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做过新淦县令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有能力、有作为、有魅力的。新淦县志列传中记载了一些人和他们的事迹,依然值得今天的我们尊敬和纪念。
第一位是西晋时的罗绥,字景南,湖南耒阳人,《晋书》说他“尝宰新淦”,后又当过荥阳太守。罗绥有五个儿子,长子罗瑛,号富雄,配彭氏,迁居江西泰和。次子罗琏,号富贵,配黄氏,迁居江西庐陵。新干、泰和、庐陵,都隶属今天的吉安市。可见,罗绥与新干、与庐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后人至今繁衍在吉安这片土地上。
《晋书》中专门为罗绥的儿子罗含作了小传,并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罗绥在新淦作县宰时,新淦人杨羡正好也在罗绥的老家做官。考虑到罗绥是自己的父母官,杨羡想让罗绥的儿子罗含当主簿。主簿是当时掌管文书的佐吏,官虽不大,当然也是提携照顾的意思。但罗含这个小伙子很有骨气,几次推脱不去,后来盛情难却,终于还是做了杨的主簿。杨羡离职回老家新淦时,罗含把他一直送到新淦。虽然这个时候罗绥已经离开了新淦,但新淦人觉得罗含是旧县宰的儿子,对他非常热情,纷纷给他送东西,罗含推辞不过,一一收下,等回老家的那天,又全部把东西留在了新淦。
新淦县志记载罗绥,主要是感念罗含的德行。反过来说,没有父亲的身教,也不会有这么优秀的儿子。
第一个建议将新淦治所放到现在县城所在地的县令,是李子乐。也可以说,没有李子乐,新干县城在哪里,还说不定。李子乐,开皇十年作新淦县令。当时,朝廷准备将吉阳、巴丘两县并入新淦归吉州管辖。但李子乐认为新淦距离吉州太远,请奏归豫章管辖,并将治所由樟树迁到南市村,也就是今天的县城附近。就这样,新淦县城有了雏形。
继李子乐之后,李筠也是新淦县城的创建者之一。五代十国时期,李筠在新淦作县令,恰好遇到杨行密用了严可求的计策,准备在新淦设置都制置使。李筠便组织民众在南市村兴土木,筑高墙,新淦从此号为雄镇。
到北宋时,王安石的父亲王益也在新干做过县令。作县令之前,王益曾在新淦所属的临江军作判官,临江萧滩的赣江渡口,经常有撑船人缺乏安全意识,用腐烂报废的船载人过江,结果弄得船翻人亡。王益上任后,为了维护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严禁“以腐舟渡”,受到百姓好评。这么有责任心的领导当了新淦县令后,“邑复大治”。
比起其他县令,张好古和汪杲在新淦历史上相对知名。主要原因是,张好古修筑了一座有名的惠政桥,而恰好又是大名鼎鼎的苏东坡题写了桥名。在新淦,张知县也以勤敏廉明称颂一时。而汪杲的主要政绩在教育,南宋绍兴年间他当新淦县令时,全县的学校为之一新,“文风大振、科第独胜于他邑”,《大明一统志》专门有他的词条。
同样重视教育的还有黄幹。黄榦,字直卿,号勉斋,福建福州人,自幼聪颖,志趣广远,是朱熹的得意弟子,被朱熹纳为女婿,视为道统继承人。离开新淦后,先后在汉阳军、安庆府等多地做过官,多有善政,晚年以大理丞转承议郞退休。黄幹有两件事情做得让新淦人称道,第一件,他刚上任时,新淦欠朝廷纲米万余,黄幹代民请命,得以全免。另一件,“邑有豪寓,前令束手”,黄幹有办法,奏请将豪寓迁到县城东面,建成了高峰书院。不久,黄幹调走,新淦人就在高峰书院祭祀他。后来,高峰书院迁到了城南旧仓被毁。康熙年间,改为启圣祠。《宋史》载其事。
明代正德年间,桂林人刘天锡来新淦做知县,正好遇上“土寇倡乱,邑东南数十里悉为巢穴”,刘知县奏请大兵讨平,为了防患未然,将县城的土城墙全部用砖石加固,不但保护了百姓,也为新淦县城建设作出了贡献。嘉靖辛酉即1532年,浙江定海人乐舜宾知新淦,有海寇数千围新淦县城三日,乐知县亲自率民兵登城拒守,还发明一种药弩,将敌人的首领射死,才解了全城之围。之后,乐知县又带领百姓加固城防,免去了百姓的兵火之灾。为新淦县城添砖加瓦的,还有嘉靖年间的知县夏大勋,广东饶平人,在新干创建儒学,重修县志,增葺城墙、陶母墓而不费民财。
细看历史,不难发现,越是城墙坚固,越说明时代动荡。明朝末年,新淦一带动荡不安,流寇乱窜,倒逼地方官加固城防,保护百姓成为最大政绩。崇祯中期,为了防守流寇,知县刘拯捐资加筑新淦边境丰乐城数尺,知县陈以运更以“缮治城壕”著称,在新淦期间修战备,积钱粮,很有军事胆略和才能,很多人都想推荐他去当军事长官,但朝廷却将陈以运调到福建邵武做副市长(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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