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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困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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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3 06: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 于 2020-4-26 12:47 编辑

  一

  四个月前还是盛夏呢,一树一树的鸣蝉嘟噜噜无休止地聒噪。老王架着年轻的后勤主任夜半喝酒归来,趔趔趄趄前后进了值班室。后勤主任一屁股坐在床上,费半天劲,才拽开抽屉翻找到书。老王接过来,瞪大惺忪的眼,像一下子得到《九阴真经》,嘴张得老大,审视着《叉车操作手册大全》。半天,磕磕巴巴说些平常说不出来的感谢话,即刻步履变得小鸟般轻盈,出了办公室,朝宿舍晃荡。老王忽觉得微风徐徐拂面,没了燥热的暑气,就连星星也眨着眼睛对着他微笑。

  老王是装卸工,下午五点多装完车,被后勤主任硬逼着去装垃圾。厂里有两个打扫卫生的,后勤主任偏不指使,却当板供着。老王带着情绪,干到食堂开饭,仍不见有下班的意思,不免心头火起。同伴老刘是老员工,有十年工龄了,一个月比老王多一千块钱,他不但不吱声,还摇头尾巴晃地维护。老王忍着气,但口气上还是明显有所流露:“又不是啥着急的活,明天干去呗,一会儿食堂又该没饭了。”老王见两人该抡扫帚的抡扫帚,该扬铁锹的扬铁锹,似乎只当他放了个小闷屁,忍不住上前对后勤主任吼了起来。

  后勤主任挺直腰,半睁着一双鼠眼,煞有介事地笑笑,但仍带着娘娘腔:“老王,你着么急,生么气,这活么权当给我干的行不?加把劲装完,卸回来我请出去吃。”老王听着他河北味儿的普通话,顿时扭捏起来,既怕人家说他这个东北汉子见酒就没命,给点酒喝让干啥就干啥;又怕传出去说他敢宰领导,这犯上的事,可好说不好听。想分辨又不知从何辩起,不分辨又不甘心,哪能这样默认呢,只好像小女人般小声地嘟哝,既像是辩解又像是道歉,呜噜噜的,连他自己也没搞清楚自己到底要说的是啥。

  卸完回来,洗洗,还真去了附近小店。酒至半酣,老王起身敬了后勤主任,算是道歉,并说:“兄弟,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对事不对人。你看我才这么点工资,啥都干,心里老憋屈了。再说有两个打扫卫生的,她们倒像捡钱一样。”

  见后勤主任连连点头说理解,老王仗着酒劲,厚起脸皮半开玩笑地问:“兄弟也在后勤给咱找一份轻松的差事呗?”后勤主任一连打了两个酒嗝,眯缝着鼠眼,习惯性地捻着下巴子上那个黑痦子上的长毛,上上下下打量老王老半天,像不认识似地问什么学历。

  “数理化那玩意儿学得再好,在咱单位也用不上……”老刘打断老王抢过话:“你看他闷呲闷呲的,能写小说呢,都上画报了。”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老王的杂志快递到门卫室,一哄声,就有人知道了。而且寄来不止两次了。

  后勤主任再次把鼠眼聚光在老王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问:“那你考个叉车证应该没问题吧?”

  老王一呆:“这小子是不是诳我?曾顶撞过他几次了,从没把他当领导,难不成想诱惑我请他喝两顿?”什么后勤主任?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就是一个打杂的。比如暖气管子坏了、自来水管裂了……有大老板撑腰,他就懒了,累一点的就找装卸工,已是多年的规矩了。老王刚来,不怎么尿他。转念一想:“宁可信其有,先抓住机会再说。”继而满脸儿堆欢,想说些恭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才想起老婆经常骂他是山东大倔驴。当时,还不服气,夸人捧人有啥难的?可关键时刻,就恼恨起脑子咋还短路来,这方面怎么一点记录都没有。嘴张了好几张,只得把笑堆了又堆,暗想该怎样努力把这根稻草攥在手中。因前一阵,二车间搬走了,而生产的口杯必须运回来在杯壁上印字。量少,就把库管兼叉车司机老马也暂时性地调去了。现在二车间已基本改建好,这次与四川人联营,生产瓶盖,老马肯定回来,但他开了十来年叉车,愣是没考上证。新来的厂长让老刘考,老刘也只是刚会开,弯还拐不利索,文化程度比老马还差几个档次,勉强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全乎。当时老王抬着脸望着厂长想说,碍于老刘的情面,再自己还没摸过叉车哩,犹豫半天,没敢吞吐出来。过后很是后悔,又抹不开去找厂长,因怕“实操”真过不去。但一直觉得是个机会。此刻,经后勤主任说出来,他想方设法得揪住这一机会。

  二

  当当当,只见老刘牛样的大眼珠子要飞出来,直墩酒杯,喝令把大半杯白酒一起干了。

  别看老刘刚五十出头,却老早谢了顶,看上去像六十多。沧桑的脸竟没有几根胡子。走起路两个脚尖往里扣,一跩一跩的像鸭子。力气头可不算小。只要有领导在跟前,跑前跑后不知咋嘚瑟好了,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老好吹嘘头几年卸料,自己如何一口气撇四十吨。实际卸时,五十斤一袋的颗粒抡起来是挺潇洒,可是没往下撇几盘,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老王就与他换换。往往卸到最后,常累得他浑身抽搐,还抵不上有腰间盘突出的老王哩!老王初见他,就觉得是个二愣子,满口陕西方言,绵软无力而又含糊不清;其实心眼子没有一万个,也有八千多。

  二车间搬走后,一些料需要处理,一天卖出去六十多吨,老刘和老王装得精疲力尽,连老马都心疼起两个人来,叉一盘料,正好放在车上一个合适的位置。老刘偏卸下来码上面,替厂子心疼这个塑料盘,说是一个四十块钱,不能白给客户。老马和老王都不敢当面说他,只背后骂他傻,是一个糊涂蛋,然而,这便是老板及小领导最欣赏老刘的地方。即使老刘常犯些小错,老板都轻易不批评他。

  随着二车间改建,老马走了之后,一旦装卸口杯,老刘就责无旁贷地只开叉车,剩下老王一个人在车上或装或卸。因此,老刘得意不少,厂长又让他考证,他觉得考不上,又失意不少。此刻,忽听让老王去考,赶紧打岔,万一老王能考上,自己以后恐怕就别想再摸叉车了。

  后勤主任用鼠目白了瞪着大眼珠子的老刘一眼,尽量用普通话说:“老刘,你着么急,这么多白酒谁一口能干了?”然后面对老王,一改往日冷冰冰领导的做派,极尽热情地说:“如果你想,回头给你找本书,千万别像老马考两次了都不知道踩离合器。”

  “放心吧主任,在家做木耳,俺家的三轮车就带离合器,那有啥呀,无非多踩一脚。”老王知道老刘故意打岔,也只得冲他笑笑,心里烦透了他。老王与他干一些杂七杂八的,他叉车开不好,又不听指挥,动不动就说“你行你来。”因此,老王也动过无数次念头想学,觉得自己有开三轮车的功底,叉车又能难哪里去。这次逮到机会,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与老刘抗衡了。

  老刘酒量大,想趁机灌醉两人,一再地墩酒杯叫嚣。没曾想他倒最先醉了。三个人里倒歪斜出了小店。

  次日再装车,老刘对老王忽地客气起来,连连说恭喜。老王反问:“恭喜啥?啥恭喜?不是喝点尿吹吹牛皮?”

  “不是吹,是真的,这个正归他管。”

  “那装完车,你教我开呗?”

  老刘一拍秃脑门,竟爽快地答应了。老王逮到空就练车,时常问后勤主任给报名没。

  他总是一挤鼠目,打着官腔回说着么急。

  老王又想对他发火:“奶奶的,整天跟个娘们儿似的,办点事拖拖拉拉,老板真是瞎了眼,让你占着茅坑。”老王也跟着学奸了,心里骂他面上堆着笑,挑了几句恭维话,说完就假装有着急的活,赶紧溜了,要不又该被指使干这干那去了。老王溜是溜了,心里着急着呢。他抱着志在必得,如能考上,当叉车工就不用累死累活地卸料了,工资还能涨点。于是盘算了好几天,主动请他吃饭,另外还给买了一条好烟。

  事后又没动静了。老王在心里骂了多少次,间隔段日子就硬着头皮问问。问过几次后,就不好意思再问了。忽地想起“书中自有黄金屋”来,于是,晚上更努力地背题,二千多道都是不熟悉的理论知识,是后勤主任给转载过来的。老王依赖写小说读小说方面的技巧,不死记硬背,靠理解能力,反复阅读,理解了,自然也就记住了。大中午,顶着火辣辣的日头练车,偶然被上厕所的厂长看见,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而后,一旦有叉车方面的活,就直接指使老王了。老王暗暗地感激。

  三

  老王狠狠心,又下了几次本,请后勤主任,直到报上名,才知一年就两次,下半年这一期刚好要考试。老王暗暗地后悔,恨自己过于心急,骂后勤主任故意设套,好在终于考过关。喜滋滋请喝庆功酒,厂长说啥也不去。刚端起酒杯,后勤主任又隆重地重复了事先的声明,让老王明早上班找厂长,让厂长领着去一车间跟孙库管学学。没曾想孙库管脸红脖子粗一口回绝,理由强硬:“他是装卸工,学什么库管,如果真当上了,再教不迟。我犯不上因他而得罪老马。”老马此刻沦落到一车间看机器打活哩。

  老王虽然年纪也不轻了,一时懵在那里。他知道孙库管是个极阴险的小人。别看他总是眯眯地笑着,有空就去办公室告这个,说那个。所有人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老王没什么把柄,也没什么上进之心,反倒成了他唯一倾诉的对象。

  但凡装车时,他往提手袋子上写年月日,破车嘴对往输送带上放袋子的老王嘟嘟:“老刘那个狗日的又给新车间的四川爹舔腚去了;我给他打电话,等半天不来,我就给厂长打。妈的,马上颠颠地就来了。他拿厂长当爹,呸,狗屎!一对狗屎……”输送带轰隆隆地响,在车上摆的老刘听不见,他才敢随意放肆。两个人曾因为类似的事干了起来,骂祖宗骂娘骂了老半天,很长时间俩人不说话,都是老王从中调和。他见老王没有坏心眼,也曾极力阻止老王,说管保是给老马考的。老王不信,他就嘴角轻扬。

  老王怎么也没想到孙库管不但不教,反而动了怒,与往常神神秘秘地唠嗑大不一样。细瞧半天,觉得可笑,当然,也没瞧出人家怒从何来。厂长长得挺硬,像条汉子,却说了几句软不拉几的话,真的是臭狗屎一坨,没一点厂长的风度。自此,老王更证实了老孙的卑鄙;自此,也日夜悬心,库管八成当不上了。

  老刘听说,高兴得一蹦多高。老王去学习那两天,他简直气炸了肺,求后勤主任求厂长他也要去考。接着听说老王过了最没自信的实操,晚上,就把老王请去了小店。这让老王很不自在,早都是老王请他来着。老王刚来时,两个人装纸箱,最后封顶时,都是老刘站在托盘上,叉车升到最高处。老王恐高,不敢上,便只好偶尔请他。有一次老刘喝闷酒,喝多了,去厕所肋骨磕在台阶上。第二天起不来,老王又是给买饭,又跑老远买膏药。后来老王生病了,他边都没靠。

  如今,老刘也是没怀好意,菜没上来,就连敬老王三杯。老王是个念旧感恩的人,一直记着老刘的照顾,但也知道老刘不但小抠加小掂,而且像孙库管那样背后捅刀子。今晚要的两个破菜就不合胃口。老王低着头在换位思考,老刘十年了,什么名堂也没混上,好不容易摸到叉车,又让自己给他搅了。他哪能真的请自己,是灌自己来了。果然,老刘又碰杯,仰脖就干了,埋怨老王不该考证。老王心说:“让我甘心做绿叶,永远陪衬着你,你就乐了。”老王笑笑,说:“我不是想当库管吗?即使我不考,早晚会有别人考。如果来个眉头硬的,你想摸叉车,想都别想喽!”老王觉得他挺可怜,郑重许诺:“如果能当上库管,装纸箱指定用叉车使劲往前推。如若你累了,替你装几盘也没问题。”老刘面露感激的神色,端起酒杯说:“有你这话,咱俩还得干一杯。”他知道老王实在,说得是真心话,但内心就是排斥老王超过他。

  老王连连推辞,说再喝就回不了宿舍了。老刘就耷拉下脸,一口闷了,随后打了个响嗝,接着像喷泉一样喷到了墙上。

  日子像枯黄的树叶,一叶一叶地飘零。令老王费解的是,厂长咋直接打电话又让老刘开叉车了,恢复到以往没准备考叉车时代。更奇怪的是,老刘原与老马不睦……老王刚来时,老马叉纸箱就一盘一盘地放在车厢尾。车厢十来米长,一趟趟地搬,都是老王马哥马哥地喊,老马才依次往前推四盘。如今,两个人如同穿一条裤子,经常一起喝到深夜。

  四

  老王看在眼里,中午吃完饭,找到老刘,说:“这几天咋搞的,咋还抓住叉车就不松手?你知道累,我傻就不知道呀?当着人我不好意思说你,你也差不多,轮换着开,别可着一个人累。”

  “厂长让的。”

  “厂长说总让你开了?如果厂长真这么说,我去找他,我就不信,有证的干不过你这没证的。”

  “要不是厂长让,我都不希得开?”

  “你天天说不希开,怕撞坏东西赔,我不怕,我愿意开。那你干嘛还老抢?”两个人一声比一声大,吵了大半个小时,最终是货多时一人开一半,少时谁抓到谁开。

  厂长把老刘和老王建了个微信群,通过群指挥两个人干个别的活。通常厂长习惯喊老刘老王……可能老刘就误会是喊他了。老刘爱溜达,不像老王没活就宅在宿舍里看书,写小说;他满车间逛,有举手之劳的活,厂长当然就喊他了。

  一天中午,新车间来了三台冰水机,挺大又贵重。老刘先摸到的叉车,准备叉时,突然让给老王。老王明白他的鬼心思,也没推迟,就上了叉车。老刘就跟厂长说他先撤了。厂长点点头。冰水机又高又大,司机都知道上车扶着。老王刚叉起,厂长可能是不放心,他上了叉车。老王赶紧上车,和司机扶着,缓缓地叉下来。刚准备叉第二台,老刘像土行孙忽地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抢上叉车,他拼命要开。厂长说什么也没让给他。一台十多万块钱,他毛愣的,磕着碰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偶能见到后勤主任,后勤主任就安慰说:“老马找分厂的供销来讲情,我回绝了,放着有证的不用,难道用没证的?”

  听着,好像很在理,可毕竟自己才来一年,连一个老刘都不容易摆平,何况老马了。老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找不到重点,也没好意思说老刘的举动,只能听之任之了。

  过完元旦,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老王日夜想老婆,盼着快点放假回东北。谁知新车间悄无声息地生产了,老马得意地离开一车间,去收拾库房。老王心痛,打电话悄问后勤主任。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孙库管,喋喋地告诉,都是分厂那搞得。名义上是分厂,实际是总厂,首脑人物都在那。倒是孙库管一再强调:“你咋努力都白扯,就是给咱老板五千,咱老板也做不了这个主。”

  老王沉默了,他知道“咱老板”是二老板,还比不上什么总工总供销有话语权呢。

  偏巧,老马的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老马私底下求老王替他几天。老王让他跟厂长说。老王干着装卸兼库管,兼库管就合理地开叉车装车。但老王不好意思,装车时,总是让一半给老刘,也没看出来老刘领情不领情。因为要过年,装卸的活也比较多,老王就插空入库,有时忙得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好在也学到了本领。

  五

  过完年,疫情的原因,老王晚来一个多月。只一车间正常生产,上面领导裁掉一个拌料的,剩下老刘的发小领着老王和老刘一起拌料带装卸。老刘的发小技术好,叉车真不希得开,叉东西也好喊老刘,这样累活老刘才愿意干。如果老王开,老刘就耷拉着脸,不好好干。而且两个人都想指挥对方,谁都不服谁,有时两个人争吵,争得面红耳赤,老王夹在中间,谁爱放啥屁就放啥屁。高兴时,两个人又在一起用方言嘀咕,老王哪里能听得懂!新车间年前发出去九车货,如今如数退还,看样子一时半会不能生产。老马依旧在一车间看机器打活,如果没有库管勾着,恐怕早就溜达了。

  有一天,老王单独遇到厂长,问起库管的事,厂长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还说曾提醒过后勤主任:“让你考,想过怎么安排?”

  老王说,不是你们三个协商好,说我考上,就让当库管吗?

  “老马怎能无缘无故拿掉?人家也没犯错误,要说没叉车证,老孙也没有,也拿掉吗?”

  一车间来颗粒,归孙库管往库里叉。

  老王点点头,好像忽然就明白老孙为啥不教自己了。忽又觉得自己陷在了后勤主任设的局中。因为与后勤主任喝酒时,恍惚听他说过,满厂子就他有叉车证,来检查都是拿他的顶。年审忘了被取消了。所以厂里必须得有一个有证的。老王的证是厂里出钱考的,所以由后勤主任保管。老王张张嘴想质问:“你真的不知道吗?为啥没考之前,大力支持,考上之后却偏向老刘?”寻思半天,终于忍住。

  也是疫情的关系,老王天天看新闻,这个国家死多少了,那个国家救不过来了,想想自己,如果白白死于疫情,还有什么好争的。能活着就是最好。目前三个人,虽然老刘开叉车的时候多,可两天三天才装卸些口杯,两个人在车上也不十分累,何况有时候也能开开。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尽老刘蹦哒,他又能蹦哒多高?何必惹他生闲气!是你的,迟早都是你的,就像开始报名,光急是没有用的。

评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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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20-4-23 08:14 | 只看该作者
坐沙发必须买票。                                               
3#
发表于 2020-4-23 08:4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莹莹子期 于 2020-4-23 15:22 编辑

天气转暖,二师兄放出来了,俺排队买块排骨。
4#
发表于 2020-4-23 09:36 | 只看该作者
开叉车的活比装卸工轻快,可老刘没有叉车证。后勤主任同意老王考叉车证。但是有了证为什么不让开叉车呢?原来是厂子里面需要的是一个证,不是一个持证的叉车司机。小说用生动的语言细腻的描写,以及丰富的心理活动,揭示了一个塑料厂的用人内幕和潜规则,以及管理的混乱,个体才能受到企业人为管理的制约。小说客观地展示了主人公通过自己努力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的挣扎,情节写得比较细。最后一段写出了老王经历挫折后心理成长。
清风剑的小说最突出的是语言的灵活和生动,故事来源于生活体验,特别有代入感,读起来畅快。
5#
发表于 2020-4-23 11:47 | 只看该作者
想开就好,疫情面前人会想通很多东西!问清风好!
6#
 楼主| 发表于 2020-4-23 18:31 | 只看该作者
鴳雀 发表于 2020-4-23 08:14
坐沙发必须买票。

那还不如带酒来呢,嘿嘿。
7#
 楼主| 发表于 2020-4-23 18:32 | 只看该作者
莹莹子期 发表于 2020-4-23 08:45
天气转暖,二师兄放出来了,俺排队买块排骨。

如果是送俺,俺宁愿要羊腿。
8#
发表于 2020-4-23 18:32 | 只看该作者
拜读学习欣赏老师佳作,问好。
9#
 楼主| 发表于 2020-4-23 18:38 | 只看该作者
香薰古琴 发表于 2020-4-23 09:36
开叉车的活比装卸工轻快,可老刘没有叉车证。后勤主任同意老王考叉车证。但是有了证为什么不让开叉车呢?原 ...

看来师姐是细看了,写了半个月,唉,越来越觉得小说太难写了,咋陷这里了,明知苦累,也爱。是不是喜欢写小说的时候是傻子?嘿嘿。

点评

写这个速度挺正常,并不是像某人说的放一个屁的功夫。  发表于 2020-4-23 23:31
10#
 楼主| 发表于 2020-4-23 18:39 | 只看该作者
喻芷楚 发表于 2020-4-23 11:47
想开就好,疫情面前人会想通很多东西!问清风好!

好像有一年了,没和美女说话了,咋回事呢?嘿嘿。
11#
 楼主| 发表于 2020-4-23 18:40 | 只看该作者
千幻烟 发表于 2020-4-23 18:32
拜读学习欣赏老师佳作,问好。

千版好,谢谢来访,送花一朵。
12#
发表于 2020-4-24 09:59 | 只看该作者
真的很羡慕邻居,把生活里的遭遇都打磨成了小说。看小说,我想邻居是不是过于谦虚了,理论是实践的基础,开叉车就大着胆子开,叉车怎么都比人硬,坏不了。这便是中年之困吧,有时候太较真了会破坏同事之间的感情,不较真自己就受委屈,小人物大抵都这样,依靠自己的妥协和退让赢得生存机会,但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不太会做人。做人是一门学问!
13#
 楼主| 发表于 2020-4-24 13:36 | 只看该作者
素离歌 发表于 2020-4-24 09:59
真的很羡慕邻居,把生活里的遭遇都打磨成了小说。看小说,我想邻居是不是过于谦虚了,理论是实践的基础,开 ...

来口杯和装口杯,一般都是在厂里住的一个司机,他和老刘十年关系了,装卸就给他打电话,然后老刘开上叉车之后才给我打。咋好意思争?年前司机媳妇是质检,有时候给我打。总之不能较真。有时候不较真也不行。
14#
发表于 2020-4-24 16:58 | 只看该作者
想开,是因为疫情,这让人无语。凭什么非得让老实人想开呢?
最后一句,去掉如何?
15#
 楼主| 发表于 2020-4-24 21:12 | 只看该作者
孙姜 发表于 2020-4-24 16:58
想开,是因为疫情,这让人无语。凭什么非得让老实人想开呢?
最后一句,去掉如何?

行,最后这段议论得多,不用写得那么明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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