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哑女
文/李俊德
最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一个时尚，漂亮的哑女和她的新婚丈夫大宽，哑女今年五十八岁，谁看了谁都说不超过四十。那天我第一次看到哑女我还以为是个大明星呢？！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巩丽，那是国庆前我去音乐厅听音乐会，刚一落座，坐在我身边的一个温文尔雅的，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站起来说：你可能就是那个常来我家吃饺子的的李叔叔吧！我顿时惊讶，忙问：你是谁？！，认不出来吧！我就是那个和你学吹口琴的宽宽哪，王小宽。这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宽宽，宽宽，宽宽……舞台上大幕拉开了，天上地下响起了兰色的多瑙河。我的手紧紧的拉住宽宽的手坐下，脑海里出现了另一幕………
宽宽，王小宽，王大宽，小时叫小宽，上高中后就叫王大宽。我的上级，我的领导，我的师傅，我的导师，王总工程师的小儿子。王总早年毕业于南京《中央大学》，对下属非常爱，非常热情，逢年过节总是请我们这些年轻人到他家会餐，师娘为我们包饺子，小宽那时十来岁，虎眉大眼，透着精神机灵，我非常喜欢他，他也嘴甜，叔叔长叔叔短的喊，我为他买了一只口琴，他非常喜欢，我教他吹雄赳赳，气昂昂，在那遥远的地方…….
音乐会散场了，一出大门，我和宽宽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满腔热血涌上头顶，那种激动，那种感慨，让我们俩的热泪滚滚而下，自从六八年宽宽去北大荒插队，四十二年没见过宽宽，宽宽也近六十岁了，他指着身边很时尚的女士说，这是我的新婚老伴，当年的知青哑巴秀秀，秀秀也很大方的过来和我握手，比画着向叔叔问好。
分手时，我约他全家到我家做客，讲讲这四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真的很好奇，哑女和宽宽的经历一定有着超乎寻常的艰难曲折，一定有惊心动魄的故事。
真的，哑女的故事悲壮又精彩，我请宽宽来我家吃了三次饭，下了一次饭店，在家吃了两次包饺子，他们讲述了一代人的经历，一代人的爱情故事，一代人的不辛遭遇，一代人的坎坷，一代人的作为，一代人的四十年。
宽宽公元一九六八年十月登上北去的火车。那天他发烧39度多，送行的哭声，喊声在他的耳里只是嗡嗡声，大家都知道，一九六八年，一股股青春的洪流，热血的洪流，稚气未尽的洪流涌向农村，涌向山区，涌向茫茫的荒野，那就是疯狂的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运动。宽宽在火车上两天滴水未进，就被火车拉到了北大荒的虎山县，下火车后被同学抬上汽车，一个女生把他搂在怀里，掰开嘴，往他嗓子眼里滴糖水，滴盐水，下了汽车后还是那个女生和男生轮换着整整背了宽宽十八里弯弯曲曲荒芜人烟的小路，才到达了他们的知青点。同学们都以为他活不成了，还是那个女生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天天给他喂水喂面喂药，宽宽病好了以后才知道，那么美丽，那么仁意，那么善良的女生是哑巴秀秀。
宽宽的父亲，也就是王总工程师，被打成大特务，大汉奸，实在受不住轮番批斗拷打，人格的侮辱，于六九十月触电**身亡，宽宽的妈妈神经失常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这事宽宽七一年才知道，宽宽知道后。，精神一下就崩溃了，哑巴秀秀天天跟着他，陪着他，死怕他出万一，宽宽难受的实在不能忍受的时候，就躺在地上打滚，嚎啕大哭，宽宽明白，这时决不能用语言来表答,痛苦,痛恨，不满。他清处，不少”黑五类“,因为不识时务的表达，自己也成了现行反革命，被批,被斗,被折磨致死,，宽宽想还得活下去，不然妈妈的晚年怎么过呀！,宽宽哭的满脸，满脖子泪水，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哑女秀秀，跪在他身边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又轻轻的用柔软的手帕擦去宽宽眼角上的泪水。宽宽安静下来，眯眯糊糊的睡着了，他梦见和秀秀成亲，和秀秀入洞房，醒来时宽宽脸通红，秀秀站起来脸也通红，二目相视足有三分钟，真不知内心在发生着什么！那时宽宽二十一岁，哑女秀秀十九岁.，宽宽说：那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秀秀那突起的胸脯，可亲的酒窝，心想，如果秀秀是正常人多好，我就把一肚子心事全倒给她.。
七五年，宽宽已是一米八的个头，八十公斤的重量，生产队里的壮劳力，二十五岁的小伙子了。哑女秀秀在知青点做饭，给兵团战士补衣服，做衣服,，还给宽宽织了好几件毛衣，毛裤。,宽宽几次表达对她的爱意，她都坚决的回绝了，每当雄鹰从天上飞过，她都会把宽宽拽过来，指指雄鹰，又指指宽宽，宽宽明白，哑女对他的爱是希望他远走高飞，去创造自己的天地，这时宽宽就借来所有的高中课本，心想总有一天会恢复高考，那怕到八十岁再恢复高考，我也得考出去，当我把这个心思用文字告诉哑女秀秀时，那天秀秀的屋里只有我们俩，她高兴的一下抱住我的头，在我的脸上亲了两口,，宽宽一切都明白了，秀秀心里真的有他.！
七六年，队里的程亚兰，给宽宽写情书，程亚兰妈妈是哑女的表姨，亚兰是哑女的表姐，起初，亚兰不知到表妹深深的爱着宽宽，只知道表妹曾拒绝过宽宽的求爱，当亚兰把给宽宽写情书的事告诉哑女后，哑女爬在床上整整哭了三个小时，第二天宽宽也明确表态，现在一心准备考大学，暂时不谈朋友。一年后程亚兰和上海来的知青尚大虎结婚，不幸的是当亚兰怀孕七个月时，亚兰的丈夫大虎赶马车时，马惊！连车带马带人，掉入十几米深的桥下，大虎当场死亡，你看，这多惨！更惨的是程亚兰生孩子时大出血，那时北大荒的医疗条件又差，结果，孩子保住了，大人却不幸身亡，孩子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不是没解放，就是远在贵州大三线，好心的哑女就成了小孩的代理妈妈，给小孩起个名子叫尚海鸥。那是一九七七的冬天，漫天大雪覆盖荒原，在低矮的土坯房里传出小海鸥撕心裂肺的哭声，七八年的夏天，小海鸥学会爬了，长的非常漂亮可爱，哑女似乎把整个生命都献给了这个小生命，宽宽也很喜欢这个小生命，心想，这个小生命要是我和哑女爱情的结晶该多幸福呀！有时宽宽想抱抱小海鸥，哑女总是抢过来摧他抓时间复习功课，迎接高考。
一九七八年七月十八日，是宽宽和哑女秀秀终生难忘的日子，哑女抱着小海鸥，送宽宽赴考，一送，送出了五里地，小海鸥摇动着小手，仿佛想叫爸爸似的，宽宽大声喊着我要是考上大学，将来，我一定把你们接到北京去。
宽宽和哑女，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分手就是三十年，这一对倾心相爱的青年等年近花甲的时候才巧重逢。这是多么的残酷，这是多么的悲壮，这又是多么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一种巧合，恐怕这一对情侣，会抱着终身的遗憾走完人生！
七八年七月十八日，宽宽离开住地到城里参加高考，本来是想考完后回知青点等录取通知。谁知考完出场后，生产队长就在门外等着宽宽，说他母亲病危，赶快回北京，这个好心的队长两天前就看到了电报，怕影响宽宽的高考，没敢告诉他。
宽宽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来不及带，立马乘汽车赶火车历经三天的跋涉赶回了北京，妈妈是癌昏迷已是淹淹一息了，嘴里只是喊着宽宽，真真的名字，真真是宽宽的姐姐，在蒙古大草原插队，发过多次电报催她回来，最后一封电报，队友回电说，真真病重在住院治疗，宽宽这时是欲哭无泪呀！只是紧握妈妈冰凉的手颤抖，妈妈这口气咽不下，等姐姐回来等了三周，到八月十五日再也无力等了，妈妈才慢慢闭上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宽宽把眼睛哭红哭肿，用五天的时间料理完丧事，这时蒙古又来急电，说真真重病抢救无效已死亡，真的火上加油，宽宽不得不赶往蒙古，宽宽心碎了，但也得用一个男子汉的胸怀面对一切，不过这一打击，这一青天霹雷，只是勉强没把宽宽击倒。
宽宽七八年，八月二十五日回到北京，那个队长真是个大好人，他把宽宽的大学录取通知，和一些该办的手续，托人全带给了宽宽。
宽宽被北京一所师范大学录取，九月份就正式报到上课了，宽宽这时也无力考虑更不可能去想念哑女秀秀，去思念小海鸥了。
就在宽宽上学读书的时候，全国掀起了知青返城风暴，哑女秀秀带着已满周岁的小海鸥到了吉林的一家被服厂，那个厂的军管会主任是哑女秀秀父亲的老战友，秀秀在那当了一名裁剪工，秀秀又在当地派出所，民政部门说明情况，加上军管会主任的大力帮忙，小海鸥和哑女秀秀就有了正式领养关系，哑女本姓郭，户口本上尚海鸥就变成了郭英。
上大学的宽宽，直到放寒假才缓过神来，想起了哑女秀秀，想起了小海鸥，寒假第二天，宽宽冒着狂风暴雪，坐上北去的火车，心里想着，小海鸥一岁多了，会不会突然喊他爸爸，可惜哑女不会说话，就是会说话，我们还没正式成婚，喊爸爸的话也不好意思教，现在宽宽特别后悔，怎么没早点给哑女秀秀写信，分别时也没来得及告诉我在北京的通信地址，哑女秀秀也无法给自己写信，这一切都晚了，只盼着火车跑快点，早点见到可亲可爱的哑女秀秀。
宽宽一到知青点，就傻了，满地都是烂鞋，臭袜子，破棉絮冻结在北风呼啸的大雪中，这个知青点撤了，因为部分知青返城，知青减少，知青点由几十处，合并成几处，问队长哑女秀秀住那（儿），队长说：哑女秀秀一个月以前就走了，不知道去了那里，问遍了所有没走的知青，谁都不知道，深夜，在满是白茫茫的雪野上，宽宽大声呼喊，小海鸥，小海鸥！你在那里！你在那里！
见不到哑女秀秀，见不到小海鸥，宽宽只好垂头丧气的坐上返京的火车。
大学读书四年，宽宽多方打听，也找不到哑女秀秀的去向，也不知到哑女的死活，大学毕业后，宽宽又去了一次北大荒，还是无影无踪。
宽宽师大毕业后，分配到北京海淀区一知名中学任教，一九八四年，34岁的宽宽还孤身一人，同事和亲友都来热情的帮忙，这时学校教音乐的向老师也主动想嫁给他，向老师是二婚有个儿子已八岁，叫向东，小向东那长相，那鼻子，那眼眉，那脑门，几乎百分之百的像宽宽，宽宽一接触小向东，不知为什么像着了魔似的，给粘在一起，小向东更是喜欢宽宽，仿佛上辈子有缘似的，宽宽不知是爱上了向老师还是爱上了小向东，眯眯糊糊的在八四年底就和向老师结了婚。
向老师本来有一个不错的家庭，丈夫是文工团的器乐演奏员，七九年丈夫在香港的舅舅叫他去香港，原来舅舅有一养女，还有一亿多的资产，舅舅希望他和养女成亲，把财产的继承公证给向老师的丈夫，向老师的丈夫经不住金钱美女的诱惑，回大陆就坚决的和向老师离了婚，抛妻舍子去了香港。后来给向老师汇来二十万美金作为补偿。
向老师拿到二十美金后，不甘当中学音乐老师，在当时出国热的影响下，向老师于八六年初去了美国，说有条件后回来接宽宽和向东一起去美国，谁知去美国刚半年，在一次美国校园枪击事件中，不幸遇难。
说来宽宽的人生磨难也太惨酷了，宽宽这时只好和小向东相依为命。
远在吉林的哑女秀秀，开始，整天以泪洗面，想不出任何寻找到王大宽的的好办法，小海鸥也就是今天的郭英已经上小学二年纪了，又漂亮，又懂事，又可爱，看到妈妈眼圈红掉眼泪，就去搂着妈妈亲，这时，哑女秀秀会转哭为笑，哑女想，宽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人家可能早结婚了，我就是知道他在那有什么用，就这样和郭英相依为命得了，她那知道此时的宽宽也在和一个不是亲生儿子的儿子向东在一起相依为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1996年，十八岁的郭英已经长到了一米六八，和哑女妈妈一般高，身材轻盈，黑发飘逸，抿嘴一笑，两腮的小酒窝有八分像哑女妈妈。哑女秀秀所在的那个国营被服厂九零年就倒闭，为了生存，为了养活小海鸥，哑女秀秀自己开了一个前店后厂的时装厂，由于哑女心灵手巧，又在大厂里当过裁剪工，各种服装都做的很时尚，经过六年的打拼，时装厂初具规模，雇工四十多人，每年盈利几十万。
人生祸福，无生有，有生无，工厂倒闭是祸，却逼使哑女秀秀，用自己的智慧去办时装厂，走出困境，还发了小财，领养了郭英吃了不少苦也带来不少欢笑，一九九六年郭英参加高考，考取北京的一所师范大学，借送女儿上大学的机会，哑女秀秀，也到首都逛了一圈，心想万一能碰上宽宽就更好了，碰不上也不用打扰人家，肯定宽宽现在有家有业了。
哑女秀秀也很知足，虽没有和心上人结婚，自己也有一个聪明漂亮考上大学的女儿，自己最担心的还是宽宽，不知他现在生活的怎样！？
哑女秀秀活了四十五年，去了一次大首都，不知哪天那月还能去！如果女儿大学毕业能在北京应聘就好了，我就用我的积蓄给女儿买套房子，女儿有了对象结了婚生了孩子，我就可以到北京带外孙了，心里越想越美，坐在回吉林的火车上，自己咪咪的笑了。
哑女回到吉林的家，女儿一走显得空荡荡的，女儿在北京读书后，哑女一孤独时，不知为什么，两只手就自然而然的给宽宽织毛衣，织了一件又一件，织了一件又一件，四年下来哑女秀秀给宽宽织了不下十套毛衣，毛裤。
公元2000年郭英大学毕业，自己到海淀区应聘，他所去的中学正式王大宽也就是宽宽所在的知名中学，宽宽已经是这所中学的校长了，校长看着这为亭亭玉立的新老师再加上流利自然大方的回答，没几天郭英就接到了录用通知，当郭英站在王校长面前报到时，小郭英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王校长正式哑女妈妈日思夜想的情侣，眼前这个王校长正式曾经爱着哑女妈妈的哪个知青。哑女秀秀从来在女儿面前也没提到这个名字，小郭英也就无法联系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哑女秀秀的女儿郭英开始谈恋爱了，2005年郭英在网上认识了一位邮电大学毕业的研究生，现在在北京电信局工作的向东，开始二人用虚拟的名字聊天，向东的虚拟名叫北海，郭英的虚拟名叫观音，郭英是教物理的中学老师，二人常聊一些网络通信的发展，反导弹信号的拦截，慢慢的就觉得有共同语言，应向东的邀请，二人决定在北海公园五龙亭真人相见，一见面二人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一见面向东才知道，眼前这个观音原来是爸爸中学里的物理老师，一见面才知道眼前这个北海，原来是王校长的儿子向东，郭英问向东，你爸爸姓王，你为什么姓向，向东说，这事挺复杂，等以后我们要真成了好朋友，我再细细给你说。
自从郭英真的被北京的中学应聘后，哑女的精神一下上升了百倍，加之她经营的时装厂，时装店的扩大，2005年成立了时尚哑女现代有限公司，在东北吉林，长春，哈尔宾，都设了分店，分厂。还让郭英在紫竹院公园附近花一百六十万买了一套住宅，哑女秀秀一是想为女儿郭英成家用，也是想自己老了后就长住北京，住上三年五载的也许能碰上宽宽。
公元2007年五月一日，向东和郭英确定恋爱关系，郭英马上发电子邮件给妈妈，哑女秀秀看到后，高兴的手舞足蹈，又在酒杯里斟满晶莹喷香的葡萄酒，向着北京的方向举杯畅饮。并发一信，很想看看未来的女婿，希望郭英向东，放暑假时一起回吉林。
公元2007年八月八日，郭英带着未婚丈夫向东坐上了开往吉林的火车，向东很快就要拜会老岳母了，心很激动也很紧张，不知能否得到丈母娘的认可，丈母娘是个怎样的女强人呢！？听郭英粗略的说过，妈妈开一家时装公司，很会经营，员工有几百人。郭英也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向东，妈妈是个哑巴呢，想来想去，这事还是不能在火车上说，只好让向东亲身去体会和接受吧。
其实，向东和郭英，各人都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谈恋爱两年谁都没说，向东明知王校长不是自己的亲爹，可二十多年相依为命比亲爹还亲，所以向东从来也不向郭英细谈自己的身世，虽然郭英曾问过向东，为什么不和爸爸一个姓，后来郭英没再问，向东也就没提这事。郭英早就知道哑巴秀秀不是亲妈，可是比亲妈还亲，妈妈是哑巴比不是哑巴的妈妈还好，所以也没有细说这些情况。
火车很快到了吉林，火车一进站郭英远远的一眼就看到了妈妈，把头伸出车窗，摆动着手大声喊：妈妈妈妈……
一下车,郭英就和妈妈拥抱在一起,,向东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也拥抱上去,,三人拥抱在一起,引得下火车的人驻足观看.。
一出车站向东，郭英坐上妈妈的“奥迪”，向家奔去，这时向东才知道未来的岳母即是个女强人，还是个哑巴。和爸爸生活二十多年隐隐约约听说，他当知青曾爱过一个哑女，不会是未来的老岳母吧！不会，不会，天下那那么多巧事。
一进家门，哑女妈妈就盯住向东看，怎么这孩子这么像当年的宽宽，莫非是宽宽的侄子或外甥！问及向东的父亲的名字，向东说叫王大宽，问及是否在北大荒插过队，向东说听爸爸说过曾在北大荒当知青，哑女秀秀感到奇怪，1976年宽宽在北大荒，不会在北京有儿。子呀！向东知道岳母妈妈想弄清怎么回事，向东就一五一十的写了自己的身世。
哑女妈妈看后大哭一场，向东，郭英也抱在一起大哭，然后向东马上挂通了爸爸的电话，说明这一巧遇，电话那边的爸爸听后也泣不成声。
宽宽接到儿子的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飞机场，真是时来运转，刚好有一架即将起飞开往吉林的客机还有余票，三十年的思念，三十年的苦度，三十年的孤独，用三个小时，就喜重逢了，就巧重逢了，
听了好象是天方夜谈，这底底确确是王总工程师的小儿子宽宽和哑女秀秀真实的故事！
一九八八年春节，哑女母子和宽宽父子，在北京大饭店同时举行了隆重热烈的婚礼，参加婚礼的有八百多人，大家都为如此的巧遇倍感惊讶和欣慰，这有情人终成眷属，来得真不易呀！
2010年1月20日星期三完稿于北京中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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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7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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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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