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红杰和他的民谣茶肆

李有旺

沙红杰和他的民谣茶肆

    某些遂不及防间突袭而来的“诱因”，总会让人不经意间想起久违的人和事。想起沙红杰和他的民谣茶肆，就是这样的情形。那是一个天气闷热的周末午后，上大学的儿子还没有放假，妻子忙着到单位办公室加班，一个人守着一个家的我，在百无聊赖中偶然间刷到沙红杰的一个抖音视频。视频里显示的是，在沙红杰的民谣茶肆里，背景是一饼饼摆放有序的茶饼，一脸阳光灿烂的沙红杰坐在椅子上，一边弹着三弦，一边眉目传情地正对着旁边的美女，用地方流传的打歌调弹唱：“豆芽煮拢茴香菜，你不挂我我挂你”。视频在两人“噢喂，我挂你！兄妹相约打歌来”的合唱中戛然而止。

    看完这条视频，我脑海里不时浮现出沙红杰阳光灿烂的笑脸来，耳边也不时萦绕着“噢喂，我挂你！兄妹相约打歌来”的合唱。那样的画面和合唱，很温馨、很温情、也很温暖，让我觉得很开心、很欣慰、也很心动。之前我到距离县城一百公里的一个乡镇，任驻村第一书记、工作队长两年时间，这两年时间中，因工作关系，我和沙红杰都未曾谋面和联系。我想，此时此刻，我是被这条视频“诱发”而开始关心起沙红杰和他的民谣茶肆来了。是啊，两年时间过去了，沙红杰过得怎样？他经营的民谣茶肆生意好吗？周末空闲，正好有时间去看看沙红杰，正好可以去他的民谣茶肆边听他弹唱边喝茶。如此，既可品茗消热解渴，又可与沙红杰聚聚，和他问问短长以释心怀。于是，我在微信里把想法告诉了沙红杰，沙红杰马上给我发了手机定位，并告诉我他将泡一壶好茶等我到来。


    虽然我和沙红杰两年时间没有联络和见面，但我和他的认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最初的认识，是在2015年地方举办的一个歌手大赛晚会上。当晚，我作为受邀嘉宾出席，听了多位参赛者的演唱，都感觉效果平平、印象不深。后来，轮到一位衣着整洁、背着吉他、拄着双拐的年轻小伙上台演唱，我就深深记住了这位名叫“沙红杰” 的年轻参赛选手。让我记住这位年轻参赛选手的原因，并非是他的歌声，而是他是当晚所有参赛选手中唯一的残疾人；尤其作为残疾人的他，没有以一张哭脸示人，没有示弱、示残而博取同情，而是漾着灿烂的笑容温和以对，让人感觉温暖和舒服。沙红杰当晚留着寸头，唇上剃除了胡须，衣着朴素却整洁如新。说实话，我甚至记不住当晚沙红杰吉他弹唱的歌曲，就他当时的歌唱水平来讲，让我觉得确实不值一提，真的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而对于沙红杰来说，事后了解下来，他也只把此次参赛作为“陪练”和“重在参与”的行动，根本没有足够自信和怀抱太大希望。因为当外界不了解自己的时候，真正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从这点来说，沙红杰不乏生活的自信，不乏挑战自我的勇气及信心，同时最重要的是还能正确认识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因为有这样的认知，在我后来逐渐了解沙红杰以后，才发现沙红杰在当时条件下参加地方歌手大赛，并非是盲从和盲目之举，其实是一个残疾人面对生活而不得不采取的不屈不挠的抗争行动。事实证明，沙红杰在首轮演唱中就惨遭淘汰，没有脱颖而出地进入到决赛中。


    由于对沙红杰的深刻印象，当晚在会见参赛选手的时候，我专门和沙红杰进行了一番交流。交流中得知，他是永德县勐板乡勐板村新田自然村人，1988年生，因母亲生病早逝和家庭困难，初中毕业后他就回到农村和父亲、哥哥一起务农了。转眼间，沙红杰与田地打交道、侍弄茶叶和庄稼的八年时间就一晃而过。2006年的时候，在农村生活里久经考验的沙红杰已长成一个英俊健康的青年小伙，他身上显露出的勤劳朴实和热情善良的本性，让他不仅受到左邻右舍的夸奖，还赢得了不少农村姑娘的芳心。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有不测风云。也就是2006年的夏天，沙红杰遭遇了人生的至暗时刻。他在一次乘坐手扶拖拉机外出的时候，遭遇了交通事故，等他在病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家人告诉他，他的一双大腿骨在事故中已生生折断。突然发生的变故弗如晴天霹雳，痛不欲生的沙红杰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尽管家里倾尽所有为他医治，最终伤口愈合后的沙红杰还是无法正常行走，双拐成为了他人生路的永远伴行。思过去、看当下、想未来，沙红杰一下子变沉默了，一下子变苍老了。面对失去行走能力的自己，他也想过寻短见了此生，但最终在亲人朋友的开导下，在自我的逐步想开看淡下，放弃了一死了之的想法。真正让沙红杰最终起死回生的不仅是亲情友情的力量，还有榜样的动力。在他觉得有必要为关爱他的亲人朋友活下去的时候，他想到了5岁因患脊髓血管瘤导致终身截瘫最终创造人生奇迹而发热发光的张海迪，想到二十来岁双腿瘫痪、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靠着每周3次透析维持生命的著名作家史铁生，想到了拄着双拐行走歌坛的中国著名歌手李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沙红杰决心向榜样学习，学习榜样们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精神，学习榜样们不屈不挠和命运相抗争的精神，学习榜样们不断创造和奉献的精神。此后沙红杰每一次思想的变化，都是拼搏人生的每进一步，都是积极进取的思想牢树，都是强大内心的见证。遭遇人生重大变故后的沙红杰，正是一步步走出了从为家人朋友活、到我要活、再到我要活得好好的这样的人生轨迹。


    在这次交流中，我也了解到沙红杰再次新生后的努力和变化。无法行走了，变成残疾人了，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说来轻松，谈何容易？！外表平常内心强大的沙红杰，觉得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尤其不能成为家庭的累赘，更不能成为社会的负担。坚强、坚定、勇敢、勇毅的沙红杰，出院回到农村后，痛定思痛更觉醒。沙红杰对未来有着更为清醒的认识和人生规划，只是，他也明白，要实现自己设定的目标，注定得比正常人付出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努力，而付出比正常人多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努力之后，还不一定就会达到自己的目标，还不一定就能成功就能有收获。遭遇人生变故后的沙红杰给自己规划的人生目标无非两个，一是学会拄拐行走；二是具备生存能力。这两个人生目标对于当时的沙红杰来说，最为实在也最切实际。再次新生的第一步，是要学会拄拐走路。沙红杰的腿形同虚设、使不上力，就得借助双拐、借拐行走。在拄拐行走的学习锻炼中，沙红杰跌倒了就用手先着地去避免更大伤害，一次次跌倒，膝盖和双手磕出血是常事，沙红杰没有喊一声痛；双腋下是拄拐的着力部位，腋下被磨出血后，沙红杰没有喊一声痛。直到双脚、双手、腋下，长出了老茧和肌肉作为“保护层”，沙红杰才学会了很好地使用双拐行走。学会了拄拐行走后的沙红杰，觉得必须具备生存能力、一定要“自己能够养活自己”。他翻来覆去想、昼思夜想要学什么本领提升自己的生存能力，要靠什么技艺来养活自己。一段时间的前思后想、思来想去之后，沙红杰的脑海中总是浮现着歌手李琛拄拐演唱的形象，沙红杰决心在歌唱和乐器上有所成就，哪怕做一个流浪歌手也要靠音乐养活自己。下定主意，就要为之努力，在沙红杰看来，开弓没有回头箭，所有的一切都得重新开始。沙红杰在家人的支持下，拥有了吉他、三弦、笛子等乐器，有了几本器乐方面的知识的书籍。没有老师教，全凭自己学、自己悟，白天黑夜都在练习乐器和歌唱。短短两年内，沙红杰硬是学会了吉他、三弦、笛子等乐器的弹奏，还借助电视、录音机、手机等学唱歌，自我感觉歌唱水平也从五音不全达到“唱得基本可以”的程度。学会了吉他、三弦、笛子等乐器弹奏，拥有一定音乐演唱基础的沙红杰，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离家出走，在酒吧、歌舞厅里驻唱，流落街头演唱，在歌唱赛事中锻炼和挑战自己……沙红杰虽然生活得很艰难、很艰辛，但努力活下去、活得像个人样的意志、意念更加坚如磐石。


    那次的交流和认识之后，我和沙红杰彼此记住了电话号码。之后的时间里，自尊、自爱、自立、自强的沙红杰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但我却觉得，倘若在自己有条件有能力的情况下，真的应该给予沙红杰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毕竟，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毕竟，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毕竟，扶残助残、有你有我。2016年至2019年的四年时间里，我在相关部门的支持下，编剧、导演了四部微电影。在编剧和物色演员过程中，我总想到沙红杰来，我想让他出演其中一个角色，增加点收入的同时，也通过在微电影中出镜增加曝光度和知名度。后来，在这四部微电影中，沙红杰出演了两部微电影的角色。其中有一部名为《残月》的残疾人题材微电影，讲述的是一批残疾人创业的励志故事，沙红杰在这部影片中出演一位养猪致富的残疾人；另一部名为《破茧》的脱贫攻坚题材微电影，讲述的是黑衣部落在脱贫攻坚期间破茧成蝶的巨变，沙红杰在其中出演一个农村业余文艺表演队的残疾人歌手。我编剧、导演的四部微电影，均在地方电视台和网络播放，连续四年荣获亚洲微电影节金海棠奖，其中《残月》获优秀作品奖，《破茧》和其余两部作品均获“好作品奖”。沙红杰在影片中出演的两个角色都很出彩，表演很到位，深受好评。作为编剧和导演，我对演员的表演更有发言权。演员在台词的表达、情感的流露、细节的表现中，是我非常看重的地方，因此，演员在走场表演中，重复不下十遍拍摄的情况不在少数。沙红杰免不了有多次重复拍摄的镜头，但沙红杰每次都积极配合，都有非常好的服从和服务意识。应该说，沙红杰在两部我编剧、导演的微电影中出演角色，是基于我对他了解的基础上，基于我们之间逐步建立起来的友情、友谊当中的友好合作。


    说到我和沙红杰之间的友好合作，还有一次不能不提。因为我提及这次友好合作，其实是可以看出沙红杰的不断努力和成长进步。2021年7月，云南省残疾人联合会、云南省教育厅、云南省民政厅、云南省文旅厅、云南省广电局五家单位联合举办第九届云南省残疾人文艺汇演。听到这个消息后，想到沙红杰作为有一定音乐功底的残疾人，很适合参加五家省级单位举办的文艺汇演。我站在举贤推能的角度，第一时间联系县残联，建议县残联推荐沙红杰代表永德县参加省级文艺汇演。县残联应允后，我把情况告知沙红杰，沙红杰向我表示感谢的同时，在演唱什么歌曲上征求我的意见。我想了想，觉得他在文艺汇演中演唱老歌获奖的概率不大，毕竟，老歌都是别人唱过、唱红的，沙红杰演唱水平再高，也比不过原唱；而演唱地方民歌小调获奖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文艺汇演参加者都是全省各地的残疾人，参赛者演唱地方民歌小调的会很多；我觉得作为残疾人文艺汇演，应该演唱残疾人题材的歌曲，我编剧导演且沙红杰出演角色的微电影《残月》的片尾曲《残缺的月亮》，正好是我作词，这首歌也没有在其他公开场合演唱过，我建议沙红杰演唱这首《残缺的月亮》。沙红杰采纳了我的意见，精心准备后在第九届云南省残疾人文艺汇演中演唱了这首歌曲，最终在这次汇演中获得声乐类节目二等奖。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沙红杰在第九届云南省残疾人文艺汇演中获奖，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进取和执着追求的结果。沙红杰为了实现“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地“好好地活着”的奋斗目标，他确实一直在咬紧牙关地努力奋斗着。当然，沙红杰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努力只有他最为清楚，而其中艰辛，外人难于全面了解，于沙红杰而言，亦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在演唱道路上，沙红杰一直努力提升自己的演唱水平，从来不敢懈怠，一直不敢停步。在吉他、三弦、笛**奏中，这么多年下来，沙红杰的手指已经弹奏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很多人都评价说“弹奏得很好”。沙红杰的歌唱技巧也不断提升，据了解，在2019年7月举办的“千业杯．唱响永德”歌手大赛中，其演唱的歌曲《阿果吉曲》还荣获优秀奖。尤其在地方歌调、民谣的演唱上，沙红杰虚心和地方民间老艺人请教学习，注重和地方歌手合作交流，学会演唱很多地方的歌调、民谣，和很多地方歌手、网红合作拍摄了不少演唱视频，并在抖音、快手平台上发布后受到不少人喜欢。


    很多年前，我的手机通讯联系人中就有了沙红杰的一席之地，沙红杰也是我的微信通讯录中的好友。我常常在微信上关注沙红杰的动态，两三年前有一段时间里，通过他发布的微信动态，看到他在附近州市的广场和街头唱歌，很多人水泄不通地围着他听他纵情弹唱。沙红杰的这段经历，后来有一次在他最初的民谣茶肆里喝茶的时候，我听他轻描淡写地说起过：一个民间艺术团的负责人，知道他会弹会唱，和他签订了合同，保障他食宿和安全，带着他和其他成员流落到各地的街头、广场、市区演出，由于受文化市场执法的干预，所得收入甚至难于保障团体成员的食宿，于是他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回到了永德县城。后来，在沙红杰的微信动态里，又了解到他在县城里租赁了一套公租房用以居住，还在其住处不远的地方租房注册开办了一个民谣茶肆。我想，既然开了一个民谣茶肆，有一个民谣茶肆拴住，说明沙红杰的生活是稳定下来了。


    后来的一天傍晚，我顺着沙红杰的指引，走进了他的民谣茶肆。沙红杰最初的民谣茶肆位于凤凰城东北向，一间面南的二十来平米的一个铺面，门头悬一块以PVC材料制作、上书 “民谣茶肆”四个大字的牌子。铺面里一块长方形的茶桌背西向东，茶桌后是一把紧依墙面的靠椅，靠椅下侧摆着几把吉他、三弦等乐器，茶桌前有三五个木墩，供前来喝茶的人落座。茶桌的北向，是一个分成三台的茶柜，茶柜里摆放着一些茶饼和一些散茶样品。茶饼多为沙红杰家乡的心田古树晒青毛茶加工而成的普洱生饼，散茶样品亦即心田古树晒青毛茶。边喝沙红杰泡的心田古树茶，我边问他开民谣茶肆的初衷是什么？沙红杰笑着说，和喝酒的人喜欢用花生下酒一样，民谣茶肆就是一个用民谣下茶的茶馆，客人到民谣茶肆里喝茶，可以享受到他弹唱的地方歌调、民谣。说完，沙红杰就拿起三弦，随着三弦声响起，地方味十足的民谣随之响起：“阿妈小儿浓浓睡，阿妈去打两转歌。跟打两转赶忙回，阿妈小儿饿奶奶……”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谣，品茶中又能品到地方《哄儿调》的民谣，让饮者有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味道。我才发现，在这样的场合，地方歌调、民谣以及茶，都和乡土、乡音和乡愁一样亲切、亲热和亲近。


    这个周末午后和沙红杰在民谣茶肆的相约，从其发给我的手机微信定位看，他的民谣茶肆已经搬了新家。现所在地点位于原民谣茶肆之上，与原民谣茶肆相聚约百米。新的民谣茶肆在一个酒店中，酒店一楼是停车场，二楼南向是入酒店门口，民谣茶肆就在入门口西向临路边的一个房间里。门头有一个用PCV 材料做成的宣传牌子，左有吉他图，右有茶山图，中上部书“民谣茶肆”四个艺术变体字，下面是主营的山头茶名称：忙肺、梅子箐、大雪山、新田，和主营的山头茶并排的是沙红杰的电话号码。新的民谣茶肆面积三十平方米左右，房间正面的茶柜里摆放着忙肺、梅子箐、大雪山、新田等为原料的茶饼。茶柜前有一把椅子，椅子旁边有吉他、三弦等乐器，沙红杰平常就坐在这把椅子上，给茶客们弹唱、泡茶。椅子前面是一个条形茶桌，茶桌上摆放有茶具和散茶样品。茶桌前面和左右，摆有供茶客喝茶的木凳。走进新的民谣茶肆的时候，两个客人正在静静地喝茶。沙红杰为我倒了一杯刚泡的茶，品着香茗，我打量着好久未见的沙红杰：穿着依然整洁，精气神十足，脸上依旧漾着熟悉而又温暖的笑容。


    一番交谈过后，得知新的民谣茶肆相当于酒店里的一个茶室。酒店老板之前到过原来的民谣茶肆喝茶，听过沙红杰唱的地方歌调和民谣，就动员沙红杰入驻酒店，于是才有了民谣茶肆的迁移。新的民谣茶肆所在地，前后左右都有住宅小区，午间和傍晚，尤其是周末，来喝茶、来听沙红杰弹唱的客人都比较多。一些网红和地方歌手，怀着助力沙红杰的想法，也常常到民谣茶肆和沙红杰一起拍小视频，或者和沙红杰一起搞网上直播卖茶。沙红杰为了更进一步识茶、懂茶，为消费者奉献出好茶，在习茶的道路上苦心钻研，2020年11月经学习培训，获得了评茶员和茶艺师资格。沙红杰依托老家有古树茶的优势，和哥哥一起成立了一个茶叶初制所。在销售老家新田古树茶的同时，为了进一步开辟市场，满足客户需求，沙红杰请朋友开车把自己送到大雪山、忙肺、梅子箐等茶山，把好原料质量关。考虑到自己二级肢残、行走不便的实际，沙红杰努力提升自己的居家技能，先后2次参加过省级举办的居家技能培训班，其优良表现被评为优秀学员，并获得电子商务师资格。沙红杰积极尝试网络直播带货，在第七届云南省残疾人职业技能竞赛网络（含直播）销售项目中获得过优异成绩，在2021年双十一电商助力乡村振兴直播带货活动中获评优秀主播。问及民谣茶肆每年的销售量，沙红杰说，消费者直接到民谣茶肆买茶加上网络销售的茶，忙肺、梅子箐、大雪山、新田等原料茶每年有一顿左右的销售量；说到每年销售额的话题，沙红杰说，每年究竟有多少销售额还真不好说，但全社会都关心残疾人，民谣茶肆基本能满足自己的生活开支所需；谈到今后的规划，沙红杰笑着说，年纪老大不小了，目前最大的希望是能够顺利找到陪伴一生的另一半。沙红杰说完，给我添了茶汤。然后拿起三弦，随着三弦声响起，沙红杰开始了地方歌调《桤木林里桤木秧》的弹唱：“桤木林里桤木秧，九里桂花十里香。妹是桂花香十里，郎是蜜蜂来采你……”

文珺

一个人的命运，与他所经历的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复杂的人生，也许是写作的好材料，但绝不是幸福的好佐料。

李有旺

文珺 发表于 2023-8-28 20:39
一个人的命运，与他所经历的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复杂的人生，也许是写作的好材料，但绝不是幸福的好佐料 ...

文学即是人学。谢谢文珺版主点评

xam720

一段友情的记忆，叙述着一个励志者的成功故事。文章在朴实且生动的叙述中，展现出一个充分活力积极向上的人物形象。欣赏，问好！

何叶叶

文章叙述平缓，励志有可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