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旅马萧萧[原创]

杨献平

西北军旅马萧萧

    ——读马萧萧军旅诗歌

    ■杨献平

    　　　军旅诗歌应当是最能够体现生命硬度、精神质地和灵魂域面的。长期以来，我们的军旅诗歌一直在“英雄主义”、“铁血素质”和个人的冥想和感觉中呈现和进行。直至80年代中期或者晚一些，涌现出了周涛、刘立云、简宁、殷实、柳沄、王久辛、屈塬、曹宇翔、谌虹颖、梁粱、张子影、马萧萧、王一兵、郭毅、郁笛、常青、黄恩鹏、郭晓晔、赵郭明、黄鹏、郭宗忠、师永刚等人等著名军旅诗人，他们的坚持和隐忍，节制和冲放，尤其是他们对军旅这种特殊的人生形式精当把握，以及对历史，特别是现时军人精神的参悟、体验和解读，使当代的军旅诗歌一片盎然生机，即使以现在的眼光看，以这些诗人为代表的军旅诗歌，依旧能够响亮地深入我们的内心和灵魂。

    　　所有的文学作品乃至所有的艺术都指向人的生存、生命、精神和灵魂，无论是怎样的一种生活，都类似于战争。只要是可以揭示、照耀、探寻和追问人性，丰沛人类精神和理想的，我们都可以拿来，用自己的语言方式、心灵姿态和思想思维进行自己的写作。
   
　　　　有人说，诗歌在人世间扮演着类似神灵的角色，它在心灵、物事和幻想当中，使我们看到了更多的隐秘影像。早在80年代末，马萧萧就以十大校园诗人之一的响亮身份，在中国诗坛上崭露头角，并以一系列清新、灵性之作，奠定了自己的诗坛位置。参军之后，马萧萧的诗歌也在边疆大风和自身的诗歌历练中日臻成熟，成为西北乃至全军诗歌的中坚人物，他的诗歌意象灵秀、用词简略、词语饱满，充满着西部风度、军旅军人的铁血素质乃至本性中的忧郁和天真。

   　　　在中国的诗坛上，尤其是马萧萧一代的青年诗人，多种的话语选择造就了各异的风格，而马萧萧可能是其中艺术主张最为坚定的一位。变异的诗坛风起云涌，各种写作姿态的相继出现。形成乃至消泯，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到中国90年代以来的新诗写作。马萧萧固守军旅诗坛，在西北立马边疆唱大风的豪迈苍凉之地，始终用诗歌清洗自己的歌喉，他的机智、灵性，不期然的幽默和从容，短小的诗歌文体，刃口明亮，自映成辉。他的诗歌很大部分与自己的军旅和西北有关，读他的军旅诗歌，总有一种从书斋眺望关山，思接千年、胸廓浩荡的军人真挚和豪迈之气。《在西北当兵的人》、《在西边，在长城到达的地方》、《向西》、《海拔》等，是马萧萧近年军旅诗歌中最可以说明和代表他军旅态度的作品。在诗歌当中，马萧萧是一个纵马高冈、萧然西风的骑士形象，他的俯首和仰望，都呈现出一种军人的风度，尤其可贵的是，他的诗歌承继了汉唐风骨，总是在豪纵之中，仍然能够弹奏出琵琶幽怨的凄美之音。
   
　　　马萧萧的诗歌当中始终有着崇拜自明、询问现实、眺望历史乃至接受和张扬真理的理想意识。他的写作似乎就是为了验证自己某一时刻或者日积月累的奇思妙想。他承继戎马千里，马革裹尸和血染沙场的军人气质的过程中，也承继了前辈诗人忧思国家和人生意义的“道义担当”素质。也就是说，马萧萧的诗歌在很多时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一种阅读中的军旅铁血气味，更多还具备了世事洞明，人生练达，警世醒人的功效。在自己的创作上，马萧萧显然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成熟诗人其中的一位。正如尼采所说：“你是甜蜜的弦琴，你是古老的沉钟！痛苦和希望进入了你的心胸，你的话语才趋于成熟。”正如这一点，使得马萧萧的诗歌具备了深厚的传统力，并能够使我们在阅读中找到了理性的亮点和大风当头的诗歌欣赏快感。
   
　　　马萧萧诗歌在整个军旅诗坛是独特的，也是一位接受并成功将传统与现代结合的最为完美的军旅诗人之一。当众多诗人“割断脐带，杀死母亲。”而马萧萧却从中获得了更多的收益，也即：基于传统的创新。这种创新显然已经成为了一种诗歌探索的一种参照，他的参照度是马萧萧个人的，也是新诗健康发展的一个主要方向。更多的琐碎、无意识、梦呓在这里显得尤其苍白无力。
   
　　　里尔克在《杜伊诺哀歌》中说：“我们拼命地采撷可见世界的蜜，把它们聚集在金色般的巨大蜂房中。”诗歌乃至其他文学创作，正是从可见和隐秘的事物上采撷“蜜”，在军旅诗坛上，马萧萧的自始至终都在属于自己的写作阵地上采撷。诗歌之所以为诗，一个前提是诗人确认了某种价值的存在，并且对之具有十分忠诚的信念。在军旅诗坛上，诗人的写作可以说是相当自觉的，这种自觉源于对本身容身集体和所倡导理念的确认和热爱，他们的诗歌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一种响亮的号角。马萧萧的军旅诗歌正是植根于西北大地和容身的军旅当中的一片花园，每一朵花都带有着大风、尘土、鲜血和雪花的气息，他的坚韧、从容、丰迈和沉实，赋予整体和零碎的生活以鲜活生命，她们活在自己和时间的意义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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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侠

这倒是真的。

绿叶如涓

更多的，我去欣赏杨兄精彩的语言，不仅仅是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