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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二刘争蜀:连环计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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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1 15: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绵竹城中,张任整兵完毕,往绵竹关镇守,探马来报荆州兵杀到,亲自出迎。
刘琦以陈到为先锋,领三千兵在先,见守军布成阵势,出马叫张任出战。
副将卓膺言道:“此无名先锋,末将愿将其人头献上。”
张任差卓膺出迎,与陈到交战十余合,便抵挡不住,败回阵中,张任只好亲自出马。
二人在阵前交手,只杀得尘土飞扬,喊声震天,三四十合不分胜败,蜀军一片震动。
关上费观随同黄权观战,见此情形,叹道:“陈到在荆州并不出名,便有如此本事,若张飞、赵云等将到,谁能挡之?”
黄权眉头紧皱,他在成都劝刘璋集中兵力到绵竹,一鼓作气杀退刘琦,南路江州兵马独木难支,自然会退。
张松却认为刘琦分兵,意在蚕食疆境,孤立成都,必须分兵拦截,否则有一路荆州军杀到成都,便有燃眉之急。
刘璋早已方寸大乱,更不敢叫敌军靠近成都,命泠苞、刘璝等各领人马分散迎敌,自己也任为司马随军出征。
虽然知道这是张松暗中捣鬼,但黄权极力主战,此时若推辞,必会为人所笑,更何况大敌当前,他责无旁贷。
本以为张任亲自统兵,必能旗开得胜,见此情形,方知荆州兵之强盛,如今兵力分散,若被逐一击破,成都危矣!
更让他忧心的还是后方,张松设计将自己派出成都,刘璋又对其言听计从,一旦有兵临城下,只怕要后院着火。
正观战之时,忽见远处又有人马杀到,当先一将黑甲黑马,携裹着沙尘,如一团乌云滚滚而来,急忙鸣金收军。
张任收兵回城,不满道:“某正要斩杀一将,司马何故鸣金?”
黄权答道:“荆州援军已到,我看那人必是张飞,恐将军有失,双拳难敌四手!”
张任微哼一声,但也知道黄权一番好意,并未责怪,但他与陈到厮杀五十余合,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就此罢手,有些可惜。
正擦汗之时,听得城外有人高声叫嚷,声如霹雳,直呼张任名号。
众人来到城上,只见一将如黑铁塔般,燕颔虎须,持丈八蛇矛大叫道:“张任,燕人张翼德在此,可敢一战?”
张任将守军个个脸色难看,既因刚才战不下陈到发愁,又为张飞气势所慑,提枪就要下城。
黄权大笑道:“张翼德,吾闻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原来只是乘人之危罢了!”
张飞大怒道:“你是何人,胆敢评价俺老张?”
黄权言道:“张将军刚才厮杀一场,人困马乏,你又来叫战,是何居心?”
张飞喝道:“好,俺容你休息一日,明日再来厮杀!”
看到荆州兵向后退去,黄权松了口气,张任也暗暗松开双手,此举总算暂时保住颜面,也勉强稳定军心。
命卓膺守城,众人回到府衙,黄权蹙眉道:“张飞勇猛,不可力取,当用计胜之。”
张任略作思索,言道:“绵竹关背靠鹿头山,近临绵水,张飞虽勇,若到水中必无用武之地。黄司马今夜领兵到桥头埋伏,某明日诈败将其引至此处,待张飞追过桥时,毁了桥梁,将其击落绵水,必死无疑!”
黄权深以为然,依计行事,费观听了暗自心惊,但他虽有意降刘琦,却不能做叛徒,只好作壁上观。
张飞和陈到退兵扎营,傍晚时分刘琦大军赶到,问了战况,果然张任武艺出众。
庞统道:“张任不愧蜀中名将,此人不可力敌,不如智取。”
刘琦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庞统拿出地图对照远处山势,言道:“绵竹关依山险而建,易守难攻,明日翼德出战,可诈败将其引入山中,在山谷布下伏兵,谅其插翅难逃。”
“军师与我不谋而合!”刘琦拍手笑道:“如此明日就要委屈三叔了。”
张飞摸着胡茬无奈道:“你二人都不谋而合了,俺老张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大笑不已,当夜由雷铜、寇封轮流巡营,次日陈到领白毦兵先于山中埋伏,张飞再去搦战。
刘琦、庞统领兵掠阵,只见张任四十上下,浓眉大眼,腮边留一圈络腮胡,威猛又不失沉稳气度。
张飞挺矛大笑道:“刘益州与俺家大公子同为鲁恭王之后,你我数百年前也是一家,何必打打杀杀?不如你到俺这里来,我们一同除灭曹贼,匡扶朝廷,如何?”
张任冷哼道:“既然两家同出一脉,我主乃刘琦长辈,尔等理当归于刘牧门下,你我亦可同心讨逆。”
刘琦听得直叹气,原本他与刘璋是同辈,但奈何当年刘备起兵时,在幽州拜刘焉为叔父,又和刘表称兄道弟。
结果害得自己比刘璋低了一辈,这上哪说理去?
“呃……”张飞一怔,大声道:“天下皆知刘璋暗弱,不能用人,连区区张鲁都畏惧如虎,如何能当此大任?俺大公子南阳一战,杀得曹军屁滚尿流,又助孙权濡须大捷,令曹贼不敢再正视江南!正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张飞说着话,回身指向刘琦:“尔等睁大眼睛瞧瞧,这才是当今明主,兴汉之人!”
刘琦正在马上腹诽刘大耳,见众人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只好干咳一声,挺了挺胸膛,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
“张飞,汝敢污蔑我主,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某便杀了刘琦!”张任大怒,催马直往刘琦方向杀来。
“嘿嘿,先过俺这一关再说!”张飞上前拦住,举蛇矛便架住张任**。
二人在关前交手十余合,忽然不约而同,拨马向后败走,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咦?”观战的士兵都傻了眼,瞪大眼睛。
张飞听到鼓声停下,回头看去,见张任已到城西北角,大笑道:“好家伙,你想诈败,俺老张岂是轻易中计之人?”
张任也圈马而回,看了一眼远处的刘琦,双目微凛,沉声道:“彼此彼此!”
张飞仰天大笑道:“不愧都是张家人,你我如此心有灵犀,你就早些从了俺吧!”
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全文免费阅读|第266章 连环计
张任大怒,又转来与张飞厮杀,二人这次真刀**,杀得难分难解。
一个拼力死战,一个想活捉对方,大战五十合不分胜负,看得两军热血沸腾,高声呐喊。
张飞几次以长矛压住张任,想要劝降,张任初时高声大骂,奋力挡开,后来已经无法答话,卯足气力厮杀。
勉强撑到六七十合,张任便觉双臂酸麻,却见张飞越战越勇,如同蛮牛一般,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自知不敌,拨马便走。
“兄弟莫走!”张飞眼看就要拿住,不肯放弃,催马紧追。
张飞马快,越追越近,张任回身一箭射来,大喝道:“看箭!”
张飞听得警告,忙低头闪避,正中头盔,急忙勒马停住,大骂道:“俺张家人光明磊落,你竟然偷袭,不讲武德,呸!”
张任并不答话,回到城下,领兵入关,传令紧闭关门,严防死守,不再与荆州兵厮杀。
张飞退回阵中,摘头盔取下箭矢,将那支箭收起来,骂骂咧咧:“下次抓住张任,俺扎死他!”
刘琦收兵回营,叹道:“这张任果然有些本事,竟也用诱敌之计!”
庞统笑道:“此乃英雄所见略同,张任智勇兼备,非其他川将可比,还需另设机谋。”
刘琦言道:“普通计策,恐为其识破,至少也要用连环计。”
庞统道:“张任据险而守,只要将其诱出关来,便可依计破之。”
陈到言道:“我看此人十分沉稳,恐不肯轻易出关。”
庞统笑道:“守关虽是稳妥之计,却终究不能退敌!如今东路兵马已逼近成都,张任无法专心只守绵竹,必急于败我军,由不得他死守关隘。”
刘琦大笑道:“先生言之有理,蜀军虽是守势,其实他们比我们还急,急则生乱!”
遂与庞统商议,将人马分作两部,大军沿河扎营,张飞领一军屯于山脚,形成掎角之势,准备军器攻打绵竹关。
一连三日,却不见荆州军攻城,守军渐渐有些懈怠,加之犍为失守的消息传开,军中议论纷纷,人心浮躁。
黄权忍不住来见张任,言道:“刘琦分兵扎营,看似要攻,实则布成守势,必是得知东路兵消息,武阳失守,荆州兵可沿江直取成都。将军若不早些退敌,敌军兵临城下,守此关也无用处。”
张任蹙眉道:“司马有何高见?”
黄权道:“不如趁夜劫营,杀退刘琦,若能趁势夺回涪城,则可安心对付东路敌军。”
张任叹道:“刘琦诡计多端,又有庞统为谋,既然分兵,必有防备,或许正是诱敌之计,只怕有去无回。”
黄权献策道:“刘琦沿岸扎营,何不于绵水上游堵塞河道,放水淹之?”
张任摇头道:“荆州军沿岸驻扎,上游阻水,河水必会浑浊,其见河道变浅,自会觉察,不过徒劳而已。”
黄权愕然,沉吟片刻又道:“敌军两营为掎角之势,不如故布疑兵,偷袭刘琦大营,张飞必会来救,却以精兵偷袭张飞营寨,再以伏兵击回援之兵,可获全胜。”
张任思索一阵,还是摇头道:“不可中计,今已入冬,天气至寒,各处守将只需严防死守,待敌粮尽,自会退兵,再伺机追敌,方为稳妥之计。”
黄权无奈,正叹息之时,却听关上鼓声大作,守军来报:“那黑脸的张飞又来了!”
张任不耐烦道:“只管死守,不必理会!”
守军答道:“他说与将军早有约定,喳喳乱叫!”
张任眉头紧皱,披挂整齐来到关头,只见张飞一身锦衣,扎着儒巾,身披锦袍,与先前判若两人,不由一怔。
张飞抱拳道:“张将军,三日时间,你考虑得如何了?”
张任愕然道:“考虑何事?”
张飞挤眉弄眼,铜铃大的环眼显得颇为滑稽,为难道:“这事恐怕好当着三军之面说出来吧?”
张任勃然大怒,挽弓大骂道:“张黑子,我与你势不两立,何来约定,休要在这里蛊惑人心。”
“好好好,俺再给你两天时间!”张飞忙拨马后退,临走时抱拳道:“多谢将军上次手下留情。”
“此乃刘琦离间之计,不可信!”张任颓然放下弓箭,冷哼一声下城去了。
黄权和卓膺相视一眼,一时也不明情况,那天厮杀,他们确实几次对话,但在战场之上,充耳都是鼓声和呐喊声,谁知道说了些什么?
费观见这里形势扑朔迷离,心想若是张任献关,到时候自己半点功劳都没有,不如先回绵竹,静观其变,便以调拨粮草为名向张任辞别。
过了两日,张飞又来,这次张任干脆不与他会面,张飞叫嚷一阵,无奈回营。
刘琦叹道:“这张任,真能沉得住气!”
庞统笑道:“翼德已叫守军自相生疑,公子爱惜此人之才,还需再于后方点一把火,叫他对刘璋彻底失望,才好归心。”
刘琦忽然想起一事,大笑道:“前次我有一计胎死腹中,此次正好施行。”
这几天专等张任来劫营,对方却按兵不动,越是如此,刘琦便越爱惜张任之才,如此危急时刻还能沉得住气,可见心性坚韧。
此时的刘璋,在成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寝食不安,泠苞在广汉全军覆没,刘璝兵败退守广都,敌军距离成都不过百里,如刀悬于顶。
正为张任挡住刘琦感到欣慰,但近日城中传言,张任消极怠战,与张飞在绵竹关多次叙话,似乎有意投敌,只是条件还未谈妥。
刘璋大惊,慌忙聚众商议,如果张任投降,绵竹失守,进入成都便一马平川。
王累言道:“张将军乃忠义之人,绝不会背主,主公不可轻信谣言。”
张松却冷笑道:“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刘琦势大,又善待俘虏,州郡多有叛降者,尤其庞羲降敌,人心震动。如今张任迟迟不肯出战,焉知其心思如何?”
王累大怒道:“张别驾,自古国亡,莫不起于君臣不和,你如此挑拨,居心何在?”
张松揪着胡须轻笑道:“邓贤虽降,乃是中刘琦之计,不得已而为之,泠苞被斩,乃轻敌所致,刘璝兵败,是被小人所害,然诸将虽败,却皆能出战迎敌,为主公竭力尽忠。那张任号称蜀中第一大将,却不敢迎敌,是怯敌还是自保?抑或早有二心?恐怕唯有他自己清楚。”
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全文免费阅读|第267章 国难显忠臣
刘璋闻言又惊又怒:“张任……竟敢生二心?岂有此理!”
庞羲的背叛,让刘璋备受打击,极度失落的同时,看谁都觉得不放心。
王累忙谏道:“主公,用人不疑!如今蜀中安危,全系张将军一人身上,只要能挡住刘琦,便可保成都无忧,万不可受人挑唆。”
张松冷笑道:“正是蜀中安危全在张任一人身上,更要谨慎再三,其只守不出,莫非是等杀刘琦乎?”
王累又道:“黄公衡也在军中,定能助张将军破敌。”
张松言道:“若长此等下去,人心变乱,各州县背叛,成都只剩孤城,岂非坐以待毙?益州天府之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果真无人可用么?”
刘璋本就心性柔弱,闻言更是迟疑不决,看向张松:“今诸将皆在外统兵,还有何人可用?”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进言道:“孩儿愿领兵前去拒敌。”
刘璋见是长子刘循,吃了一惊:“吾儿敢领兵?”
刘循朗声道:“今成都告急,父亲为州事操劳,夜不能寐,孩儿理当为父亲分忧尽孝。”
张松赞道:“大公子有如此孝心,实在难能可贵。”
刘璋却犹豫道:“吾儿志气虽好,却从未领兵,恐难以胜任。”
张松笑道:“昔日刘琦卧病在床,从未统兵,亦在南阳大败曹操,大公子才略不输刘琦,必能退敌!吾有一计,既可节制张任,又能击退刘琦。”
刘璋忙问道:“计将安出?”
张松言道:“可命大公子领兵守雒城,督张任出战,看其心意如何,若其不出,便亲自到绵竹迎敌,以黄司马为军师,足以破敌。”
“此计甚妙,如此纵然张任投敌,亦可守雒城以保成都!”刘璋大喜,环顾众人:“谁可辅大公子守雒城?”
一将出列道:“末将愿往。”
刘璋见是吴懿,微微一顿,笑道:“循儿若得尊舅相助最好,吾心安矣!”
吴懿是刘璋之兄刘瑁妻舅,当时刘焉病故,众人保刘璋继位,担心吴懿兄弟心存不满,逐渐剥夺其兵权,只在成都任闲职。
如今刘瑁病故,再也没有威胁,刘璋看实在无人可用,只好起用吴懿,毕竟吴家大小都迁来成都,想必他也会尽全力。
刘循领命而出,年轻人初次统兵,意气奋发,只觉得脚步轻快,整个人快要飘起来。
张松紧跑几步才追上,抱拳道:“松祝大公子旗开得胜!”
刘循转过身来,见是张松,拱手谢道:“多蒙别驾良言相告,令我茅塞顿开,刘琦能做的,我一样也能做到。”
张松笑道:“大公子此去破敌,既能尽忠,名望亦将超过张任,今后蜀中谁敢不服?”
刘循顿时满面红光,向张松深施一礼:“先前有人议论先生暗中结好刘琦,幸好家父英明,不为流言所动。当此危亡之际,人人自危,各求自保,唯有先生与我父子同心,尽力谋划,此恩循铭记在心。”
张松忙躬身还礼,叹道:“松为汉臣,眼见汉道凌迟,理当保刘将军中兴汉室,若能名垂竹帛,此生何憾?区区谣言,如这树下腐叶,必将消散无踪。”
刘循看向庭院中的树木,慨然道:“正所谓岁寒知松柏,国难显忠臣,先生美名,必会流传青史。”
张松干咳一声,忙道:“军情紧急,可先命人督促张任出战,待其出师不利,公子再力挽狂澜,必将士气大振!”
“刘琦有卧龙凤雏,吾亦有先生谋划,何愁大事不成?”
刘循大喜,谢过张松,先派人向张任传令,催促出战,与吴懿点二万军马往雒城进发。
不觉半月已过,前线的绵竹关中更是谣言四起,都说张任有意投敌,消极怠战,只等另一路人马杀到成都,便会向刘琦投降。
张任虽不以为意,但黄权却心中忧虑,长此下去,守军丧失斗志,暗中都在等待投降的那一刻,士气愈发低落。
这一日忽然成都传来将令,刘璋命长子刘循为大将,领兵前来助战,哨马已传信催促出战。
张任接了书信,却还按兵不动,黄权忍不住劝道:“大公子虽说是来助战,实则前来督战,必是主公听了谣言,心中生疑,将军为何还要违令?”
张任淡淡道:“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必是刘琦之计,此时出兵,岂非正中其下怀?”
黄权叹道:“但将军违令不战,亦中刘琦之计矣!”
张任负手看向门外,缓缓道:“某对主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只需尽责保全疆土,何惧流言?”
刘循兵到雒城,得知张任抗命不战,不由大怒,又派亲兵前往催战,命其三日内攻破刘琦大营。
三日后探马来报,张任依旧按兵不动,刘循暴跳如雷:“张任自恃功劳,竟公然抗命,视吾将令如无物,岂有此理!”
初次领兵,便被大将屡次抗命,换做谁也难以忍受,传令将张任押来问罪斩首。
吴懿言道:“张将军守卫绵竹关,责任重大,若贸然拘押,必会军心震动,或可能逼其投敌,此正是将军杀敌建功之时,何不亲自到军前问话?”
刘循留一半兵力守城,亲自领兵到绵竹关,张任、黄权出迎,刘循面沉似水,拂袖径直进城。
张任知道刘循为何而来,禀告道:“兵临城下,难以拒敌,唯有固守待变,荆州兵粮草转运不及,必会退兵。”
刘循置若罔闻,只向黄权询问军情,黄权将战事如实禀告,也为张任说了几句好话,张飞、陈到武艺高强,又有庞统为谋,确实不好对敌。
刘循言道:“黄主簿身为参军,为何不献策破敌?”
黄权便将自己献三策,均被张任否决之事说了一遍,刘循微哼一声,传令人马休整,明日出兵迎敌。
张任见刘循自始至终不与他答话,出营一声长叹,独自到关头巡视,虽被刘璋父子猜忌,但他自觉问心无愧,只要恪尽职守即可。
不觉已到深冬,北风呼啸,张任心情萧索,眼看益州不保,自己又受猜忌,心中凄凉远胜身上寒冷。
就在此时,月色下忽然一骑马疾驰而来,守军急忙擂鼓,才响了两声,却见那人朝关头放出一箭,便扬长而去。
士兵取来箭矢,见上面缠着书信,写一个“任”字,拆开一看,惊得失手掉落,咬牙道:“刘琦小儿,好毒计!”
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全文免费阅读|第268章 离间计
张任回过神来,欲将纸笺撕碎,低头看去,只见背后写的竟是“任务”二字,更是大呼上当。
刚捡起来揉成一团,刘循已被鼓声惊动,带人到关头,询问情况,守军将方才之事如实禀告。
刘循看向张任:“张将军,信中所言何事?”
张任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信递过去,解释道:“此乃刘琦离间之计,少将军万不可信。”
“嘿嘿,好个离间之计!”刘循冷然一笑,转过来看到上面两个字,讥讽道:“刘琦都对将军传达任务了,这还是离间?”
张任跪地,大声道:“末将一片忠心,可对天发誓,与刘琦毫无瓜葛,若有半字虚言,叫天打雷劈!”
刘循沉声道:“天若有灵,早将天下逆贼小人除尽,我大汉江山又何至沉沦于此?”
说话之间,拔出宝剑指向张任,厉喝道:“对付你这等叛徒,就该用吾掌中宝剑,来个现世报!”
黄权等人也赶来,见刘循拔剑,忙劝阻求情,刘循将信拿给众人,人赃俱获,确凿无疑。
黄权接过纸笺,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虽然好几个字已被揉的模糊不清,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刘琦探知刘循兵到,让张任先不必急着投顺,等候时机里应外合,一举将刘循擒获,做人质逼刘璋投降。
黄权言道:“张将军虽力主守城求稳,进取不足,但绝不会投敌,我看此乃刘琦离间之计,望大公子三思。”
刘循大怒道:“我若再三思,只恐要成为刘琦阶下之囚了!”
黄权劝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张将军就算有过,也曾为主公立下大功,只凭猜测斩杀必会影响军心,不如等破敌之后,与刘琦对质,自见分晓。”
“我如何与刘琦对质?”刘循怒气不休,忽然一怔:“你说破敌之后?主簿已有对敌之策?”
黄权抱拳道:“此处非说话之地,请回帐中议事。”
刘循也担心有荆州军细作,回到帐中,挥退侍卫,要将张任也赶走,却被黄权留住,只好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黄权言道:“刘琦既然派人送信,无论真假如何,吾料其近日内必不会用兵,加之近一月未战,荆州军必定懈怠,此时若去劫营,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妙计!”刘循抚掌大笑道:“明日我便出兵!”
张任忙劝道:“此乃刘琦之计,若出兵正中其下怀,将军万不可妄动。”
刘循冷笑道:“为将者当杀伐果断,险中求胜,似你这等一心求稳,见机犹豫不决之人,如何能做大将?”
张任苦劝道:“属下领兵数十年,更知此乃刘琦诡计,出则危矣!”
“嘿嘿,老将军,时代变了!”
刘循冷然一笑,拂袖而出,命人严加看守营帐,不许任何人与张任接触,以免走漏消息。
黄权见张任屡次不用他的计策,也心中不满,叹道:“将军固然忠心可嘉,却不知变通,一心固守,何时能退大敌?”
张任独坐帐中,长吁短叹,大骂刘琦诡计多端,又叹息生不逢时,未遇明主。
守在帐外的心腹记不住前面许多话,只将后半段报知刘循,刘循闻言大怒,愈发怀疑张任有投敌之心。
次日依旧按兵不动,到了晚上,刘循才传令全军三更饱食准备,四更用黄权之计出兵劫营。
出兵之时,才将张任传到帐中,吩咐道:“张将军既然口口声声自诩忠心不二,这头阵便由你来打,去攻刘琦大营,将其擒杀,如何?”
张任再次劝道:“将军,此乃刘琦诡计,营中必有埋伏!将军若执意出战,末将愿守关,可随时接应。”
刘循勃然大怒道:“张任,你让我出兵,独自留守关隘,莫非真怀二心,欲献关擒我?”
张任无奈,只好抱拳道:“末将愿为先锋,请将军留大将守关,以防万一!”
“你在教我做事?”刘循十分不耐烦,摆手道:“你若不去,连夜自回成都,我亦能退敌。”
张任不得已,只得领命,点起三千军马,开关直往河边大寨杀去。
夜风呼啸,江水涛涛,张任一脸决然,不禁想起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可恨刘琦诡计多端,此番去劫营,若遇刘琦,拼死也要将其斩杀,若有埋伏,竭力保刘循撤退,战死疆场,此生无憾!
思索之间,人马已逼近敌营,只见四周灯火稀疏,防备松懈,张任也不管他真假,抱定死志挥兵冲破营寨,直杀而入。
大营之中,荆州军果然毫无防备,惊得四处乱窜,鼓声响起,便见无数士兵来不及披甲,沿河逃奔。
张任心中疑惑,却丝毫不敢大意,催马直冲中军大帐,若刘琦果真在此,那就一命换一命。
将近大帐,却见一将斜刺里杀到,将他拦住,正是陈到,二人厮杀之时,刘琦也从帐中慌忙而出,在亲兵护送下撤退。
张任大急,想追杀刘琦,却被陈到死死缠住,此时营中已经彻底大乱,四处起火,喊杀声震天,荆州兵各自逃命,蜀军则忙着从帐中争抢物资。
正在此时,远处一将拍马赶到,大吼道:“陈将军快撤,俺来断后!”
陈到虚晃一枪领兵退后,张飞挺蛇矛拦住张任,大骂道:“又来搞偷袭,俺老张今日必将你擒住!”
张任看荆州军逃走,张飞也中计前来接应,自己也有些动摇,难道真是自己太过谨慎,高看刘琦了?
分神之间,差点被张飞一矛刺中,急忙扭身闪避,蛇矛刺穿铠甲,张飞奋力往外挑去:“下来吧你!”
张任微哼一声,双腿死死夹住马腹,拔剑割断铠甲,反手便将宝剑向张飞打去。
张飞挑开宝剑,又骂道:“你小子不讲武德,真给张家人丢脸,也不知大公子哪点看上你了!”
正挺矛要杀,却见亲兵来报,山下大营被敌军偷袭,请他速回救援。
“刘循小儿,竟有如此诡计!”张飞惊怒不已,忙领兵回营。
张飞骂骂咧咧地走了,张任在马上愣然出神,四周大火熊熊,士兵们忙着争抢物资,与这热烈的画面格格不入。
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全文免费阅读|第269章 死鸭子嘴硬
天明时分,蜀军已夺了荆州军两座大寨,获得辎重器械无数,军中一片欢腾,士气大增。
刘循就在刘琦帐中议事,环顾众将,目光停在张任身上,笑道:“刘琦用兵也不过如此。”
众人大笑,吴懿言道:“如今士气正盛,军心可用,当一鼓作气拿下涪城,将其赶出关外。”
黄权也道:“方才查点物资,发现营中粮草所剩无多,吾料荆州兵已经缺粮,不可教其在涪城立足。”
张任劝道:“刘琦诡计多端,曹操曾因此大败于博望,将军不可远离关塞,需防中计!”
刘循正准备庆功,被张任一句话说得大为扫兴,冷声道:“张将军之意,本将此战大胜,乃刘琦故意为之?还是担心本将一举击败刘琦,显得你用兵无能?”
张任暗自一叹,说不出话来,这次连黄权都不再为他说话,事实证明自己的计策可行,如果张任早用此计,此时已将荆州兵赶出广汉境内。
人马休息半个时辰,刘循留五百人将物资搬入关内,命吴懿为先锋,张任领兵随后,继续追击荆州兵。
吴懿领兵出营,追出三十里地,果然见荆州军正在这里扎营休整,一声令下,趁其不备径直冲杀过去。
张飞从帐中大喝而出,敌住吴懿,荆州军乱放一通弓箭,慌忙撤退。
吴懿独自对战张飞,正感吃力,恰好张任随后赶至,张飞不敢恋战,领骑兵断后而走,又夺了一座大营。
“猛张飞也不过如此!”吴懿信心大增,就要兵败再追。
张任却蹙眉道:“荆州军自入川以来,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如今屡次不敌,一触即溃,恐其中有诈。”
吴懿大笑道:“岂不闻兵败如山倒?今其军心已散,若不追杀,坐失良机。”
遂领兵继续追赶,张任满脸忧心,只好随后接应,又赶二十馀里,再夺一座营寨,已杀到涪城境内。
刘循领大军赶来,见这座大营只建成一半,营帐残破,刘琦已带残兵退回涪城。
众将无不欢喜,齐赞刘循用兵如神,吴懿勇猛当先,对张任渐渐冷落,原来蜀中第一名将的名号只是吹出来的。
当夜全军庆功,张任独自在帐角闷闷不乐,黄权忍不住劝道:“大公子到来,屡战大捷,将军却黯然神伤,实在不当!”
张任放下酒杯,叹道:“某岂能不盼吾军大胜?但刘琦连败两阵,却不来厮杀,于中必有诡计。”
黄权不满道:“今有大公子领兵,吾等为将者奉命行事而已,将军岂非杞人忧天?”
张任沉声道:“为臣者岂能不为主尽忠?”
黄权一声轻叹,摇头而去,以为张任只是放不下面子,故意如此。
刘循早将张任神色看在眼里,气得暗自咬牙,人人都在庆功,你却如丧考妣,我两场大胜,难道还不能证明他指挥失误?
回到席间,便问黄权说了些什么,黄权只好如实相告。
刘循冷笑道:“张任如此胆怯,枉为川中名将,若蜀人个个都如他胆怯,何时能够退敌?明日我用东州兵取城,叫他们知道,家父不用蜀中文武,不无道理。”
黄权一阵干笑,不知该如何作答,张任这一次,可是将本州将士的脸都丢完了,莫不是他真有心投敌,不肯出力?
次日刘循听从黄权建议,趁机削弱张任兵力,只让他带三千军在后,由黄权暗中监视,以免他猝起发难,腹背受敌。
刘循与吴懿领兵先行,将近涪城,见刘琦已领兵迎敌,在马上穿着锦袍裘帽,将整个人包裹起来,显得十分猥琐。
刘循身披黄金甲,气宇轩昂,打马上前,鞭指对方大骂道:“刘琦,无义之贼,发兵侵我疆境,欺我蜀中无人焉?”
刘琦在马上瑟瑟发抖,勉强答道:“人道刘璋暗弱,不能用人,何不将益州让与我,合力同破曹贼?”
“就凭你?!”刘循看刘琦这副模样,愈发不屑,“既然都是同宗,何不你我单挑,以输赢定胜负,也免得将士们厮杀,如何?”
刘琦考虑良久,终于摇头道:“不敢!”
“哈哈哈!”刘循见他怯懦如此,大声道:“谁来与我拿下此贼?”
“让我来!”吴懿兄弟吴班应声而出,舞刀直取刘琦。
陈到出马相迎,二人交战三十合不分胜负,吴懿也出马助阵,却被张飞敌住,四个人捉对厮杀,杀得难分难解。
刘循见刘琦左右再无大将,心中暗喜,催马直杀过去:“刘琦,看枪!”
刘琦在马上惊慌失措,大叫道:“你……你不要过来啊!”
黄权见刘琦慌忙向后撤退,中军阵型大乱,不由大喜,传令擂鼓,全军掩杀过去。
蜀军连番取胜,士气正盛,再加上刘循亲自策马先冲,无不奋勇向前,荆州军被自家人马牵制,阵型大乱,纷纷往城中逃走。
兵败如山倒,张飞和陈到也无能为力,领兵慌忙退走,两座浮桥之上,荆州军拥挤不堪,不少人被挤落河中,一片混乱。
刘循和吴懿领兵杀到护城河边,张飞大吼一声,带着数十亲兵守住桥头,但有强冲过桥头的蜀军,都被他扫落河中。
等荆州军冲过去,陈到领兵放箭,又有城头守军相助,才算勉强稳住阵脚,河中还是扑腾一片,水花飞溅。
刘循见荆州兵退入城中,紧闭城门坚守不出,想起刘琦刚才狼狈的模样,大笑而退。
接连大胜,让刘循踌躇满志,蜀军在城外四面扎营,摆宴庆功,又从绵竹调兵运送军器,准备打破涪城,生擒刘琦。
酒宴之上,刘循举杯看向张任,挑眉道:“张将军,汝言刘琦颇有计谋,蜀军强盛,现在如何?”
张任蹙眉道:“刘琦接连败退,恐是骄兵之计,今其据城而守,必还有诡计!”
刘循脸色一沉,旋即又笑道:“吾三战连胜,先不与你计较,岂不见刘琦今日举止,只恐早已黔驴技穷……”
低头看到桌上一盘烤鸭,割下鸭头赏给张任,讥讽道:“将军吃了这个鸭头,嘴还能更硬些!”
张任看着盘子,叹道:“刘琦虽被困,但我大军尽出,末将甚忧绵竹关。”
刘循大怒,忍不住叱道:“刘琦已成瓮中之鳖,你再休多言,慢我军心,待我捉住刘琦,定叫你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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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11 15:52 | 只看该作者
刘循屡败刘琦,围攻涪城,消息传至成都,刘璋喜不自禁,大笑道:“刘表有金鳞子,吾亦有麒麟子,益州无忧矣!”
张松却道:“大公子虽大胜,但张任在军中屡次谏阻,扰乱军心,又有传言其与刘琦暗中勾结,若不及时制止,恐影响士气。”
刘璋怒道:“张任出战不力,吾不问罪,已是念在昔日功劳份上,将其调回成都,我亲自审问。”
张松言道:“张任在军中素有威望,若调离前线,恐也会影响军心,不如先降其职,以正军法,再给他立功机会,既显主公宽仁,赏罚分明,又能免除后患。”
“此言甚善!”刘璋大赞道:“吾有别驾为谋,何愁大事不成?”
刘璋最忌讳别人议论他赏罚不明,不会用人,尤其本州兵和东州兵势力错综复杂,处罚张任要谨慎对待,这个折中之策最好不过。
寒冬腊月,蜀军久攻涪城不下,加之寒气逼人,士气日渐消沉,刘循也有些焦躁起来。
召黄权、吴懿商议对策,有了退兵之意,张任连降三级,被贬为裨将军,已经没有进帐议事的资格。
吴懿言道:“刘琦坚守不动,必是在等刘磐人马消息,此时退兵,将前功尽弃。”
黄权也道:“擒贼先擒王,此时放过刘琦,无异于纵虎归山!我先前便见其军中粮草不足,涪城积蓄不多,只要不让他运粮进城,耗尽城中粮草,荆州军不战自败矣!”
刘循忽然瞥见巡逻而过的张任,此时退兵,岂不正中其言?
遂下定决心,命吴懿继续攻城,黄权派人查探周围,一旦有粮草消息,马上报知。
又过数日,忽然探马来报,有一批粮草运至涪水关,正兼程往涪城运来,黄权马上与刘循商议劫粮之事。
刘循大喜道:“果然如先生所料,涪城已然粮尽,只要烧掉这批粮草,刘琦将坐以待毙。”
黄权道:“如今四面围城,刘琦并不知粮草消息,可连夜派精兵前去劫粮,明日于城外虚张声势,早晚攻城即可。”
刘循从其计,命吴懿劫粮,自己与黄权、张任督军攻城,此时已不足为信,这等机密消息更不敢告知他。
吴懿带着本部人马连夜出城,探马回报粮车将过牧羊岭,便在山中设下伏兵,等车马过半,从中杀出,将粮草烧毁。
日上三竿,果然远处车声辘辘,一大队人马迤逦而来,因连夜赶路,只见人马都十分疲惫,不少士兵打着哈欠,骡马嘴角挂着白沫,鼻孔喷出粗气,如吞云吐雾。
等前方车辆过半,吴懿一声令下,鼓声响起,与对面吴班同时领兵杀出,直冲向那些车仗。
两边伏兵齐出,运粮的荆州兵大乱,根本不做抵抗,放弃车辆便四散奔走。
蜀军忙着放火,也不去追赶逃兵,任他们逃走,就是让他们将消息报知城中,守军自然军心大乱,不战自败。
吴懿正指挥士兵放火,忽然吴班急匆匆赶来:“大哥,情况好像不对,这车中装的都是柴草。”
“草料也算……”吴懿正要解释,忽然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吴班未及答话,忽然山前山后锣鼓声大震,两队人马包抄过来,当先一将白袍白马,朗声道:“常山赵云在此,降者不杀!”
“快冲出去!”吴懿大惊失色,催马便往赵云所在路口杀来。
山谷中大火熊熊,黑烟弥漫,吴班大声呼喊,集合士兵结阵,挡住后面杀过来的荆州兵,且战且退。
吴懿与赵云交手二十合,便抵挡不住,被对方一杆枪杀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忙退马大叫道:“且慢动手!”
赵云横枪立马,沉声道:“汝可愿降?”
“事到如今,我甘愿服输!”
吴懿已看出这是刘琦之计,打又打不过,扔掉兵器传令士兵投降。
“大哥?!”吴班在后面惊呼。
“哈哈哈,吴将军,刘璋父子对你吴家如何,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再为其卖命?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时候另择明主了!”
吴班回头看去,却是孟达领兵到来,荆州军弓弩齐举,蓄势待发。
吴懿下马劝道:“刘璋不会用人,刘循不谙兵法,一切皆在刘琦意料之中,放弃吧!”
吴班无奈叹息,放下兵器,其余蜀军也都纷纷跪地投降。
二人到赵云面前,吴懿还有些不死心,抱拳问道:“这一切可都是刘伯玮之计?”
赵云点头道:“一切尽在刘将军预料之中,你既愿降,今有大功一件,可愿随某去取?”
吴懿点头道:“吾既愿降,自然想早日拿下成都,免得家人担惊,请将军尽管吩咐。”
赵云选五百精兵,换上蜀军衣甲,带着吴懿二人沿绵水北岸直奔绵竹关,孟达将俘虏押回涪水关安置。
刘循和黄权在营中等到傍晚,始终未见吴懿消息,渐渐急躁起来,按照路程,一天时间足以赶到涪水关下,运粮的队伍不应该如此缓慢。
等到天黑,张任终于忍不住求见刘循,劝道:“吴将军领兵外出,吾虽不知其有何用意,但至今未归,必是中刘琦之计,今大军远出,将士连日疲困,当连夜退兵,否则悔之晚矣!”
刘循冷声道:“莫不是刘琦又派人来联络,叫你劝我退兵解围?”
张任虎目微微发红,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忠言逆耳,还望将军三思。”
“我此时退兵,弃吴将军于不顾,三军将士如何看我?你这忠言究竟是何居心?”
刘循不耐烦,将张任赶出帐外,请来黄权商议,连夜派人联络吴懿。
张任被驱赶出帐,更兼刘璋贬官疏远,心中感伤不已,独自在帐外迎风而立,仰望苍穹,不禁生出归老山林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南门处响起夜枭之声,此起彼伏,张任浑身一震,忙传令守军四处搜查。
但此时他不过一名裨将,根本指挥不动躲在帐中取暖的士兵,连跑了几座营帐,守军骂骂咧咧。
张任急怒不已,拔刀指着一名都尉:“尔等再敢抗命,休怪我无情!”
“住手!张任,你好大的胆子!”正在此时,刘循也带兵赶来。
张任忙收了刀,抱拳道:“军情紧急,刚才情非得已……”
话音未落,便听北面喊杀声起,紧接着西面也有伏兵杀出,城上忽然火把齐明,鼓声大作。
刘循大怒,指着张任厉喝道:“是你把敌军引到这里来的?”
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全文免费阅读|第271章 煞费苦心
张任顾不得答话,大吼道:“大公子快走,来不及解释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呸!”刘循高声大骂,带兵慌忙撤退。
城外伏兵正是寇封,赵云在拿下广汉之后,带兵与寇封会合,刘琦让他们先回涪水关待命。
昨日诱吴懿劫粮,寇封便埋伏在来路上,以防有逃兵回营报信,等蜀军投降之后,便在山上放出信号,趁夜来劫营。
城外兵分两路袭击,不过虚张声势,吸引守军注意,城内守军才是主力,张飞、陈到、雷铜各领兵杀出,里应外合。
蜀军本就士气低落,又无大将指挥,群龙无首,互相不能相救,三座大营都被冲散,北营不攻自乱,各自逃走。
刘循和黄权领亲兵突围,正遇到寇封包抄过来,黄权急忙上前拦住,刘循独自奔逃。
城上鼓声大作,四面喊杀之声震天,张任默然上马,挺枪立在中军帐前,在逃跑的乱军中仿佛逆流伫立的礁石,一脸冷漠。
张飞先领兵杀到,见到张任二话不说便杀过来,张任举枪相迎,一出手便是两败俱伤的绝招,悍不畏死。
“你疯了?”张飞举矛架住张任,被他拼命的架势吓了一跳。
张任冷声道:“某被刘琦屡次流言中伤,为主猜忌,唯有以死明志!”
“愚蠢!”张飞大骂道:“良臣择主而事,这个道理你要是不懂,坐下来俺老和你好好聊聊?”
“忠臣岂事二主?看枪——”张任怒吼声中,抽枪便向张飞胸口刺来。
“你这是愚忠!”张飞也被激起斗志,环眼圆瞪:“今日拿不住你,俺跟你姓!”
这边张飞与张任单打独斗,只留燕云骑守在四周,陈到等将杀散蜀军,带兵追赶刘循,直往绵竹关而来。
刘循从未吃过败仗,此时心慌意乱,只顾逃命,根本顾不得分兵拦截追兵,打马狂奔到绵竹关下。
此时天色微明,只见关上旌旗飘动,还未看清旗号,上前大叫开门。
只见城头上一将傲然而出,按剑朗声道:“吾乃常山赵子龙也,早已奉车骑将军将令,拿下此关!”
“什么?”刘循惊得差点在马上摔下来,惊问道:“守将卓膺何在?”
城上吴懿忽然站出,大笑道:“卓将军弃暗投明,已被我劝降了!”
“舅……吴懿,你……你好大胆!”刘循愕然,想不通去劫粮的吴懿怎会忽然到了绵竹关。
吴懿冷声道:“你父子为保权位,如何欺压你三伯父,如何打压我吴氏,你心知肚明,既然刘璋不信我等,只好另投明主。”
刘循气得浑身颤抖,极度惊慌和愤怒之下,只觉双耳轰鸣,眼前发黑,就要晕过去,此时后方陈到也领追兵赶至。
随着一通鼓响,赵云领兵出关,将刘循残兵堵在关前山路上,抱拳道:“刘将军早有交代,两家本为同宗,不必自相残杀,阁下何不先到关中稍歇,等刘将军前来相见?”
刘循看前后人马兵甲整齐,杀气腾腾,知道反抗徒劳无益,轻叹一声下马放下武器。
赵云上前迎接刘循进城,并未以俘虏相待,这让紧张不安的蜀军缓和许多,纷纷跟随入关。
涪城之外,黄权不敌寇封,张任也被张飞八十余合打落马下,将二人生擒,一个低头不语,一个大骂不止。
刘琦先将黄权押来,言道:“我此番进兵,只想早日会合朝廷人马,讨逆除暴,先生乃明智之人,无需我多言吧?”
黄权叹道:“吾奉先主遗命辅佐刘牧,今益州大势已去,为臣者不能保全土境,有负重托,自觉惭愧,有何颜面再为朝廷效力?”
刘琦笑道:“我知先生乃忠臣,今王纲不振,某奉天子之诏讨逆兴汉,正是大家建功立业之时,刘璋父子守土尚且不足,更何况匡扶朝廷?先生乃汉室之臣,就该为汉室尽忠,而非刘璋父子。”
黄权沉默片刻,抱拳道:“在下愿听将军号令,但愧对刘季玉父子,只求不再与他们会面。”
“这有何难?”刘琦大喜,为黄权解去绑缚,“如今江州正缺人治理,先生有文武之才,可守御此地,连通巴楚重任,就要拜托先生了!”
黄权拜谢,刘琦命人将他送回涪城休息,择日往江州上任,虽说目前江州已经不是前线,但这个战略要地还是要加强经营。
送走黄权,刘琦问道:“张任情况如何?”
寇封苦笑道:“和张将军对骂一阵,折腾累了气晕过去,却执意不降!”
刘琦叹了口气,传令将其带进来,见张任须发散乱,双目赤红,如同凶兽一般恶狠狠瞪着刘琦。
张飞喝道:“见了大公子,还不下跪?”
张任咬牙道:“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大公子——那就是刘循!”
刘琦蹙眉道:“将军乃汉室之臣,如此说话,岂不成了刘璋父子的家将?”
张任低吼道:“刘琦小儿,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只知忠臣不事二主,宁死不降!”
刘琦走到张任面前,遥向北方拱手道:“将军忠烈,令人钦佩,但我等同为天子效命,如何能说二主?只忠于一方之主,乃愚忠,忠于天子、忠于汉室,才是大义,将军有文武之才,正是兴汉良臣,何必逞匹夫之勇?”
“哈哈哈,好一番慷慨之词!”张任哑声大笑,咬牙道:“你屡次用计,中伤于我,离间我君臣关系,坏我一世清名,我与你势不两立!”
刘琦叹道:“我如此煞费苦心,也是爱惜将军之才,不忍一员大将埋没于西川,更想见将军纵横中原,匡扶汉室!”
张飞也哼了一声:“张任,你不要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大公子对俺老张,都没这么用心过!”
“呸!”张任怒骂道:“尔等喧宾夺主,犯我州郡,竟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要我认贼作父,休想!”
张飞大怒,卷起袖子喝道:“俺张家怎出了你这个夯货,比俺家推磨的驴还犟,喊不动的,只好用鞭子!”
刘琦拦住张飞,再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益州本为汉室江山,这且不论,我与刘璋同为鲁恭王之后,你助我兴汉,也不算背主!”
张任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昔日关云长降曹,曾约定三事,我也有三事相约,将军若能应允,某愿效犬马之劳。”
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全文免费阅读|第272章 悍将归心
张飞不满道:“你要学俺二哥?”
张任言道:“令兄挂印封金,千里寻兄,忠义美名流传于世,某钦慕已久,岂敢与关公相比,只是效其行全节而已!”
张飞摸着胡茬,看向刘琦耸耸肩:“早知如此,搬二哥前来,倒还省事了。”
刘琦笑道:“将军请讲。”
张任言道:“将军既说与刘益州同宗,助将军兴汉不算背主,此论虽妙,但需他父子亲口承认,在下才能追随。”
刘琦心想此时刘循已被擒获,逼他换人倒也不难,问道:“其二如何?”
张任言道:“多蒙将军器重,不惜用离间之计,今刘牧父子皆视在下为叛臣,还望将军说明情况,还我清白之身,我张任宁愿以死明志,亦不受背主骂名。”
刘琦笑道:“这有何难?见了刘循,可与将军当面对质,将军忠义,自有公论。”
张任双目微凛,听刘琦语气,便知刘循可能也被擒住,叹道:“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将军取益州后,还望善待刘益州一家,共扶汉室,如此某心方安!”
刘琦点头道:“我与刘牧本是同宗,将军不说,我也会如此相待。”
张任见对他如此宽容,又想起之前种种,不由心中感动,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只是有些心结还放不下,他需要刘璋父子亲口承诺。
刘琦传令人马往绵竹关而来,一路上心情舒畅,收复良将和追女人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越是困难的,越想搞到手。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个计策当初在武关对徐晃不管用,但对张任这种人却百试百灵,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曹操那样用人不疑。
傍晚时分赶到绵竹关,刘琦接见吴懿兄弟和卓膺,重赏三人,命赵云领兵去取绵竹,其余人马在关内准备酒宴庆功,先与刘循会面。
刘琦叹道:“今王道未平,群凶各立,我本不愿同室操戈,奈何令尊处牧伯之位,却未有绥宁海内之志,不得不出此下策。贤弟有俊才大志,何不劝说令尊,与我同心协力,共除篡逆?”
刘循冷哼道:“成王败寇,你仗着兵强马壮,侵我疆土,夺我基业,竟满口仁义道德,岂有此理!”
刘琦淡淡道:“如此说来,你不服?”
“不服!”刘循微扬着下巴,做出一副傲娇神态。
刘琦叹了口气,摆手道:“来人,推出去砍了!”
两名士兵上前,架着刘循就往外走,刘循大惊,挣扎吼道:“刘琦,你口口声声不杀降俘,为何要杀我?”
刘琦冷声道:“川中将士,皆为你父子所用,身不由己,我自当劝其弃暗投明,为国家出力,为大汉效忠,他们还有改过机会。你父子既如此自私,一心要割地为王,眼看江山沉沦,却无动于衷,便不配做刘氏子孙,留你何用?”
“且慢!”刘循被押到门口,一脚踩住门框,大叫道:“我说不服,乃此战失利,是因张任背叛,匡扶朝廷,亦是我辈职责!”
刘琦冷嗤道:“到现在还以为张任背叛,足见你父子不会用人,小小一个离间计,便可叫你全军瓦解,你还不服?”
“当真?”刘循愕然。
刘琦道:“若用张任之计,虽不能退敌,却可立于不败之地,但我尚有南路人马可用。但如今益州兵微将寡,只剩你父子二人,无异于螳臂当车,还不明时务,实在愚蠢至极,我只要兴汉良臣,不留膏粱子弟,推出去!”
刘循被士兵推出门外,急得满头大汗,挣扎大叫,他只是碍于世家子弟的面子,故作坚强,眼看果然要被砍头,顿时喊出了哭腔。
“刀下留人!”就在此时,一人快步而来,请军士暂且等候。
“岳父?”刘循见是庞羲,顾不得怪怨他背叛之事,忙道:“请岳父为我求情。”
庞羲匆匆赶到府衙,其实刘琦早有交代,无需多言,便放回刘循,由老岳父去劝说,这时候第三人出面更为稳妥。
酒宴进行到一半,庞羲带着刘循到来,先向刘琦敬酒,叹道:“是我一时糊涂,冒犯兄长!我愿回成都劝说家父,今后与兄长同进退,共扶汉室。”
刘琦欣慰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今王室衰微,奸臣当道,身为汉室宗亲,吾辈当自强,同心同力,延续汉祚。”
刘循又请将张任带来,为其赔罪道:“将军忠肝义胆,是我年轻气盛,用人不明,错怪将军,还望恕罪!”
张任忙躬身道:“岂敢如此?大公子初次领兵,难免急躁,既知末将一片苦心,某虽死无憾。”
刘循见张任没有丝毫怨恨,反倒如释重负,心中暗叹,果然是自己错怪了他,如此一员良将,却不得不让给刘琦,不舍却又无奈,慨然道:
“今朝纲崩摧,群生憔悴,吾兄振臂疾呼,聚忠义之士以兴汉室,吾辈同为汉室宗亲,责无旁贷。我欲回成都劝说家父,将军文武双全,当以大局为重,随车骑将军建功立业,匡扶朝廷,勿以小小益州为念!”
“末将遵命!”张任惊喜不已,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结局,刘璋父子归顺,他们同宗同源,自己还是刘氏部将。
转身便向刘琦拜倒:“末将张任,愿为汉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琦为此事煞费苦心,他也心知肚明,此时卸下包袱,又得如此明主,此生何憾?
刘琦忙扶起张任,大笑道:“昔日微子去殷、韩信归汉,皆名传后世,有将军相助,兴汉之路又近一步。”
张任的能力比关羽稍逊一筹,但忠义气节却相差无几,收服这样一员武将,成就感难以言喻。
马上命人看座,刘循坐在刘琦身旁,张飞拉着张任同桌,也要叙叙张家人的渊源。
庞羲言道:“久闻将军文武双全,文采惊人,今日同宗会面,益州将定,何不吟诗一首,以志纪念?”
刘琦微微一顿,慨然道:“此战虽胜,然同宗相斗,实令亲者痛,仇者快,非我所愿耳!贤弟将回成都,我临行赠诗一首,望转告叔父,以明吾志!”
刘循抱拳道:“愚弟洗耳恭听!”
刘琦起身环顾众人,缓缓吟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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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2 16:26 | 只看该作者
二刘争蜀:连环计请君入瓮!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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