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生活中司空见惯,文学作品中多富寓意。
我做过车站志愿者,早高峰七点半至八点半在轻轨漕溪路站挥旗子向进出车站的人表达安全行走,左进右出,左行右立。一个小时既来之则安之,立在车站,想到离别,想到迎来送往。瞎想一气,散文作品。
轻轨车站高架路面之上,钢铁架构,玻璃顶蓬,敞亮通达,偶有几只麻雀飞进来…有点无聊,于是望野眼。先盯女人,盯年轻女人,盯年轻女人腰臀。发现不少马夹遮不住内衣,露出一截:有绸的绵的带流苏的,像是时尚,腰臀便婀娜起来。高靴踩在玻化石上一颠一颠很有弹性的样子,活力四射。想当年别人介绍的一个对象里面衣服比外边长, 横竖看邋遢。我暗笑一下,真难说什么叫时尚。
机车进站,一片轰隆声随着车门一启一合,刚才还满是人的站台空荡荡。一会儿,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许多,那些个人仿佛成了水珠似的,机车像块揩台布,一来一摸没了,又渗出来又一摸,无穷无尽。人行匆匆,赶不上这班的乘下班,总有一班候着你。到了目的地,算玩完。过一夜又重复着昨天的故事。今天作为旁观者似乎有点明白,喧嚣的都市,匆忙的日子遮盖着什么。无数的周而复始人就老去了。
我上山下乡的地方是个山野旮旯,那里有个一人车站,一天一班车一人管里。从大山深处时常会走出一对年青男女,一人要乘上列车走向外面的世界。男人离开,女人望着远去的列车和两条乌黑的铁轨泪流满面;换成女人离去,男人站在被风摇曳的蒿草旁,默言向天仰望。女人或男人的离去,后面的结局会一样吗,会不一样?对于他们,山的外面是什么?有个迷有个盼头。可那个管车站的,一辈子守着一个车站。都市里的人天天在车站上早出夜归,到死也不会去想车站。倒是山里的一对男女做梦就梦见车站。
我见到过台湾老旧的火车站。老旧的建筑,老旧的样式,老旧的材质,老旧的名称--太鲁阁。蓝天白云青山依托。见到这样的车站有点感觉故事好长哦。童年的车站在记忆里,在故事片里可以有,在现实中已经没有。尤其站台水泥地坪、水泥方柱,挂在水泥柱上木头牌子,上面像用火烙的站名。乌黑的铁轨和铁轨旁的茅草。台湾的三毛、琼瑶写了多少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的文字,这种车站就是离别的代名词,就是三毛和琼瑶。
这样一个钟头很快到了。在很久很久以前身处山的包围中倒想山的外边会发生什么,今天立在车站上还会想山的外边有什么吗?连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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