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虎与小鱼 于 2023-1-12 20:10 编辑
風靡全國的賽車比賽對我而言終是一場娛樂。就好像您每日早起，穿著有條紋的睡衣褲，拖著一雙舊涼鞋，抱一小袋米等著紅泥小爐火星四射，然後灰頭土臉亂作一團，楞是讓爐灰花了你這個主婦臉上的莊。這個時候，就很容易讓彼此忘記各自是誰，只為那“風靡”二字。
憑我自己對自己的粗淺認知，我居住的這個小旮旯，是不存在風靡的。它通常都擺著些販賣小物與花樣零食的小攤的。如果記憶還管用，我是說如果，那麽這裏有糕點、茶品和四季皆宜的各種豆腐。法拉利電磁爐是有的（就是沒有什麼九陽豆漿機——後來我去翻了翻英文才知道是“Joy Yong”不禁感概：國產貨與舶來品真的是有嚴重區別的。我想我是不配用什麼九陽了。)
我酷愛的老爺車小車模也是有的，唯獨沒有什麽卡迪拉克、路虎或者保時捷。貸款的代價是昂貴的，養車是累人的，精神上的貸款更是我不敢仰望和學習的。——那意味著你一生都將成為自己的奴隸！我不願成為這樣的奴隸，因為我還想自在地，特二地活著。
但粗淺的交通規則我是識懂地，那麽我很願意站在自家門口邊看一些阿姨談論車牌與她們的車——“擁擠”早成為我們中國的一種國粹：堵車在所難免。而類似與咱們國家“特色”的打躬作揖、您請，您請等固有道德，早已成為我外祖母那個另類時代謙恭的主張了。
伸胳膊踢腿，打噴嚏，咳嗽這樣的家長里短早沒人問津了。
但凡看慣電影的人都知道當戲院子裏的燈初滅時，總有幾聲“哎呀，小三兒，你在哪里？”演員大鑼小鼓之聲漸漸被觀眾的人聲鼎沸給蓋了過去，令你感覺到各色市聲給你帶來的干擾。
但凡看電影的人都不喜歡自己觀影時的旁若無人狀態被無端打擾，以農立國的我們是不以聲大而見長的。然而在阡陌，低聲的“早安”已過時，走家串門必得扯長了脖子喊上一句“……，您吃過飯了嗎？”唯一的異同只在喉嚨的縮小與放開，於是紙驢嗓、破鑼嗓、喇叭嗓、公雞嗓、母雞嗓等等諸多的美妙喉音也因各地方言的差異被麻衣相法公然地品著。
國粹是要學的，逃避顯然是無用的。被糾正者也沒有糾正者那份凜然嘲笑你語言文學沒念好的自慚形穢的必要性。那麼你們這些已成人形、人聲的人們啊，還是適時地先收斂一下自己的刺毛吧。不必象落雨的孔雀一樣將自己濕答答的刺毛不知羞恥地伸張著。
我是這人世間的不合時宜的微末，不值得各位惦念的。——只配置身池塘裏，或蹲在井裏，看守著屬於自己的那份秋水天長。如外祖母的念叨，如這早被你們笑了又笑的不值一提的絹帕兒。
它們，如外祖母的小腳，跟著百年潤發經久不衰的電視機在我耳邊日日夜夜不斷地被日子叨叨著。
如蟬噪，如蛙鳴，如那碧油油大張大張的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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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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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3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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