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女人四十

随玉

　　                    
　　
　　“黄玫瑰/别落泪/所有的花你最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黄玫瑰》优美的旋律回荡在房子里。肖暮喜欢这首歌，觉得它带着一些淡淡的哀伤，又有一股不认命的倔强。肖暮故意没去接电话，让铃声多响了一会，直到听到“别说话/微笑吧/回头是灿烂的霞”，这才把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拿起手机。来电是以139开头的一串陌生号码，起初肖暮以为是推销电话，但当她接起来喂了一声后，对方却迟迟没有开口，肖暮一连喂了好几声，始终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对方把电话挂掉了。
　　
　　真是莫名其妙！
　　
　　肖暮摁掉手机，接着忙活去了。她今天要给孩子做披萨，上次送饭的时候孩子说想吃，这不回来她就忙活开了。对于做饭，肖暮的兴致是越来越浓，不管是外国的美食还是中国的美食，她都很愿意去学，而且还做得有模有样。看到孩子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肖暮高兴得心花怒放，觉得自己的付出还是有价值的。孩子已经上高中了，正是冲刺的阶段，营养必须得跟上。
　　
　　肖暮如今是个家庭主妇。当初她和江海辞掉工作的时候，两人开起了一家饭馆。那段日子是真的苦，两人对做生意都不太熟，只是对做菜还有些兴趣，肖暮相信凭着她和江海的勤劳和努力，饭馆一定会越做越好。那段时间肖暮和江海凌晨四点起床，赶到菜市场采购新鲜食材再赶回饭店。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饭馆很快有了起色，回头客多了，收入也渐渐稳定起来。不过这时候肖暮和江海更忙了，店刚开张，请不起伙计，她只能和江海忙里忙外地招呼着，直到有一天她晕倒在后厨，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为了孩子，江海执意让肖暮回家休养，说他能把店扛起来，再招上两三个人就够了。
　　
　　从那之后，肖暮就安心在家当起了家庭主妇，直到孩子生下来，上了幼儿园。孩子上小学的时候，肖暮想回饭馆帮忙，但江海劝住了她，说生意已经上了轨道，她去不去已经不打紧了，把孩子顾好才是大事。在江海多次苦口婆心（或另有所图？）地劝说下，肖暮打消了出去工作的念头，一心以老公和孩子为主了。她有时候也害怕自己会脱离社会，怕老公会嫌弃，有时候她故意试探江海，说自己要去工作，江海总是不耐烦地说自己的收入足以养活她和孩子，不需要她再出去。她虽然不明白江海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很多时候她偷偷背着江海去饭馆，都发现饭馆里平静无波，工人们都在正常做事，而江海也在办公室里认真核账。肖暮多了一个心眼，观察了店里的女服务员，没发现有狐媚的女妖精。肖暮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她多疑了！自此以后，她尽量给自己找事做，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把孩子养得壮壮实实，老公也被她打理得体体面面，并不像别的男人那么邋遢。虽然孩子和老公成了主角，但肖暮也没有放弃自己。她想着，就算有一天男人会出轨，但是在那之前她会让自己无愧于心无可挑剔。在这段婚姻里，她所能保住的只有自己的初心了！闲下来的时间里，肖暮养花，看书，做美容，学做美味可口的菜，将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如今她虽已四十了，青春不再，但成熟女人的韵味却越来越浓，因为少了许多欲望和俗事的困扰，肖暮比别的女人更多了一种沉稳和如水的淡然。
　　
　　自那通沉默的电话好几天后，在一天早上，那个号码又打来了，跟上次一样，那头的人依然不说话，听到肖暮喂喂两声，静默一阵后又挂掉了。
　　
　　肖暮这次没法平静。如果是打错的电话，为什么一再打来？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直觉电话那头的人是在试探自己。她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有两种结果比较可靠，一种是有人暗恋自己！不知道那个男人从哪弄来她的电话，一次又一次试探她，就是想让她先开口然后对症下药。不是吗？对面阳台那个男人每天傍晚都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就算她拉上窗帘也还能从缝隙里看到他的身影，如果说只看到他一次，那便是巧合，两次三次四次，那就没那么简单了！肖暮想，自己以前太大意了！早晚都穿着吊带睡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或走来走去，当她弯下腰的时候白晰丰满的胸部露出一大截，有时候肩上的吊带甚至滑落下来，她也没当一回事，随手往上撸一撸，她哪里想到对面阳台有个男人在那里盯着看呢？已经是黄脸婆了，料想不会有人对她垂涎。不过这世上的事也难说，万一有些男人就喜欢家庭主妇呢？
　　
　　还有一种猜测，就是江海有了外遇！肖暮不想这么猜，但这个结果是最顺理成章的了。她窝在家里这么多年，早已跟社会失去了联系，轻易不会有人打电话找她，那么只能是找江海。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开口，说明电话那头的女人还不确定要不要介入她和江海的生活。那个女人在犹豫，但她又不甘沉默，她想从肖暮这里打开缺口。
　　
　　看来江海还没有跟她托底，他跟外面的女人一面风花雪月痴情缠绵，一面用幼稚老套的谎言欺骗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可怜又愚蠢！肖暮甚至想像得到江海在那个女人面前的样子，他一定装出一副深受失败婚姻困扰的痛苦模样，痛哭流涕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说自己的老婆有多不堪，说孩子多么叛逆，当被那个自以为圣母的女人揽进怀里时又在得意地偷笑。肖暮在想到江海和那个女人相处时，想得最多的当然是他们在床上的样子。和她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男人，和她滚过千遍万遍床单的男人，如今像条狗一样爬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他们不知羞耻地日夜做爱，变换各种下流姿势，说许多恶心的话……肖暮一想到这些就气得浑身打颤。
　　
　　肖暮对这个神秘电话的来由更倾向于自己猜测的第二种可能，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要验证一下。她按这个号码回拨了过去，没有人接，再拨，掐掉了。肖暮按捺下情绪，胡乱给孩子做了些菜送去了。她决定守株待兔。不管是什么人，如果她打算要找肖暮，一定会再打来的。
　　
　　果然，在第二通电话过后的第三天，那个电话又打来了，这回是在晚上，江海不在家。肖暮接起来，这回她不急着说话了。她要等对方开口。
　　
　　两人霸着接通的电话很久都没有人开口，肖暮连那声惯常的“喂”也没有说，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如果不是听到那头微微的呼吸声，肖暮都以为这通电话是来自幽暝世界。她尽力压住自己的心跳。一秒两秒三秒，大概过了三分钟时间，对方终于开口了，是一个娇滴滴的女音：“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你方便出来吗？”
　　
　　“好，你说个地点。”肖暮把手机移开耳朵，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已经预感到这女的要说什么了。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了！肖暮心头感到十分痛苦、狂怒，但又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似乎长久以来期盼的事终于来临了！不用再去想它什么时候会来，以及用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手段来跟她交涉，当肖暮听到电话里的第一句女声，就好像心里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了地上。疼，但也踏实了。事实上从江海竭力阻止她出去工作开始，她心里就埋下了一个梗儿，这几年来江海虽然每天都回家，但他却慢慢有了些改变，当然这些改变不显眼，但依然逃不过肖暮的眼睛，特别是在两人亲热的时候。每次亲热，江海的表情都显示出他正在敷衍！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更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在肖暮想要的时候，他找借口推托，实在推不过的时候就草草交了“功课”，有意无意间，他开始嫌弃肖暮，嫌弃她的赘肉，嫌弃她不打扮，说她的声音像公鸭嗓子！虽然以前江海也这么嫌弃过她，但都是开玩笑的口吻，如今江海的嫌弃却透出一股认真。
　　
　　将自己的脾气控制下来，平静地答应女人的挑战，优雅地挂掉了电话，肖暮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发雷霆，拿起桌上的不拘什么东西用力砸在地板上，嘴里野兽一样地咆哮着，在屋里推磨似地转圈圈，揪着自己的头发，掐着自己的胳膊。原来他不让她出去工作是因为有了外遇！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江海要这么对她？冷不得热不得，好不得坏不得，还要怎么样？男人真是贱！太贱了啊！
　　
　　打砸了半天之后，肖暮的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坐了一会，她把地上的东西又一样一样捡起来，摆好，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管怎么说，已经四十岁的人了，遇事不能只凭冲动。她要让那个女孩看看四十岁女人的智慧，那是她那个年纪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她要让女孩明白她现在的举动有多么愚蠢，当然，肖暮也不会认为男人出轨都是小三的错，男人同样要付出代价。
　　
　　肖暮找出一件平时不常穿的压箱底的裙子，这件裙子是有一次参加同学聚会特意买的，有点小贵，但穿起来十分好看，有着浓浓的古典意味，同学还开玩笑说肖暮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大家闺秀。虽然距那次聚会已经过去几年，但肖暮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裙子穿上还像当时那么合身。她没有化浓妆，只是淡淡地涂了一层粉底，掩盖住眼角细小的皱纹，用手抹了一点口红轻轻擦在嘴上，戴上两只样式简单实际上价格昂贵的耳钉。这两只耳钉还是她39岁生日的时候江海买给她的，当时江海看中的是一款样式繁复奢华的耳环，但肖暮拒绝了，觉得年过四十的女人更适合简单恬淡的生活，于是选择了这两只耳钉。肖暮这么一打扮，将自己往日居家妇女的形象彻底颠覆了，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妩媚动人，仿若一朵开得正盛的黄玫瑰，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有一种经过风雨洗礼后的沉稳和通透。
　　
　　女孩约在一家星巴克见面。不出所料，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长得挺漂亮，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鼓胀胀的脸，紧致的肌肤，苗条的腰身，更重要的是，她拥有一股年轻人专属的朝气和活力，这使她看起来就像一根弹簧，似乎时时刻刻都能一蹦而起，弹力十足。肖暮不得不承认，跟这样的女孩做爱肯定十分带劲。
　　
　　可惜，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年轻，她所有的欲望和心思都写在脸上，根本不会遮掩一下，当然也有可能不屑于遮掩，她以为年轻就是一把强有力的武器，可以轻易击溃任何一个成功男人的堡垒，还有他们背后已经跨入中年的女人。
　　
　　看到肖暮的时候，女孩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肖暮知道她因何失望，大约肖暮的形象与她想像的有出入。女孩讪讪地请肖暮入座。她倒很直白，将自己和江海交往的过程全盘托出，剧情跟肖暮猜想的差不多，女孩的要求也跟她猜想的差不多，无非是想让肖暮和男人离婚，然后鸠占雀巢。她侃侃而谈，大言不惭地告诉肖暮什么才是爱情，好像肖暮生来就没有体验过爱情一样。她要肖暮放了江海。在她嘴里，江海成了被肖暮关在笼里的一只鸟儿了，正在受苦受难着呢。听着女孩天真的谈话，肖暮不禁哑然失笑，对于婚姻的实质，女孩大概是不清楚的，她以为等着她的是彩虹天堂，岂不知婚姻的世界里充斥的都是黑白灰。更何况，从女孩肆无忌惮的谈话中肖暮得知江海对她根本就不认真，只是玩玩而已，大概迷恋的只是她年轻的身体，可怜的女孩却当了真，信了江海的甜言蜜语。换句话说，就算江海真的和她离婚娶了女孩，凭女孩的个性和智商，相信他们的好日子也不会过多久。肖暮现在就可以预见江海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生活的样子了，刚开始结婚可能还会新鲜一阵子，结婚后不用多久家里必定乌烟障气，很快江海便会厌弃了她，接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女孩会被束之高阁，也许再过一年两年，她也会接到另一通神秘的电话，有一个更年轻的女孩一脸天真地劝她放弃江海……呵呵，人生啊，还真就是不断循环的过程，也许直到老死的那一刻才能解脱吧。
　　
　　从星巴克出来，肖暮直接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鸭子、火腿、猪肘……回到家换了衣服，开始收拾菜，剁掉鸡头，褪了鸡爪子，砍掉鸡屁股，切成一块块放入汤锅，再将其他食材加入锅里，开始慢慢熬汤。等江海回来的时候，锅里的汤已经煲好了，桌子上摆了一桌异常丰盛的菜肴。肖暮换了一身精致穿着，笑眯眯地迎接江海，一如往常地将江海让到餐桌旁边，端上来一个盖着盖子的盘，揭开，是一颗切掉顶端只剩邦子的白菜。在江海不解的目光下，肖暮拿起盛满热汤的壶，对着白菜浇了下去，只见白菜邦子像朵荷花一样慢慢绽开，露出中间嫩黄的菜芯，这朵纯净无暇的“白莲”在清亮的汤中缓缓沉浮，美伦美奂。盘里的汤虽然看着清澈见底，实则浓郁非常，味道醇厚，层次分明，入口滋润顺滑，好似连五脏六腑都被它熨平了。
　　
　　在饭馆吃多了油腻的江海，被肖暮的这碗汤彻底征服。虽然江海在餐饮业摸爬滚打了半辈子，许多菜肴都见过也品尝过，但却没有肖暮做的入味，吃得他直对肖暮竖大拇指。肖暮趁机提了自己对餐馆生意的计划，要将餐馆向高端市场转型，试着开创一些养生菜肴，开设VIP套间，用做工更讲究更精致的菜肴吸引高端客户……
　　
　　肖暮的这番言论让江海对她夸目相看。在肖暮提出回餐馆做指导的时候，江海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回到饭馆的肖暮立即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把原先俗气的菜名换了种文雅的说法，又添加了不少新的菜式，如文思豆腐，松鼠鳜鱼……肖暮每上一道新的菜式，江海就夸赞一番。他跟着肖暮忙前忙后，外出的时间少了，呆在饭馆的时间多了。肖暮知道那个女人有时候会来找江海，但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江海一如从前。在肖暮的努力和江海的大力宣传下，饭馆的生意上了一个台阶，不少人幕名而来，都想试试饭馆里的特色菜，听说这些菜都是老板娘开创的，就都想见见老板娘。肖暮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淡妆，浅笑，温和知性。
　　
　　不过，这也只是肖暮表面的样子，做给江海看的。自从这个男人出轨后，肖暮对他就有一层厌恶的感觉，就好像人们常说的，出轨的男人就像掉在茅坑里的钞票，捡了嫌臭，丢掉可惜。肖暮慢慢了解了饭馆的一切后，悄悄转移了财产，并把重要账单都揽在自己手里，对钱财的流向也严格把控。到了此时，肖暮俨然已成了饭馆的核心人物，反倒是江海的威信退居其二了。也许是感觉到了危机，也许是江海终于厌弃了那个女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肖暮再没有看到那个女孩来找江海。江海每天若无其事地在饭馆里忙活，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
　　
　　或许就这么过去了吧。肖暮想，不过她心里始终有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儿。有一天，江海看到肖暮又新创了几道菜式，其中有两个十分特别，分别是“男人四十”、“女人四十”。江海问这是什么菜，肖暮笑而不语。兴趣大发的江海执意要尝尝。肖暮便亲自下厨给江海做了这两道菜。等菜端上桌的时候，江海沉默了。一道是雕了花心的大萝卜，一盆是暗淡无光的豆腐渣。

慕容彬

时代在变，四十而不惑已经成为过去，又或许说，这种说法一直就都是错误的！故事中，随玉老师诠释得很好，男人，就是一个“花心萝卜”，而女人，则是暗淡无光的“豆腐渣”！慕容认为，花心萝卜也好，豆腐渣也罢，加点佐料，还是比较入味的！

孙姜

用了好几千字，很好地诠释了那句谚语——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依我看，花，也未必都是美的；豆腐渣，不仅有益生活，细品也有香气！

有线索，有悬念，有一波三折的故事，结尾出彩。

千幻烟

学习欣赏老师佳作。问好。

鴳雀

前面想象的都挺好，语言好，故事也不赖，后面的你自己也知道，一泻千里，漏气了。根本原因，没有经验，没有体会，没有深刻的领悟。四十女人，终究年轻；所谓不惑，自说自话。

随玉

慕容彬 发表于 2020-1-10 23:17
时代在变，四十而不惑已经成为过去，又或许说，这种说法一直就都是错误的！故事中，随玉老师诠释得很好，男 ...

谢谢慕容彬来读，多谢鼓励！

随玉

孙姜 发表于 2020-1-11 09:05
用了好几千字，很好地诠释了那句谚语——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依我看，花，也未必都是美的； ...

哈哈，姜姑娘这是鼓励我了，事实上这篇文就应该丢进马桶里冲掉，最终改了改发上来，原因你懂得。。。。

随玉

千幻烟 发表于 2020-1-11 09:42
学习欣赏老师佳作。问好。

谢谢千姑娘欣赏，新年好！

随玉

鴳雀 发表于 2020-1-11 13:09
前面想象的都挺好，语言好，故事也不赖，后面的你自己也知道，一泻千里，漏气了。根本原因，没有经验，没有 ...

我严重怀疑雀儿有卧底！怎么我今天在群里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

重庆霜儿

有我喜欢的《黄玫瑰 》还有夫子的菜。幸福的女子心里没那么多杂念，这是必然的。有智慧有谋略，这个豆腐不算渣；倒是那个萝卜，入戏不深，花得还不够语言和叙事的老辣一如从前，挺有劲道。略感薄弱的是叙述型叙事相对来讲冲淡了小说的醇度。:lol:hug:

林小白

女人四十，男人四十。同样都带着困惑，也隐藏着婚姻的危机。一方面，激情已经被生活的琐碎磨平了，性生活未必和谐。另一方面，新鲜感没了。男人本性上还是追求新鲜和刺激的。这时候，作为女人，会比较敏感。
如何维持婚姻的和谐？这是值得人思考的问题。
女人柔弱，这是身体上的，女人的坚强，却是内里的，要 变得坚强起来，只有从自身开始。她们的睿智，是无法估量的。

野芒

男人，就是一个“花心萝卜”，而女人暗淡无光“豆腐渣”！随玉老师笔触很有意思，语言好，情节构思也很丰满！

灯芯草

女人四十男人四十，都到了彼此无需隐藏不愿阿谀的年纪，半斤八两各自都有一杆秤，再难有新鲜的玩意吸引对方，自以为美好的那部分早已被对方自动屏蔽，目光就容易投射到他处，以求得赞美和关爱，所以夫妻相处之道是门学问，还是一门永远也拿不到毕业证的学科。

重庆若雪

曾听过一句话：爱情的保鲜期是22个月，也就是说，22个月后，爱情为亲情。也许朴朴素素的亲情更是我们所追求的。婚姻要经营。女主人显然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智者，更是一位独立，自信，睿思，宽容的女性。通读玉玉大手笔，一波三折铺垫有序，悬念丛生，让人耐读。结尾交给男主人自己揣摩，大有此花心萝卜对号入座，彼豆腐渣绝非豆腐渣的鲜明参照，喻意比对正戳中男主的愧疚神经，从此俯首称臣那是必然的。欲擒故纵计高几筹啊。

清风剑

昨晚网不好，愣是回复不上，现在把昨晚的词忘了。给玉玉点赞，想起来了，最后的两道菜，真是不错，咋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