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舞的天书揭示像迷宫一样的命运
——青年作家赵雯《暗伤》印象
定西 刘居荣
生活中,常常听人感慨,命运像一部天书,冥冥之中有神秘的力量在左右。的确,在人生的舞台上,有许许多多角色被命运捉弄。就像孙悟空翻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命运的手掌就像迷宫,纵横交错,有人四处冲撞突围,碰得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出路。
命运的不可捉摸,就这样让人心生敬畏。但也许正是这样,才更让人懂得珍惜,心存善念,激励进取。几乎所有成功的人,赢得生活的人,无一例外是自己努力去掌握自己的命运。约翰•克利斯朵夫一生,百折不回朝着理想奋斗,命运多舛成了他的财富;也许你要说,那是文学巨匠笔下虚构的人物。完全失聪的贝多芬吼出“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在无声世界里创作出不朽经典《命运交响曲》;也许你要说,那是天才,世间稀有,这些都不是我等平凡众生所能做到的。
在陇中一个细雨蒙蒙的上午,我应朋友之邀参加了甘肃青年女作家赵雯的长篇小说处女作《暗伤》的发行仪式。因为是爱好文学的缘故,我首次认识了一位具有发展潜力的作家。她用自己的创作实力向我们走来,一身素洁的夏裙托出她纤细的身材,棕色长发迎风飘扬,嘹亮笑容在这个季节里显得格外温暖。在我读了她的作品之后,也许是兴趣使然,那份亲近似乎已经与我相当熟悉了。
赵雯给我的初次印象是张扬而敞亮的,这缘于而让我真正了解与熟知她的小说作品,便是这部作品让我的眼前灿然一亮,想来文字可以让心灵蓦然地贴近,这是我与赵雯的缘分。
赵雯,甘肃定西人,1975年10月出生于定西市安定区内官镇。曾经在高崖水泥厂工作,现为《鑫报》记者。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发表诗歌、散文等作品。近年来,作者潜心文学创作,三易其稿,于2009年12月完成长篇小说处女作《暗伤》。2010年2月 ,由陕西出版集团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翻着赵雯的《暗伤》的时候,我再次地惊愕。因为在我看来以她的性情与年龄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一部作品的。她让我留言,我用“诗一样的语言,散文版的小说,把故事编织得五彩斑斓”来形容她的作品,实在很是精当的。面对这样一位作者我只能是一种道义上和文字上的支持了。因为惟其这样,才能算作对同道辛勤劳动的认知了。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要打弄一部如此质量的作品,非一朝一夕所能做到的。我惊羡于她对文字的一种痴爱和疯狂了。她用三年时间完成了一部长达二十五万言的作品,不能不说是一种忍心和耐力的全身心的投入了,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我力图抵达完美的心,是真诚的。不是哗众取宠,做为一个新人写作的路是艰辛的,被大众认可更需要一段长久的过程,我只是希望我的读者能够给我走进这个过程的机会。那些在我童年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些生活中一晃而过,却又值得记住的,我想留下来,我生活过的那片土地,那土地之上的可爱或不可爱的人们”。这无疑是一种极其认真的创作的勇气了。
作品将两个家庭三代人浩大的生活场景依此推出,把她们放置于大西北这样一个生活的广阔环境中,别有一番韵味,这是渗透了主人翁情感意识的一种激励碰撞,这种灵魂的挣扎和来自人性本真的原始冲动,让人过目不忘,无疑是一部洋溢着西部高原人们生存命运的好作品,读了让人颇受教育。小说充满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抗拒的悲剧性,这种悲剧对于女人来说尤为痛切,这是女人的命运,也是女人的暗伤。整部作品基调是悲凉的,却让你找不到悲凉的字眼,那悲凉之气仿佛从一个个文字的空隙里奔突,触及人灵魂,痛心裂肺。颇见功力,意在言外,而对于一个初试长篇的作者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使我们从许多程式化的小说叙述里抬起头来,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清新。跟着她的文字走进去,便是升腾在现实大地上的雾气,飘纷在生活中的蒙蒙细雨,迷蒙中几个女人的身影渐渐清晰。这里想说的是,通过细节揭示女性不为人知的隐秘内心,向人物精神世界的深层挺进,无疑是有一定创作高度的。
“女人爱花,酷爱玫瑰。”小说从一开始,就如步入正题,不枝不蔓,娓娓道来,刻画几位女人不同的命运,撼人心魄,让人深深的为小说里的人物揪心,甚至牵肠挂肚,特别是 大蝴蝶这个人物相当鲜活,她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经历极为复杂的女戏子,她从小失去父亲,母亲落魄而死,迫于生存而做了猥亵过自己母亲村长的养女,伴着同睡一炕的年轻夫妇做爱的声音度日。如果说她是轻薄和扭曲的,那么扭曲的现实是她成长的土壤。她虽以游戏情感为生活主宰,骨子里却不失女人的本真。亲身女儿不能相见,看着女儿远远走去的背影,她默然成一棵无奈的树,那个姿态是慈爱的;为了让女儿有个清洁的生活环境,不计婆婆的一惯刁难,帮助整理那几乎发晦的房间,那个姿态是贤惠的;终于爱上了一个男人,不惜付出自己的全部,等待她的却是一场骗局,那个姿态是悲惨的;一生与男人游戏于肉体之间,而跟她没有任何肌肤之亲的中年教师的一套衣服,成为她幻想中来过的唯一爱情,这个姿态是孤独的;为了生存身为下贱,最终却拿出那点可怜的积蓄为卑视她一生的那家人雪中送煤,那个姿态是宽容而善良的。如此以来,她放荡女人的身份标签在不知不觉中脱落,留下来的却是她更丰满的内涵和坚韧的意志。如此以来,本是一个只能得到谴责的风光人物,却不觉间引出了我们同情的眼泪。展示了艺术想象的高超本领。如此丰富其妙的想像,真使我心折首肯、心旷神怡。当我读到这儿时,忽然想起了哲学家黑格尔的名言。黑格尔说:“如果谈到本领,最杰出的艺术本领就是想象”,正因为作家充分运用了艺术想象,“小草”,这个生活里最最平凡、最最普通不过的“生物”,就充满了奇妙的。
小说作家雅兰在<迷蒙的城堡>中说,相对于大蝴蝶,她的女儿蝴蝶活在母亲的阴影里,这造成她心灵严重自闭,在被强暴后选择了自杀。这样的悲剧命运一部分来自农村观念的陈腐压力,另一部分是缘于她懦弱自私的个性,对于一个自私的人来说,当悲剧降临的时候,往往是脆不堪击的。在她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是不会顾及那个给她生命的人的悲痛的。更多的可能是恨,恨母亲给了她生命而没有让她有尊严活着,将所有的罪过归于外因,从不会在内因上寻找原因,不会去体谅母亲一生的艰辛,不会学着从卑微中坚强地站起来,给苦难中的母亲以精神依靠。
而作为春的女儿玫瑰,一个现代女性却依然未能摆脱农村家庭观念的影响,不能率性地选择自己的爱情。在蝴蝶和玫瑰的身上所表现出的懦弱,似乎应证了新时代女性精神追求的退缩。那么女人到底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一生,对亲情对婚姻对自己对别人,是不是该多一些坚韧和责任,多一些坦然和宽容呢?
一部长篇小说能给我们对现实生活这样那样的思考和反省,这就是它存在的价值所在。顺便要说的是,如果把长篇小说比作一个大树,树要茁壮成长就得修剪,《暗伤》在这方面还掌握得不是很好,比如向阳躲婚出去之后的那段爱情故事,几乎与全书主题脱节,重属多余的旁枝,应该不留情地剪掉才好。至于故事的循环推进,这是作者构思的一种创新。意识流式的行文思路和散文式优美语言,几乎构成了一个迷蒙的轻纱,而作者所要呈现的现实生活是躲在那个轻纱的背后。隔着轻纱看城堡,似乎更多了一些朦胧的美丽。但就题材而言,这个轻纱是不是需要,还有待于读者的赏析和评说。高尔基说:“文学是人学,是人生的表现”。表现什么呢?就是表现人生的真善美,表现真善美的统一,而且“真”和 “善”都要通过“美”来统一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认知赵雯的《暗伤》,我个人认为是有一定意义的。
诚如“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于海”的情感状态下,写出来的文字,岂能不是真景物、真感情,岂能不是情景交融,赏心悦目,这正如刘勰所说的:“人本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 ,而“应物斯感,感物吟志”就是情景交融之时倾吐地“韵外之旨”,使所写的散文真正达到了云蒸霞蔚的溢美效果。仰蓝天白云,知大地恩赐;伫高山之巅,抒万物情思。赵雯是感恩这个世界的,尤其是感恩于生于斯养于斯的西部山川,她的爱恋已渗透在《暗伤》的字里行间中,但她的感恩还在继续,闪光的成就还在后面,我们提前为她高兴,并祝愿她在生活上、事业上能够取得双丰收,在艺术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坚实。
值得欣慰的是,《暗伤》让我看到了赵雯的另一面,行走在文字里的她是细腻的,飘逸的,敏感而深遂的。我个人似乎觉得赵雯的创作基础是相当扎实的,她正一步一步向文学的高地款款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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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作家赵雯处女作《暗伤》首发式在定西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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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讯 6月29日,甘肃省青年作家赵雯的长篇小说《暗伤》在定西举行发行仪式。
赵雯,甘肃定西人,1975年10月出生于定西市安定区内官镇。曾经在高崖水泥厂和《鑫报》社工作,现为某杂志社记者。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发表诗歌、散文等作品。近年来,作者潜心文学创作,三易其稿,于2009年12月完成长篇小说处女作《暗伤》。2010年2月 ,由陕西出版集团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这部小说以大西北农村为背景,描述了三代人两个家庭,不同时代几个女人的生活轨迹和情感经历以及不同的遭遇和生活环境造就人物不同的性格和命运。小说描写的不单纯是男女间的微妙情感,同时也走进了农村女性鲜为人知的隐秘内心和精神世界。
刘居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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