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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六爷爷(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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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6 17: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放暑假回到了老家。
  
  村委会的刘老头领着两位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又来找我爹——之所以说“又”,老爹后来给我叨叨他们来过好几回。
  
  这刘老头干了一辈子村主任,前些年退下来了,可村里人杂事多,新主任几顶高帽子又把他拉回了村委办公室顾问。
  
  “反正也闲不着,倒不如找点事儿更有意思。”刘老头自己说。
  
  “大叔,这是咱们县民政局的李科长。”
  
  刘老头指着那位很斯文的瘦高个对我爹介绍。
  
  刘老头年龄和我爹相仿,他们差不多算光屁股长大的老伙计,经常找我爹喝酒吹牛。
  
  都说山东人讲“礼”,我们北苑村更是。不管你当到多大的官,论年龄哪怕对方是吃屎的孩子,也别管是本家还是庄乡邻居,辈分小的见了长辈,那都得点头哈腰带笑脸,该称呼啥称呼啥,这事要是错了往轻处说肯定是当娘的接几句脏话,严重了耷拉脸子不理你。所以这刘老头虽然和我爹是老伙计,年轻时曾经好得像撕不开的棉裤套,但见了面还是一口一声“大叔”叫着。
  
  爹起身,与来人握手,寒暄,迎来人进屋各自落座。
  
  他们是来打听一个人。
  
  “是个货郎,说这话得往前推老鼻子年月了。嗯,大概七十年前……”
  
  七十多年前的事儿了,芝麻早烂到谷子地里。
  
  爹嘴里嘟噜着,眼角子闪过一道凌厉的白。
  
  七十年……我爹和刘老头都还光着屁股尿尿捏泥巴……
  
  那瘦高个戴着细丝金边眼镜,说话慢条斯理,连微笑都很深沉。
  
  再问。却摇头。
  
  来人也不知道更多情况,只知道北苑村,走街串村的货郎棒槌。
  
  “找他做甚哩?”
  
  “恩人……恩人……”
  
  “七十年了,老辈的人快死光了吧,找他做甚……”
  
  爹嘟囔。
  
  刘老头便在一边打哈哈。
  
  “其实……大叔,再早,好像就有人来打听过这个人……”
  
  爹敲了敲烟袋锅子,在鞋底子上狠劲地磕了磕,又摁上满满一锅子烟丝。
  
  “那天,我正好在你家喝酒……我们还年轻……”
  
  “唔?……是有这回事儿……”
  
  爹想起来了——他后来给我说根本不用想,他都记得。大概三十多年前吧,爹和刘老头都还正当年的铁打汉子,风里雨里挣命过日子。
  
  “一直没忘……一直在找……”
  
  眼镜似乎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又补一句:“人眼看撑不几天了,这事却念叨叨得越来越紧……他说……不能压着事儿钻老坟坑子……”
  
  几天后,眼镜又来了,他一个人,外加刘老头。
  
  “那个货郎有点瘸……老人……又撵我……”
  
  爹望了望眼镜,又和刘老头对望一眼。
  
  爹磕尽了锅子里明灭的烟火,把烟袋放桌上,挺了挺身子,双手对搓了几下,嘴里吐出一句。
  
  “不用找了,那是我六爷。你说的那货郎棒槌,就是我亲六爷……”
  
  眼镜里闪过一道亮光,眼镜不由往前探了探身子。
  
  “当真?这事可真?”
  
  眼镜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放心地加一句:“这可不是小事!”
  
  爹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有些愠怒:“庄稼人过日子土坷垃撵脚后跟,谁有闲心日弄闲片子?”
  
  眼镜拉着刘老头出门,两个人嘀咕了好一阵。
  
  “这样吧,我赶紧回去。你们这几天去找一座坟,好像应该在哪个山脚,坟前有一块石碑,没字儿……缺了个角儿……”
  
  2
  
  爹这话说得我一愣,我竟不知道还有个六爷爷!
  
  爷爷在的时候好像没提起过,爹平时扯闲的时候也没提起过,和其他小伙伴们一块玩也从没听他们或者他们的大人说起过,我一直就以为爷爷就是兄弟五个呢。
  
  他们老兄弟五个,我只见过四个,五爷爷在东北没回来,死了葬在东北没再归祖坟,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六爷爷呢。
  
  晚上没事儿,我和爹烫一壶酒,烟雾笼着一老一少两代人,爹拉开了话匣子。
  
  太爷爷一共生了八个儿女,六男二女,六爷是老小,太爷称他“小玩意儿”,极宠溺,玩意儿似的养着,心尖尖。
  
  六男二女?我还有两个姑奶奶?
  
  爹瞪了我一眼,酒瓯子被他咂得“嗞儿——”一声响:“那个卖鸡崽子的赵四儿,你表叔,他娘就是你姑奶奶。死得早,你没见过……“
  
  “还一个呢?”
  
  “那个更早,没成人。”
  
  娘说那个年代孩子多,哪家不死几个孩子,是病都可能死人。
  
  可这六爷大了不争气,伤了太爷爷的心,也给我们王家门抹了黑,以致老太爷发了狠王家再没这号人。
  
  怎么了?
  
  爹摇头不语,酒瓯子罩住了半个脸。倒是娘在旁边叨叨成主角。
  
  太爷爷那辈,王家在村里日子很红火,可没出过一个识文解字人,太爷爷把心气都寄在小玩意儿身上,谁知该入学的那一天,小玩意儿哭得刘备一样死活不上学。鞋底子撵着进了私塾拜了师,读了几年书,小玩意儿认的字竟然还不如败坏的墨水多。
  
  然后有一天,小玩意儿坚决不上学,任凭打骂吓唬,他就一脸无赖呆在那里。
  
  太爷爷灰了心,问了句:“放着书不读,你想干点啥?跟你大哥学手艺?”
  
  摇头。
  
  “跟你二哥商铺去学徒?”
  
  “不学。”
  
  “跟你三哥学种瓜,跟你四哥学杀猪?”
  
  “不学不学不学。”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头摇得货郎棒槌似的!”
  
  小玩意儿高兴了:“对,我就是想当货郎棒槌。走街串村挑着个货担子……”
  
  太爷爷气得一口气几乎噎了回去,红木椅里的身子哆嗦成树叶子。
  
  六爷很得意,他眼前晃出了快乐的影子:挑着货郎担,摇着货郎鼓,“砰砰砰……砰砰砰……”针头线脑、玻璃球糖蛋子花花绿绿,大姑娘小媳妇们围着他的货郎担叽叽喳喳。
  
  “学手艺、商铺学徒和六爷爷货郎鼓不都一样么,犯得着生这大气?”
  
  我不解地插了一句。
  
  “挑着货郎担子走街串村像什么?天天钻女人堆里,二流子才干那事儿!”
  
  爹看我一眼,酒瓯子在桌子上重重地墩了墩。
  
  娘白了爹一眼:“陈年古事儿,犯得着置那闲气……”
  
  “货郎鼓敲了不几天,就惹了大乱子。我听你爷爷活着的时候说,那简直王家大门上糊了臭狗屎,脸上刺了金印子。”
  
  我抬头望着娘,又转向爹。爹的神情非常滑稽,他本来是想骂娘的,可最后硬生生把骂咽了肚里,只烦恼地摆着手。
  
  “他天天混了女人堆里……针头线脑地撺掇姑娘媳妇儿瞎混,闲话飞了满耳朵,你太爷爷那么要脸面。”
  
  “有一天,你六爷爷竟然钻了人家大姑娘屋里,被人逮个正着,姑娘家的爷们兄弟一声喊,打断了一条腿……可人家还是不依,骂着吼着堵了你太爷爷大门……”
  
  哦,难怪。这臭大街的烂事儿。我摇头。
  
  “后来呢?”
  
  “后来?唉,后来好像安稳了许多,可还是三天两头不着家。听你爷爷说,全家人没见过他的一个铜子儿,倒隔三差五往外鼓捣钱……他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有时还往家藏人……男男女女……”
  
  爹长叹一声,把烟袋锅子抽得明明灭灭,红红的火头子在昏黄的电灯泡下一闪一闪,晃着爹笼着烟雾的脸。
  
  “你见过我六爷爷么?他长什么样子?”
  
  爹摇头。
  
  “应该得见过吧,可那时还太小,没记得一点影儿。听说,除了一张嘴,浑身上下没点值钱东西。矮得像截树墩子,小身板细草迎风倒,说起瞎话来倒是云里雾里。”
  
  就六爷爷这模样还能惹得姑娘媳妇胡闹,针头线脑的就能乱女人们性子?
  
  我怀疑。
  
  3、
  
  “你早就知道那个人是六爷爷吧?”
  
  刘老头又来找我爹。今天他们要去找那个有石碑的坟。
  
  爹点头。
  
  “几十年前,你早就知道了?”
  
  刘老头试探。
  
  爹不说话。
  
  “那怎么不承认,当时?”
  
  爹瞪了眼刘老头,目光像锥子。
  
  "换了你家你敢承认?——那次也没说清啥事儿。”
  
  刘老头便咧着大嘴笑,很狡猾的样子,含在嘴角的纸炮筒子粘在嘴皮上,蹦蹦跳跳要掉下来样子。
  
  北苑村四周都是山,要找一座野坟并不多容易。
  
  我从很小时候跟着大人们在村口的桥头上乘凉,光着脊梁躺在塑料纸上听老人们讲古论今,知道我们村不光有尧王墓汉唐碑,就连桥头桥墩上的浮雕都透着说不出来的神秘,“闹长毛”时候,南山顶垒起了围子墙,“闹日本”时候村东村西打过不少仗,村里不少人死在了枪炮火光里。
  
  小学时有位教语文的老师爱讲故事,到现在我脑海里还时常浮现他讲的一个场景:仗已经打完了,一个人扛着枪从山脚下回村子,走着走着,一颗**不知从哪里飞过来,那**还在肩膀上扛着,人却“啪”地一下倒在那里。
  
  他是谁?他是哪里人?
  
  不知道,人们知道的是摘下了他肩上的枪,然后挖一个坑,把他埋在那里。
  
  可我的六爷爷会是那样人么?
  
  不会,他最多也就摇着货郎鼓鸡零狗碎点男女破事——虽然我不愿意这样想,但又觉得这就是事实。
  
  我当然跟着去找坟,在刘老头的安排下,村里分成好几组人马散到各个方向寻找。
  
  好像真有天意,我脑海里突然蹦出儿时去爬“围子山”的残缺记忆——小时候,我们这些皮孩子经常去爬围子山,爬山顶那圈高高的围子墙。人们说能捡到**壳、大刀片子或者炮弹皮,还说围子墙附近有山洞,山洞里也许藏着更多宝贝儿。
  
  宝贝自然是没有,但爬围子墙似乎成了我们固定的节目。
  
  有一天,我们从山顶上冲下来,从高高的围墙上跳下来,从高高的地堰上跳下来,想象自己古代大侠的样子,想象自己电影中英勇的八路军猛虎下山似的冲锋……
  
  就是那天,在两山口的一块红薯地里,我们发现一个带石碑的坟子……
  
  当时我们还围着那石碑来回看,嘁嘁喳喳一阵子议论。
  
  我带他们直奔那座坟,带石碑的坟。
  
  石碑顶端缺了一个角,碑上没有一个字,坟可能是耽搁人家种地的缘故,已经被人平得几乎看不出样子。
  
  七十年,这天底下毁了多少庙,砸了多少碑,堆了多少坟又平了多少坟……
  
  说不清。天空飞过多少鸟,滑过多少云,谁知道哩。
  
  刘老头和我爹几乎同时肯定就是这座坟。
  
  4
  
  眼镜又来了,可这回他身后跟了一大群,**短炮,闪光灯“噼哩啪啦”不停。
  
  “确定?”
  
  爹点头,刘老头也跟着点头,我竟也跟着凑热闹。
  
  “无字石碑?”
  
  “无字石碑,顶上还缺了一角儿。”
  
  眼镜一听这话,什么也没说,招呼着人们往山脚走。
  
  眼镜把我爹和刘老头叫到一边小声嘀咕:按照民政局的意思,今天征得家属——六爷爷没有娶媳妇,撒没撒种不知道,但王家的园子里没他留下来的苗,所谓家属,也就我爹和我的叔叔们——同意,就掘坟验证,如果是,得在各路记者见证下移坟到烈士陵园,当然还有各种麻烦手续……
  
  验证?怎么验证?
  
  我不禁提出疑惑。
  
  “老人当年是工作队队长,他亲自埋的人,后来又让人立的碑。老人说有证物在那坟里……”
  
  “七十年过去了,早烂成土……”
  
  眼镜摇着手:“烂不了,那是老人与货郎分别时系在货郎鼓上的铜哨子。”
  
  坟开了,朽烂的木头板子,灰的黄的骨头片子。人们弯下腰,细细的扒翻,竟然真找到了几枚锈成土的铜钱和一个青黑色的铜哨子。
  
  爹突然蹲在地上,哭出声来:“六爷,我的六爷啊——!”
  
  爹的身后,各堂各支的叔叔们跪了下来,齐齐地哭成了号子:“六爷——!”
  
  5
  
  眼镜竟然也对着那坟坑,长长地跪了下去,全然忘了自己光鲜而齐整的发,“咚咚咚”磕几个响头,高高撅起的屁股像风吹的叶子一样颤栗不已。
  
  这倒让我很是吃惊。
  
  “我姥爷九十五……他没法亲自来看你……他说很快也就见到你。你应该还记得他名字……赵维三。他说您是英雄哩……”
  
  眼镜额头抵地,话语哽咽。
  
  对着**短炮,他揭开了七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原来,他嘴中的老人就是他的姥爷(外祖父),而他的母亲是老人唯一的女儿。
  
  “那是一九四六年左右吧,“眼镜李科长说,“我姥爷带领工作队在北苑村附近开展工作……听姥爷说,六爷爷传过不少情报,也往家里藏过不少受伤的同志……”
  
  在眼镜的叙述里,我脑子里有了这样的故事。赵队长带人去山那边开会,结果会开着的时候出了事,“还乡团”围住了村子,严严实实。
  
  摇着货郎鼓的六爷爷找到他们,交代几句后与赵队长换了衣裳,捏了颗手榴弹就往外跑,赵队长又硬往他手里塞了一棵手榴弹。在村口,六爷爷拉响手榴弹朝着还乡团扔了过去,自己风似往前跑,还乡团乌泱乌泱一大群追了过去……
  
  像风,吹着一朵云……
  
  爹叔叔们早已哭成一团泪人,我都有点怀疑七十年过去了他们还能哭成这样子。
  
  “我六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也没点音信。我爹,我大爷,我叔都气得咬牙根儿,他们都说我六爷一定是做什么丢人事被人扔了井里……一家人从来都羞得谈起……”
  
  6
  
  六爷最后也没入我家祖坟。
  
  孤魂野鬼七十年,然后,被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吹吹打打移葬到县烈士陵园。
  
  “这位老英雄叫什么大号哩,我姥爷一直念叨,不能光叫人家货郎棒槌……”
  
  “死都死了……”爹摆手。
  
  “活着的人。”眼镜神情庄重。
  
  爹没说话。
  
  “按照他们兄弟五个的排行,名字分别是本、德、仁、礼、义,这六爷爷的名字大概也就是‘诚’或者‘信’,王立诚,或者王立信……”
  
  五个爷爷的名字我都记得,便自作聪明地推断。
  
  爹招呼眼镜到了家里,从里间屋最古老的柜子里搬出厚厚的一摞书。
  
  家谱,东原王氏家谱!
  
  我早就听说我们这一族支有套老家谱像宝贝似的传下来,即使当年“破四旧”那么凶,也被完好地藏了下来,原来它一直就躺在我爹的柜子里!
  
  爹小心地翻着家谱,一页一页地翻着,手指滑过一个个名字,满脸肃穆得揪心疼。
  
  “就是这,看吧,王立和,我六爷!”
  
  我细细地看着那一页:王立和,无嗣无继……
  
  我知道,按家族习俗,如果兄弟中哪一个无子嗣,会从兄弟子侄辈中过继一个到他名下延续烟火。
  
  不知怎的,我们王家人似乎忽略了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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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21-5-6 17:45 | 只看该作者
                        
3#
发表于 2021-5-6 18:48 | 只看该作者
读完了。

这是老唐进驻太虚以来发表的最好的一个短篇小说,有短篇最鲜明的特征与要素,有叙事艺术,也有很好的主题立意。

从叙事上看,上帝视角下的有限视角运用娴熟,对主要人物的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交相辉映,从而使得六爷这个人物形象立了起来。

从主题立意上看,小说的内核是“寻找英雄”,包袱一开始掖着,至文尾,开棺验尸,被历史尘埃掩埋了七十年的英雄六爷昭然天下。六爷从一个败坏家风的货郎蜕变成抗日烈士,这其实也是写了一段大历史、大的时代背景。

如果要挑刺的话,我以为对六爷这个人物的细节刻画尚不够饱满,细节描写过于简洁,整体行文虽然紧凑,但少了一些雍容气度——短篇更考验写者的耐心。

其实可以对这个人物的命运注入一些思考的,也就是说在寻找英雄身份的过程中,揭示或揭露一些造成他被埋没被误解的成因,从而指向故事背后深刻的社会历史因素。我一直觉得电影《集结号》里谷子地寻找战友尸骸的过程,能引引观众巨大的悲伤与思考,也就是对历史与时代的拷问。为什么会造成这样一个悲剧呢?所以电影叙事其实也就是在讲故事中用无声的语言告诉我们或者给我们一个指向。我认为在本篇里,作者在这方面是比较欠缺的。

总体来讲,已经很不错了。
非常好,非常好!大赞之。
4#
 楼主| 发表于 2021-5-6 19:07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5-6 18:48
读完了。

这是老唐进驻太虚以来发表的最好的一个短篇小说,有短篇最鲜明的特征与要素,有叙事艺术,也有 ...

能得桑版如此肯定,于老和尚而言还是很得瑟的。
这是以前的旧稿,但原来的稿子内容太薄,也太狭窄,先后改了两次都不满意。
今天闲来无事就再次修改,我有个毛病,自己的文章哪怕有些已经发过纸媒,只要有电子稿我哪天发现了可能也会乱改。
在5和6之间,我曾想加入一个寻找英雄的内容,那就是附近村子里打听那些老掉牙的老头老太太,通过他们还原六爷爷的形象并夹带一下新时代的内容主题。
但又怕夹进来会乱了整体框架,所以没敢收拾。
说不定哪天,又忍不住加了进去。
5#
发表于 2021-5-7 08:37 | 只看该作者
用咯吧脆的精练语言,叙述了一个当年的平民英雄,当赞、
6#
 楼主| 发表于 2021-5-7 08:58 | 只看该作者
徐得荣 发表于 2021-5-7 08:37
用咯吧脆的精练语言,叙述了一个当年的平民英雄,当赞、

谢谢徐老师赏读点评哈。乡土小说,重点是想刻画一个被时光湮没的小人物,随这湮没的还有一段历史。
敬茶哈,老兄。
7#
发表于 2021-5-7 09:09 | 只看该作者
这篇接近于小说的语言了。
侧面描写做到位了,甚至有点多余。
过多的烘托,使主人公六爷的形象显得模糊。
结尾一句玩小聪明,但还是以说得过去的。
对于一个业余爱好者来说,写成这样已经是快把脑浆子崩出来了,加油吧,我看好你哟!
8#
发表于 2021-5-7 09:13 | 只看该作者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1-5-7 09:09
这篇接近于小说的语言了。
侧面描写做到位了,甚至有点多余。
过多的烘托,使主人公六爷的形象显得模糊。 ...

秃头,你个垃圾,少说两句能憋死你个垃圾?
9#
 楼主| 发表于 2021-5-7 09:14 | 只看该作者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1-5-7 09:09
这篇接近于小说的语言了。
侧面描写做到位了,甚至有点多余。
过多的烘托,使主人公六爷的形象显得模糊。 ...

我勒个去。
翠花,换汪汪。。。。。。。。。。
10#
发表于 2021-5-7 22:01 | 只看该作者
很有章法,作品先抑后扬,突显主题。很好!
11#
发表于 2021-5-7 23: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一楠 于 2021-5-7 23:02 编辑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1-5-7 09:09
这篇接近于小说的语言了。
侧面描写做到位了,甚至有点多余。
过多的烘托,使主人公六爷的形象显得模糊。 ...

我一向喜欢淡淡的洒脱和不拘小节,可是最近总会看到你沾沾自喜的样子。

沾沾自喜就容易翘尾巴。什么是小说的语言?这个好想你自己还没弄明白?对于小说包括杂文,只是限于你自己的认识范围内,局限的很。所以有些现象你自以为看透了,可惜很片面。我赞成你的都回复了,确实不错。

我很喜欢别出一格,更喜欢曲径通幽,但是你近来的表现确实有点让人失望。当然,你会说,我就是我,你算老几?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固执和任性,谁也左右不了谁。个人有个人的观点,你不理解就不理解算了。可有一点,凡事都有一点度,不要凡事都横插一杠子,我确实信服你有些观点虽然很辛辣,但很客观和明确,可也不能凡事都能概括吧?:

所以,聪明是聪明,但小聪明耍多了就不地道了,什么“说的过去”“什么脑浆子蹦出来了”“我看好你”……晕!

你自以为自己有个性,谁又不个性呢?只是大家不愿表明而已。况且你的聪明也并没有耍到“点子”上,有些人一笑而过,不想点名,但事实摆在这儿,也就有点笑谈了。

所以低调,是处世之根本。

当然,现实中很有一些桀骜不驯的人,但也是比较有名的实力派,王朔算一个吧?还有郭敬明、韩寒,当然还有个于抄抄,骂就骂了,诋毁就诋毁了,但人家还是有底气的。

所以,嘴贫没用,说俏皮话也没用,以为自己性格使然也没有,小范围内可以扬眉吐气,但真正让自己站起来的还是实力。

我不会小瞧任何人,我更看好你,因为你很有实力!所有,有实力的人可以拽一下,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

在今后的插肩而过中,也许我们彼此不经意间的一回头,我认出你,你也认出我,我们同样会是很好的无话不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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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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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1-5-8 06:3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戏笑九宫 于 2021-5-8 07:13 编辑
一楠 发表于 2021-5-7 23:00
我一向喜欢淡淡的洒脱和不拘小节,可是最近总会看到你沾沾自喜的样子。

沾沾自喜就容易翘尾巴。什么是 ...

一楠老师不愧为中财受人敬重的元老,这番点评很是中肯,不失为大家相互探讨切磋交流之道,远非那些领地主义拉帮结派自以为是者能望其项背!一楠老师文笔不凡德高望重,可一直这么低调且不偏不倚,真乃中财的福气!赞,必须的。

点评

谢谢九宫兄,过奖了。来的少了,也看得少了,只是有时间偶尔就来一趟学习一下!祝老兄愉快!  发表于 2021-5-8 16:25
13#
发表于 2021-5-8 06: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戏笑九宫 于 2021-5-8 07:06 编辑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1-5-7 09:09
这篇接近于小说的语言了。
侧面描写做到位了,甚至有点多余。
过多的烘托,使主人公六爷的形象显得模糊。 ...

如风老师,或许你并不了解唐兄,唐兄在纸媒发表的文章未必比你少,甚至好多文章与一些经典相比都毫不逊色只不过唐兄一直非常低调而已他是我拉来中财发帖的,实话实说,刚开始人家并不看好这里,而且也不喜欢这里的氛围。然而,唐兄和你差不多,也是一很有个性的雅友,据我所知,人家在好多大型网站,是一位很受敬重的写手,所以......
无意卷入你们的纷争,可最近看到您也趋向于与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红袖添香天涯等倒闭的“功臣”为伍,我内心很是忧虑,而且我非常清楚,您本性并非如此,只不过太过较真任性而已。我绝不否认您是一好的老师好的写手,但在点评以及怎么与雅友良好交流方面,是否该反思一下自己?有些话真不应该出自你的键盘!以前我一直将您和清风、一楠等老师,视为中财值得敬重的正义的守护神,可最近真的感觉您有些偏离了方向!
题外话,我不会一直在中财玩,只不过这里是我曾经付出留恋之地,我只是会时常回来看看。当然,如您并不以为然,就算我没说。不妥之处还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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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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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1-5-8 07:09 | 只看该作者
一篇非常漂亮且厚重的小说,各个环节要素无可挑剔。此作不次于唐兄那篇《王虎臣》,好文加分欣赏!
15#
 楼主| 发表于 2021-5-8 07:33 | 只看该作者
一楠 发表于 2021-5-7 22:01
很有章法,作品先抑后扬,突显主题。很好!

感谢一楠老师赏读点评,对写作者来说,没有什么比读者朋友的反馈更宝贵,没有什么比师友真诚的点评更让人温暖。
鼓励是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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