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狗尾巴草

于文华

　　                                                                            对话狗尾巴草

　　                                                                                    ■文/于文华

　　 人活不过草。草比人活的恒久而长远，我从狗尾巴草上得到了确凿无疑的验证。

　　卑谦而质朴，平凡而倔强的狗尾巴草一辈子都与草木为伍，和大地相伴，一生兢兢业业致力于让自己的草茎、叶子、花序和籽粒派定各自的用场。我之所以剪接的目的，就是把狗尾草与其它植物、与动物、与自然、与人的目光连接在一起。可以说狗尾草生来就是为了导引目光接近真实，就是年年如约而来让天地万物丰富多彩，这与我生活的目的相较大相径庭。我在生活里自觉或不自觉地充当了各种各样的角色。忽是丈夫忽是父亲忽是爷爷忽是儿子……且角色转换流畅自如。自以为是。虚荣虚伪。自命不凡。刚愎自用。肤浅轻浮。沾沾自喜。多愁善感……依靠这些或许拙劣或许本色的演技，误导自己也误导了别人的眼睛。

　　风中的花序如同示宠摇晃的狗尾巴，让奶奶给我讲它是灵犬从天上来到人间的传说变得更加亲切可信。也让受天骥般的孩童游戏性驱使的色彩更为浓厚，更让我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欲望。而从奶奶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终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民间故事：传说很久很久前，天上有位仙女，美丽温柔，有颗善良仁慈的心。有天，她带着爱犬来到人间游玩，看到路上有人昏倒，连忙施救。原来是位上京赶考的书生，因家境贫寒，雇不起马车，徒步行走，日夜兼程，加上又饥又饿，最后病倒昏倒在路上，幸亏仙女及时相助。她见书生疾病缠身，身体虚弱，便主动日夜照顾他，慢慢的被书生的才华和满腹经纶所吸引，后来竟不由自主爱上了他。仙女再也不愿回天庭过寂寞清冷的生活，于是自愿留在人间和书生结为夫妻，过着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谁知王母娘娘得知仙女私下凡尘，还与凡人结为夫妻的消息后，大发雷霆，派天兵天将捉拿她回庭问罪。仙女法力不足眼看抵抗不住，就在被天将用铁锁捆住的危难时刻，其爱犬奔跳出来，奋不顾身，它又吠又咬，奋不顾身阻挡天将带走仙女，与天兵展开激烈撕杀，最后赶走了天兵天将，可它也因力竭倒地而亡。它死后化为狗尾巴草，遍布山川大地，陪伴于仙女左右，见证他们生死不渝的爱情。因此，狗尾巴草也被誉为爱情的象征，其花语便是暗恋、坚韧、艰难的爱。据说，把三支狗尾巴草编成麻花辫状，根据手指的大小，弯个圈打成结，戴到对方手指上，就表示私定终身，预示和象征爱情会长长久久。

      狗尾巴草是我童年相伴相随的快乐伙伴，带给许多温馨难忘的美好回忆，让我感觉即使在清贫的年代里，仍然有着美丽的期盼。放驴铲草、背麦捆和路过一大片蓬勃翠绿的谷子地时，饥肠辘辘的肠胃好像充实了不少。记起幼时，夏天奶奶在地里除草，总会把我丢在地头上独自玩耍，地头上长满了大片大片鲜活生动的狗尾巴草。我在茂盛翠绿的狗尾巴草中钻来钻去，它们毛茸茸的大尾巴抚摸我的小脸，刺得脸上痒痒的。用手扒开一丛，另一丛又俯身而来，好似在和我捉迷藏。玩累了，就揪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轻轻咀嚼，我的咀嚼带动着其尾巴摇来摆去。带着这些神话般的传说和鲜活记忆，我从童年一直走到了老年，也从生机盎然的乡村走进五光十色的城市。我知道：狗尾巴草都走过了它们的千秋万代，才发现这个传说里没有灵犬只有文字。每个文字，还有狗尾巴草的每个动作，都埋伏着丰富的意蕴和深刻的哲思。是的，狗尾巴草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身体在大地上默默书写。它把围绕它的旧有事物和习惯抽离，让生活在终止的地方重新找到意义。与其说狗尾巴草是一种神灵的传说，不如确切说它是一种神灵的召唤。或者神灵的启示。好多年过去了，在人生的道路上，尽管有过无数光彩夺目的光环，为什么回忆起童年时光，那戴在头上散发着青草味的狗尾巴草环，仍觉得美好得无与伦比呢？

      古人发明的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其中的“谷”便是指粟和稷，是为“百谷之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中国人最重要的粮食作物，由中国的先民将野生的狗尾巴草“驯化”而成的重要粮食作物之一，作为禾本科黍属一年生草本的禾谷类作物，最初是在距今九千多年前，从《绎史》卷四引《周书》曰：“神农之时，天雨粟(降下谷种)，神农遂耕而种之。”即神农氏教民播百谷的传说故事可窥见一斑。至今在北方大地上，仍然有其鲜活生动的身影。

       而如今，在大地上的风物中还能随意找到狗尾巴草的踪影。田野，或是路边、荒地，都能见到狗尾巴草的普通平凡而谦卑鲜活身躯。夏秋时节，一片片、一丛丛毛茸茸黄白色的狗尾草花穗，在风中悠悠摇曳，不起眼，不张扬，没有妖艳的容貌，也没有惊艳的色彩，但风姿绰约，灵动万千。细细打量这狗尾巴草，它炸开的穗芒不是特别坚硬，虽柔软却有力度。而我小孙女在儿子新疆工作与生活小区的草丛里、树林里，总能拔出长相秀丽，穗头出众的狗尾巴草。有天她特意挑选了好多穗头大的草，扎成花束，当鲜花一般送给她辛勤工作的妈妈。

       有记载标明从史前时代起，北方包括关中和中原地区在内的广大区域内均有种植粟与黍的历史。而据最新的考古资料显示，世界上发现最早的人工栽培粟，出土在河北武安的磁山遗址，距今7300年左右。《齐风甫田》中曾有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的生动描述。据考证磁山遗址发现了88个储存粮食的窖穴，其储存的皆为粟（谷子），这是中国粟出土年代最早的实物，证明在几千多年前，粟已成为中国北方人生产生活和果腹食用的重要粮食作物。尽管黄土并非高肥力的土壤，但却具有易耕、可自我加肥、土层深厚、土地广阔等特点，故此粟与黍的种植生产延续数万年而不绝。

      看一眼貌不惊人恬淡从容甚至逆来顺受的狗尾草就可以知道，神灵选择狗尾草来肩负自己召唤和启示的重任确实非常英明和绝对正确。狗尾巴草年复一年与人相伴却又不受人的意志左右。比人类的生存更为长久。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让神灵的召唤和启示，不会在满足人无穷无尽的欲望过程中半途夭折。狗尾巴草是人混混沌沌的婴儿期。是人行将复归于泥土的老年期。这两个时期，是人最接近于神灵的时期。仅此一点来看，狗尾巴草远比人更纯洁更质朴更率真也更高尚。

      我生活的西北，由狗尾巴草驯化而就的谷子，是青少年时代生产队必种的粮食作物，一般长于能浇水打坝、土质肥沃的农田里，浇一两次水，就成。不像麦子，水浇不及时，或浇的过少，就焉头耷脑，长得没精打采。秋雨连绵的日子，谷子在水地里不急不躁，不怨不怒，照样神采奕奕，精气神十足，它们始终相信总有天晴日出的一天。谷子不能太密。密了谷秆就纤细，结出的谷穗就不大饱满，籽粒就小；而行距适中，长势良好，穗头齐整，籽粒饱满，收成自然是丰硕的……

    很多时候狗尾巴草们都是孤独而寂寞的，不像是来人间虚度年华，倒像是流浪到人间来安生立命。其身世鲜有人去过问，反正就那样大摇大摆地长于荒滩野地，与野草为伍，和草木相伴，又不碍谁啥事儿，和所有的植物一模一样，自然是年年如约而来，春天到了，百草萌发，百花争先恐后绽放，各种植物、草木和花朵也不示弱，它们同样萌芽绽叶，大地上青翠蓬勃的草木和晨间的阳光一样美好，让广袤的土地变得自然、清新、纯净，没有污染和杂质。到夏天它们和所有植物一样蓬勃生长。慢慢地，狗尾巴草长成了一簇簇，一丛丛，一片片，青翠欲滴，绿意盎然。但它们从不放弃生存和活下来的信念，秉承天意，顺应自然，只要太阳、风、雨露、空气和土壤存在，该在什么时候生长，就准时在什么时候生长，该用怎样的姿势铺展，就用怎样的姿势铺展，采用枝蔓纵横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在泥土上匍匐延展，毫不费力就用弱小的叶子，年年在大地上勾连成了一片片、一丛丛绿色的海洋。蜜蜂不来，蝴蝶不至，但它们依旧摇曳着身姿，翩翩起舞自得其乐。它们拼命展开自己硕大的绿叶，做出搂肩搭背、姹紫嫣红的姿势，企图用这种方式，推开玫瑰和芍药炫耀的眼神，阻挡青草和迎春花潮涌来的喧嚣。无数弱小的狗尾巴草组成的绿色海洋，让葱绿的色泽，有了报复性，有了类似肌肤的丰满感，有了线条的力度。大地上倘若没有了绿，真是不敢想象，是无数的绿色植物给人类无限的希望和可能！柔弱者未必就不强大；刚者易折、柔则常存的谚语恰好证明了这点。命中注定唯存活下来才可有资本在生命链条上延续和繁衍。

     夏秋时节的狗尾巴草，像是站错了地方，怯怯地在风中颤抖摇晃，小得可怜的叶片和微不足道的穗头，让它们在玫瑰、芍药、迎春花和各种草木的眼里，显尽了卑微和低贱的印象。它们的轮廓是安静和柔和的，但其线条却在我的眼睛里散发出了呼吸、脉动和摇摆的景象。人的尽头是肌肤、器官和骨骼瓦解成物质的基本元素消散于土壤中，狗尾巴草的尽头虽则是根部腐烂、枝叶干枯，但种子和植物的灵魂不会消失，只会扩散。在祁连山谷，峡风吹拂了一年又一年，山谷里各种植物就成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色块。相互簇拥，相互嵌合，一次又一次用色彩涂抹在景象的画面上，渲染出茂盛蓬勃的瓷实感觉。尤其在山谷的深处。茂盛的瓷实感觉，很多时候是属于听觉的而不是属于视觉的。只有田野里的茂盛才是用眼睛来判断的。但这种判断，已经丧失了层面感，还有类似多愁善感的才女心中随时都会升起的神秘无常的雾的那种飘逸味道。不美化。不丑化。不扭曲本性。一个最普通的狗尾草，安放好了自己的身体，会一下子发出光辉。

     狗尾巴草的叶子呈狭长的三角形，茎干像竹子一样，一节复一节。植株大约长到一尺多高，开始慢慢分蘖，抽穗，穗上有一层暗红色的茸毛。它们的身躯并不高大。一只蚂蚁，很快就能从草的底处，爬到长在高处的草叶上甚至谷穗一样的穗头上显摆，浸染出神秘和寂寞的色彩。到秋风飒飒之时，狗尾巴草缄默不语，对周遭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唯有默默生存、悄然生长。其叶鞘茎秆干枯柔韧了，尾穗花白了，如微茫的天色，苍凉而温暖。秋风把草叶吹黄，枯干，将穗头吹落一地鸡毛。穗头上的种子却随风四处飘荡，也就顺便把种子撒播到遍到四处。

      我不知道的是长相普通、名字粗鄙的狗尾巴草，却是从《诗经》中走来的植物，《诗经•齐风•甫田》这样描写：“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芃芃麦苗，不稂不莠”。“莠”即狗尾巴草，喻绵延不绝的思念。思念亲人早归，一起男耕女织，晴耕雨读。而《小雅•大田》更说的干脆直白：“既方既皂，既坚既好，不模不莠”，意思是田地里没有狗尾草的身影，所以才有了庄稼的丰收。深秋，万木枯萎，狗尾巴草还能凭借一半枯干的草杆，挺立于秋风寒霜之中。在谷子周围的田埂上，附近的沟谷中，甚至河畔土崖下，总能看见其摇曳生姿的姿态和平凡质朴的模样。

      不要说死去的人没有狗尾草高，就是活着的人也没有狗尾草高。勿论身体还是心，都没有狗尾巴草高。就拿人的心来说，不高兴的时候用音乐、唱歌、喝酒等，恨不得人为设置一道篱笆和围墙，想方设法意图把自己和环境彻底隔开。而高兴了则会手舞足蹈、兴高采烈融入环境之中。人们看待事物的立场和基本判断，一般都会从自己的角度和思维出发。生病了才想起狗尾巴草是一味中药。灵感袭来时才会把狗尾巴草放进诗歌、照片或者画布上。即便人在美化狗尾巴草时，复杂的内心世界也会让人念念不忘狗尾巴草是仅仅是大地上的一种杂草——它们危害粮食作物，有碍环境观瞻。但我认为人在狗尾巴草面前最好降低自己的高度，应该蹲下身子目光平视那些长相普通、模样平凡的狗尾巴草——这样才会发现狗尾巴草对微小的不公平、不公正有着与生俱来的警觉。

     狗尾巴草一直活得很谦卑，但药用价值极高，其清热解毒作用十分奇特，口舌生疮、牙龈发炎、目赤肿痛时，用狗尾巴草煮水喝，药到病除，其清理热毒、败火降火效果十分显著。《本草纲目》曰：“治疣目，贯发，穿之即干灭也。凡赤眼拳毛倒睫者，翻转目险，以一、二茎蘸水戛去恶血。”《纲目拾遗》：“治疔痈癣。面上生癣，取草效茎揉软，不时搓之。”狗尾巴草没有复杂的器官，自然就没有复杂的脑袋。所有的单纯都规定在了简单渺小的身体里。不要那么多，只要一点点。从一柸土一滴水一片叶子出发，便可以直接俘获阳光、水分、养料和地气——我相信这就是狗尾巴草的纯粹自然的至高境界，也是艺术和生活的最高境界！

     狗尾巴草，名字听起来似乎像乡里人小孩的乳名，有些土里土气，不是让人特别喜欢，但其生命力却像狗蛋大山一样及其顽强。其种子借风、灌溉浇水及收获物进行传播，经越冬休眠后萌发而生，适生性极强，耐贫瘠之地，酸性或碱性土壤均可生长。它们太知道适者生存的生命法则，大多选择有泥土和水分之地渗透、蔓延、扎根、繁衍。它随遇而安，自顾自地开花结籽，繁衍成长，默默无言，朴实无华，从不妄自菲薄，不争艳斗宠，亦不自怜自艾，处世低调且不张扬。几千年来，狗尾巴草一直被批判为莠草、难除的杂草，人们对狗尾巴草大多都不待见，没有说过好话。在庄稼地里看见，一般都会连根抽出，当做牛羊的饲料。但它们不自卑，不争辩，不反驳。它们隐忍乐观，落地生根，依旧年年乐此不彼，以生长的蓬勃身影证明自己。谁也辩不过坟墓。一切都留在草下的泥土中。“灵或者不灵。相信或者不相信，最后谁也不比狗尾草更高”。余光中的诗表明了他的情愫。也表明了他才是狗尾巴草的知音。

     不知何故，国人驯化的粟和黍为何未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也许是其独特的品性，它们耐旱、耐瘠、耐盐碱，但产量却相对较低，能适应中国北方四季分明的温带季风性气候。记得糜子比谷子更能耐旱。我记得夏天要是小麦被雨水影响了收成，而秋天雨水又特别稠，我的乡亲们总会在多年不种的荒滩地里，将稀稀拉拉的种子撒进去，只要在苗长时再下一两场雨，即使再干旱缺雨，也能正常拔节和孕穗，而这样的收获却往往是喜人的，令人欢欣鼓舞的——因面积大而收获颇丰。

      再高贵的植物最初都是一株贴着地面生长的草。狗尾巴草遵从自己朴素而坚定的信念，是一株纯粹而没有多少野心的草。它们从不哗众取宠，不喧不嚷，不吵不闹，更没有冷漠和矜持，默默无闻地长于地边，混迹于草江湖。我在库尔勒、焉耆兵团医院小区的绿化带、花园里甚至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绿草萋萋，都能随意瞥见随风摇摆、摇曳生姿的样子，它们摇曳着窈窕的身影，以生动鲜活的姿态勾勒出一幅生机盎然的图景。我的多年生活经验和观察发现，狗尾巴草和人的烟火气息大有关联。有野草的地方就不贫瘠，贫瘠的大多是不毛之地。虽则说，风把种子撒向何处，狗尾巴草就把根扎向何方。但，在大漠的沙丘的背风处和漫长沙梁的避阴地，发现有沙冰草、沙米、芨芨草、水蓬甚至沙漠芦苇的身影，但却看不到司空见惯狗尾巴草的踪影。我多次坐火车或坐小车从新疆到甘肃几千公里的毫无烟火气息的野外往返，在荒芜的戈壁、浅滩与亘古无人的荒滩，也鲜见狗尾巴草摇头晃脑的情形，就如同除非青藏高原以外难以发现冬虫夏草的身影一模一样。虽说狗尾巴草的野生的，除了古代聪慧的先民将它们的优秀者多年驯化、抚育，培养成为粟（谷子）以外，其同伴们年年繁衍生息，生生不息，却依旧难逃被人称之为狗尾巴草的宿命。恰如唯有猿猴的一支经长期进化演变，成为人类祖先而其他猿猴至今依旧是猿猴未能进化一个情形。

     风把种子带向何方，狗尾巴草就把根和梦想扎向何处。对于人来说，最好的感觉，莫过于找一点话语权的感觉，就像那些明星们和网红们喜欢没事找事的刷存在感一个情形。写到此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部电影的镜头，是王宝强导演的《八角笼中》。它给我们丰富的启迪和思考：不管有多难，一定要拿出自己的全部的力量，去对抗人生的困境。我们无法选择人生的起点，但可以决定人生的终点。只有登上山顶，才能看到那一边的无限美丽风光。说白了，人生只管努力与坚持，时间最终会给我们答案。我只想说狗尾巴草也是一部电影。狗尾巴草这部没有旁白没有人物唯有画面的电影中，没有话语权就是最大的特点。无论田边地角还是贫瘠荒野，无论烈日炎炎还是阴雨绵绵。哪里有狗尾巴草，哪里就有与世无争、不亢不卑和不离不弃的词汇存在。它们是简单的道具。是真实的存在。是自然的依恋。狗尾巴草藉影像和道具的关系来表达本色本真的生活剧情。它们在风中尽情绽放，在乱草中独美艳丽，把最美的自己呈献给山川大地，和知遇停驻片刻的人们。它们是草中的伟丈夫，花中的隐逸者，虽贱长，但惜生，即使生命的尽头仍保持尊严挺拔。它们不分析。不解释。只用行动重组画面。但从画面的效果和质量上，我体会与揣摩出狗尾巴草的本质和含义：不屈不挠的坚持，锲而不舍的努力，机会终会眷顾你！

　　从狗尾巴草身上，或者说与狗尾巴草对话的过程，就是认知植物前赴后继、栉风沐雨、生生不息的过程，就是秉承狗尾巴草千年不绝、提升自己的内敛和不事张扬谦虚态度的过程！

草央

狗尾巴草研究如此之透，感受如此之深，服了！我也喜欢狗尾巴草，知点皮毛的，感性的，呵呵，是假知音。

李立红

首席吗？哈哈                                    

李立红

狗尾草貌不惊人，普通而平凡，但就是这样的小草，
给我们很多启示，就像您写的那样，坚韧、坚持，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于文华

草央 发表于 2024-1-27 21:45
狗尾巴草研究如此之透，感受如此之深，服了！我也喜欢狗尾巴草，知点皮毛的，感性的，呵呵，是假知音。

谢谢草央文友的提读欣赏及支持，问好，祝福周末快乐！

于文华

李立红 发表于 2024-1-28 11:48
首席吗？哈哈

谢谢立红了，问好，祝福周末快乐

于文华

李立红 发表于 2024-1-28 11:50
狗尾草貌不惊人，普通而平凡，但就是这样的小草，
给我们很多启示，就像您写的那样，坚韧、坚持，值得我们 ...

的确如此，草都具有顽强而坚韧的生命力。狗尾巴草走过千年岁月，依旧年年如约不请自来……感谢点赞及评鉴！问好！

秋实

居然将我们视若平常的狗尾巴草诠释得如此详尽，由浅入深，步步推进，图文并茂，赏心悦目。
超赞超赞

河西村夫

问好于老师，普通的狗尾巴草，在老师的笔下不普通。老师引经据典，从生长环境、历史、现实，细细写来，作品内容厚实、磅礴。狗尾巴草具有了象征意义。

李晓萍

拜读老师美文。多角度叙事，大刊的写法。欣赏！

于文华

秋实 发表于 2024-1-28 18:06
居然将我们视若平常的狗尾巴草诠释得如此详尽，由浅入深，步步推进，图文并茂，赏心悦目。
超赞超赞:victo ...

谢谢秋实文友的点赞支持及由表及里，深入浅出的点评及厚爱，祝福快乐吉祥！问好！

于文华

河西村夫 发表于 2024-1-28 19:23
问好于老师，普通的狗尾巴草，在老师的笔下不普通。老师引经据典，从生长环境、历史、现实，细细写来，作品 ...

谢谢老友一直以来的支持及扎实细腻的点评，问好！最近放假了，有时间可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xam720

文章详尽介绍了狗尾巴草的生存环境，生长特点、及成长过程。文章博征博引，引经据典，以拟人的手法，以物寓人，以物言志。文章大气，且笔触细腻，看是在说草，实是在说人，看是在赞赏草的风骨，实是在对自己的内心思想的表述。欣赏老师新作，问好！

于文华

李晓萍 发表于 2024-1-28 19:48
拜读老师美文。多角度叙事，大刊的写法。欣赏！

谢谢晓萍文友的点赞支持及欣赏，问好新文友！

于文华

xam720 发表于 2024-1-29 11:42
文章详尽介绍了狗尾巴草的生存环境，生长特点、及成长过程。文章博征博引，引经据典，以拟人的手法，以物寓 ...

诚挚xam720版主热情洋溢、恰如其分的中肯点评及厚爱，谢谢一直以来的肯定及鉴赏！祝福安好如意！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