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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短篇小说:天河的星星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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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8 12: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汉江在这儿冲刷出一个大湾,一边江堤用大石头和铁丝网护坡。钻过江对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白沙洲和高耸入云的天目山。每年端午节,市里都在这里举办龙舟赛。将白沙洲当广场,随便来好多人好多车都不用发愁。这里确实是举办活动的好地儿。


关键词:汉江,天目山,绿水青山,爱情。


短篇小说


天河的星星亮晶晶


           一


    应该是前天晚上,手机里说有风,电视上说有雨,海管局的汽艇划过江面,高音喇叭说的还要吓人:今夜狂风暴雨。


    早看晨光晚看暮云,爹望了望西边天际。落日正好,晚霞正红,一河江水静水深流,波光潋滟。爹喃喃自语:“六月下雨隔牛背,说得吓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天气预报准不过老辈人传下来的经验,爹经常这么认为。如果按收音机里说的要耽误好多事。


    卢星星说:“爹你别不信。吃过那么大的亏,还记不住教训?”


    还在卢星星十岁时,渔村人都说“蚂蟥飘,蛤蟆跳,必有大风大雨到”。爹娘偏偏不信,星夜下江,不偏不倚,正怼上暴风骤雨。爹娘的渔船翻了,娘沉到江底连尸首都没有打捞回来。每年腊月三十,卢星星几姊妹祭奠娘时,只能到大致的位置,站在江边,朝江心跪拜上灯。


    卢星星的这句话很重,像石椿对石窝,把爹的一点倔强和自尊椿得粉碎。爹一声不吭大气不出,老老实实钻进舱房抽烟看电视去了。


    这些日子,市里有一支女子皮艇队在这儿训练。听说有大风,就早早地将皮艇收在内湾,放在卢星星家水泥驳船两边。


    姑娘们上岸时,都过来跟卢星星打过招呼。卢星星把她们当着邻居一样热情相待。


    汉江在这儿冲刷出一个大湾,一边江堤用大石头和铁丝网护坡。钻过江对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白沙洲和高耸入云的天目山。每年端午节,市里都在这里举办过龙舟赛。将白沙洲当广场,随便来好多人好多车都不用发愁。这里确实是举办活动的好地儿。


    前两年,国家南水北调源头工程也选中这里,在前面两里多地修起水利枢纽工程,建起拦河大坝,人称天河。这里的水势更加平稳,被皮艇队相中,开辟成了训练场地。


    卢星星看她们练过,她划着小舢舨,来到皮艇旁边看热闹。看她们笨拙的样子,卢星星忍不住笑过好几次。


    有人问:“星星,你会不会划皮艇?”


    “不会,我只会划小舢舨。你们那东西太轻飘了,容易打转,容易翻个底朝天。”


    “小舢舨和皮艇差不多,我们比一场行不行?免得你老笑我们。”


    “可以,来吧。”卢星星从小就在江里摸爬滚打,小舢舨划得像射箭。


    自从娘遇难之后,爹改变了女儿只能专注织网不准下江的传统,将尚未长大成人的三个女儿,统统赶下汉江训练水性。卢星星是老三,前面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后面四妹五妹还在念书。只有她在帮爹捕鱼。


    卢星星的水性被爹训练出来了,她可以一口气一个猛子,从江这边扎到那一边。获得一身自救本领,再大风浪都胸有成竹,不再惧怕,不会出现像娘那样的灾难。


    卢星星的小舢舨技术,也练得能穿风破浪,赢这几个皮划艇队员不在话下。


    小舢舨和几艘皮艇拉线比齐,裁判员手中小红旗往水下一压,“预备……开始!”


    小舢舨和皮艇如同赛马场的骏马破栏而出,洪流滚滚,水花四溅。


    卢星星手握单桨,得心应手,口中有规律的发出声声吼叫:嗬……嗨,嗬……嗨。浑身劲儿全部蹿上手腕,化着无穷力量,推着小舢舨轻快地在水面上掠飞。


    赛程不到五百米,卢星星就和皮艇队员拉开了距离。剩下五百米,皮艇队员全部蔫劲,眼看胜利无望,纷纷停桨退赛。


    皮艇队教练两脸无光,训斥队员,“专业队居然干不过野路子的,你们还有脸笑?”


    这一次比赛,卢星星获得皮艇队员完全认可,有事没事都喜欢缠着她,都喜欢看她划着小舢舨快速出入,都希望窥得一星半点发力技巧。


            二


    爹的主要毛病,是过了近一辈子,似乎什么都过成了精,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过明白。


    为求有个儿子,爹不停地操劳,不停地养育孩子,生下了卢星星她们姊妹五个。计划生育又管不住江上渔民,鱼儿豁起捕,人儿豁起生,全靠自然,全靠自愿。终于,娘拖累够了,受不住了,央求爹才采取避孕措施。


    卢星星就比爹开活得多,知道命运这个词,不是生拉硬拽的。


人对自然应该心存敬畏,和摔跤一样,努力拚搏时,要尊重对方的个性,相信对方的能力。比如,针对大江,永远不能硬来,要懂得柔和,懂得婉转,才能美好和谐生活一生。爹就是吃了脾气倔强、什么事不想道理、喜欢硬来的亏。


    凌晨两点,卢星星醒了。两点是下江时间,长期以来,形成了生物钟习惯。如同上好的闹钟,到点就响。


    卢星星侧耳静听舷边大江,静听爹睡的底舱。内外安静得如大江流水,无声无息地流,无声无息地劳累,无怨无悔地劳累,有点儿像爹的脾气。


    卢星星翻身爬起。晨夜安静的有点过分,过分得连爹的鼾声都没有了。


    其实,卢星星心里早就知道,爹已悄然下船。为了不惊动她,一个人撑船,走了一段距离,才启动引擎,朝今天心目中的渔场赶过去。


    夜晚如此寂静,即使远远地,柴油机发出的响声传过来,如此微弱,卢星星也捕捉到了。像爹喊着她的名字,娘的饭煮熟了,爹喊在堤上晒干鱼的她回来吃饭。


    他们打上来的鱼虾,大多数有鱼贩子蹲在路边等着收。剩下来的尾货,自己吃不完就晒干鱼。集中起来,有一车了就拖给镇上的饲料厂。有时候碰上好一点的鱼,舍不得卖,也做一点鱼丁鱼片,送给城里的姐姐或亲戚朋友。早上煮一碗稀粥,搛上几筷子鱼丁鱼片,能体现简单生活,简单滋味,无与伦比的快意人生。


    卢星星从舱房出来,微弱星光下,江面发黑。


    在每次停放渔船的位置,少了一坨黑乎乎的影子。爹还是不听劝,撇下卢星星“私自”下江了。


    尽管卢星星对爹的行为有些生气,但她还是能够理解。爹爱她们,就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的爱。从小到大,她们离开半步,总能感觉身后牵挂的目光,亲切而又温柔。


    卢星星能体会爹那份厚重的爱,她又何偿不是这样深深爱着爹?


    卢星星特意找出备用救生衣穿在身上,划着舢舨,追进黑夜。小舢舨如同岸上人家的面包车一样方便。


    卢星星知道爹的心思在哪儿。在收船回家经过一片水域时,爹看到渔讯,兴奋地对卢星星说:“明天,我们就来这儿下网吧。”


    这是一个大沙坑,是打沙船疯狂采沙留下的证据,有的深达一二十米,隐藏在水面之下,很难发现。需要根据周围的痕迹,江水打漩的样子和渔民的经验来判断。一网下去,能捞个满网满舱。


    但这种捕捞方式残酷无情,大鱼小鱼,虾子白鲢都会因为来不及逃跑而全部落网。尽管他们用的不是电网,也不是网眼细密的“断子绝孙”网。


    卢星星说:“可惜,明天有风,来不成。”


    爹不吭声。卢星星知道,以爹的个性,不会轻易放弃。这一沙坑鱼,经过一场风雨,便会“烟消云散”,机会就在风雨之前。


    现在,这样的渔讯少之又少,很难碰上。


    江上有雾,既有水渍的清凉,又有伏天的温润,卢星星能用脸感觉出来。像用毛巾在江水里汆了一把,拎起来扭干,擦洗脸庞。


    有雾就缺风,是风暴来袭的样子。正如岸上人家,每次刮风下雨,地坪就会返潮,水迹越深,风雨越大。


    卢星星的知识大多都是爹教的,可爹似乎直接将一个物件交给她,而自己手里就空了一样。爹不会连这么明显的征兆都看不到吧?


    卢星星想到这儿,心里一阵不安。她拿出与皮艇队争抢冠军的劲头,两头桨左右急划,小舢舨撕裂夜幕,发出嘶嘶的声音。


    平常跟爹一道下江,爹在船尾开船掌舵,卢星星在船头吹风看夜空。看星星落在水里,看星星眨动眼睛和她说话。


    然而,这种美丽景色,卢星星已经欣赏不到多长时间了。


    汉江展开禁江,达十年之久。不像以前,每年禁个三四个月,能零打细敲,暗中捕捞一点用以度日。这一次,沿江所有渔民都要停船上岸,结束了长期疯狂捕捞攫取暴利的时刻。


    许多年轻渔民纷纷转产,重新就业。像爹这样年纪偏大的渔民就没有新计划了。这些年攒的钱,足够两个妹妹读书,倒是卢星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爹不想耽搁她。


    爹说:“禁江也好,断了心思。星星啊,你二姐快要生了,你准备一下,进城帮她带小孩去,爹就不再下江了。”


    大姐攀着一个年岁大的男人进的城,二姐帮大姐带小孩跟着进了城,之后成的家。好像成了一种成功模式,只要卢星星听话,在城里扎根没有问题。这也是爹最想看到的结果。她如果也在城里安了家,四妹五妹回来,就不用再往这条驳船上跑了。


        三


    卢星星终于赶到大沙坑,终于看到爹的渔船安静地停在水面。像追赶不慎脱手的玩具气球,蹦蹦跳跳,终于抓住即将悬空的那根线。


    卢星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此时,东方晨曦显露出鱼肚白色。汉江两岸已可见黛色。宽江一去三四里,令人惊心动魄。


    看样子,爹已将大网放进了水中。


    此刻的汉江,和爹一样,是一个沉睡的汉子。爹随便插一根竹篙,就能将渔船牵在江心。


    爹睡在船舱,鼾声如雷。卢星星登上渔船摇摇晃晃,丝毫没有影响到爹的睡眠。


    卢星星将小舢舨用一根长缰绳系在渔船尾部,放了出去。这样可以避免渔船拖曳时,水轮绞到绳索。


    按以往的操作,放网静置时间至少需要两个小时。而卢星星发现,白雾已在江面消散,不时有阵风吹来,一次比一次急促,一次比一次强烈。像一个人着急赶路,气喘吁吁。正常的风是悠悠踏踏不停,等级一致,轻重一致。亦如一个人在椅子上坐定,稳稳地呼吸。


    卢星星推摇着爹的肩膀,“爹,醒醒。我们今天早点起网吧?我感觉有点儿不正常。”


    爹睡眼惺忪,“星星啊,你怎么来了?”


    卢星星说:“爹你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没事。”


    爹手里攥着一根渔线。这根线串在渔网上,有多少鱼撞网,会有一股“脉冲电流”冲到手腕上,能够感知,有点像老中医悬线把脉。“今天的鱼有点多。你来得正好,可以多放两个小时。”


    “爹,别放了,我们起网吧。”


    “没事。你看东边,不是有红光吗?”


    “就依你的老经验,六月下雨隔牛背,万一这儿是下雨的一边呢?”


    “说的也有道理。好吧,我们起网。”


    爹有点“雄心壮志”,把晚上整理好的网全部下到了水里。如果此时开始起网,也要一两个小时才能起完。卢星星一边起鱼一边在心里祈祷:千万别来风雨呀,夹紧一会儿就够了。


    风力逐渐加大,一步一级。急速往上爬,不知会爬到哪个级别。


    渔船开始剧烈摇摆,已经影响到父女俩收网了。网片东摆西摆,拉扯不稳,缠脚缠手。


    爹骂风:“你个锤子的,夹两个小时刮,不行吗?”


    卢星星知道此时埋怨爹已不起作用,除了加快速度,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渔船横摆,船头摇摇晃晃,爹差一点被渔网带翻到江里。


    卢星星急喊:“爹,别起了,剪网吧。”


    风高浪急,剪网断纲是求生的一大绝招。可好好的一张大网浪费了,爹舍不得,这张网是卢星星三个月没日没夜地织出来的。卢星星的手上,有的地方磨起了老茧,有的地方又磨出了血。


    “不行,不能剪网。这张网是你的心血。”


    卢星星急了,“爹你怎么还犯犟呢?已经开始禁江了,这张网放着也是烂堆。”


    爹浑身哆嗦了一下,不知是风吹的冷颤,还是心里露出来的激灵。爹停止了搂网动作。


    卢星星赶紧递上剪刀。剪网是无奈之举,只有网在水里被大面积挂着,渔民下水也无法解决时才使用的手段。再就是像现在这样遇到紧急情况。


    剪网也不是说剪就能瞬间一刀两断的,渔网是上好的胶线制作出来的,很不好剪。


    风雨交织,如期而至,昏天黑地。


    尽管天亮了,眼睛能看见的,除了雨水,就是江水。他们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渔船向下漂流,拖着已经起到船上的渔网,刷刷滑入水中。


    卢星星手脚不停,慌忙抛网。爹在船尾发动引擎,希望借力抵御风雨,逃回岸边。


    爹喊:“星星,别被网带到水里了。”


    “知道。”


    江面上波涛汹涌,冲击着渔船。渔船随浪任意兜圈,完全不受控制。


    好在父女俩经过风风雨雨,做了充分准备。江不是像海那样没有尽头,只要熟悉水性,只要注意不被冷水吸走体温,生命无忧。


    当渔船倾覆时,父女俩顺势跳船,扎了一个猛子,在几米开外浮出水面。人没有被渔网裹住,没有受伤。


    正在这时,一艘海管局的救生艇赶到了这里。因为渔船都配有一套GPS系统,关键时刻显露身手。就在爹乘夜下江时就引起了救生员的警觉。


    四


    木质渔船倾翻,不会沉底。船底朝天,吃水深了,倒还不会飘走得太快。何况,六月之雨撒落江面,有很大开玩笑的成分。只要抵挡住汹汹劲儿,一会儿就蔫巴了。


    说起这次损失,可以忽略不计。一船舱鱼,本来就不应该来捕,算是还给汉江了。一张网,不久就用不上了,渔船上的工具也不多。要说损失,就是柴油引擎泡了水,需要修理。


    不过这也简单,卢星星认识天目山的一个小伙子“江贝壳”,他会修车。卢星星打算出门,就是想去找他。


    过了江就是天目山,走完白沙洲,那座层峦叠嶂的大山就是了。卢星星每天下江,一抬眼就能望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江面碧蓝如洗,天目山也是青山如黛,巍峨耸立。在卢星星心里,江如温婉女人,山如健壮男子汉。


    江贝壳,是卢星星给他取的名字。她经常看到他领着一群人,打着小红旗,来到对面江滩上,赤脚踏水,搜寻贝壳。


    卢星星也喜欢捡贝壳。每当大水退去,江滩上就会布满了色彩斑斓的贝壳。有些尤其美丽,特别夺目,特别让人爱不释手,可以算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精美工艺品。拿回家,装在玻璃瓶里,倒进透亮的江水,能向人显示出“大江大河我来过”的气概。


    江贝壳每次带人巡游滩涂,都会拿出喊山的劲儿朝这边喊:“卢星星……”


    卢星星也会拿出喊江的劲儿回喊:“江贝壳……”


    两人就这么喊着,也没什么多少话说,只想呼唤你我,隔江望上一眼。


    两人曾经一起看过龙舟赛,在茫茫人海中,在没有固定参照标志的白沙洲,两人靠着“心灵相通”而走寻。他们相遇,互相欢呼雀跃。


    更为有趣的是,有一天,卢星星和爹开着“三匹子”拖拉机,送一车干鱼到饲料厂。半道上,柴油引擎吐了一阵黑烟就趴窝了。爹又不会修,只会使傻力,不停地摇车。不管怎样,引擎就是不着火。


    卢星星站在路边拦人求助,十有八九摇头,表示不会修车。


    拦到第十七个人,发现是骑着摩托车而来的江贝壳,卢星星高兴地跳了起来,“江贝壳……”


    江贝壳跟卢星星讲过,天目山封山育林之前,他们山上是种椪柑的,江贝壳开着小卡车当过贩子,对柴油引擎比较熟悉。曾吹嘘过他会修车。


    江贝壳检查了一遍拖拉机,跟卢星星的爹说:“大叔,您这是缺了机油,拉了瓦缸。恐怕一时半会修不好了。”


    爹只会开,只知道上柴油,从来不知道还要上机油,还要细心维护保养。像粗犷地喂养着女儿们一样对待着拖拉机。


    卢星星着急了,“那怎么办?”


    “放心。我赶到镇上去,买一些配件和工具回来。修好不成问题,只是时间长一点,需要一个帮手。”


    “帮手好说,我来当。”卢星星说,“需要多长时间?”


    江贝壳看了一下太阳,“恐怕今天不能走了。”


    “啊?”卢星星没有料到事情这么复杂,家里两个妹妹等着要吃晚饭呢?夜里没人陪着,会六神无主。“爹你先搭车回家吧?”


    江贝壳问:“大叔,您会骑摩托车吗?要不等一会,我买完零件,您骑我的摩托车回去。”


    就是这一夜,卢星星没有回家,和江贝壳一起睡在公路旁边,一起睡在干鱼堆上,看了一夜的星星,说了一夜的家常。他们彼此了解到,一个是“从山上下来的”和一个是“从江里上来的”,有点暗合“我们走到一起,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注定”。只是两个年轻人都没有说出口,都没有挑明。


    当爹想让卢星星进城帮二姐带小孩时,江贝壳的影子就出现在她的心中。


    她本来可以划着小舢舨过江,穿过白沙洲,登上天目山,去寻江贝壳。但她想转大圈子,想过“南水北调”的工程大坝。和那些想一睹国人心目中明星工程风采和羡慕天目山风景的游客一样,去认认真真地领略一遍。


    璀璨天河,枢纽工程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怀着一颗崇敬之心,卢星星今天精心打扮,穿出了女孩最美姿容,来面对即将到来的美丽景色。


    漂亮姑娘站在路边,随便招一下手就会有车停在身边。


    卢星星虽然一直在江里,一直看着工程一年一年建成,却没有真正闲下来好好欣赏一眼。如今回想起来,原来是还没到时间,还没到情窦初开的时间,还没到像眼前这样急迫想去看一看的时间。


    从大坝桥头穿进去,一条四车道宽加两条人行道的坝面公路,笔直地伸向远方,伸进天目山的胸怀,看不到尽头。


    坝上不能停车,每一辆上坝的车辆,无不减慢速度,让游人达成心愿,饱览汉江之美,领略汉江之气。


    一艘艘大船,穿江而行。卢星星从来没有看到过,大船是怎么通过船闸的,一江汉水是如何被驯服的。卢星星也没认真看过泄水口飞流直扑的模样。


    一切只要仔细地看,认真领会,都能领悟出许多新鲜认识。磅礴气势能给人带来一股强劲动力。


    天目山,她没有去过。江贝壳,她没有去找过。但天目山和江贝壳都有一种魅力吸引着卢星星,让她情不自禁朝那个方向而去,满怀信心,激情万里。


    (7000字。汉江为长江支流,横贯笔者所在城市。南水北调工程的发源地拦江大坝在境内。人们称之为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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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9 10:09 | 只看该作者
南水北调、长江禁渔,这两个时代大背景融进作品,是极富时代气息的,或者说与时俱进的。作品的基调也温暖。

我想说,老杜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因为他生在江汉平原,长在江汉平原,他比别的作家更具备观察体验江汉平原风土人情的优势。他更熟悉这一块丰饶的土地。江汉平原也馈赠了老杜极其丰富的写作素材。我们说,有很多作家都有自己的写作的根据地,比如莫言的山东高密,福克纳的纳什么塔法县,晓苏的湖北油菜坡,陈应松的神农架……

现在,老杜具备了写小说的最好的条件。但我要说,老杜离小说还有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就是阅读。就是欠缺一些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的阅读,对于经典短篇小说包括国内经典短篇小说的阅读。这就好比书法。什么意思?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写写写,确实很勤奋。但你到底写的什么?参照了经典短篇没有?好比你写字,写书法,你根本没有参照而希望胡写出自成一派的书法作品,大约很难被人认可的。短篇小说与书法其实一回事,那就是一定得有章法。就本篇而言,前边写了那么多江上夜渔的事,后边好不容易来了一段爱情,但马上戛然而止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看到真切而令人感动的生活,但就小说的特质而言,还差了一些。这就是我读完后最直观的感受。

有时候,写写写不如读读读。多少著名小说家,都会在某个时间静下心来沉下心来阅读别的小说家的小说,学习之。为了走得更远,我们必须要学会停下来阅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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