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菜开花节节高,妇女翻身娶老公。两人结合来生产,慢慢酬谢毛泽东。
扣子脱了重新安,寡妇再嫁无相干。莫听旁人讲鬼话,一人单身受酸寒。
嫁郎爱嫁香港郎,手拐脚跛也无妨。只要嫁得有钱佬,要食要穿就唔慌。
在深圳人眼里,一桥之隔的香港是人间天堂,是“三有世界”:有吃、有穿、有用和“四大自由”:职业自由、买卖自由、政治自由、生活自由。大街小巷都流行着张贴着香港的黄色音乐《何日君再来》,收播收听香港的《女人生活》和《黄金小姐》。待嫁的、探亲的、创业的、走私的、犯罪的等等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泅水偷渡,去满足自己的猎奇。偷渡者极富想像力和创造力:采点、绘图,蜡纸密封、裹夹于肥皂中。
香港后来的“洋参丸大王”庄永竞,伙同6个同伴骑自行车到梧桐山,潜伏在甘蔗林,天黑后绕过巡逻队,用芦苇杆通气,藏在河水里,躲过哨兵、巡逻队和军犬,翻过二米高的铁丝网,6人中有四人被抓回。
有把自己绑在空汽油桶上,漂流9小时到香港。
更有甚者,抱一个篮球,默念牛排、牛排、牛排,跳进河里漂流至港。
因为偷渡,在深圳诞生了一个新兴行业“拉尸佬”,收入颇丰。和参军无异的“爷娘子弟哭相送,尘埃不见罗湖桥”的惊动了中央政府。
人生地不熟,重重关卡下,1967年驻港英警官胡礼、奈特被关押在宾馆,又怎样逃出戒备森严的深港边防线?难道有潜伏特务?有二、三套人马?“白皮猪事件”引发重重迷雾。
1978年年底,历时11年的“白皮猪事件”在排除种种疑义后水落石出,胡礼、奈特自行跳窗,从黄坝岭越过边境,游过深圳河,返回香港。
“白皮猪事件”后,也就是1979年,深圳成了“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城市,陆陆续续超过1400万人各怀理想的迁入深圳。深圳,成了百姓摸到的最大一块石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逼迫所有的人最大限度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和空间。
1988年,万科的一只股票套牢了四个男人:成功攀登珠朗玛峰、把七大州最高峰踩在脚下的王石;华为创始人任正非;香港爱乐乐团主席,喜欢演奏小提琴的刘元生;抛售常德全部产业,套现来深开办美术社的巢中立。
在深圳这座激情第一的城市,许许多多的平凡人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和深圳五到七天一层楼的速度在节节拔高,最终达到人生的顶峰。他们的汗水、智慧和结晶,都献给了这片热土,也深深扎根于这片热土中。
在深圳工作五年,曾任深圳市委书记和市长的梁湘在遗嘱中写道:把我的骨灰安放在梧桐山下,我要面向世界,看到中国的未来;在特区政府成立30周年之际,不少文人骚客商旅官员纷纷著书立说讴歌这座城市,并誓言要终老在梧桐山下,永伴着特区的腾飞。
深圳这座城市的迅速崛起,和血肉相联的兄弟城市——香港的鼎力支持密不可分。这是血浓于水,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不可分割的情感。中央政府之所以设深圳为特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有些人有些事,和城市的钢筋水泥一样的不起眼,却是民族的脊梁和丰骨。
我要去深圳!我也要去深圳!那一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誓言,即使穿越了时空,依然不断的在交响。深圳,不再局囿于城市,而是一种理念,一种励志,一种图腾!
愿风卷残叶,设宴为深圳和香港这对孪生城市的图腾,贺一场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