大地想到，这次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游行，按照有关部门规定，必须上报申请批准才能上街游行，但是，他考虑到，如果按照常规办理审批手续的话，这样的上街游行，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根据大家的意见，刘大地决定召集九村庄村长会议来商议对策。

　　两天后，刘大地在刘庄村召集参与游行九个村庄的村长会议，到会的村长听了刘大地汇报后，个个情绪很高，决定在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举行上街大游行。为了做好大游行各项准备工作，会上，成立了‘五一’节大游行临时总指挥部，各村成立分部；大家推选刘庄村村长刘大地为总指挥，王庄村村长王雄为副总指挥，分部指挥官由各村村长担任；刘庄村特工队队长刘大男被抓，由刘大龙代替特工队队长；临时总指挥部设在刘庄村村委会。

念人

人们已尝到摘单干的苦头，坚持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这是大势所趋。坚决拥护，坚决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