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于文华 于 2023-9-27 12:46 编辑
致敬博斯腾 ◎ 文/于文华
总有些地方，离心灵那么贴近，又那么遥远；总有些地方一旦去过，就让人过目不忘，难以割舍。
平生除了去过宁夏沙湖，再从未见识过其他湖泊的我，19年有缘来到新疆最大淡水湖博斯腾湖。其水域之广、芦苇之多、景色之美震撼了我的灵魂，后又前后去过数次，也去过乌鲁木齐附近的天湖，但天湖远没有博斯腾水域的辽阔无限、深厚博大，观鱼轩游来游去的各种鱼儿，以及吉尼斯纪录西海第一锅（高3米，直径4米，重3吨，可当场烹饪鲜鱼），沙滩游乐场、西海龙宫等景区，连同那被风吹起来的潮湿气息，让我欲罢不能，欲说还休。
也许令人赏心悦目、心境安详，也许令人荡气回肠、快乐幸福的地方，就是天堂。在天山以东、罗布泊以西的浩瀚戈壁滩上，蓄养着这样一个波光粼粼、壮观浩淼的淡水湖，不能不说是大自然的格外垂青和特殊造化。在新疆三大名湖中，博斯腾湖最为浩淼宽阔，也唯有其袒露于千里戈壁，湖水时而看去蓝盈盈的，时而又是绿汪汪的，像是一块沉静的蓝绿的翡翠，才格外与众不同。
返回甘肃老家之后，这种美好感觉与日俱增。只要下雨雪天气，或看见湖泊这个字眼，就会联想到博斯登湖蓝盈盈的一湖碧水。
博斯腾湖位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博湖县境内,亦名“巴喀赤湖”，史书早有记载，汉《西域传》称为“焉耆近海”，北魏《水经注》称为“敦薨浦”。该湖总面积达1228平方公里，为中国最大内陆淡水湖。其所在的焉耆盆地，是天山造山带中的一个山间断陷盆地，后来由于地表水汇聚流入低地，而形成湖泊，该湖的西南隅尚有一串由13个小湖所组成的湖群。
后来，多次到焉耆县人行桥上行走，发现了一条宽阔碧蓝的河水，滔滔不息，日夜不停，自西南向东北日夜流淌的开都河。据说该河流全长610千米，源头系海拔4000米至上的天山高山上，冰川融水和夏季的大气降水是河流主要的补给来源，气温较高和降水较多的夏季是此河的汛期。原来辽阔水域的湖水是来自河水的不断供给。还有黄水沟、清水河、马拉斯台河等河流，但其中以开都河为最大，占入湖流量的86％以上。经过调节，再由西南部的孔雀河排出。孔雀河下穿铁门关峡谷，进入库尔勒平原，最后流向罗布泊方向……
关于博斯腾的得名，当地盛传一个历史悠久而美丽神奇的故事，说是有个名唤博斯腾的蒙古族英俊小伙，和一位叫做嗄雅的姑娘相亲相爱了，但湖神却以各种理由阻挠和破坏他们的爱情，并使阴谋诡计活活拆散了他俩。无奈之下的博斯腾，化作了一座湖心山，长年累月痴心守候着心爱的姑娘。而嗄雅姑娘则无法舍弃对博斯腾的特别怀恋——她思念的泪水汩汩流泻，日日夜夜，经久不息，化作滔滔不息的湖水，千百年来，成为如今宽阔深邃的博斯腾湖……
春天的博斯腾湖呈现出温婉柔美、淡定从容的美，是一种充满希望的绿色的美。 博斯腾湖的美丽多姿，给我们带来生命复苏、万象更新的春天般美妙心境。清澈湖水熨平了我们烦躁心绪，让我们心清气宁、恬静优雅。在这个时代里，始终保持一种优雅的生活姿势，始终保持一种优雅的心境，就是一种有诗意的生活，就是一种美丽的生活。春的博斯腾湖还未苏醒，从湖面刮过的风还是冷嗖嗖的。微澜的湖水轻轻的拍打着湖岸，冰凌在碰撞中碎了。一望无际的愽斯腾湖，波浪不惊、一派宁静，既无点点风帆，更无渔舟唱晚。春天的湖泊给人幽雅的宁静，像一块清爽温润可亲的美玉。这里，有着幸福的风景。
我之所以说这里是幸福的风景，因为她不单单是美丽，还有一种滋养心灵的力量。每年春天，包括天鹅、灰雁、红嘴鸭、白鹭、苍鹭、红嘴鸥在内的百余种万余只珍惜鸟类，会在博斯腾湖停留和繁衍。大自然的鸟鸣声，胜过任何一首人类创造出的旋律。著名作家王蒙先生说：湖是大地的眼睛，湖是一种流动的深情。湖是生活中不能被剥夺的万千奇妙。
夏天的湖是鲜活蓬勃、活力无边的美，给人一种生机盎然、无限活力的蓝色的美。 湖的东南方向隐约可见是连绵浅山。再往远处就是翠色苍茫、连绵起伏的祁连山。北面穷极眼目，看见除了望不到边际的水，还是一望无际的水。湖的四周是芦苇和睡莲，绿簇，荷花，鱼虾嬉戏，鸟儿追逐涟漪。只见海鸥在湖边沙滩鸣叫翔飞，游艇在湖中往来驰骋，游人在其中流连忘返。许多人赤脚走在沙滩上，让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有些带小孩学行走，有些孩子在家长陪伴下荡秋千、喂食白鹜。白色的、黑色的、银灰色的白鹜，在夕阳下抖动着翅膀，缓缓而飞，好像在欢迎游客的到来！
而春夏季节，湖区大面积沼泽地上的芦苇绿浪连天，连绵起伏，形成一个个的青纱帐，成为鸟雀的栖息地。史料记载：博斯腾湖乃至湖泊全流域主要是古焉耆国的所在地，古焉耆国是丝绸之路中线上的重要中转据点，也是西域传统的五大城邦王国之一。这时节博斯腾湖以最优美、最随心所欲的姿态，展示出自然的造化、生命的奇迹，以及古朴、原始、清纯和与世无争的魅力。这是一处江南水乡般的湿地，万顷芦荡、沙鸥集翔、鹭鸶翩翩、百里荷香。博斯腾湖的绿是粗犷的、阔大的，不知是地势的原因，还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博斯腾湖的水不是平的，而是越往远处，水面越高，直到与天空相接，象一道碧绿的屏障，挡住了半个世界。
景区专门开发出来一块沙滩，有凉亭和座椅等，供游人休闲。但，绝大多数的人，都会领孩子在沙滩上赤脚行走，接受自然的抚摸。我知道：沙滩边的水波涌动荡漾的姿势，源源不断地来自于蓝色的硕大湖泊，好像蓝色的湖泊是它们无边无际的栖身驿站。水波涌动荡漾的姿势，就是此刻博斯腾湖波澜不惊的姿势，展示出湖泊的核质应该是宁静内敛的。
岸边嬉笑玩耍的的人和低空飞翔的白鹜，构成一幅和谐美好画面——白鹜在人头顶鸣叫着、飞翔着，人群不时投放面包屑和饼干之类的食物，引逗的白鹜竞相抢食。这里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它不仅给人视觉的盛宴，更是一种心灵的乃至灵魂的盛宴。
烟波浩渺水天一色的博斯腾湖，是我离神祇活动越来越近的暗示。岸边海鸥天籁般的声音，揭示了人神共有的心灵契约。这种契约暗示了神灵彻底摆脱红尘喧嚣之后的空灵、高雅和恬淡，也暗示了置身在物质文明生活边缘的人类所具有的淳朴、坚韧、顽强和不息的生命力。两个极端的情形，藉由波浪涌动首尾相连相互过渡，让听到了海鸥灵动鸣叫声音的我发现：天堂不在红尘滚动、功名利禄的城市里，也不在冷清寂寞、毫无生机的荒野中，而是在我身边的波潮汹涌、跌沓起伏的博斯腾湖，在我们烟火凡尘、芸芸众生的平静日月里。
我想这应该是一滴来自天外晶莹剔透的甘露，翡翠般光艳的水色暗含着奇异的魅力。在悠久深厚的历史面前，在丰富多彩的自然面前，越发会感到人的渺小与无助。
2020年6月20日，恰好碰到园区放生日。工作人员将一条条大鱼从筐中放入湖中。机缘凑巧，正好在大河口岸边跟前，看到我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工作人员特意许诺可参与放生。兴高采烈抓住一条条滑滑的鱼，欢欣鼓舞的把鱼轻轻丢进水中。海阔凭鱼跃。我站在岸边朝下看，鱼无比快捷、灵巧自如的游向了深不可测的水中。小车车厢与塑料筐狭窄的空间，与我看见由于地形限制造就城市精致玲珑的格调完全一致。看到满满一大筐那么多、那么小的鱼，我和姑娘合力抓住筐沿，将那些机灵活泼的鱼，从筐中轻轻倒入了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平生第一次过足了一把放生瘾。
这里是滋养生命的天堂，是放飞灵魂的天堂；这里是一片人间净土，有心灵深处最美丽最纯美的东西。这里，也是梦最甜美、最丰盈、最鲜活的地方。
红尘世俗里种种得失，累累疤痕，心情郁结，在这美丽的大自然里，在这苍茫的博斯腾湖水雾间，轻而易举地瓦解和消散。在我的眼睛里，一池湖水就是博斯腾湖的柔嫩肌肤和宽广形体。凭借湖水清凌凌蓝盈盈的无限张力衍射出来的光芒，我看见了湖水的本质就是永不停歇的流淌、涌动和循环。
秋天的湖是沉静迷人、柔和宁静的美，给人一种成熟丰美的金色的美。 一泓碧水将蓝天、白云、飞鹰投入其中，芦叶金黄，芦花飞白，煞是一片美丽风景。在远不可测的洪荒时代，这里或许是大江大河的一部分。沧桑巨变中，戈壁荒漠被碧绿的湖水无数次地涤荡、冲刷，形成了这一方浩渺的莹莹碧水，不然为何这里的沙子如此晶莹而纯洁。在这里，感觉到一种辽阔，一种粗犷，一种博大。
博斯腾湖水域辽阔，烟波浩淼；西南小湖区，河道蜿蜒，芦苇丛生，荷花草怒放，禽鸣鱼跃，一派江南水乡景色，故有“西塞明珠”之美称。风起时波浪滔滔，宛如沧海；风静时波光潋滟，湖水连天。大湖西侧则是星罗棋布的诸多小湖，湖水相通，浓密的翠草，成片的野莲，连绵起伏的芦苇，嬉戏其间的各种水禽……组合成此湖美丽怡然景色。
今年南方水域因日本向海洋排放核污染的水，也许，此后至少一二百年内，海鲜和鱼类人们心中有了阴影和不快。而地处西北内陆新疆所产的水产，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不足，或可作为调剂和有益补充。湖中有鹭、鸥、鹳、鸬鹚等10余种候鸟，盛产鲤、草、青、鲢、鳙等多种鱼类。当地旅游部门开发了“观鱼轩”景点，放养锦鲤、红鲤鱼、红鲫鱼和博斯腾湖野生有机鱼等10余种。据说博斯腾湖是新疆最大的渔业生产基地，湖内有32种鱼类及青虾、河蚌等多种水产品，年产量4000多吨。除供应新疆外，可向内地投放……
2022年国庆节和妻抱着小孙女，在观鱼轩木质长廊上，只见湖面上,条条红的、黄的、白的、花的鱼儿，快活自如，穿梭于清凌凌的水中，形成一条亮丽抢眼的风景线。游客拿着专门的鱼食投进水中,鱼儿们竞相争抢，挤挤挨挨，团团簇簇，形成一个个“花团锦簇”美丽好看的鱼群嬉戏图——有的可爱调皮的跳跃着，有的急不可耐的争抢着，有的挤来挤去穿越水中缝隙，有的则摇头摆尾地吐着水泡……这些活泼可爱的鱼儿，给人带来喜庆快乐、吉祥如意的美好感觉。这里的水是辽阔的，天是辽阔的。心无形之中，也辽阔宽广起来。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水域，是清澈见底流淌的湖水。有水的地方，就会有鲜活美丽的风景；有水的所在，就是一个无限蓬勃的世界。
后来，站在湖边高地四望，湖光潋滟，碧波万顷，水天一色，景色十分壮丽。星罗棋布的小湖、浓密的芦苇和成片成片的野莲之上，翻飞和栖息着各种各样的水禽。如果没有远处覆盖白雪的天山，真的会给人造成自己荡漾在海洋之上的错觉。幽蓝的湖水远衔天山，近接沙海，或水浪滔滔，烟波浩荡，或波光潋滟，湖天一色，茫茫大漠风光与江南水乡的灵秀自然地融为一体……
湖中不时有游艇快速驶过水面，荡起银色的串串涟漪和浪花。站立在芦苇荡高处的小木亭上仰望，只见白色的是帆样的一个个的凉亭，红的是张张国旗，绿的则是袅袅婷婷的芦苇，眼前是一池破败的残荷。湖中残留的残荷枯枝还在顽强地竖立在水中，但尚有几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微风中羞涩的半张着脸。想荷花开放的时节，让人细细可数粉嫩花瓣上的深浅脉络,也能真真切切闻到花丛中盈溢沾衣的清香。定然是一幅水光花影、斑驳闪耀，“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莲花别样红”的浩荡意境，或者一种“鱼戏莲叶间，莲叶何田田”清静婉约水墨画中的意境。
博斯腾湖凭借庞大的水域孕育了总面积60万亩的芦苇，其中包括40万亩自然苇区和20万亩人工育苇区，与河北白洋淀、天津七里海、盘锦辽河三角洲并称为中国四大芦苇产区。除造纸外，芦苇在当地还用于制画、编织、饲料、制茶、中药及生产活性炭等。当地用芦苇作为原料制作的库尔勒纸张，向来以柔韧度好、结实白净而出名，在市场上非常受欢迎。木材需要多年种植，而芦苇却可年年收割，可谓天然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原料……
把凭栏远眺湖泊的目光慢慢收回来，辽阔湖面背景的衬托和视觉焦距的改变，让我读出了和谐祥和、其乐融融的人间图景，实际上就是博斯腾湖接纳一切、包容一切和善待一切的物语自述。在无垠的戈壁翰海中，能有这么一泓清水、一块珍贵的的湿地、一所天赐的鸟类迁徙驿站，真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其实，理想的天国并不在远方，并不在风光无限的高处，它实际上就在人心底最柔软、最触动灵魂的地方。
为更好的体味其辽阔水域，2023年夏天，特意花了数百元，乘坐了游艇，一览其无限美景。可儿子儿媳说要做快艇：刺激，惊险。幼小的小孙女，亦跟随她妈上了游艇——不一时，如箭般劈开了湖水，溅起雪白浪花……半小时后，孙女微笑着，招手示意。我问感觉怎么样？她说风“咬”的脸疼。后来，我和老妻，陪伴小孙女再次上了游艇。坐进宽敞，有些寒气逼人的舱里，有些冷。上到甲板上，看到微风吹拂泛起的细微浪花，感觉是世上最迷人的微笑，给博斯腾湖平添了诗的神韵、画的色调、歌的旋律。
人的肉眼视觉毕竟有限，在大河口桥头，看见湖是一碧万顷，辽阔无限，似乎无边无际。可坐进游艇里，走了几十分钟，才领略到湖泊的浩瀚缥缈、波澜壮阔。看到了东北边有浅浅的沙滩，往上就是延绵无尽的山峰，但湖面依旧没有断处，一直往东绵延。感觉到活水之所以是鲜活的、流动的，是有进有出——博斯腾湖既是开都河的归宿地，又是孔雀河的发源地，起着承上启下、调节河川径流的作用。
是的，辽阔无比湖的接纳与包容的背后，尽是柔远能迩，怀柔百神，以柔克刚，岁殷泽柔这些与柔软生命有关的词汇。湖水永不枯竭，因有上述开都河、黄水沟、清水河、马拉斯台河等河水源源不断的流入，海鸥和鱼儿以及相伴相随的芦苇的物语就永远不会终结。此情此景简直如同人的肌肤、器官和骨骼可在死后瓦解，但传说中逝者的灵魂和精神，则永远却不会瓦解和消失，它们除了化作一种叫精神的力量，成为某种人们生命与生活的营养成分外。还一直像烟雾那样四处飘舞，不是朝向幽暗低矮的地方，而是朝向了星空之下和与沙漠相连的博斯腾湖看见湖面上，一只孤零零的白色水鸟，不甘寂寞，独自慢吞吞游动着。或许它落单了，或许受伤了……但它依旧倔强浮动于湖面。
湖面上水光潋滟，游艇轻轻拂过，泛起了银鳞般的波纹，水面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异常美丽。湖水那么清澈，那么干净，清得同镜子一样，湖水绿如无瑕翡翠般美丽好看。眼前是浅绿色，稍远处是深绿色，再远处就成了天空般湛蓝。湖面呈现蓝宝石般的色泽，荡漾着蓝色的微笑。蓝得异常动人，和天空蓝成一色，和天空醉在一起。从远处看博斯腾湖又恰如一匹巨大的蓝色绸缎扑向遥远的天际，铜钱一样的光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闪烁，晶莹剔透得俨如饱满丰腴的石榴籽。
虽则已处秋季，阳光正好，走在路上，还是有些热，但在游艇甲板上，迎面吹来的湖风，裹挟着湖水的湿润，让人倍感凉爽。但幸好有太阳，尤使人不至于冷。是的，这里虽无西湖的妩媚、千岛湖的清丽，亦无鄱阳湖的帆影、玄武湖的桨声，但浩渺纯净的湖水、浩浩荡荡的湖面，远处巍峨耸立的群山，通透到底的蓝天，以及众多白鹭、野鸭、海鸥在湖面盘旋，使到这里来的人都忍不住感叹：这是西部一片纯净、淳朴、自然的地方湖泊及湖湿地周边几十万亩成片生长的簇簇芦花如缕缕清风，似幽幽丝竹，娉婷在水的中央，苇海秋色给大地增添了靓丽的风景线，人与蓝天碧水交织成自然和谐的风景画，大片大片的芦花绽放开来，在秋风里随风起舞花絮纷飞，勾勒出一幅秋日画卷，让人沉醉若狂，油然而生一幅秋日蒹葭苍苍之景，犹如恬静的甘露，滋润了心灵和灵魂。“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在辽阔的西北边疆，博斯腾湖虽无惊涛骇浪，但却在一片宁静中，彰显着独特的绮丽与壮美。
冬天的博斯腾湖呈现出素雅沉静、肃穆宁静的美，给人一种圣洁梦幻的白色的美。 2021年春节前，天空一片祥和，湖水一片安详。恰好在因疫情而闭馆的前一天，和家人及游人再次游览了这片神往的宽阔水世界。岸边通往湖边的道路旁，精心雕刻的了几十余座绚丽多彩、栩栩如生的大型冰雕和雪雕，有博斯腾湖最为著名的“西海锦鲤”——摆出鱼跃龙门之势，寓意美好，还有各种卡通人物及童话故事为主题的雪雕。惜乎因疫情正月初一即关闭通道，所有人相应政府号召而居家隔离——那些美轮美奂、形态各异的各种冰雕雪雕，在风霜雨雪中默然肃立，聆听岸边单调的海鸥欢叫，观望着横无际涯、烟波浩渺的这片水域。 而我这些都无缘遇见，那些荷叶梗有的高擎着黑褐色的叶子，有的被风雨摧残折断倒立于水中。叶子有的残破，有的枯卷着成黑色一团……残荷无言，它们以其残缺的枝叶守望严冬，守望来年的春天，也许她的心灵里有一个明净的湖吧，等待春风吹又回，再次绽放美好容颜。湖还是那个湖，水依旧是那片水域，但行人稀少，游客罕至，博斯腾湖就有些冷清与落寞。而那些精心雕刻的精美雪雕，则一天天在春阳下风雨里，化为一汪汪的水，悄然渗透进脚下的土地。
山水是天地生灵丰润的摇篮，人是滋养山水最美最好的风景。在这片有着清清湖水的地方，在这片依然保留着湛蓝天空和悠悠白云的地方，美丽和幸福的感觉由内向外一点点洋溢开来。在时尚和浮躁充斥的今天，湖泊更彰显出其幽静的魅力和从容的力量。也许世间所有的风景，唯有心境平和安宁时，方散发出醉人可爱光彩，以及震撼人心的美丽光晕。
湖水波纹像盲人一样安静，起伏不定难以捉摸水纹缝隙里能否放置下人所有的心事。博斯腾湖以水的世界涌动在无形的大地躯体上，在蓝天之下、沙漠之外，成了丈量生命质量和精神世界的最佳参照物。
在辽阔广袤的祖国西部新疆，沙漠与水域的关系，不是互为看客或者侵略与被侵略的关系，而是肌肤与骨骼乃至血脉亲情的亲密关系。连绵起伏的沙漠中凸现出的这一片宽阔湖水，是被肌肤包裹的骨骼与血脉。湖水是肌肤，露出湖面的小块岛屿，陆地乃至陆地地势由西向东逐渐抬高蔓延而成的高原和沙漠，是骨头发生了错位戳穿肌肤明晃晃翘起的一个部分。虽然山峦、河流和大地养育的子民从时间回溯追询的路径，已经瘦成了一根根没有筋骨的虚线，然而时间和记忆并没有忘记还给它们一条又一条实线。这些实线就是从天山高原上汩汩流淌而形成的大大小小的溪流，以及开通河、孔雀河的河流，以及由河水蜿蜒聚集而成的湖泊。
我们应向博斯腾湖致敬——感激它使人类看到了大自然的一种柔美、一种绮丽、一种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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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5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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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3-9-26 14: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