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想妈妈 文/无双 马上又到了年关,马上又到虎年,已经是春运开始的日子,人们都坐上汽车、火车、飞机往家赶,想起家乡的味道,想起家的袅袅炊烟,便想起母亲的温声呼唤,想起喷香的佳肴,想起热闹的团圆。可是父母的家,我再也回不去了。 父母不在了,不仅仅是世上少了一个不起眼的老人,而是儿女的很多情感没了寄托,很多心事没了着落地点。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今天还鲜活着的音容笑貌,转眼变成了墙上的一副照片。 妈妈去了,永不再回还,8400个日日夜夜啊梦绕魂牵。音容笑貌依然在却永别快26年。可每次拿起笔泪水就糊住了双眼,下笔太难太难—思绪万千! 妈妈生得白白净净圆脸大眼睛。待人宽厚,性格温和,心慈面善。一生专为人助产,名声誉满全县。 妈妈是县的人大代表,又是县的政协常务委员。经她接生的孩子有二千,如今早已成才干。妈妈笑称自己的职业是:“人里拔人,专门提干”。妈妈对工作是那么执着认真,为了产妇的安全生产。 我的妹妹出麻疹扔在家里托邻居照看,她仍然去接产。记得最清楚的是1966年12月的一天夜晚,妈妈已在医院连续接了五个产,第二天在家休班却不得闲:正在为远在朗乡的姐姐做褥子准备派我给姐姐送去,正在飞针走线,来了一辆大马车要接大夫远在四十里外的一农妇要生产。外面是零下30多度,大雪纷飞,西北风正欢。来人说是慕名而来,非请妈妈去给接产。我说妈妈太劳累了,你应去找值班的接生员。我极不情愿妈妈走,嘟嘟囔囔在一边。妈妈说:“为人民服务要学张思德,要象白求恩那样精益求精彻底完全”。不顾我的劝阻,顶风雪冒严寒,坐上马车去接产。 待到我从朗乡回来时,只见半下子血水在痰盂里面,原来妈妈累得倒开了花,得了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关节炎,经常从恶梦中惊醒,梦中都在接难产,从此一病不起,我在家护理了3个月,妈妈才勉强能下地,从此病退,不能再接产。 妈妈生育子女有六个:三个女三个男,如今早已都成年:大哥早已是正教授(已经病逝十六年),弟弟也早已是副研,姐姐(已经病逝二十一年)、二哥已退休,妹妹工作很精干(已经退休)。妈妈一生很勤俭,为自己从不舍得花一分钱,供着子女上大学,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爸爸身体不太好,妈妈从不让他把家活干。爸爸是儿科医师一门心思为工作为病人鞠躬尽瘁心甘情愿。妈妈边工作边照顾家,忙得一天团团转。晚上去医院值夜班,还得给我们缝缝连连。挑灯给我们做棉衣,一干就是到夜半。 为自己的子女辛苦还不算,退休后又把下一代来照看,孙男弟女七八个,陆陆续续都看遍:我哥、姐甚至表哥的孩子及我的孩子都曾在妈妈那里成长多年。 我生大孩刚满月,就抱着孩子娘家转,妈妈抛下家里的事不管,跟我去牡市大哥家替我把孩子看,一直看到孩子十个半月我调到哈市和丈夫团聚才算完。我生二孩九个半月,我工作刚调转,为了考北大,又把二孩送到妈妈跟前,孩子在姥姥家长到六岁半,上学时才回到我身边,为了不影响我工作和学习,孩子得了肺炎点滴都没把我往回喊,而是姥姥老爷、老姨舅舅们一手担,老姨负责买药买奶粉,老舅妈帮着认字送幼儿班。 妈妈育子很有方,她带的孩子都成才干:大哥的长子去了加拿大,姐姐的长子干纪检,大哥的次子考上研究生,东渡日本作交流学者为日本学生讲课为国作贡献。回国又在高校副教授担。表哥的孩子也不差,两个都把本科念。姐姐的孙子小毛头,也由太姥来照看,如今他都大学毕业,聪明伶俐受称赞,也已经结婚梦圆。 妈妈对我恩情重,我却欠她的太多却无机会再偿还。一曲常回家看看,唱得我泪流满面。如今我没有妈妈再让我搓搓背再揉揉肩,心里总觉得很遗憾!但愿人生有来世,也好加倍去偿还。 回想往事梦一般,桩桩件件如昨天。妈妈早已在天上,仿佛俯身往下看,妈妈您就把心安,爸爸已经去陪您作伴。 现在欣喜告慰您:我丈夫早已经评上正高,我的本科梦圆完,并且我也破格晋副研,退休时晋了正研。现在我们都退休在家里面。我的大孩早已工作,二孩已把研究生念完,正在北京去发展。 我退休后把身体炼,早晨和老友去打太极拳。退休之后练刀剑、交谊舞和拉丁舞,早晚也都练几遍。以后又学习游泳,碧波里面上下翻。晚上又跳广场舞。跳的都出一身汗。后来参加演唱团,各种歌曲唱一唱,舞蹈也去来表演。 自从去年闹新冠,呆在家疫情期间,社区怕聚众感染,各种文体活动都取消。晴天公园走一走,器械上面练一练。 最近疫情有反复,足疾又把活动限,老实呆在家里面,心里愈发把娘念。 有机会上网发帖子,手机上面去浏览。可惜妈妈没有电子邮箱,也没有手机可看,否则我会经常给您发微信、电子邮件,诉说我对您的无限思念,妈妈您就安息吧,您永远活在儿女及孙男弟女的心里面。 二女儿 202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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