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奉洁 于 2021-4-7 13:57 编辑
不一样的四月天
乱花渐欲迷人眼,方知已是四月天。当地的四月不种不收,正是农民工在外务工的好时节。
后天就是清明节了,柱子媳妇愈加心神不定——连拨了两次电话,傻柱子就是不接,这个电话倒是打还是不打呢?
倒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婆婆公公身子骨还算硬朗。要不是老师总在手机上给学生布置作业,老人玩不转智能手机,又怕学生自己拿着手机“不务正业”,她还会跟以前没孩子时一样随着柱子外出打工。
虽然工地上苦点儿累点儿,但晚上两口子起码能在一个被窝里说说话什么的……想起那时在南方打工,刚开始还没有盖好宿舍,都是几对夫妻合住一间大屋。收工回来,隔帘一拉,就算是各回各家,各忙各的……尽管都是轻声细语、轻手轻脚,但是同一屋檐下,隔帘隔眼不隔音,过来人都熟悉的那种声音,还是能够入耳挠心……
想到这里,柱子媳妇更想给柱子打电话了,节气到了,再不打就来不及了。
柱子是过完正月十五走的,离家快有两个月了。往年的清明节,柱子都会跟老板请三天假回家,柱子媳妇当然知道柱子请假的理由是编的瞎话,但只有这个节骨眼儿请假,老板才会批准。可是,今年的这三天,柱子媳妇不想让柱子回来——提前或延后都行。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哦……在车上没听见,你已经坐上回家的车了?对了,忘了你这次工地更远。那什么……回都回了,回来再说吧”柱子媳妇挂断了电话,忍不住气恼地一笑:“早不来晚不来,讨人厌的大姨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