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笔记（一）

于文华

                                                                               乡村笔记（一）

　　                                                                             ■  文/于文华


　　                                                                                     1.剜野菜


　　河西的春天总像迟暮的美人，总是姗姗来迟，欲说还休。三四月里，才复苏过来，杏花、桃花姹紫嫣红，柳树婀娜多姿，白杨树先是钻出芽孢，再吐出小半个枝叶，完全舒展开碧绿的枝叶，这时节各式各样的野菜特别是苣苣菜“粉墨登场”了。

　　中午吃过饭，肚子饱饱的，何不出去走走转转。眼睛里不时有苣苣菜闯入眼帘。我小心翼翼，用左手中指和食指，连纤细而白嫩的根都剜出来，右手攒起来。不知不觉间，我从田间地头转到了一户人家的菜地边缘，里面的野菜可真多。星星点点，一大片满是。也许是有牛粪的滋养，这菜鲜嫩鲜嫩，反正，他们也许不吃。要是喜欢吃，为何没有拔走。我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凭指头二指禅的功夫，一一剜出来。右手越攒越多，已然满满当当一大把了。后来，转到了当家户族三弟家的菜园边，也是大朵大朵的，连剜带拔，两手都撑不住了，才罢手。

　　母亲喜滋滋的看见我剜的这些野菜，说赶紧放下来，我摘，赶快去睡觉吧。她知道我有午休的习惯。过了几十分钟睡起来，母亲早已摘的干干净净，且烫熟了。炝了葱姜蒜和香油、极味鲜等调料，加了盐和醋，就成了一道“舌尖上的美食”。在远离尘嚣的村庄里，野菜是春天里不可或缺的一道美味。每当春风拂过大地，各种便从土中探出头来，成为了人们竞相采摘的对象。特别是过去青黄不接的年月里，野菜可是救命的东西。剜来或连根拔来，清水洗的干干净净，就可和土豆、米面相伴相依，每餐饭必不可少的菜蔬。哪有什么香油、花椒油和味极鲜等各种调味品加工，仅需盐和醋，就足以活命。苦苣菜给予我的是饥馑年代的救命菜，吃起来总有母亲的味道。常吃苦苣菜，就是为了体味那种苦苦的味道。其实我觉得那是人间的美味哩。“拳拳父母心”，父母的心全在儿女身上。我已然成家立业了，父母还是为我操心。去年，我的父母给我挑了好多好多的苣苣菜，仔仔细细挑摘干干净净的，在蒸笼里稍微蒸几分钟，晾干后，托人捎给我，说是为了给我治哮喘病。

      次日，我兴冲冲想再剜些苣苣菜，好储存起来，以后的时日里拿出来食用，毕竟春天太短暂了。母亲说：把铲子带上，不要用手了，有些苣苣菜有奶汁，满指头流淌不好。有人说：原先村子里地中的野菜很多。如今，土地流转后，都推成了大田，且是深耕细作，加上使用多种除草剂和农药等，野菜越来越少了，怕是很难找到。我浅笑了一下，想：挑上算是有所收获。挑不上，就权当锻炼身体了。地里，那些地前些天刚刚被大型拖拉机拉着铁犁头翻过一遍。我看到又在地里用“铁牛”拉着农业机械，将各种肥料（每15亩地5袋复合肥，磷酸二铵13袋，锌时代4袋）种种子般，种进地层深处，尔后均匀的耙平整，铺设了滴灌和地膜，用来保垧。尔后，过些日子，才会种玉米。田野里静悄悄的，偶有喜鹊和鸟雀飞过。近年来，野鸡也成群结队的出现了。我剜野菜时，有农民给我说：那些可恨的野鸡，将他菜地里的菜，祸害的不行。我说：你不怕他打了或抓住，杀了吃肉，岂不是大快人心，一举二得，既消除了祸害，又吃了肉……男人笑了笑：怎么抓，它们都很机灵，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仅看见个身影，刚要抓，就飞走了。我说：难道它们没有洞穴或住处，找到了，就一窝端？那人还是笑着：谁有那精力和时间去寻找？祸害就祸害吧，都是生灵……嗨，就是有些闹心。

     “三月三，苦苣芽儿打搅团”，在故乡人的眼里，春天里的野菜那可是最可口的美味，而苦苣苣是最美味的野菜。一场春雨过后，在土地里等待已久的苦苣芽便急不可待地冒出地面，嫩绿中带着羞涩的红，娇小如婀娜多姿的少女。最先破土而出的是蒲公英，这种植物有极强的生命力。之后地里长出的苣荬菜才是大家最青睐的野菜。但蒲公英轻易发现不了。一出现在眼前，眼前不由得一亮。但它们往往开出了金黄的小黄花——花开了，鲜艳是鲜艳，但菜却不大好吃！最好是刚刚孕育了花骨朵的，剜出来，吃起来极好！一条地埂边，起初是一朵接一朵的苣苣菜。紧跟着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再往前走，地里泥泥的，湿漉漉的，但走过去，还是没有陷进去。走过去，前面又像是集合好了似的好多好多。苣苣菜也多是有“群居”习惯，如果在一块地里发现一苗，那么附近就可能会有一大片，不用多大时间就会剜半篮子。挖野菜需要耐心和细心。田野柔柔的风，惬意而温柔，有些清凉，有些温暖，抚摸着我的脸庞，也舒展着我的身心和灵魂。不一时就觉得汗津津的了。有时，野菜刚从土中探出头，还很娇嫩，一铁铲子贴进附近，就会将叶片铲断，前功尽弃；有时则需要翻开杂草的覆盖，才能找到叶片。真的，我发现：不是鲜有野菜，也不是人说的野菜越来越少了，而是未曾走出来，到田野深处，到大自然的怀抱，就有收获。这不，我越挖越多，多的几乎一个袋子都盛放不下了。这感觉真奇妙:剜野菜的过程也是和土地亲近的时候。俯仰之间，伸手挪步之时，我在和土地亲昵，脚踩软绵绵的土地，铲开软绵绵的土地，手触软绵绵的土地，我就是土地的一部分，地气流遍我全身，我嗅到了土地的芳香和野菜的清香。不一会儿，我已剜了大半袋子鲜嫩的苦苣菜。我往瓷实里按按，继续往前，嫩油油的绿叶子惹人食欲，一手吃小铁铲子，一手将挖出的野菜提在手中。并将杂物和土抖抖，攒够一大把，才放进袋子里。这种野菜直到地里庄稼长高了，还是很多的，且是挖了一茬儿又出来一茬儿。尤其是在没人耕种的荒地里这种野菜更多。只不过最后它们长得太大了，吃起来发苦了，人就不吃了，挖回家来只能喂猪和羊。半天功夫里，我已经满满当当一大袋子。收获满满，心满意足的往回走。其实，剜野菜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让急匆匆的时间慢下来，让浮躁的心性静下来。

      从度娘那儿查阅后得知:苦苣菜，也叫苦苦菜，是菊科苦苣菜属的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植物。茎不分枝或仅上部分枝，叶为羽状深裂，通常无柄，而基部扩大抱茎。头状花序在茎端排成伞房状,总苞有二至三列，舌状花黄色，是两性花，可结果实。苦苣菜四月萌发，6六七月开花。苦苣菜生长速度快，生活力强，耐瘠薄，不耐盐碱，耐阴不耐旱，喜潮湿而疏松的土壤，在春耕过的的农田生长特别旺盛。苣苣菜始载于《神农本草经》。药用价值较高，可以治疗厌食，养胃，利小便，可明目，治疗血淋和痔瘘。在我的故乡有“三月三，苦菜当灵丹”之说。将苣苣菜搁铁锅里沸水煮一下，控干水用醋调蒜汁辣椒凉拌，食之微苦，爽口败火，清热解毒、凉血止痢，可治疗黄疸和气管发炎、哮喘等疾病。如今在故乡的县城及农家乐等餐厅里，春天的餐桌上要想上档次，就要上一盘子原汁原味的蒲公英和苣苣菜，也许是为了让那些曾经的乡下人，也或者从乡村走出去的人，通过品味野菜，来怀恋和触摸乡愁！

      有人说50后、60后的人是先苦后甜，而90后、00后出生的人则是先甜后苦。想想看，还果真如此。记得宋朝临川有位叫汪草的儒士说过一句 “咬得菜根断，则百事可破”的名言，意为人若能自甘淡泊，不慕荣华，经得住贫贱生活的磨炼，则任何事情都不会难得倒他。我的人生就像春天的苦苣菜，也许淡而无味，童年乃至青少年历经艰难困苦，后来发奋苦读，考上了大学，虽则是委培生，但毕业就端上了铁饭碗，虽则起初当老师不大吃香，但好赖稳定，且工作几年后，调入县城，分到了学校的福利楼房，不用每月还房贷。如今，退休了，可衣食无忧的写作、读书，安享晚年生活了……


　　                                                            2. 种菜园     


    老家院子很大，有一亩多地，翻修5间大房子时，就弄了个花园子，那年装顶棚，铺瓷砖时，雇的人是乡村干活麻利，实成能干的小挑担（连襟）活干完了，爹说让你挑子顺便拉几车土，将花园子垫垫，不然一个深坑，不好种。      我将意思给挑子说了，因装顶棚，做墙面及铺地板等给的工价还算公正合理，他极为爽快的答应了，说：没事，顺手的活，拉几趟就几趟！      母亲中午特意炒了个土鸡，做的大米饭，他吃了一碗半米饭和好多鸡肉，故干起活来格外利索和精神。下午四点多，他开着电动三轮车，到村里人常拉土的地方，我和他合力一锨锨将土铲到车厢里，上的满满当当的，我坐在他前司机位旁，即速拉到院子里，倒进菜园中……   

      拉了四车，看起来差不多了，爹说要拉就再拉两车，应该垫的**不离十。但那个和颜悦色，和母亲相依为命，互相厮守了62年的爹，三月十旬突然去世，留下了娘在世上孤零零的生活，也将所有的活计包括挖地种菜，扯葫芦和姜豆秧，搭西红柿架等活儿，留给了老娘。 那天，趁菜园里半干半湿，我拿起铁锹，一下一下翻起来。憨憨而实诚的妹夫，见状也跟着我干起来。他说虽说是农民，打小在农村长大，但说实话，已然有二十多年没有摸过铁锹了，要不是爹走了，他还在新疆打工，一年四季在外打拚生活。挖了一多半，母亲心疼我，说放下吧，过些天，待地潮干了，她拿起镂镂子，镂平即可。      

      过了一周多，下午刚午休完，母亲说我们去拉些羊粪回来，邻居于霞打过招呼，说随时随地拉多少都可。我推起小推车和平铁锹，到院门外堆粪的地方，看见一堆粪大块大块的，也许更有劲些，但好像不是羊粪。我铲起来，几乎要装满了。一个人疾疾走过来，说：这是郭家拉来的牛粪，准备晒干了冬天烧炕用。再说其实外强中干，好看不中用，粪力不如羊粪好。我只好倒在地上，随她来至她家业已沤了大半年的羊粪堆边。原来是邻居，远远的看到了，好心好意来帮忙。她干惯了农活，很利索，是真心诚意，发自肺腑的帮忙。作为邻居，母亲时常将吃剩的饭菜和菜叶子肥肉等提给她喂羊喂鸡喂狗，也时不时将我们带去的小吃、水果等送给她家的小孩，互相帮助，互相关心。所谓人心换人心。母亲生病住院后回家，她和郭家婶还各自担了两盆子鸡蛋来探视，关系非浅。母亲想拉上两车，毕竟人家是卖钱的，我却认为既然要拉，就多拉点。最后拉了三车羊粪，全部倾倒在菜园旁。     

      次日一大早，我刚从炕上爬起来，出门到外发现，母亲已早将羊粪全撒了，且用铁镂子仔仔细细镂过一遍，大点的手掌大的羊粪块，拣拾在一边，待以后玉米长高长壮了，那个长势不佳，再适当的补充些营养。后来，母亲又偷空将菜园子地，接上软管，打开自来水，将所有的地包括边边角角全浇了一遍。再后来，陆陆续续的，母亲心气很高，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想要有什么收获，就需要那方面的准备和投入。拾掇好了三条田梗子，算是几小块，梗子上种了几棵西红柿和黄瓜秧。还从三弟处要来二三墩（棵）香瓜秧。还在一边上点种了几粒番葫芦的种子，一边上种了十几粒姜豆种子。

　　散文作家吴伯萧在其《菜园小记》中写道;“种花好，种菜更好。花种得好，姹紫嫣红，满园芬芳，可以欣赏;菜种得好，嫩绿的茎叶，肥硕的块根，多浆的果实，却可以食用”。母亲既种花又种菜。在菜园的旁边，她捡拾回来卖菜的人废弃不用的薄膜盒子，种上了心爱的大丽花和其他花卉，而作为宿根菊花的，已然钻出了嫩嫩的叶芽儿。种菜就是为了每天每餐做饭有新鲜可口的蔬菜吃，更为了有事可做。

　　其实种菜还真是个细致活。又过了几天，母亲要来邻居于霞家种玉米的新式的，手提的“小型播种机”，我见亦未见，何况操作？母亲对这新式玩艺儿也是一窍不通。正愁眉苦脸的想请谁帮忙，善解人意的于霞匆匆来了，说刚喂完羊，有些闲时间，提起机器，将玉米籽种放进一个漏斗里，提起来人挪动着脚步，双手提着机器往前走，均匀地使劲一按，一粒种子便种进地层深处了。大部分的地块都种了玉米，分为两种：一种是老玉米，一种为小玉米，也叫糯玉米，很香甜，来的早，适合煮着吃——这个是母亲为了几个孙子特别是我的宝贝小孙女准备的礼物。而老玉米成熟了，将玉米棒子一个个掰下来，晒干了，一粒一粒剥下来，装到袋子里，攒下来备用。每块土地都被母亲认真地细心耕作和利用起来。当我漫步进入这片菜园时，总是可以嗅到淡淡的泥土的气息，还有清早就被院子外叽叽喳喳的各种婉转悠扬的鸟鸣声所吵醒。父亲春天去世后丧事上做道场要装粮食斗，母亲就找出了两多半袋子的玉米。大东有点惊讶的问：你们不种地，哪来的玉米？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玉米收割后，地里到处都有机器和人掰完后尚未收拾干净的，母亲走进地里拣拾的，以及她一心一意，在菜园子里种下的，两年下来竞有三袋子多——事情上用了些，还剩余一袋子多。星星点点的小种子在土中埋下后，随后每天或隔天傍晚，母亲便去给种的菜苗和播了种的那畦菜地浇水。她总是殷勤周到的，像伺候其儿女般悉心认真，提上小塑料桶子，揭开塑料地膜，再缓缓地挨个浇上水。

      我不在老家的日子里，看家里的监控录像，多的是母亲在菜园里忙忙碌碌的身影，不是浇水，就是这儿挖挖，那里收拾收拾，一天到晚，没有消闲时间。母亲用汗水和农具记录每一种蔬菜的成长史。蔬菜们则从不偷懒，只是各负其责地结好各自的果实。所有的蔬菜都依分工而来，既不拥挤，也不夹队，更不攀比，不邀功请赏，不怨天尤人，只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该发芽时则发芽，该爬藤时则爬藤，该立枝时则立枝，该开花时则适时开花，该孕育时则入孕育，该结果时就满心欢喜地结果。因为各式各样蔬菜的存在，我们的生命才会如此丰富多彩，我们的人生才会有意义——就让我们带着感激和敬畏，在人生旅途中不断成长，继续前行，过好生命中的每一天，直到我们也成为别人心中的一段美好记忆。

　　都说人勤地不懒，出一分力，就一定能有一分收成。数天后，母亲种的菜苗就开始扎新根生长，小白菜苗顶头长出了鹅黄的新叶，下端的叶片儿也比刚种下时更显得青绿；那畦播了菠菜、油麦菜、茼蒿种的地，种子也依次破壳、生根，随后一个个长成嫩嫩的、鹅黄色的菜苗儿，清晨，我看到菜苗每天都在勃长的清新模样，心里非常欣慰！也许母亲的种菜种不仅仅是一种心情，更是为了有事可做，借以舒缓父亲走后的痛苦和寂寞。而我则更多的体会到一种生活感悟，品味到一种自然自在的田园乐趣。当撒下种子时，心中就充满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期盼；当蔬菜冒出嫩芽时，得到的是幼苗潜滋暗长的成长快乐；观察蔬菜并且看着菜园里的各种蔬菜在悄然默默生长，得到的不仅仅是欣喜，收获的则是满满的成就感和田园乐趣。

　　天气渐渐的越来越热了，蔬菜们争先恐后的钻出了地面，一些豆角先走上生命舞台，温暖的阳光就从叶子的缝隙里均匀的洒在豆角的果实上了。远处观看，犹如一个个菲翠般的长绳上挂满了棒形的风铃。“你留心那平整湿润的菜畦吧，就从那里会生长出又绿又嫩又茁壮的瓜菜的新芽哩。那些新芽，条播的行列整齐，撒播的万头攒动，点播的傲然不群，带着笑，发着光，充满了无限生机。一棵新芽简直就是一颗闪亮的珍珠。”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有母亲的悉心呵护和照顾，这些瓜果与蔬菜受到了充足的阳光的滋养，以及母亲悉心周到的照顾，带来的是实实在在、富有能量与活力的果实。

露渊

很喜欢老师的文，语言通俗易懂，读老师的文，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恩遇见，问安！

匡建华

乡村好风光，吃野菜过去是贫穷饱肚，现在保健

于文华

露渊 发表于 2024-5-4 16:45
很喜欢老师的文，语言通俗易懂，读老师的文，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恩遇见，问安！

诚挚感谢露渊文友第一时间的赶来捧场和支持，祝福五一节阖家快乐！问好！

于文华

匡建华 发表于 2024-5-4 19:00
乡村好风光，吃野菜过去是贫穷饱肚，现在保健

感谢建华文友一直以来的厚爱和关照支持，问好，祝福五一小长假快乐！
    是的，野菜曾经当粮吃，如今成为了人们成为了健胃养生的食材，真是两重天呢……感谢支持！

河西村夫

拾起过往点滴的温馨，感知过去的岁月，一把野菜，一畦菜园，难以忘却的记忆。烟火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于文华

河西村夫 发表于 2024-5-5 14:00
拾起过往点滴的温馨，感知过去的岁月，一把野菜，一畦菜园，难以忘却的记忆。烟火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诚挚感谢河西村夫文友的提读欣赏及支持，谢谢一直以来的点赞支持，问好！

何叶叶

文章朴实，娓娓道来。有对过去时光岁月的回味，有对如今生活的感悟。文章朴实耐读，通过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挖野菜，种菜园这两个小题，写生活中的美好时光，其中有感恩有母爱。学习于老师佳作，问好。

麦子熟了

从乡野走出来的人，对故园都有一种莫名的留恋和怀念。老师的文章情感深沉，文字优美，读来勾起我许多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