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读完了这部被很多人称赞的散文大作,《瓦尔登湖》。之所以费那么长时间,实在是它太难读了,诲涩的哲学,冗长的议论。用句我们不好听的话来说,就像女人的裹脚布,又长又X。但又不可否认,梭罗对瓦尔登湖的景色描写,十分优美。他不厌其烦地叙述湖边的动物、鸟类、鱼等等。对他在湖边的生活,备尽详述,甚至连每项生活内容都有精确到美分的账单。我只能一天读几页,慢慢地消磨它。当然读了后面,前面也基本忘记了。
不过对梭罗写这部书的中心思想还是明白的。他认为人不必要追求太奢侈的物质生活而回归自然。简朴简朴再简朴,简单简单再简单。并且在28岁到30岁身体力行了两年另两个月。以证明人不需要太丰富的生活物资,一样能活下去。自己在湖边建木屋,自己种豆子,用多余的豆子去换其它食物。每天劳动完了就是看书和思索,欣赏湖边的风景,偶尔去附近的小镇和人聊聊天,或者有客人来就交流一下,过得十分惬意。
今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梭罗在写《瓦尔登湖》中,引用了很多古罗马神话,古希腊神话,当然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西欧哲学家的话。这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中国的论语,孟子,庄子的话和思想。莫非梭罗真的把天下的书都读过了,还记忆得如此清楚,引用得这般熟练?恐怕是翻译者之为吧?于是,我看了看译者的姓名——高格。没听说过。
再到网上搜一下,我惊呆了,翻译《瓦尔登湖》的版本居然有45种之多,其中最早的是徐迟。而高格还不在这45人之中。我读的是2017年沈阳出版社的。可以想像得到,连高格的译本起码共有46种,肯定风格各有不同。我当然不可能找齐46个版本来对比,但可以肯定一点,梭罗的某些观点,在论语和庄子的哲学里早就有了。
这里举一个例子:
梭罗在谈到人类无休止地追求财富,激起残酷的争斗时,引用了蒲柏(英国翻译荷马史诗的人)说的话:当每个人所需的只是毛榉碗时,世界就不会有战争。
接着又引用《论语》中的话: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则民善矣。
这与庄子:“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的观点是相通的。
也就是说,梭罗在哲学方面并没有超越前人的新意。甚至可以说,他以两年另两个月的时间,只是去实践(或者说试验)庄子所述的生活方式罢了。两年之后他离开了,再没有回过瓦尔登湖。
150年前梭罗创作了《瓦尔登湖》,被誉为自然主义者、第一个环境保护主义者、第一个关注人类生存状况的哲学家。我却以为夸张了。他绝比不上我们一千多年前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比不上王维的“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因此我不主张年轻人去读《瓦尔登湖》,除非你像我一样闲得无聊。
今天我不自量力,抨击了广受赞誉的名著,只是有感而发,绝非学术讨论。用句惯用的语言,就是胡扯,过过瘾。而且我再次声明,我赞叹梭罗(或者是译者)描写大自然的文笔,有艺术的欣赏价值。
昨天我插植的朱槿第二朵花将开了。我在20:00时拍下了照片。我曾经以为可以如静瞄昙花一现地去观察它的开放,但到临睡前还是没有半点声色。凌晨四点我起夜,再到阳台去瞧瞧,似乎毫无征兆。谁知起床晚了,七点半到阳台看时,它全开了,又错过了一次机会。
呵呵,随缘罢,就像《瓦尔登湖》在我心中的坍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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