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刘君福 于 2020-2-6 20:02 编辑
《嚎啕的鸟》与宅在家里过年的我们 刘君福
几乎所有的仪式和仪式感都是用来折磨人的！ 过年如此，婚礼如此，“走”了也如此，都在折腾！ 我们好像太活在“礼”中，盲从而愚痴，而忘却追求真相、相信真相！ 鼠年春节的新冠肺炎是一次最好的检验!
过年了，一张车票，一张机票，一包行李，一车人情，一堆礼品，一路奔波，一个鞠躬，一个磕头，一个仪式的沉重与压迫……亿万大迁徙！ 耗费了多少心力，造成多大运输压力，制造了多少潜在危机，为什么？ 几百、几千年的惯性和习俗压力！ 因为平时吃不上好东西，因为平时没有解决问题机制，因为缺乏社会保障，因为人与人摩擦需要在过年和解和消除，因为需要通过过年找找辈分的感觉，通过过年，权利寻租变现，也想通过烟花爆竹、门楣对联炫耀释放一下……总之小农经济和意识的产物！ 物是人非，需要改改了，L迅说过年以及中医，最容易隐藏骗子，最容易耽误人，最能显现中国人的秉性！ 闹瘟疫了，不去拜年了，取消应酬了，没有人催婚、逼婚、问婚了！窝在家里看大片，看书，听音乐，打游戏，睡到自然醒，剥去生命所有的枝枝蔓蔓，我知道许多人内心窃喜：宅，有了理由！ 有的爹妈也说，其实我也想睡个懒觉，也想有自己的生活，不行就别回家过年了！什么时候想了，才是节日啊！
小时候贪睡，大人逼迫着早早起来吃饭，然后去全村拜年。每年都重复着那些套话，装模作样的在看熟悉又陌生的人，在全村出溜。内向的我，着实对拜年留下了太多的枯燥厌烦的记忆。 现在知道了，这在九型人格里，叫五号、一对一、心型人格！天生不喜欢社交！ 有些村民说，这小子好像不是我们村的，不合群，迟早是城里人吧！ 恰恰，尊重每一个个体，将每一个个体的能量发挥到极处才是最合理的社会，而不是被裹挟和淹没！ 在城里也一样，最怕酒局，最怕无谓的应酬！ 特别盼望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鸡犬之声相闻的生活方式，那就是伟大的宅啊！
所以我也特别能理解那些在终南山常年闭关的人，那些在山里隐居的人，那些自给自足任性的人，那些自我圆满的人！ 全村、全乡、全县、全市、全省、全国乃至全世界所有的不安宁，都是因为惦记和折腾！ 人类有了千锤百炼选择的能吃的五谷蔬菜，牛羊猪马，还要去惦记蛇蝎狐狼，蝙蝠龟孙那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有自己的稻麻竹苇，却要惦记他人的财宝； 有自己的山川湖泊，却要惦记别人的港湾； 有风光秀美的森林原野，却要惦记别人的石油； 有自己白的肤色，却要惦记和有色人种杂交是何等模样； 驴马嫌慢，发明了车，车也嫌慢，发明了飞机高铁，都是为了惦记！惦记别处的风景，惦记别处的财富，惦记别人家的屋檐和床铺！ 人口的迁徙，春运大流动，打工大搬运，这些习俗不知道何时停止，这既是欲望的流动，也是“礼”挤压，扰乱了秩序，禁锢了人心，摧残了自由！ 矛盾的中国人！ 虚荣的中国人！ 自卑自傲的中国人！ 一个贪字了得！
人本来就应该是生于斯，长于斯，归于斯！
美国某哲学家说过大意如下的话，人类许多灾难和问题，都是因为不能好好呆在家里造成的，其实我们老祖宗几千年就说过了！ 过年了，难得宅起来，享受一下吧！ 张献忠七杀诗说过，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 圣经上说，上帝给你们准备了食物，那些树上的果子，不要吃你们的兄弟！ 天地间的东西足够养活人，只需要我们种上谷子，麦子，大豆，高粱，可是非要大量种植罂粟。 《白鹿原》说陕北当年死了好几百万人，都是因为种植罂粟，没人再种粮食，饿死的！ 不抽烟可以活，不喝咖啡可以活，不种植牡丹可以活，不滑雪，不开舞厅，不采访，不放味精，不搞晚会都可以活，不要所谓的仪式感都可以，不喝酒可以省下更多的粮食，但是必须吃饭！ 不拜年，不搞聚会，不送年货，不去银行，在自家院子里有五谷蔬菜，周边栽上几棵果树，养几只鸡鸭，一头猪，一个炕头，闫（妮）总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折腾半天还得回去！ 细思，是不是很可笑！ 日子很长，节奏很慢，可以仔细咂摸味道，人最大的享受是人：就像今年春晚的小品里，看似辉煌的闫妮（总）和江涛（民工）聊上一刻，胜过那些冠冕堂皇的理论，不知道谁是谁的导师，谁更成功！ 日子快了，节奏猛了，欲望大了，滋味淡了…… 可是人类是回不去的，一切不可逆转，那就自己掌握火候吧，起码还可以营造马蹄形小气候，延缓过程！ 美国有道之士，早在几十年前就提出过，人类已经够方便的了，把科学技术停在当下，不要再往前发展了！ 没人听他的，背后的财团，贪婪的欲望，快速奔跑的列车，爆炸的思维…… 澳大利亚的烈火已经燃烧了好几个月，几亿多只小动物死于非命！ 30多万蝙蝠入侵澳洲！ 东非遮天蔽日的蝗灾！ 菲律宾火山喷发！ 加拿大拉布拉多和纽芬兰下大雪了，最厚冰雪高达李0.76米，交通受阻，救援很难，人在自然面前十分渺小，没有上天的提示，人类越来越骄傲！ 美国的流感已经死了一万多人了。 仿佛魔王觉醒的前夜！ 智者说嗔恨起大火，贪婪发大水，贪嗔痴具足闹地震，一些人羡慕的国外天堂又怎样呢？ 三界无安，唯求自保！天地循环，因果不虚！ 还要折腾吗！ 就像多年前我说的和预言一模一样，M国是这个地球上最先消亡的国家，不作不死！
中国闹新肺炎了，好在集中精力能办大事，国家意志立即和全民意志高度统一，共同抗击病毒，那些小官僚们也不敢再谎报疫情，全国一盘棋，背后有强大军队和敢为天下先的志愿者和伟大的医务工作者，我们有钟南山这样敢说真话的人，有良心的人，我们有信心！ 小视频中两个美女在炫耀吃蝙蝠美味，激怒了受众，她挑战了我们的底线！ 仪式感，往往都是缺乏自信，给别人看的，没事撑得，虚荣心闹得！如果人掉进河里，拉她一把时，你还会说，对不起我要摸你的手了！ 夏天，秀才在院子里乘凉，一只蝎子从后背爬过，她支支吾吾的说半天，文盲媳妇听不懂，着急大骂：你这老东西，还之乎者也啥，老娘帮你踩死不就行了！
我爱你，是诗！ 我很爱你，是仪式感！ 我认为真正的节日，是那些心花怒放的时刻，是非约定俗成的美好相遇，是创造、是灵感降临、是奉献、是体悟生命的刹那！ 宅在家里，宅在实验室里，才有了钟南山、屠呦呦，才有了残雪、马尔克斯，才有了袁隆平，才有了博尔赫斯和莫言、余华…… 莫向外求，向外求是求不到的！ 宅在家里过大年吧，放缓一下节奏，养养精神，反思一下我们人类走过的路！ 狂心顿歇，就菩提了，就欧拉了！ 学校停课，不会天下大乱；培训班不搞，江河不会断流；不去聚会，憋不死；媒体人休息，地球还会转······鸟儿照样在天空飞翔，她不管谁讲话和作指示，哪儿安全去哪儿，哪好去哪儿！ 鸟儿也从不炒房，一套就够了！ 鸟的迁移，也是为了生存和繁衍后代，鸟儿从不旅游，不需要旅行社…… 鸟儿没有微信，不用导航和充电，从不会走错路！ 鸟有自己的世界语和属于她的世界，她们从来不搞演讲，也不学成功学，也不搞传销，也不讲什么仪式感，也从不排练，也不像人似的，竟搞些没用的东西，却在天空展现了最美的姿势，发出最美的鸣唱…… 鸟生来只有一身衣服，脏了就在河里雪里树上涮涮蹭蹭就好了…… 鸟从不过年，也不举办婚礼，也没有情人节，也不发表论文，也不搞君臣级别、职称职务，也不搞什么城市化，也没有住建局，也没有虚拟经济，只有自然而然，卿卿我我，相濡以沫，繁衍子孙，只为生存和享受生命！ 鸟不吃麻辣烫，也不会煎炒烹炸，也不忽悠破壁，酸碱体质，也不排毒，也不额外吃些补品，也不会用香水和化妆品……她在天空自由飞翔和歌唱，而且从不假唱，都是原唱！ 他们像不像我们智慧的古人，人类的童年？ 鸟一生都在歌唱，可惜在我们的时代，开始嚎啕了，生存环境越来越逼仄和窘迫，仓惶而无奈…… 闹肺炎和瘟疫了，人们归罪于鸟和野生动物，我听见了她们的哭声，看见了《嚎啕的鸟》，听见了鸟的嚎啕、大火中的悲鸣…… 我下定决心，剧本和电影不改名字了，仍然叫《嚎啕的鸟》，是不是早在2012年发表时就充满了远见卓识？！ 蝙蝠说，我躲在山洞、崖壁，招谁惹谁了？ 燕子说，春天回不去了，封城了！ 乌鸦说，我们飞着玩，看把人吓得！ 猫头鹰说，我不能笑，更不能哭了。 麻雀说，到底谁是四害，还说不清楚呢！ 喜鹊说，街上连个人毛都少见，那些憋急了的，别出来想吃野味啊……
让她们过自己的日子去吧，别去打扰她们：生死疲劳，从贪欲起；诸苦所困，贪欲为本；离欲寂静，最为第一······ 鸟们喜欢宅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一直和我们和谐共处，我们也尽量宅在自己的家里，活在人的世界里吧……
刘君福：1964年生，河北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资深媒体人，中国剧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供职于县委、市委机关。代表作小说散文诗歌集《嚎啕的鸟》；根据小说改编电影《把爸爸买回来》；剧本《嚎啕的鸟》《博尔塔拉之恋》《生死丽人行》《我和闺蜜》及《宝贝，你真勇敢》《住店》等家风系列微电影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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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6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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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7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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