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因为共同的爱好,我们走在了一起。
相处未必是山与水的缠绵,也未必是花与草的谐音,但一定是星星和月亮的相照相应。
希望每一场遇见都是美丽的花开,希望每一段一起的时光都能成为我们美好的记忆。
毎个人都有各自的精彩,一个群体便是一个多彩的世界。在这里以欢喜之心走近你们,虚心向各位老师学习,请大家多多关照。
这是我入《美好高架桥下群》时的告白。
那天晚上,刘哥打来电话,我一接电话,他就责备我,你怎么回事啊?我给你的微信发那么多信息,就是不理。语气很冲,好象是生气了。
抱歉,抱歉。我陪着笑脸,忙解释,回家吃了饭就洗澡了。没听到手机响,就没顾上看手机。这不,你的电话一响,我听到马上就接了。怎么了,刘哥,有什么吩咐啊!
还吩咐呢!哪敢啊!刘哥我把你当兄弟,你小子可没把刘哥当兄弟。他数落着我,他的语气明显告诉我:他为我无视他而表示忿忿不平。
我自然知道他没有生气,他的口中谁都是兄弟,我又算哪门子兄弟,他总是以真真假假的言语来怼我,我清楚他是在逗我。我只能讨好他,那能啊,我这人脑子不灵光,什么时候不小心冒犯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呢。我装可怜,说着自己也忍不住乐。
他听着也笑起来,说,就这话我爱听。是这样啊,我拉你入美好高架桥下群了,特意向群主推荐你的。你接收一下吧!
我仿佛看到了他那居功自得的模样,忙说,谢谢刘哥你对兄弟的关照。我没把入一个群当一会事,即然他把拉我入群夸大为恩惠,我也不能拂了他面子,客气地附和着他。
他依然是以一种大哥的态度数落我,你小子,记得刘哥的好!我可把你当兄弟,在大家面前尽说着你的好话。又以大哥的身份撺掇我,我说你是个文化人,一会向大家打个招呼,说二句,表现给他们看看。
我一再推诿,不行的,你别提举我,我本是没文化的人,我能说什么呢,我进群向大家问个好就可以了。
刘哥笑骂道,你小子,假客气啥,张老师把你写的几篇文章都转给我了,我都看过,你懵谁啊,你刘哥是跑江湖的人,你拆你刘哥的台,回头看我怎样收拾你。
我只好妥协,说,勉为其难,你就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听到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时,我正洗完澡在擦身子,连忙出来,连衣服都没穿。
妻从厨房出来,见我唯唯诺诺的样子,问,谁啊,你这样。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老刘。我随意应答着,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看手机,一边琢磨着入群的开场白。
妻从阳台上收了衣服,把短裤递给我,说,穿上,万一来人。却坐到我身边,一手伸了过来磨蹭着我的屁股,我温情地看了看她,说,你今晚不出去吗?
妻看着我一下子强大起来的身体,不明就里地白了我一眼,说,我拿我的丝巾呢,你想什么啊。一会就走。
这些年我们在北京,白天妻操持着生意,我做我的甩手掌柜。下班之后,她买菜做饭,吃完饭,她收拾碗筷,忙完家务,她便如约而去和几个老乡或打牌或K歌,夜里回来都困得不行,洗洗睡了,少来顾及我。我恰似一个寄养在亲戚家的孩子只等着饭吃,吃饱之后,乖乖回屋做功课。
我自我解嘲地苦笑,这老刘,真是多事,要我写什么,唉,他这是啥个意思啊?
做大人罢,妻说,总有这样的人。这些人都是面上的,应付应付就得了。看我没理会她,没好气地埋怨,你傻呀,还真当了真。妻不屑地斜乜了我二眼,然后扭头回里屋了。
不至于吧,我们认识才多长时间啊,他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好人,图啥啊。我忙辩解着,我觉得老刘真是热心肠的好人,只是他的嘴油点,真心也让人觉得不实诚了。
我把我的告白文字发到群里时,紫荆仿佛是拿着手机在等我,马上就列队鼓掌欢迎我,紫荆就是刘哥的网名。
于是陆陆续续有人放炮鸣锣打鼓欢迎我。我看见一个头像是一个打快板小男孩的剧照网名叫王大丫的人不一样的欢迎仪式:
只是偶然相遇, 有缘走到一处。
丰富晚年生活,
一起欢歌悦舞。
平淡之交心安,
真诚相守是福。
美好情谊如炬,
照亮黄昏前路。 欢迎良师益友,携手同欢养天年。
紧接一张俩小孩拥抱接吻的表情包,一张俩小孩扭打的表情包。
我看了吃了一惊,这群里什么人都有,但这女人却超乎了我的相象,看她留言,应该是有文化之人,但她那表情也太放肆太直白了吧!难道我自己头像的微信头像,她没看出我是个大男人吗?
我只好打着哈哈,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包,一个有你真好的表情包,算是应付过去。
不想她又@我,明天活动日,不见不散。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回复:明天再见。但心里忐忑不安,象这样一个大胆放肆的女人,我们明天相见,我敢如何应对,不觉苦笑一下,心想,兵来将挡,实在不行,找刘哥填背。
其实这个美好高架桥下群的活动地点已经不在高架桥下了,前不久挪到方庄体育公园。从方体公园南大门进来,便瞧见一溜平整的活动场地,正是他们跳舞的地方。这里前后排列着二组东西对称的花坛,各个花坛如空心E字型,边上植着平整的冬青,中间种着月季和三颗大槐树,两边南北通道之侧种着高大的槐树和枫树。正值夏季,大树枝繁叶茂,场所之内多处荫凉。大朵大朵的月季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美好的意境,开放在季节里,开放在人们的心中。
次日早上,我坐25路车到方体公园南门东下车,径直穿过公园南门,看到树林已经来了:在东侧彐型花坛第一个凹进去的地方,他正端坐在他自带的椅子上。
老树是个爱说笑的人,我有时站在他边上,听他与别人侃大山,扯閒篇。他是中医世家出身,从小跟着父亲走江湖,有一肚子的故事,而他的记性很好,那些陈年旧事,有些男女之间的事,细节不但没有忘记,反而说得跟刚刚亲眼所见一样。他说话娓娓道来,滔滔不绝,别人难插上嘴,每说几句,他就会问,你听明白了吗?每个人都不言语,盯着他看,我不知道别人是真听明白,还是根本就没去听他说什么而只是在看他声情并茂的表演,但我是真听不清楚,他的话语带着浓重北京郊野的口音,而他又没几个牙,他的话语气浑重语音混浊,我只能听个大概,但我从没回答他我没听明白,我只作旁观者,不想多事,不想添乱。
树林自带的小方桌已支开,桌上摆着一壶烧开的纯净水,一杯沏好的热茶,浸泡在热水中的龙井茶叶仿佛有了生命挤着冒出水面,感激地想与懂得它价值的主人打个照面,见主人没空理它又潜到水中悠哉悠哉泡它的温泉。此时,他带的一条马扎上已然坐着一位老妇女,与他正面对着面,他双手还不舍地勾搭着老妇女的手,正在为她分析病情。他是到那都没忘记他老中医的身份,见一个女人,都要热心为她诊一下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论对方有病没病,他本着医者父母心的职业操守,不仅一个程序也不会舍去,更把中医的精髓演绎到极致。因为年逾古稀,眼也有点花,耳也有些背,手也有点不稳了,所以他在行动上会更加细仔,更加韧心,他望的时候,嘴巴会够到对方的脸上,他闻的时候,老脸会蹭着对方的乳房,他切的时候,左手抵着女人手,右手三指帖着女人手背轻中重按压三次又三次又再三次,然后还是不放心,双手合着女人的手,开始详细询问她的一些身体状况生理现象和生理需求,对于医生病人就是透明人,老妇人们都不会忌讳,他双眼怔怔望着对方出神,张着嘴巴笑,嘴里已没剩几颗牙,口水挡不住就流了出来。
我开玩笑说,老中医,你看人笑的时侯,我怎么感觉那么邪乎啊,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就笑得嘴更合不拢了,都这个岁数,还能想什么啊?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一层皮了,你说想又有什么用啊?
哈哈,你又来了,你不是说你与小刘什么都有了吗?我随即反驳他的说法。
他又是笑,裂着大嘴巴笑,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个啥啊,不就是图个乐吗?你还别说,外边的女人和老婆就是不一样,赚那么多钱给老婆,她也不给你个好脸色,你说我请小刘吃个饭,喝个酒,人家整天笑脸围着我转。
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天天吃饭,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有意思吗?最多让你摸一下手,你这一辈子摸过的手多了去,还没摸够吗?
你啊,说你傻还真傻,谁会光吃饭啊,我上她家,是干吗去的啊?
我还逗着他,你就编吧,就你这身体,秋后的茄子一一蔫了。要真让你去,你去了也就享个口福。
臭小子,骂人不带脏字。说着拿来他的包,打开,取出一瓶呈澄红色的药酒拿在手里,炫耀着说,酒是五粮液,人参,鹿茸,藏红花,三七,天麻,都是野生的,我是老中医,我还不知道怎样调理自己吗?
他一付得意的样子看着我,裂着嘴嘻笑,我打趣道,喝了也没用。看他咬牙切齿,一付要吃掉我的样子,我赶紧说,信了,算你行,算你有。
什么叫算你有,有就是有,这话,哪说哪了,你可别多说,刘听到了,要跟我急。 不会的不会的,我满口答应,其实这个事他不知跟多少人说过,他和小刘的关系,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这里的人少有不知的。
我想起我的正事,环视四周,又仔细观察一下己来的女人,接近他凑着他的耳朵悄悄问,老中医,谁是王大丫啊?
王爷啊,王爷你不认识吗?他可认识你,你怵在一边象个木棍,我看着你觉着够楞的,他看了,没少在我这赞许你,说你总是那么安静,说你心镜澄明,面像端祥。我说就一个二楞子,你夸到天上了,你喜欢,会会他去,他说,算了,高山是不爱凑热闹的人,就他的性格,爱说爱闹,招人烦。
老树一说王爷,我就知道那个人了。一个肥胖的白头发老头,每天穿着一件黑色对襟棉褂子,前襟左右对称绣着一对金色麒麟的装饰图案,穿黑色肥大裤子,脚蹬千层底的老北京布鞋。一边打鼓一边跳舞,身体虽肥胖,躲闪挪移,轻松自如,时常穿插前转180度和后转360度,脚步捷敏而稳健,舞姿洒脱又大气。左手执鼓,右手时拿时放,半米大的手鼓在他手中如抖的空竹一般上下左右运行,在铁环碰击木头发出连绵的低沉沙哑的声音中明亮的鼓声不时响起,在轻重缓急中变换跌宕,那抑扬顿挫的韵律彰显出来的丰富的音乐语言的艺术效果,深深感染着我。
喔,他啊,我认识的,可怎么叫王大丫啊?我不竟问道。
他大笑起来,却又止住,别问我,问他自己去,你看他来了。
我看向南门口,王爷抱着一个手鼓站在公园门口外,叉着八字脚,做着深呼吸,那入神的感觉就象他正在细品着什么好酒。他仿佛是瞧见我们在看他,迈着大步进来,刚走到门口平台上,就一手举起半米大的鼓忘乎所以地向我们打招呼,嗨,老哥来了。小兄弟们好啊!他喊着话时,一大步跨到平台边上。
我看他要踩空,大喊,注意脚下,他却一脚踏在下一级台阶上,一个踉跄,手鼓脱手而去,他身体未站稳,偏要去抢手鼓,鼓未抢到,掉在地上滚了出去,他人也扑到在地上。
我急忙要过去扶他,他见鼓还在滚,大叫,我的手鼓,你快去拾手鼓,别让碰在石头上。
树林也站起来,走向王爷,笑,老东西,你是手鼓比命重要啊。
我紧走二步,还是晚了,手鼓碰到花坛的花岗岩围墙上。我拾回手鼓,要过去扶王爷,他也慢慢爬起来了,拍拍脚,走二步,笑了起来,说,没什么事,谁说我们七老八十的老人经不起摔啊,不是好好的吗?
树林要去扶他,他却拒绝了,你还没我走的稳呢,过来高山,你来扶我。我连忙紧走二步,一手拿手鼓一手去扶他,他却把我拿的手鼓接了过去,看一处已磞了一小块木料,心疼得直喊,完了,完了,老树,你再有钱也买不到了!
老树扶王爷坐在他自己坐的椅子上,我就站在他的一边,王爷看看我又看着老树,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小兄弟多好人品,昨天看了他的微信留言,我喜欢得一夜没睡好。
王爷这么一说,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有这样直白地夸人的啊。我连忙说,谢谢王爷夸奖,王爷是高看我了,我哪能与王爷你比,你那诗写得多好,王爷是书没少读啊。
当然当然,书是一定要看的,时代变化太快,必须要多学习,我们可不能做老顽固啊。
唉,你说,小兄弟,你是何方神圣,你王爷我一辈子跪过谁啊,一见你就先跪上了,你说神吧!看你的神情举止,真信了你是释迦牟尼佛化身呢。
王爷这么一比,我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我明知他在夸我,但我一介俗人怎可与佛主相提并论!仿佛是我做了亵渎神灵的事,于心难安,连忙打断他的话,王爷千万不能再这么说了。
老树拿了一个沃柑给王爷,王爷剥开掰了一半递给我,我正要推脱,他却站了起来塞进我的嘴里。回头俯身去翻老树的包,你的百宝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啊,给大家偿偿你的进口货。
老树的包,还真是百宝箱,装着罐装的开心果花生米山楂片,进口的沃柑,一瓶五粮液泡的药酒,一瓶特供的钓台御品,还有一次性的胰岛素注射针剂。
老树拿着白酒,炫耀着,我给一位领导人看病,他非给我两箱,这可是特贡酒,老百姓想喝都难。
他们正凑在一起说话时,老孙头推着音箱来了,向他们打招呼,你们俩来的早啊。他们没听见,我忙冲他笑着问好,你好。他没理我过去了。
好,好,高山,正好,中午喝老中医的御酒去。王爷还在兴头上,高兴地招呼我。
我笑笑,我不喝酒啊!
不会喝陪我们喝。中午把这一瓶酒,我们三人给消灭掉。
哈哈,人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到一块的,一定是兄弟情谊了。我不觉感叹着。
哈哈,还真是,你说对了,我说怎么来的,小兄弟真是灵性啊,心有灵犀一点通。
老树和王爷的交情却是因手鼓而起。时间要推溯到两年前了。有一天,王爷去琉璃厂闲逛,进一家店堂,瞧见一人拿着一个手鼓,正与店主砍价,老板,贰仟叁佰元贵了,说个实在价。
那老板只笑,你如相中就别砍价,好东西,值得。
王爷凑近打眼一看,手鼓蟒皮真不赖,便站一边不语,待那人刚放下,他立马拿过去,仔细检查了一遍,没纰漏,在一边坐下,把手鼓放在两腿间,沿鼓边缘急打上一圈,声音清纯如铃,问老板,还有吗?
老板说,还有一个。
王爷二话不说,说,好,都要了,打包。可他一掏腰包,没带钱啊,这可怎么办,东西着实好东西,心里可真喜欢,怕一走,东西别人要走呢,便央求店主先把手鼓封存到下午,待他回家取钱回来。老板不愿意,我们生意人,来的都是客,谁先付钱只能给谁。刚才那买主还在,此种情况之下,他如一走,鼓可能就会被买走。王爷想给儿子打电话,可这会儿子饭店正是忙碌的时候,让他一个主厨离开也不合适,他正在心里着急。
那天老树与他的几位朋友,也在那店中看石刻,老树把老王情况看在眼里,便走了来,笑着对王爷说,东西你拿走,钱我先给你付上。
王爷打量那老树,这人他也不认识啊,惊诧地问,您老我也不认识啊。
老树依然嘻嘻笑着,没事,我认得你就行。王爷还在琢磨在哪里与老树有过交集,老树又笑了,别想了。是我看过你在方体公园活动。
谢天谢地,这个世道竟有你这等这般相信人的好人,偏让我有幸遇上。老王连忙谢过,问,可我怎么还你钱啊。
等你那天去方体,给我打个电话,我去就是。说着老树付了钱,给老王留了电话,又与他朋友去看古董去了。
王爷是心怀感激。第二天他在他儿子上班的饭庄订了一桌,还特别吩咐儿子要亲自来精心烹饪。给老树打电话,说,谢谢老弟慷慨解囊相助,想请您在我儿子所在的饭店吃个便饭,认识你也是我三生之幸,一来酬谢,二来是欣赏兄弟乃真性情之人,算老哥高攀,真心与您唠嗑唠嗑,交个朋友。
王爷故意没说是什么饭店,怕老树推辞,老树也没问在什么地方什么饭店,便一口答应,说,好,多谢,多谢,让你破费了,只是酒你就别带,我家有朋友送的酒,还多着,我带二瓶过去就是。
王爷也不管他带什么酒,说,好,咱哥俩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在方体见面后,我们打车去。
老树说,好,明天11点,你在公园南门口等我。
第二天,老树开着奥迪车11点准时到公园南门,老王早已等在那里,听到老树喊他,才知道老树开车来,忙跑过来,上车,笑着,说,与兄弟你比,我真是个要饭的啊,惭愧,惭愧。
老树忙说,都一样,都一样,都是混口饭吃。今天我可是向您讨口饭吃了。说着俩人都大笑起来。
老树问,到哪里,老王告诉他,珠市口西大街。
老树也没上心,到了丰泽园饭店门口,老王说,到了,就这里了。老树看着老王,客气地说,老哥,您这是干啥啊,您太客气了,这可是京城第一刀啊,这真让您破费了。
老王忙解释,儿子在这里撑勺,其它地方,我也不熟啊。
老树从车里提出一对酒,老王忙去接过,一看是2012年的茅台,不好意思把说,兄弟你这是要打老哥的脸了,我做东,化个一二百,你做客,却化上二三千,我这老脸了在你面前要提不起来了。
老树却说,说那里话,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的,我在高架桥下就见过你的,你人品好,这世上,不缺钱财。最稀罕的是人品。更何况这酒放五年了,都过期了,过期了本来是要扔的,可扔了怪可惜的,于心不忍,正好,拿来对付您,您别嫌弃就好。您这是帮我忙了。
王爷也被逗笑了,说不过老弟您哩,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咱们来一瓶就好,留一瓶您去对付别人吧。
哪能呢,拿来了,最不好您也不能嫌弃的,喝不了,您带走。老树把车门关上,也不容王爷理论,做个请的动作,大声说,走了您哎。说着就本大门而去,王爷也就笑着跟去。
他们就这样笑笑哈哈吃了饭,从此就成了朋友,成了酒友,后又成了舞友。
这时候,音乐的声音已经响起,王爷慢慢站起来,却还没缓过来劲,说,还真不行,不服老不行,先别跳了。对着哪些也正准备跳舞的女士喊,姐姐妹妹们,对不起各位了,我先打会鼓,不陪你们跳了。
这时老刘也从南门过来了,看见我只摆手,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没说话,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他轻轻走到老王的背后左边,右手拍了一下老王右边的头,老头向右回头没见着人,就转过身,看到老刘,立即站起来一把抱住老刘开怀大笑,象是阔别了多年的知交突然邂逅一样,老刘却推开老王,睁圆双眼,愤愤地说,还好意思来,你个王八蛋!
老王却还在笑,我们到底谁是王八蛋。别生气了,牛年马月的事,你还生气,就这小鸡肚肠。
我不知道他们这俩老小孩,到底是唱哪一出,正不知我是该劝架还是任由他们闹只当看热闹,只见一个肥肥胖胖的老女人过来喊我,要请我跳舞。
我还不会跳呢,我连忙笑着推脱。
她却一再说,没事,不会跳,才要多跳,我陪你练,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
我没有信心,有几分胆怯,便向刘哥他们打了一恭,想请刘哥出马。而此时一个削瘦高个的老男人从南门进来正站在边上东张西望,刘哥一眼就看见他,高喊着,小李子,小李子。自去找他了。我只好大胆上前与那胖女人跳舞去了。
月季花在早上温煦的阳光中热烈地盛放,我们在五彩缤纷的花丛中自由自在穿行,就象舞蝶一样,体味着花香的芬芳,感受着时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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