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底站

守望天使

　　我最怕去复查。
　　
　　这该死的双腿，它限制了我的自由和人生。
　　
　　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杂乱的脚步声，味道让我窒息，声音让我自卑。我耷拉着头，慢慢地推动轮椅。
　　
　　“刘小姐，又来复诊了？我送你过去。”护士小姐甜美的声音后，我被推得飞快，我心里大喊慢点，我不急，可已经到了诊室门口。
　　
　　敲门，进去。
　　
　　帅气的男医生总是面带微笑。
　　
　　“等你半天了。”他笑着抱起我把我放在病床上，那一刻我只想把头埋在臂弯里，嘴唇几乎被我咬破了。医生放下我，他站直了身体，那目光像是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
　　
　　刹那，时间凝固。
　　
　　我赶紧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想去思考，仿佛一具尸体任由他触碰。
　　
　　“有感觉吗？”他的手顺着我的腿逐渐向上，呼出的热气在我耳边瘙痒，我慌乱地摇头。
　　
　　“现在那？”他的手放在了我的私处，我颤抖着睁开眼睛。
　　
　　医生灰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波光，嘴角微微翘起——
　　
　　“很好！”他的手快速而干净的离开了我的身体，轻轻地把我抱回轮椅上。
　　
　　“一个月后再来复诊。”他微笑地看向我。
　　
　　“还要复诊？”我惊慌地扫了他一眼。
　　
　　“不方便吗？如果不方便，我可以上门复诊。”
　　
　　“不，我方便。”我立即叫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想到他上门复诊的经过，我不寒而栗。
　　
　　出了医院，我拿起手机，打给社区的主任，一个很热心的老太太。
　　
　　“陈阿姨，我的腿没事了，我想不用来复诊了。”
　　
　　“医生是这样说的吗？”陈阿姨问我。
　　
　　“没有！是我感觉……”我叹气，我不能说谎，陈阿姨会马上给医生打电话的。
　　
　　“你这个丫头……我就知道你要强不爱麻烦人，可医生必须要看，别忘了你父母临终的嘱托，让我好好照顾你。丫头！是不是自己去不方便，要是不方便，我叫沈大夫到家来给你复诊？”
　　
　　“不是，不是，我方便！就是……我……”话到嘴边又咽下，那些话，我难以启齿。
　　
　　放下手机，我的眼里起雾了，一场车祸彻底毁了我的人生，还带走了我的父母。我稀里糊涂成了社区照顾的对象，社会关爱的人士，人生不在属于我自己，而是很多社会人的政绩。
　　
　　突然一阵顽童的嬉笑声传来，我措不及防被一下子撞倒。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几个个才停住，顽童们一哄而散，留下我努力的向轮椅爬去，不过是普通人的几步之遥，我却爬得筋疲力尽，怎么伸长胳膊也抓不到轮椅。
　　
　　眼泪混杂着泥土的味道是苦涩的，我放弃式把头埋在了地上。
　　
　　突然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腰，我慌乱的抬起头来。
　　
　　“你还好吗？”阳光下我迎上一张男孩干净的脸，让我更加羞愧地低下头。
　　
　　“我没事。”我的话音刚落，已经被他抱起放在了轮椅上。
　　
　　“要送你回去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我立即摇摇头。
　　
　　“你确定？”他又问了我一句。
　　
　　我顾不上摇头，只想快点离开。可轮椅偏偏这个时候罢工了。
　　
　　“还是我送你吧！”他的话音刚落，轮椅已经被他推动了，随即又停了一下。
　　
　　“往哪边走？”
　　
　　我伸手往前面一指，轮椅又动了。
　　
　　回到家，我顿时觉得安全了许多。
　　
　　窗外是一片绿化地。有老人和孩子在那里休憩和玩耍，隔着落地的窗户，我都能听见孩子们笑闹的声音，那些笑闹声永远能让我鼻翼酸涩。
　　
　　“你……还好吗？”
　　
　　男孩的声音突然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差点忘了，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转了一下轮椅，面对着他。没有微笑，没有感激，只有冰冷的送客。
　　
　　“你家可真大，就你一个人吗？”他似乎没读懂我的意思，目光四处游离。我刚刚松懈下来的心顿时警惕了起来。
　　
　　见我没回答，他自顾自地说：“如果一个人住，你该有多寂寞……”说这句话的表情，似乎他比我更寂寞。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再次下逐客令，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我十分不自在。
　　
　　“不客气，那……我走了。”他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之后，我对着镜子看了自己好半天。心里恼怒，他会对我这张脸恋恋不舍吗？如果我能站起来也许会，可我……
　　
　　我的目光不自觉又伸向窗外，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飘逸，一个顽童不小心跌倒，他立即跑过去扶起来，细心地替顽童拍去身上的泥土，那一刻我心想，他看上去真是个好人。
　　
　　日子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吃饭一天两顿就可以了，刚开始社区要安排人帮我做饭，被我拒绝了，我的腿不好使，但我有手，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一转眼，又到了复查的日子，我一早上叹了无数次气。决定出门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惊的肉跳，我真怕开门看见医生那张伪善的脸。
　　
　　“是谁？”
　　
　　“我，那天送你回来的人。”门外回答。
　　
　　我松了口气，拉开了门。
　　
　　“你有事？”我冷冷地问。
　　
　　“没！正好从这里路过，想看看你。”他红着脸、搓着手，目光紧张的跳跃。
　　
　　“谢谢你，我很好。”我依旧冷漠。
　　
　　“那个……你要出门吗？”他看向我手里拿着包包。
　　
　　“是。”我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去哪？我送你呀？”他的热情让我愤怒，我厌烦地瞪了他一眼，他无辜地低下了头。
　　
　　“好吧！那我走了，你……自己走注意点。”说着他默默转过身去。
　　
　　“等等……”我突然叫住他。
　　
　　他下意识回过头。
　　
　　“你不说送我？”我说着控制轮椅出门。
　　
　　“嗯！”他开心地抓住了我的轮椅，我真有点不理解他的开心，难道帮助我一个残疾，他就倍有成就感吗？
　　
　　到了医院，我们很快成了一道风景。
　　
　　“哎呦！刘小姐交男朋友了？”护士小姐的声音充满暧昧。
　　
　　我只是干笑了几声，庆幸男孩没有去解释。
　　
　　到了诊室，我让他推我进去。他很听话，进去之后，抱着我躺在病床上，然后站在旁边。
　　
　　“这人是？”医生的脸色很不好，看着男孩一脸的敌意。
　　
　　“我男朋友。”我微微一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没解释，我松了口气。
　　
　　“嗯！恢复的不错，不用再复查了。”医生的手没多停留，没有过分的举动。最让我松口气的事，我不用再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让他推我去了一家咖啡馆，请他喝咖啡是我对他的报答。
　　
　　“这里的蛋糕可真好吃，就是咖啡太苦了……我从没去过咖啡馆，因为这里消费太贵了。”回来时他一个劲跟我说。
　　
　　“你的家不是这里的？”我淡淡地问。
　　
　　“嗯！我家是东北农村的，在这里上大学。”他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大都市消费太贵了，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兼职，也没什么朋友。”
　　
　　他的自嘲，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没钱确实很难，但他不知道像我这样才是真的难。
　　
　　今天他等于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不好意思冷着脸下逐客令，让他在沙发上坐，给了他一杯水。
　　
　　他却突然站起来说：“折腾这半天，你肯定饿了，我去帮你做饭。”
　　
　　没等我同意，他就奔进来厨房。但是他看到厨房里干净的不像是能用的样子，变得有些手脚无措。
　　
　　“还是我来做吧！”我淡淡地说着，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留他吃饭，一个陌生人而已。
　　
　　吃饭时，他几次想说话都被我的冷漠打断了。我们默默地吃着，他似乎很不适合这种气氛，吃的并不多，我感觉他没好意思吃饱，可我却吃不下了，我转动了轮椅面对窗外。
　　
　　“你吃吧！都吃了，别剩下，剩下的饭菜我是不会要的。”我冷冷地丢下一句，其实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他吃饱了。
　　
　　从那天开始，他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我很少搭理他，大多时候都是我做饭，我们一起吃完，他就离开，要不就是家里哪里坏了，他帮着修理一下就离开。渐渐人们的眼中他成了我的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彼此都没有否认。
　　
　　他的手机号，早就存在我的手机通讯录的列表里，只是我一次也没打过。我以为我不会点他的名字打给他，但是我错了。
　　
　　这个夜带着吓人的诡异，风雨肆孽，树影婆娑，忽然窗外传来几声怪异的惨叫。
　　
　　凄惨的叫声响彻夜空，如锋利的刀划破我的耳膜，撕裂我的神经！是什么在叫？我吓得坐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在胸腔里颤栗。
　　
　　咔嚓一声响雷，我再也受不了了，抓起手机，颤抖地按下了他的名字。
　　
　　“我……我害怕。”接通时，我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调。只说了一句，我突然按掉了手机，此时我凭什么让人跑一趟？外面风雨交加，如果他拒绝，我会无地自容的。
　　
　　但是，我期待他能打过来，人没来，电话里安慰我几句也好，最起码我不会如此害怕。
　　
　　可惜手机死掉一般毫无声息，我只能紧紧抱着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感受着脊背剧烈的颤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下意识抬起头，好似知道那是谁了。费劲的把自己放在轮椅上去开门，这个过程差不多有十多分钟，而外面的敲门声似乎已经等不及了，急促而且响亮，门若是薄一点，就会被敲烂了吧！
　　
　　门终于开了，他一下子闯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是雨水，潮湿的就像个蛙人。
　　
　　“你还好吗？”他扑在我的轮椅前，仔细地打量着我。见我瑟瑟发抖时，他一下子抱住了我，一股凉意浸透了我的身心，可我感觉很舒服，我终于不再颤抖了。
　　
　　“有什么一直在窗外叫，好吓人……”我哽咽地看着向门外。
　　
　　“别怕，只是小猫叫春而已。”他说着关上了门。
　　
　　那一晚，他没走，一直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睡着。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依恋他了，希望他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但是我不敢说，不敢表露。我害怕我说出来，他会吓坏了，会远离我，失去了双腿也让我失去了自信。
　　
　　这一阵他来的次数明显少了，我很气，明明盼着他来，可他来了，又给他脸色看，甚至赶他走。
　　
　　他一脸囧迫地看着我，这是什么表情，我更气了。
　　
　　“你走！不要再来了。”我快速转动轮椅背对着他。
　　
　　“我……”他欲言又止之后，我听见轻轻的关门声。这声音震颤了我的心。他从此不来了，我怎么办？那一刻我突然转动轮椅追了出去。
　　
　　他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我满是泪水的脸，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是来告别的，我要走了。”
　　
　　“为什么？”我吃惊地抬起头。
　　
　　“我毕业了，没找到工作，没地方落脚，这里的房租我负担不起，我要回老家。”说着他低下头，很轻很轻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找工作和房子，但是一无所获。”
　　
　　“别走，住在我家吧！工作你慢慢找。”这句话冲口而出，我们都愣住了。
　　
　　“我可以吗？”他吃惊地看向我。
　　
　　我点点头，滑动轮椅走过去，这是第一次我主动靠近他。他没动，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我却在这时候抱住了他的腰。
　　
　　那晚我们睡在了一起，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地亲吻我，每一步动作都询问我的同意和感受，我很羞却，我的腿没有感觉。可我的身心还是女人，我喜欢愉悦的抚摸和亲吻……
　　
　　真正变成了女人，我脸上的冷逐渐褪去，我喜欢上了微笑，日子似乎一下子变得阳光灿烂。我变得爱粘人，他去哪我都喜欢跟着。面试时，我就在附近的咖啡厅里等着他来接，我觉得我似乎变成了他的女王，不管我如何驱使他，他都心甘情愿。这就是爱吗？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爱情吗？
　　
　　我常常这么问，随后有否定。因为我不是普通人，他对我的爱更显得他的可贵。
　　
　　很快他找到了工作，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
　　
　　我问他为什么屈就。
　　
　　他回答：我想早点赚钱，能娶你。
　　
　　这话让我哭了很久，真的，父母去世我都没这么哭过。
　　
　　他抱住我说：我想养你一辈子时！我几乎泣不成声。
　　
　　幸福于我太突然，他除了没有本市户口之外，不管长相还是学历都很优越，看上我不会是有所图吧？陈阿姨私下里不知道问过我多少次，我摇头：不会的，我能有什么可图的？尽管如此，陈阿姨还是很担心，她对我们的即将结婚的消息，并不看好。她一再说：“丫头……我很高兴能有人照顾你，但是就怕这个人动机不纯，我怕你受伤害。”
　　
　　这话我听了只是笑着，笑着安慰她说：“陈姨，您多虑了，他说了，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放心吧！”
　　
　　陈阿姨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是真的担心我。所以我抓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扬起，那是自信的微笑。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领证后，他做了一桌子的菜。只有我们两个人花好月圆，但是对于我来说，有他就够了。
　　
　　婚后，他照常上班，我就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我最期待的是周末。他会带着我四处去游玩，不方便的地方，他就背着我抱着我，只要我想要的，他几乎都会满足我。
　　
　　“你会把我惯坏的。”在一次背着我上山时，我忍不住在他耳边低语。
　　
　　“没事，反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气喘吁吁地说，我笑着抬头，同时看见好多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也许是觉得我们这道风景太另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似乎越来越忙碌，周末能出去的时候变少了，我独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变多了，我不免有些惆怅和猜疑。他真的是很忙还是……
　　
　　我很想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可是不敢去，我害怕看见什么让我无法承受的。但是我又禁止不了内心的慌乱，好像内心中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说：“傻瓜，他早就腻歪你了，这是要抛弃你的节奏。”
　　
　　另一个说：“不会的，他承诺过，会照顾我一辈子。”
　　
　　一个哈哈大笑：“男人的话你也相信，你几岁呀？”
　　
　　另一个慌乱地解释：“他跟别人不一样。”
　　
　　两个小人反复吵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了内心的骚动，克制自己不要去想。
　　
　　当晚他回来，我们还是吵架了。很小一件事，我摔了碗，他没有哄我，而是转身走去了阳台。
　　
　　我跟到阳台的外面，想跟他道歉。听见他在打电话，我把门微微推开一点缝隙，听着他压低声音说：“妈！我在这边挺好的，您不用惦记。您不要再给我发女的照片了，我暂时回不去相亲……再说我要找也会在这边找，现在公司给我在这里上了户口，我怎么还会回小地方去找对象。妈！您就别吓操心了，放心吧！到时候一定给您带回个漂亮的让您和爸满意的姑娘，好了……我挂了，我还在单位加班。”
　　
　　放下电话他点燃一支烟，烟雾中，我突然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
　　
　　上床时，他把我搂在怀里，见我浑身僵硬。他柔声说：“宝贝！还生气呀？别气，刚才我错了，你打我吧？”
　　
　　我没有说话，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许久我在他怀里说：“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回你家看看，要不，你请假，我们回去一趟？”
　　
　　“最近公司很忙，走不开。以后在说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可我的心却咯噔一下。
　　
　　“你……是不是怕你家人无法接受我这个残疾人？”我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他半天没回话，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话时，他突然说道：“不会的，你想太多了。”
　　
　　那晚我一夜没睡，看着他的睡颜，我真想摸摸他的脸。他工作之后变了许多，以前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小伙子早就不见了，他已经融入了这座城市，成了这座大都市的一份子。
　　
　　费力的下了地，坐在了轮椅上，来到漆黑的窗前，我看向窗外忽明忽暗的星尘，多久没望向窗外了，多久没有叹息了？去不由得轻轻叹气。
　　
　　这个周末，我坚决让他带我出去。不管他怎么说，我铁了心一般。他无奈只能跟公司请了一天的假，说实话他很不高兴，并没有问我想去哪里，更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我关怀备至，他只把我带到了楼下的绿化带，他说这里空气挺好的，就在这玩一会就回去吧！
　　
　　我不同意，我发脾气。非要他带我去郊外爬山。他被我这种胡搅蛮缠给弄怒了，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轮椅说：“就在这里，要不你就自己去爬山。”
　　
　　那一刻我差点被甩出轮椅，我愣愣地看向他，那张脸满是不耐烦，再也看不见微笑。我只是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好像要把他的模样印在心里一般。
　　
　　“行了，别看了。我是真有事，你就不能讲讲道理吗？”他压制着怒气，再次说道。
　　
　　我低下头，从兜里拿出两张纸轻轻的放在他面前。
　　
　　“你什么意思？”当他看到离婚协议时，诧异地看向我。
　　
　　“就这个意思。”我凄凉的一笑：“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我知道你想要个本市户口，娶我是最快捷的方式，我不恨你，其实我很感谢你，给我一段幸福的时光，签了吧！还我们各自自由。”说着我滑动了轮椅背向他，因为我不想他看见我流泪。
　　
　　“你……早就知道，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有回答，是的！我早就知道，一直知道，我只是想骗自己一辈子。
　　
　　“对不起！”那是内疚的声音，我双手紧紧地握住轮椅，向前滑动，我怕我一松手轮椅就会滚向他的方向……
　　
　　清晨，我极不情愿地起床，费力地爬上轮椅，然后滑动轮椅来到窗前。窗外的景物依旧，我就好像做了一场十分凄美的梦。

木门长子

先占个沙发，抽空读，问好天使。

邱天

我稀里糊涂成了社区照顾的对象，社会关爱的人士，人生不在属于我自己，而是很多社会人的政纪。

这句话我考虑了良久，是“政纪”，还是“政绩”？最后我以为，应该是“政绩”合适。

邱天

作品写了一位残疾女孩的坎坷经历。

“我”复诊看医生，却遭遇缺少医德的医生，以至于不想再复诊；偶遇男孩，从男孩的热心相助，到同居、到结婚、到离婚……“我”的悲催只剩下让人同情。这就是这篇小说的主题。

但是，我以为天使老师的小说中，我最不喜欢这一篇了，我以为这篇没有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虚构的“医生”、虚构的“男孩大学生”，生活中可以存吗？

莹莹子期

天使妹妹作品好细腻啊，把一位残疾女孩的心里过程写得真实而饱满，女孩虽然残疾但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尽管早已识破男孩的目的，但她依然释怀。是的，人生就是一个过程，我们只要记住那些美好，才会让以后的自己更加坚强。

荷花淀派

看到这篇小说，内心很有感触。高中那会，很迷琼瑶的言情小说。读到这篇小说，发现了久违的回忆和感动，“邂逅”、“憧憬”、“浪漫”、“阴谋”等交织在一起，这样的题材曾经特别流行，同类题材的小说和电视剧很多。

荷花淀派

莹莹子期 发表于 2022-11-7 17:30
天使妹妹作品好细腻啊，把一位残疾女孩的心里过程写得真实而饱满，女孩虽然残疾但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尽管 ...

嗯，这篇小说好看，感觉有琼瑶小说的影子，是一篇纯爱的作品。

千幻烟

天使还是如此勤奋，拜读了，问好。

守望天使

木门长子 发表于 2022-11-7 11:25
先占个沙发，抽空读，问好天使。

感谢木门老师到访，敬茶！

守望天使

邱天 发表于 2022-11-7 13:06
我稀里糊涂成了社区照顾的对象，社会关爱的人士，人生不在属于我自己，而是很多社会人的政纪。

这句话我 ...

感谢邱天老师斧正，敬茶！

守望天使

邱天 发表于 2022-11-7 13:27
作品写了一位残疾女孩的坎坷经历。

“我”复诊看医生，却遭遇缺少医德的医生，以至于不想再复诊；偶遇男 ...

感谢邱天老师指导，敬茶！

守望天使

莹莹子期 发表于 2022-11-7 17:30
天使妹妹作品好细腻啊，把一位残疾女孩的心里过程写得真实而饱满，女孩虽然残疾但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尽管 ...

感谢子期姐姐欣赏，敬茶！

守望天使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2-11-8 15:58
看到这篇小说，内心很有感触。高中那会，很迷琼瑶的言情小说。读到这篇小说，发现了久违的回忆和感动，“邂 ...

感谢荷花老师欣赏，敬茶!

守望天使

千幻烟 发表于 2022-11-9 09:31
天使还是如此勤奋，拜读了，问好。

感谢千幻烟老师欣赏，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