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万里山水 于 2023-1-10 23:56 编辑
读这一本旧杂志，是夜半醒来的时候，书较多，需要见缝插针或者做为培养睡意的工具都是可以的。一般来说，独自夜晚最好不要去看恐怖小说，看得头皮发麻提心吊胆不是安然入睡的催眠剂，更像是焦虑的开始和铺垫。问题是这部短篇小说压根就没有告诉你这是一部看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小说，坑已经挖好，不知不觉掉进去以后，才会令人感觉为时已晚，才知道作者的不动声色，原来就是让你处在浑然不觉中，让你感到回不去了，得了，头皮就开始麻一会吧。
看恐怖小说，和读聊斋有些想通之处，但是聊斋却未必令人害怕，鬼怪故事已经给人们做好了广告，已经做好了迎接恐怖和不适的准备。所以反而不会害怕。而根据聊斋改编的电影《画皮》，是香港拍摄的不是周迅演的那一部电影，却是八十年代刻在记忆里的噩梦，惊恐程度和后来银都影业公司拍摄的电影《黑楼孤魂》相媲美。能到达严重影响人们身心健康的程度。问题是既怕又想，犹犹豫豫之间，不被吓得心跳过速还刹不住闸。以前网络上的恐怖网站总会有那么一些喜欢被吓的人们的存在，已被吓到为刺激。这种恶趣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了的。
作者赵松为人们叙述的故事，以第一人称进行叙述，单身的人喜欢读书，读书的时间还非常充足，看机房的工作更像是闲人和懒人的天堂，每天大约能读十多个小时，读的书不是专业，就是武侠和聊斋之类，外加一些言情杂志。武侠小说可选择余地非常宽厚，作者众多，且每个作者都能写一大摞，能够读很长时间也不用担心后续接替的书籍。聊斋就非常局限了，就是那几种版本，选集或者全集，读不了多长时间可能就读完了。言情杂志语焉不详，也谈不上档次，不会是琼瑶老太太的小说之类的作品吧，那就太掉价了，喜好直接媲美女中学生，让读者的我感觉小说主人公不是资深的阅读者，但是可以谅解。读小说又不是面对文学爱好者和创作者评论者，必须要有广泛的阅读以及对于作品的深入研判，没有必要吹毛求疵，所以还是尽快地进入了小说中的世界。虽然感觉小说对小说主人公我阅读的书籍还是比较潦草和随意的，但是对于阅读有兴趣本身，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习惯，这也为小说的叙述做了必要的铺垫。
《邻居》篇幅比较短，大约四面纸就结束了，可以当做一篇聊斋的白话版去理解。单身的人住在一座日式老楼的一楼的一个单间。本来一楼还有人住，后来搬走了以后就是一个人在住。隔壁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对门的隔壁，还住着一个二十八九的未婚女人，不漂亮但是比较文静。这个故事的氛围，让我想起了一部香港电影，王家卫导演的作品《花样年华》，住得很近的男女要发生点什么故事。赵松的作品太短，估计也不想搞什么香艳故事，他想表达的东西不在男女身上，只是想讲述一个相关邻居的故事。
做为单身男女，小说里的我并不去主动串门拜访。所以女邻居必须主动才行，女邻居半夜来拜访我，只是因为一个小的好奇，她想搞清楚我住在哪一个房间，因为她听到了她的隔壁，有人在敲墙，还会小声唱歌。被证实了我不住在她的隔壁以后，我还和她一起去敲她的隔壁，看看是不是住进去了人，当然没有人应答。小说读到这里，我还是没有往恐怖上去靠，因为还有好多巧合和错觉，可以解释这个问题。比如是不是楼上人家传来的声音，或者听错了方向，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像，所以就越想越怕。我实地考察了一下，感觉可能是以上的原因，所以也就释然了。
问题是第二天半夜，女邻居又来敲门了，理由和上一次一样。我干脆和她一起去了她的房间，女子的房间很有趣味，地板上桌子上有各种各样的书，明显比我的趣味格调不同，历史、地理、算命、星座、风水，还有古今中外灵异传说研究的，还有英文原版书。这些书籍弥散出的气息就比较富有想象力，让人充满一些神秘的联想和想象。这一次来听神秘的敲墙声和小声歌唱的声音，却没有听到。那一颗涌动起来的恐怖潮流，又被平息了下去。感觉没有什么可怕，阅读的心绪也跟着平复了不少，但是这又是一个坑，所谓欲擒故纵，先让人感觉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又有了问题了。
女邻居第二次半夜来访后的第二天，因为平安无事，我半夜下班的时候，买了些橘子顺便给女邻居送去，这一次在女邻居家里，听到了隔壁没有人住的房间，传过来的有节奏的敲击声，类似于敲木鱼。小声的歌唱，类似于诵经，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手心里也有汗。看女邻居感到异常的亲切，恐惧可以让陌生人之间变得亲切。这种叙述好像能唤起人们已经淡忘的经验，想起了类似的经历和阅历。事情就回到了一个观念上来，是不是闹鬼，鬼是不是真的存在？女邻居笑着对惊魂未定的我说，现在是不是有了？
我看过《画皮》和《黑楼孤魂》两部电影以后，当晚的睡眠算是无法完成了。非得找同学或者同事在一起才能安定下来。好我的经验类似，小说中的我甚至不敢返回宿舍了，于是就在女邻居的房间聊天，一直聊到早上五点，才回到自己房间，安心睡了。小说《邻居》虽然短小，但是起起伏伏，半真半假，总是把人的情绪控制的妥妥的，安宁的时候出现危机，危机的时候出现平安。夹杂着街头巷尾的玄学手艺的渗透，比如算卦。女邻居说自己是一座城市的图书管理员，学的历史专业，业余喜欢研究易经。她算了一挂，隔壁的声音来自于一挂灵魂的存在，还有和尚和一条会说话的猫的对话交往，又涉及到了佛学都让一部小说散发出一种怪异的光泽和神秘的气息。
和女邻居关系密切起来以后，他们又聊了一次天。这居然是最后一次，次日醒来以后，隔壁的老兄来敲门了。是来问敲墙的事情，问题是那个时间我正好女邻居聊天呢。还要拉女邻居来和他一起说明。这一次又把老兄给愣住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女人居住过的。因为女邻居那家压根就没有人住过。我当然不信，要等她回来再说。过了两天，有人要搬进来，开门以后证明压根就没有人居住过，追究原因，说很早以前，屋子里死过一个女子，得的什么病，又好和尚好猫的故事纠缠在了一起，女子可能是那一只猫变的，或者女子变成了猫，又变成了一个女子，和我交往了四五个夜晚。
听到故事的人，让新搬来的住户感到了害怕，我也吓得后背发凉。问题是做为读者的我，也一再中招，吓得后背脑门发凉若干次。恐怖的力量，就是想象的力量，就是各种神秘元素的巧妙配制，谁吧小心或者不够心大，就会中招。一部小说有如此惊人的效果，让我半夜的阅读和再次的阅读，都感受到了这种神秘的力量。这可能也包括多种我暂且没有梳理清晰的综合力量，实在是一次神奇的阅读体验。感觉作者换发出了新的写作趣味，值得体会和反思，以及推荐。
2023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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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0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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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 08: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