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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删余
立强兄寄来艺术馆开馆纪念之《西狭卧游图》《荣宝斋:杨立强田园小景》《荻芦满汀洲/蔡鹤汀蔡鹤洲纪念文集》诸册并其牛年月历画历。即览之,思之旧日从游景象,泪不禁,匆匆命笔以七阕。是为小序。
西狭同游剩几人,怅扶新月酹沉沦。摩崖呈瑞千年梦,野涧探梅又一春。石栈北来思汉阙,燕鸿南渡近瑶津。水云岭壑君作传,五色松烟惊鬼神。 说明:立强学长自小立志为家乡山水立传
之二 几回下辨认游踪,深狭翠凝千万峰。林溪婉转薄岚起,摩崖沉浮白鹿逢。嘉禾百载元非梦,春煦盈怀不老松。山外山青梅苑好,墨烟立传为情穠。 说明:西狭有摩崖石刻曰:“惠安西表”俗称黄龙碑。其首有白鹿嘉禾石画刻。山外山,乃立强君画室
之三 尝谒青泥老杜家,幽幽古道乱云遮。晓风夕照圆缺月,老树空庭来去鸦。曳杖滇池空记省,衰翁浊酒枉咨嗟。卧游图卷几头展,同谷醉归山径斜。 说明:成县城东南即东南河水汇集成青泥河南入飞龙峡,其西侧为杜甫流寓时的凤凰村。宋时即建祠以祀。
之四 桃源野圃虎崖前,林籁云涛人醉眠。石径悠闲临汉渡,山溪跌宕出炊烟。陌头挥墨星初坠,河畔题诗月半圆。颦笑篱间犹煮酒,晓风茅屋弄无弦。 说明:同谷杜甫祠其上为卧虎崖,其下仙人崖、金石殿。故人曾在此筑桃林陋室余等尝于此烹酒泼墨吟诗作赋。
之五 裴湖千叶荡莲红,荷梦翩然流水东。保蜀城头尝问月,海棠花下几听鸿。瑶街桂酒女牛近,尘世情缘今古同。兔杵声声惊觉起,凤凰村外酹西风。 说明:县城西街北侧乃裴公莲沼。沼之北为成县上城(吴麟吴阶保蜀城)。
之六 梦犹寻迹陇南行,图瑞两川雏凤鸣。同谷流湍风激荡,层峦叠翠岭峥嵘。最怜日月青春好,常惜乡村烟雨生。白发飞飞裴沼数,出泥红荷笑阴晴。 说明:杜甫凤凰台诗云:自天衔瑞图,飞下十二楼。图以奉至尊,凤以垂鸿猷。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
之七 回望关河一梦遥,梅汀鹤渚竟相招。长安夕照汉唐月,滇海舟横涨落潮。南渡北归星寂寞,问花听鸟夜清寥。上城欲卧倚奎阁,秋风瑟瑟路迢迢。 说明:梅汀鹤渚指立强君恩师。时余暂住昆明,其昙华寺有阁联云:问花笑谁,听鸟说甚。
后记:西狭(鱼窍狭)在甘肃成县城西二十里,中有陇蜀栈道遗迹,有汉隶摩崖石刻惠安西表(俗称西狭颂,黄龙碑)。旧日曾伴随立强并诸友常游。其溪水汇入下辨水(南河)东流在城东南飞龙峡又汇东河入青泥河。龙峡口即杜甫流寓七歌处,隔河即凤凰山。是村背乃卧虎崖,仙人崖(金石殿)。县城西北角有土山(石家坪)斜插入城,人称上城,此处为宋吴麟吴阶保蜀城故址,今存山门(其匾曰:紫金山),东南角有三层奎阁楼。奎阁下即裴公莲沼。两川指同谷东、南河流经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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