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某人

欧阳梦儿

　　（一）

　　你竟敢，竟敢真的死了！

　　那是2024年2月25日，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你没有怼我。当然，也说不定。说不定在怎样挪揄，在另一个时空。

　　我总是后知后觉，包括你的死。你的死讯，还是从芳源嘴里得知。我很惊诧，本以为芳源与你不会有交集。

　　那一刻，有雷声轰隆。真的，不骗你。

　　你也别得意，我只是气疯了。就算现在，此刻，也是这么认为，你要死，好歹告诉我一声。在这之前不久，还听人说你在“六星”当搅屎棍。

　　我怀疑，这是你布的一个局。你故意突然死，让我猝不及防，让我掉眼泪。虽然我确实流下过几滴猫尿，但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来得及找你算总帐。

　　你说，你为么子要指鹿为马，对着六星某参赛选手的文章叫嚣我欧阳梦儿的大名？亏还与我相交几年，不知我脾气秉性？我欧阳走江湖，从来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更不会做那盖头缩尾的营生！

　　我问你，也不知最后查出没，那斯究竟何人所扮？倒真想去会会，何以模仿得恁像，害我被某人问三不问四，一脚踢出群去。

　　听说六星上次比武大会，也有人“像”欧阳，被人捉进群，养了很久才破相。

　　也不知欧阳梦儿有甚好，或得罪过谁祖辈先人，老有人冒充。结果欧阳本尊出现时，往往面对莫明仇怨，诧异莫明。

　　最好玩的一次是进到本地作协，真假梦儿狭路相逢。

　　介于在下的招黑体质，你赐浑号“欧阳是非”。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回敬你丫“光头强”，并著书立说，广而告之。

　　（二）

　　我承认，就取绰号这件事来说，你赢了。姜还是老的辣。此“是非”虽非“彼是非”，你知我知。在你有意无意叫唤下，我轻易座实“是非”人。你取了人性之弱——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而《光头强》不减其色，反增其美。何哉？盖因某人“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时日已久，不复鼎盛也！

　　老早，听你这儿梗那儿颤，以为你随时翘辨子。结果你逗猫惹狗，招风树敌，唯恐天下不乱，活得那叫一个欢实。姑奶奶几天没空理你，怎么就嗝儿屁了呢？

　　“祸害千年”，我深信。

　　恼了，见面问：“你怎么还没死？”

　　高兴了，见面也问：“你还没死么！”

　　最后两次问候完毕，莫明心惊。

　　果然不久，听到了你的恶耗。

　　当时你没应声，已深感自己的残忍。也猜度过你是否有生气。也奇怪你为什么没回怼。换位感受，至少心里不舒服。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一而再。

　　如今想来，他们说的没错，你对我确实不同。我仗了这份宽容，放浪形骸。

　　（三）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们“认识”确实很离奇。

　　某一天，江天版人声鼎沸，有人跑来告诉我，那个“淡淡”写了篇文章，鼓吹他爱欧阳梦儿。

　　我心说“淡淡”谁呀，没印像。围观之后才想起是有那么回事。原来有一次他在某篇文章里抨击“差生”，我看完鬼火直冒，对他好一阵“教育”。大意是只有不会因材施教的老师，没有真真正正学不好的孬学生。指出正是他们这种所谓的教师，因为评职称、争先进等这样那样的私利，硬生生把学生分成三五六等，把他们推向“不学无术”的深渊。还以《射雕》中江南七怪与教郭靖内功心法的马道长为例，洋洋洒洒，极尽讽刺与挖苦。当时就有人预言，我麻烦大了。我因为喜欢独来独往，两耳不闻窗外事，对“淡淡”大人过往的“丰功伟绩”知之甚少，所以无从怕起，更无顾虑。但看朋友闻之色变，两股颤颤的真实表现，一颗心也悬了好些时候。

　　不想这丫与我扛来扛去，灵感崩发，竟以我的观点写成一中篇小说，发在某杂志上，获了奖。饮水思源，故而感谢。

　　我当然不相信他爱我，只在文后跟他嘻哈，这么爱欧阳，怎不见晨昏定省，文后留评？

　　他飞叉叉跑来加我微信，指责我：你暗恋我这么多年，为何反复拒我？

　　后来经他提及，想起以前确与他有过交集。那是一次太虚的小说比赛。他写的一篇“散文体”，新颖别致，实属罕见。但当时太虚人不认这个。我很有些怜惜与不平，以为是个文青，怕他深受打击，从此不振，于是请求加QQ好友，准备宽慰几句。谁知此人拽得很不一般，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团冷气，对我不予理睬。

　　那时还年轻，虽然时不时摸摸老虎屁股，但“爱”之一字，还是说之难出口，闻之会脸红。此等腌臜泼皮，定不相饶！当然，不能硬钢，我采取占领道德至高，摆事实讲道理；不耻下问，悔人不倦；敌进我退等等战术。总之一句话，随时把他当个屁。放与不放，只凭好奇心决定。

　　正当我不甚耐烦时，他告诉我，测试通过，他决定交我这个朋友。敢情，他那些粗鄙、无赖的丑态，是试金石呀！切，把我当什么？！本来只是不喜，觉非同道中人，拉黑了事。现在听闻这个天大笑话，且留待日后当厕所洗涮涮。

　　因了这个心病，众所周知，我对他相当不客气。也真是奇怪，至此他对我态度三百六十度好转。当然并非刻意讨好，只是少了对别人的尖酸刻薄、冷漠残忍。

　　给我寄书，有他那篇因我而获奖的文章，证明他所言非虚。不声不响，推荐我的文章给某杂志，录用并发表。他用行动证明他对我的欣赏对我的报答。

　　当然，狗改不了吃屎。对他太正常太温柔，他会时常犯贱。冷不丁来一句：“你爱我”！

　　气死我也。虽然爱分很多种，大爱小爱，各种友情爱。但我怎会给他毒舌的机会？就算如此，这丫指不定还到混混他们群以假作真沾沾自喜呢。“大脚”就是最好的例子。大脚明明跟他不对付，他还信誓旦旦说大脚爱他如命，写成文字，记录在册。混混在“太虚”发表的小说里，三番五次，把“梦儿”塑造成“刘老师”的舔狗，我怀疑跟他的臆想和吹嘘不无关系。

　　有时楚河汉界，相安无事，他皮子就发痒，总想惹点事端。比如他在文里文外发表观点，总忘不了提我欧阳梦儿的大名。实在八杆子打不着，也可以捎带；或者拐弯抹角，损欧阳两句，让她跳脚当作闲笔。

　　有对我稍稍了解，不很肯定，将信将疑的，也会来质问我一下。更多的是保持沉默，在心底里计较。问过的，也不一定疑心全消。因为他对我“太好”了。大庭广众，若有人与我起口角，他一定毫无口德，毫无原则地帮腔，起到火上加油，推波助澜的作用。

　　如若某天私聊的时候我让他不痛快，他还会毫无症兆“反戈一击”，痛得你呲牙裂嘴，在所不惜。

　　为了赢，为了打击力度，他甚至会无中生有，李嫁桃枝，煞有介事，让你百口莫辩。

　　最令人心灰意冷的一次是墨舞文学大赛，我本拉他去参与评论，再三叮嘱好好写好好评，只评参赛文，莫作过渡船。结果赛文不评，偏与一狂燥抑郁女作者麻缠，揭人家的短，摸人家的小屁屁，害我们团体遭秧，赛事差点流产，网站战火连天，乌云经久不散。

　　醍醐灌顶，也许当初那篇说爱我的文章，根本就是为了博眼球，更有拉我垫背的嫌疑。要知道，彼时他简直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呢。

　　他满口承认。

　　我当既把他拉黑。

　　他央了又央，求了又求。总不能不让人说老实话，于是又把他“放”出来。

　　“为什么？”我问他：“我不仅讨厌你，还鄙视你”。

　　“人不能总没有朋友。”他答。

　　“还骂我不？”

　　“不骂！”

　　“还欺负我吗？”

　　“不会！”

　　“狗改不了吃屎呢？”

　　“吃狗粮”！

　　后来，关于他对我有别于其他人，对我特别宽容的原因，还有其它版本：比如我像年青时的他。比如我的简单、直率、倔强、自嘲。

　　于是，几年中“拉”了“放”，“放”了“拉”，他总在做狗和成魔的路上。

　　每次认定他从“根儿”上坏透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被查出“代谢问题”时的悲观与绝望。想到终有一天，也许如他一般天天注射胰岛素、发胖、并发症，就觉得生无可恋。是他，默默地陪伴着我，任我飞扬跋扈，发泄自己的委屈与不满。

　　“你还没死么？！”是调侃他，更是嘲弄自己。

　　交往几年，总觉得他的人和文不知不觉中有很大改变，少了很多脏、臭、暴、戾，多了几分温暖，几丝人气。我不敢居功，但有句话不会错：“只有你是被爱的，才能学会爱人”

　　而这次，他离去的前几天，刚被我“放”出。这次“关”得比较久，久到放出来也不想跟他讲话。其实我不怎么生气，我跟他已生不起气来。我只是失望：对他失望，对自己失望，对生活失望。对一切的一切，都懒洋洋提不起力气。

　　2023年12月19日晚19点48，他对我说：

　　“我去六星玩了两天

　　朋友找，心血来潮就回去了。当天就被骂惨了（呲牙笑）”

　　“哦”，我“淡淡不如风”，惜字如金。我要让他知道，我在生气，我不想理他。

　　“小说有钱，参加不？”

　　“不”

　　“六星那个芳源，自称砖家，是不是你师父？”

　　“不”

　　“风花。我师父说，这几个字就不用藏了。欧阳小是非

　　你师父刚刚评的8分，生了个孩子那篇，证明他就是毒舌评委。不过是故意挖坑，混淆视听。台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台下一点不正经地胡说八道。故意让大家猜不对。

　　我这么聪明，都愁死了。太机智了不好。”

　　几个意思？我并没读懂，也懒得问。我猜大概是某人某句话，让他自以为符合我的语言习惯，让他揪住了“她就是你”的狐狸尾巴吧？

　　“你们家六星的小说赛搞完了吗？

　　发个网址来看看”我故意说。

　　他果然发来个网址。若是以前，他准会赏你个冷板凳，白眼都懒得翻。想浪费他的时间，可恨程度堪比谋财害命。

　　其实我根本没去。为了不关注他，我连中财也不去，微信也不上了。

　　今日，点开他的微信圈，已然被他家人关闭。其实，何必，里面只是些他引以为傲的，心心念念不能忘的，优秀学生作文罢了。留下点念想不好吗？

　　有次他得意洋洋拿来篇他的学生作文给我看，我很痛心地指出：心智太过成熟，少了孩子的童趣童真，不喜。我指责他误人子弟。他默然良久，表示接受。

　　想到他自知生命不远，曾小狗狗似的萌萌哒，求关注，求对话，被我狠心的拒绝，就抑制不住地流泪、伤感……

　　我终于明白，他的笔名“淡淡不如风”的真正含义。人生，大抵如此。

　　“众生皆苦，幸好还可以堕入魔道”。我看着他“个性签名”，陷入沉思。这难道是他游戏人间的理由？记得我跟他曾经的一段对话：

　　“你好像对自己‘搅屎棍’的身份自豪得紧啊”。

　　“是。可以刺激我的大脑，让他保持活跃。”

　　“一看就没上过中学，牛顿没告诉你“力的作用是互相的”的道理？

　　“哈，他们气得越狠，跳得越高，反击越凶，我灵感越多，文章也写得越快。我又用写出来的文章再回过头去气死他们。你说是不是很好玩？”

　　“你可真是……就凭你滚刀肉加流氓的习性，你不该叫‘淡淡不如风’，你该取个相得益彰的名字。你难道就从来没遇见过对手，世间就没一人能找到你的缺点，诛你的心？”

　　“我没心。什么也没有。何谈诛？”

　　“这就是了，一个心、肝、脾、肺、肾都不健全的人，当然什么都不在乎！当然天下无敌！”我语带双关，恶狠狠地结束了谈话。

　　（四）

　　我跟他的相处模式，别人搞不懂，我自己也很迷惑。后来我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太虚《爱恨情仇》小说活动，我在写《阿玉婚了》、《谁动了我们的奶奶酪》时，梳理阿玉与苏朗的特殊情感时，有所触动。

　　其实，我对与他更像《月亮与六便士》中毛姆对画家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的态度。《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小说家威廉·萨默塞特·毛姆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生平为素材，描述了一个原本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年到四十，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用穷困潦倒的后半生全部注入绚烂的画布的故事。

　　如果说思特里克兰德前四十年在泛味的生活中免强扮演着一个模范丈夫的话，绝然逃跑的他已然进入半人半兽的疯魔状态。自私、冷酷、残忍。为了画画不择手段。他不但毫无人性地嘲笑真心对他的朋友，还占有了他重病时不顾一切救治他照顾他的施特略夫的画室和妻子。甚至那个女人为他**他也没有丝毫难过。施特略夫看重他的才华，遭受到他的种种欺辱不计前嫌去关心他，他还是不为所动，在他眼里不过小丑、傻瓜而已。

　　思特里克兰德这么解释他的荒谬：“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儿。我由不了我自己。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

　　我倒不认为“淡淡不如风”的怪诞行为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理想，反倒对他自己的解释深信不疑了。他就是为了寻求“刺激”，以保证他大脑的活跃。他一门儿心思希望他的有生之年过得尽量有价值，而不是任重病之躯令他晕晕欲睡，神志不清。同时，活着就需要物质，物质需要经济支撑；病着需要拿药、打针。治疗需要费用，而他没有工作，最近教育整治，课外铺导如夕阳晚照，所以他必须马不停蹄地写稿挣钱……

　　毛姆认为，他明知思特里兰德人性自私、可恶，却总还是忍不住跟他交往，其实主要是“好奇心”作祟。对他的生活以及性格形成的原因好奇。所以生活中我们常常被“坏人”吸引。“坏人”远比一个泛善可陈的人来得有趣。我对“淡淡不如风”理应如此。

　　此外，能够相互唇枪舌战，任思想恣意纵横确是人生快事。

　　偶尔，有个人可以任你情绪破堤长泄，而无需考虑后顾之忧，当属难得。

　　瞧，人性多么复杂和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摘录原文《月亮与六便士》里毛姆与思特里克兰德颇具哲理的对话如下：

　　“你为什么偏偏要缠着一个讨厌你、看不起你的人呢？”

　　“你以为我很注意你对我的看法吗，老兄？”

　　他的语气让我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只要我不时地能叫你开开心，你是永远也不会真正讨厌我的。”

　　我不能不咬住嘴唇才憋着没有笑出来。他说的话尽管可恶，却有一定的真实性。此外，我的性格还有一个弱点：不论什么人，尽管道德上非常堕落，但只要能够和我唇枪舌剑，针锋相对，我还是愿意同他在一起的。

　　作家对那些吸引着他的怪异的性格本能地感到兴趣，尽管他的道德观不以为然，对此却无能为力；直到习惯已成自然，他的感觉变得迟钝以后，这种本能常常使他非常狼狈。他喜欢观察这种多少使他感到惊异的邪恶的人性，自认这种观察是为了满足艺术的要求；但是他的真挚却迫使他承认：他对于某些行为的反感远不如对这些行为产生原因的好奇心那样强烈。一个恶棍的性格如果刻划得完美而又合乎逻辑，对于创作者是具有一种魅惑的力量的，尽管从法律和秩序的角度看，他决不该对恶棍有任何欣赏的态度。

　　（五）

　　光头强、淡淡、老兄。你活着的时候，我嚷嚷要为你写祭文，可是骈文难就。

　　笔杆子咬呀咬，就写成了上文的模样。不管怎么说，有我记着你念着你，你哪里就“淡淡不如风”了呢？

　　你在人间的时候，我常让你下十八层地狱。现在有点后悔，如果路难走，你不去也是可以的。天堂大概率你是不去，也去不了的，天堂一池碧水，波澜不兴。哦，对了，你是魔，自然入魔道。魔不归三界，尚能杠乎？

　　依照我外公去世时标准，祭文500元。你在那边赚得银子记得付我。

　　刘老师，打个商量。不如把你们量身定造的群歌烧给你？结尾就不改了，赐你无罪。

　　我有一个群

　　借此慰风尘

　　成天乱糟糟

　　相互肆意损

　　本来百多名

　　骂走大半人

　　不走就开踢

　　不来强行拎

　　装逼论文学，

　　擅长辱斯文。

　　时事任评说，

　　对错不当真。

　　句句有偏见，

　　个个是愤青。

　　有怒也有恨，

　　没情亦没品。

　　高低无绝对，

　　日久自分明。

　　诚实任意欺，

　　虚伪无可遁。

　　能待三五月，

　　必是真性情。



　                       　2024年11月11日于泥沼

　　                               （5476字符）

喻芷楚

动情的文字。网络文友，与特殊的或骂或怼的交流方式，建立起彼此间的损友关系。点滴在心，使人动容。

喻芷楚

文字读来，淡淡不如风似孔乙己的存在，一经提起，也是个性格怪异，却又有他的真性情。

草舍煮字

一直也想写篇某人的祭文的，忽见崔灏有诗在上头，也就踏实了。
此人被我顶过、劝过、损过。私信的时候，却是无赖的一面和示弱的一面。
之所以想祭他，风一样的就走了，淡出了，毫无征兆。
只是每每想到此人的时候，总觉得他在星空某个角落看着论坛哂笑，禀性难移。
愿那边也有烧心的酒，喝到风一样淡出，重返论坛。

草舍煮字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24-11-12 11:04
生命如风，吹过无痕，确令人唏嘘。

特别希望看到他人的怀念之作，算是共鸣。

民间传说，李白游黄鹤楼，想要题诗，发现壁上已经有崔灏的一首，比自己构思要好，于是说了四句：
一脚踢翻汉阳树，一捶捶烂鹦鹉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灏有诗在上头。

唐僧没有肉

欧阳此文完全是真情流露。这种真情是真的感人！
任何文字修饰都无法掩饰，喜笑怒骂只一个字。
这个字就是核心，也是超出文字更令人动容的地方。
网络是虚拟的，但通过虚拟的网络所接触的人和事却是真的，那种由此而生的情绪也肯定是真的。我不想对这种真的色彩做任何划分，我想一个真字抵得过千言万语。
在欧阳笔下，这个人似乎就在，根本没有离开。
我有一段时间还想，应该有人为他写点文字，这是一种温度，是一种胸怀，是一种美好，最终也成为平台的一种魅力。
欧阳果然写了，而且写得还如此动情。仅此一点，那个臭家伙可以在那边咬着猪蹄子喝酒吹牛了：谁说我烦人，谁说我可恶，谁说我没朋友？
你看，这么多人呢！

喻芷楚

我说呢，跟你说几回，就在中财写文，别离外面闲事，不来，却是原因在这。

文珺

回忆了与一位名为“淡淡不如风”（或称光头强、老兄）的朋友的离奇相识与复杂交往过程，表达了对这位朋友去世的惊讶、惋惜、怀念及对其独特个性与生活态度的理解与感悟。

问好~~~写作愉快！！

幸福小草

恼了，见面问：“你怎么还没死？”

　　高兴了，见面也问：“你还没死么！”丫头，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吗？知道不知道，很多人最忌讳的就是说这些话？这要是他媳妇看见，会骂你毒嘴没商量。
还好，他知道也最欣赏的就是你保有这份纯真，给别人就不可原谅了。

幸福小草

或许，这就是不打不相识的过程，只是有点伤感了。
其实他那损嘴，真把文友得罪得差不多了。还好，我两没有过节，时不时的也爱对待他几句，他倒不发火，还说过，就我会欺负他。
来去匆匆，斯人已逝，往事只可追忆。愿他在天堂也好，魔道也罢，都能没有痛苦，快乐着，也自在着……

欧阳梦儿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4-11-12 10:33
恼了，见面问：“你怎么还没死？”

　　高兴了，见面也问：“你还没死么！”丫头，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吗？ ...

小草教训的是。有这么些人，总是把死挂在嘴边，那是因为觉得他们和他们说话的对象，离死亡很远，遥远得用不着挂在心上，只是一个随意的笑谈。而且文中有也描叙，那是同病相怜的自嘲。

今后不会再有这种玩笑话。

欧阳梦儿

文珺 发表于 2024-11-12 09:20
回忆了与一位名为“淡淡不如风”（或称光头强、老兄）的朋友的离奇相识与复杂交往过程，表达了对这位朋友去 ...

感谢文珺留评。刚看了您的文章，很有功底。

欧阳梦儿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4-11-11 17:20
一直也想写篇某人的祭文的，忽见崔灏有诗在上头，也就踏实了。
此人被我顶过、劝过、损过。私信的时候，却 ...

生命如风，吹过无痕，确令人唏嘘。

特别希望看到他人的怀念之作，算是共鸣。

不知令您释怀的是崔颢哪一首？

欧阳梦儿

喻芷楚 发表于 2024-11-11 15:28
动情的文字。网络文友，与特殊的或骂或怼的交流方式，建立起彼此间的损友关系。点滴在心，使人动容。

能共同认识一些文友，谈谈看法，聊聊过往，真好。

幸福小草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24-11-12 10:57
小草教训的是。有这么些人，总是把死挂在嘴边，那是因为觉得他们和他们说话的对象，离死亡很远，遥远得用 ...

读出来了，所有的懊恼跟悔意，对某人已经没了意义。活着本来就是个自我进步跟自省的过程……
你才多大啊，咋也有代谢病了？是胡侃的吧？有点不相信哟。

幸福小草

你们在六星论坛互损的那些闹剧，他写过文，还有那个混混来江天评论里怼骂的，都看过。就像冤家不对头难受，他们是属于江湖的人，就爱以江湖礼仪来打斗。现在安稳了，却给人一潭死水感觉。
这祭文写得，还是欧阳的标签。
只是看着难受了。也赚人眼泪……阿弥陀佛！

欧阳梦儿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4-11-12 14:50
你们在六星论坛互损的那些闹剧，他写过文，还有那个混混来江天评论里怼骂的，都看过。就像冤家不对头难受， ...

亏你还看过全文，我文中说得明明白白，我没去，重来没去过。
他们累次认错人。
走哪儿都只叫欧阳梦儿。某些叫欧阳梦儿的还不是本人。唉，解释起来都累，难怪别人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