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石问天有些许日子不曾上书话版了,即使来露一小脸也是与超版计较豆豆,他说他是拿豆包当粮食的,超版漏了给他计酬的帖子发豆豆,共欠三担,足够他吃三年的粮食。
枕石问天不来书话版,他为什么不来,他在干嘛呢?所以有以下逸闻。
枕石问天在家读书,读书是书话版的入场券。他除了小时候爷让他背的那些古诗词和一本《平凡的世界》几乎想不出读过什么书可以当入场券的。那些古诗词已被他多次组合成前空翻加后空翻旋体三百六十当了入场券;少安,少平,晓霞,润叶也被他念叨得耳根子都红了。他自己都感觉再拿这些入门太羞先人,于是他不来了,闭门读书。
他读了《尤利西斯》《百年孤独》《追忆似水年华》《善心女神》《红与黑》《包法利夫人》《呼啸山庄》《瓦尔登湖》《不能承受生命之轻》《了不起的盖茨比》,然而没有一本能读下去的。他气馁了不读了,他以为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考上北大纯属额角头碰上天花板。一次他偶然翻开一本杂志,上面登载英国阅读公益机构“读书社”读书调查表,列出“死活读不下去名著排行榜”。想不到前十名的书名竟然与自己像熊瞎子掰棒子一样读一本丢一本的书名一模一样。他释然了,自言“原来天底下与我一样的人多了去。北大算什么,牛津,剑桥的人照样读不下去。我只是不声响,他们丝毫不留情面。他们说《尤利西斯》写得杂乱无章;《追忆似水年华》可以直接从窗户扔到街上;《百年孤独》真让人永远孤独;《善心女神》文笔超群,读得入戏,直接吐了。”到此,枕石问天又找回了自信。到底北大生,打不死的小强。他忽然想起了托翁狠批莎士比亚一文。他又自言“名人可以批名人,我们凡人也可批名人,一样一样滴。何况我们是北大、牛津、剑桥的”那本《托尔斯泰读书随笔》全盘否定莎士比亚的话他还记得。托翁说,“莎士比亚的所有人物都不是用自己的语言说话,而一直是用着同一种莎士比亚式的,过分的雕琢的,不自然的语言,这种语言不仅被塑造的剧中人物不应说出来,就是生活中的任何人无论何时何地也说不出来。莎士比亚的剧本给人的感受,厌恶,无聊,困惑。”枕石问天脑洞大开联系起实际来了,他飞快转着脑袋直言道:我们明明是普通人,一拿起笔就好像不可一世了,我们要写文章了。我们平时说话总是随随便便,想想说说,断断续续的,可一用笔来写,就马上变得一本正经,有条有理,冠冕堂皇了,拿捏起腔调,净找些漂亮词,一点不真,全是一种莎士比亚式的雕琢。他自言自语,吐沫星子横飞,竟然打湿放在桌上一副纸牌,他已经叫了三个狐朋狗友斗地主。此时,他不想打牌了,他要上书话版陈词一通。
忽然,窗外传来小区的喇叭声,喇叭在喊:...没四千万别出门!没四千万別出门!枕石问天邪劲上来了。我钱多多,我除了怕读书,我怕谁?虽然除了钱,我一无所有,但一比钱,不要说四千万,四个亿我都不怕拿不出,老子那次双规,我就没说出隔墙里的两个亿,菜园子粪缸下的两个亿。我偏偏要出去,没事找事,好比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走到小区门口,门卫好心说:“小老弟,没事千万别出门!疫情有反弹可能”枕石问天一听,哦,原来是没事别出门,我听成没四千万别出门。真是有啥想啥像啥。
既然出了门便一路走一路玩着手机,又在草稿箱里码上些不三不四淫词艳曲。
走着走着走到了深圳市人民医院。从医院落地大窗望进去,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护士小姐姐。顿时,枕石问天像被电击一般打通肾上腺,多巴胺呲溜滑到每根神经末梢,他想撩这个护士小姐姐。枕石问天整整衣冠,人模狗样走进医院,走到护士小姐姐身旁,装模作样与护士小姐姐搭讪。护士是管化验的。枕石问天向护士讨来量杯,到厕所倒入买来的红茶,将红茶当尿去化验。红茶放在化验台上,轮到枕石问天,护士小姐姐说,太多了。枕石问天当着护士小姐姐的面直接喝了,护士小姐姐对着枕石问天目瞪口呆,枕石问天对着护士小姐姐眨呀眨眼睛。排在枕石问天后面的中国大妈直接开腔,她是个天津人:干嘛哩干嘛,干嘛将我的尿给喝了?枕石问天好比牛津剑桥的莘莘学子读了《善心女神》直接吐了,吐得天昏地暗,吐得肝肠寸断,吐得一时三刻上不了书话版,书话版最大损失。
这真是:鸟屎不够人尿添,枕石问天逸闻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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