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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婆婆和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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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6 11: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婆婆与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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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都走了,闹新房的年轻人也散了,新房里显得格外地静,只有靠窗的新娘陪嫁的条桌上放着的一对长明灯还在跳动着火苗,不时地发出煤油灯烧结后的“噼啪”声,灯光映照着窗户上那个鲜红的占满整个窗户的剪刀剪成的特大双“喜”。朦胧的灯光中映照出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家具是新的,床上的被子也是新的,屋子里坐的一对男女也是新的。他们是新郎和新娘。新娘子一身的新衣服,辫子上扎着一根红头绳;新郎也是一身新衣服,一双白底布鞋。他们一个坐在床沿上,一个坐在靠窗的条桌旁,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着,不知道这一对新人在想什么。半夜了,该是上床睡觉的时候了,可他们谁也没有提出。新婚之夜他们能无动于衷?
  
  刚当上婆婆的何淑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进了新房,她径直地走到媳妇面前,又招乎儿子,“过来,和你媳妇把这碗‘交碗面’吃了。”儿子木木地没有动,媳妇推辞说不饿。婆婆坚持要他们共同把面吃了。这一带的风俗,新婚第一夜,夫妻俩共同吃一碗面,小夫妻的生活就从这碗面开始,象面一样长长久久远远,恩恩爱爱,甜甜蜜蜜。见儿子不动,妈妈急了:“快点呀!”催儿子。儿子不情愿地过来,接过面,将面碗送到媳妇手边,媳妇推过来,婆婆见儿子接过面又递给媳妇,她也就退出了房,顺手将门给关上了。男人见媳妇将面碗推给了他,他也就不客气地吃了。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碗面吸溜到肚子里去了。他是真的饿了。
  
  新娘子还没有进房的时候,几个老表就嚷着要闹新房。他结婚,都是人家为他帮忙,他没有什么事,挨晚的时候就跑到河湾坎下一个僻静避风的地方躲起来了。躺在那不久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是冷将他冻醒的。肚子也饿了。到家后,客人们都走光了,锅上什么吃的也没有。妈妈妈叫他先回房去,她将面下好端过去。他不情愿地进了新房。新郎和新娘只见过一面,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是媒人在二家大人之间说合,说好以后就办事成亲了。
  
  窗户上的大红双喜对着他们咧着嘴在笑,新郎又坐回到凳子上,新娘用眼盯着他他也没有感觉,灯光太暗了,新娘的眼神他那能看得清楚,怎能有感应呢。的确,当新郎的王林面对面前的这位陌生的女人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办,他对男女之事还不清楚呀。
  
  新娘子文杏兴奋地一点困意也没有,她焦急地等待男人走上前来为她宽衣解扣,温存地将她放入被中,用手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她想象着被男人爱抚时的那种无与论比的感受。她渴望着男人快点走上前来。女人的羞涩感使她几次想张口都没有张开。她默默地等待,可他就是不动。她掀起被子和衣钻进去,脸朝里睡下。他还坐在条桌旁的条凳上。夜很静,她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吸声。男人站起来了,她以为他是上床的。她的心一阵激动,“突突”地跳,好象要蹦出来一样。她感觉男人就站在床边,轻轻地掀开被子,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剥去,用嘴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一点点地亲吻,然后嘴唇落在她那对小山峰上疯狂地来回吸吮,她浑身一阵阵地酥麻,轻漂漂地象驾云一样,最后,又抱起她的头,把嘴对准她的香唇一阵狂吻。她一激棱,睁眼看看,天亮了,他和衣在床的那一头呼呼地睡着。条桌上的长明灯的火苗子被门缝里挤进来的风吹的晃动着。她把被蒙住头,泪水哗哗地流出来。
  
  2
  刚刚娶了媳妇,何淑英的心情特别好,完成了她人生的一件大事。早上天麻麻亮就起床了,哼着山歌,唱着小曲拾掇着家务。掏锅膛灰,铲锅灰、扫地,然后洗过脸,梳好头,这才来到锅上添水烧饭。饭烧好了媳妇夫妻俩还没有起床。她知道小夫妻新婚不久,恩爱甜蜜着呀。她也没有来叫他们。在说,新娘子刚过门,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毕竟从另一个家才走进这个家呀。要按过去老规矩,做婆婆后她应该退居二线,享福当甩手掌柜的了。媳妇挑起家里的一切家务。涮锅、洗碗、喂猪、扫地,一切的一切都要承揽下来。可现在是新时代,过去的老规矩都改了。婆婆也没有婆婆的架子了,媳妇到摆起了架子。何淑英不摆架子还有另原因呀。那就是她的儿子。他太木讷,太叫她不放心。媳妇圆了房,她心里才一块石头落地。
  
  何淑英也是从这上面过来的。想当年刚进这个家时,丈夫的木讷相让她怎么也挑不起心中的那份激情。那是在四十年代的社会里,也是父母包办的。直到结婚了家里人才告诉她有婆家了。是婆家用一头小毛驴将她驮回来的。三天回门的时候,她向妈妈诉说了自己的苦衷,妈妈劝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年月离婚改嫁是绝对不允许的。一个女人再嫁是不光彩,娘家人更不光彩。在结婚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三天二头回娘家,一过就是十天半月。母亲开导她,父亲用毒来来的目光盯着她。发狠她若要离婚就打折她的腿,撵她回家,不准她在家过夜。她窝囊地和木讷的男人往下过。也就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下来。男人木讷,但肯干、听话。叫他向东,他向东,叫他往西,他往西,叫他打狗他不撵鸡。家,就这样子维持了下来,照乡下人的说法,成一家子人了。没想到,儿子王林踩老子的代,也象父亲一样老实、木讷,某些方面还不如父亲,生这样的儿子真叫何淑英哭笑不得,无可奈何,谁叫他是何淑英的儿子呢?上代传下代,为子女成家立业是父母的天职呀。这种木讷相,立业谈不上,可要为他成家呀。何淑英的精明能干在这一带是有名的,提起她的丈夫人只知道“老讷”,没有人知道他的大名,提起何淑英大家都知道她是老讷的老婆。对于何淑英和老讷相配人们感到不可思议。一个老实的木头一样,一个精明、泼辣能干,跌到黄泥抓三把。都想不透他们是如何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还能生儿育女,生活的有滋有味。可他们竟在一起生活了,并生活的很好。凭她在这一带的名声,就有人帮忙为她说媳妇。文杏和王林在媒人家见了一面之后,就由双方大人作主定了亲。不需要征求文杏的意见。
  
  3
  文杏的一举一动都在婆婆的眼里。她发现媳妇的眼中有一种懊悔,说话总打不起精神。她知道媳妇清楚了儿子,是儿子的木讷使她这样的。当年她也有这种经历。她是在父母的压制下才在这个家里过下去的。现在是新社会妇女解放,婚姻自由。她想,烹熟的鸭子不能叫飞了。她要面子,更要儿子有个家。趁媳妇回娘家的空,她把儿子叫到跟前,她要了解结婚这段时间里儿子和媳妇的情况。母子之间无话不谈,她问儿子,媳妇和他睡一起没有?儿子嘴咧了咧,嘿嘿地笑。母亲教他,睡觉要睡一起,要叫她把衣服脱光,还要……妈妈教儿子.
  
  小夫妻俩的一言一行妈妈都盯在眼里。媳妇对儿子的不满意使何淑英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上。晚上睡觉后,她会轻俏俏地到媳妇的房门口听听小夫妻房里的动静,她听到的总是儿子的打鼾声和媳妇的叹息声。她想敲门,她要进去训斥儿子。可,她怕媳妇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连几个晚上。这一天,她指使儿子到菜园挖菜地,她跟过去,认真严肃地对儿子说夫妻要过夫妻生活呀。儿子咕噜道:“她衣服都不脱。我脱她还抓我。”儿子伸出手臂,手臂上一道道血痕。问题出在媳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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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媳妇进门那天起何淑英就没有让媳妇上过锅台,进锅门拿一根草棒子。这一天何淑英有意叫媳妇帮着烧锅。进王家门这长时间,对丈夫的不满与日俱增,可对婆婆对她的疼爱关心很是感激。她喜欢婆婆的为人,更喜欢婆婆持家理事的本领。第一次叫她上锅烧锅,她没有理由不去干。平时有空她也帮着烧过锅,还上锅弄过饭呢。文杏在锅下忙着,透过锅灶的洞口,何淑英观察着媳妇那张俊俏的脸蛋,灶口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映照着把忧郁写在脸的的表情。何淑英自言自语道:“女孩子是菜籽命,我和你公公一辈子也过来了,也生活的好好的。我们一辈子没有红过脸,更没有动过我一根指头子。”何淑英盯着媳妇的脸,看她的表情变化。文杏苦着脸,不时地抓一把草填进锅堂,用火叉在锅底捣动一时,她没有回应婆婆的自言自语。“王林就是老实,可他心眼不坏,老实人疼在心里,嘴上不会说。这样子不讨人喜欢。”
  
  提起王林,勾起了她的伤心处,新婚之夜的期盼、等待使她对他的爱化为泡影,她对他怎么也提不起好感。轻声地说:“你儿子你知道!”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声让何淑英没有听见媳妇说什么。
  
  何淑英期盼媳妇简嘴,那时对媳妇的心才能放下来。她经常去听房,她急呀。当听到儿子在她的教导下在床上与媳妇撕撕扯扯声音时,何淑英才满意地走开,她知道,男女之间只要一开始就没有收管了。她是过来的,有体会。
  
  5
  生产队来催文杏下地干活了。生产队有干不完的活,大家在一起耗,不下地干活可不行呀。何淑英打圆和,“还没有满月呢,再说说媳妇这二天不大想吃饭,等满了月就下地。”队长说:“地里的活太紧,一样接一样干不过来呀。多一个人也是好的。”文杏知道婆婆在坦护自己,也就顺水推舟。对队长说:“过二天好些就下地。”五天之后,文杏再也找不出理由在家待着,只好下地干活。按说新婚媳妇,小俩口子应该形影不离,可她却夹在小妇女中间,看到小妇女们有说有笑,可她一点也打不起来精神。为姑娘时在娘家队里干活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大队宣传队她是主角,歌唱的很好听。特别在干活时和大伙对山歌,歌声最美妙。惹得小伙子们齐声喊好。现在她只能闷闷不乐地跟在人们后面看大家说说笑笑。歇伙时小妇女们没有事拿小伙子们开心,几个人把小伙子摁倒,从衣服里掏出白晃晃的奶子,朝小伙子嘴中挤奶水,逗得在场的的人们捧腹大笑。文杏笑不起来,她看到大伙们这么开心,自己和一块木头在一起生活越想越难受。心情不舒畅的文杏无有心思在队里干活,二天没干到晚就就向队长请假要回家看看。队长知道当年的媳妇半年家,也就同意个半天一日的假。回到就哭哭啼啼的,说这日子没法过了。父亲是严厉的,没有半句同情的话。母亲还能理解,同情地开导女儿,劝说女儿,过过就好了。父母亲都不准女儿在家过夜。
  
  一连下了几天雨,生产队不干活,文杏除了吃饭就是在床上睡觉,连着睡觉人也难受,腰酸背痛。文杏起来,见婆婆在当门地沾鞋帮子,她也拿了鞋底坐在门旁纳鞋底。孤独时有个人陪着心里也充实。婆婆见文杏坐过来就说:“干这么多天的活累了。就歇歇。人有干不完的活。”文杏:“没事干也累。”何淑英早就想跟媳妇谈闲拉呱,就是没逮着空。何淑英象在自言自语:人这一辈子就是说不清,高老婆却配了个矮汉子,俊男却配了个丑女,响快的却配了个慢性子。说不清呀,也许是天意吧。老天爷就是这样安排的。文杏在一边专注地纳着鞋底儿,戳针眼,穿针,拉绳,使劲拉紧。不时地将针锥在头发里蹭几下,再重复过去的动作。何淑英的话是说给文杏听的。文杏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她似听非听。何淑英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我的儿子我知道,人实在点,可心眼好呀。就是不会放在嘴上,逗你高兴。可他能苦能累,干活可是一把好手。有了你为他掌管这个家,他主外,你管家,很好呀。”文杏将麻绳在嘴里过一下,穿过锥孔,用手拉紧,抬起头对着婆婆说:“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儿子过下去。”何淑英的心一沉,她耽心的就是这个。
  
  一年多来,文杏的哭闹没有打动父亲的心,他报定一个观点:“人生在世几十年的光阴,怎么都是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女儿想离婚他丢不起这个人,要离除非他死了,不然就别想离婚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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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杏真的提出离婚是二年以后的事情。婆婆何淑英早有心理准备。她知道离婚是早晚的事情。二年来,她的心思一直用在盘算怎样能使媳妇在这个家中过下去。媳妇真的提出离婚她真的不知所措。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媳妇好。千方百计地宠着媳妇,想方设法地让媳妇高兴。
  
  文杏虽然嚷着要离婚可父亲这一关过不去。
  
  没有地方去,文杏只好整日地吃过睡,睡过吃。何淑英不计较这些,饭烧好了,来到床头,轻轻地唤文杏起来,不起来又将饭碗端到她的床头,直到文杏起来了,将饭端在手上才离开。晚上又将洗脚水烧好,命令儿子将洗脚水打好端到床面地,要儿子亲自为媳妇洗脚。文杏告诉婆婆她这一生不是跟你过,直说的婆婆泪水顺着腮帮子往下流,文杏也哭。何淑英说:“咱婆媳的缘份难道就这点长吗?”文杏只是哭。何淑英摇头,她不愿意看到刚刚结合起来的家就这样散了。
  
  何淑英想到了请大队书记来做文杏的工作。为这,何淑英还上街到食品站打了肉,杀了家中的那只打鸣的大公鸡请支书。
  
  支书在文杏的床面地坐了好长时间,她把头蒙在被里也没有理睬。
  
  支书还真有耐性子。因为他吃人嘴短呀。好长时间,何淑英在站外才听到支书和文杏的对话声。隐隐约约听不清,也不知道说了些啥。
  
  支书在文杏的房里待了半夜。何淑英也在门外等了半夜。
  
  支书出来后将何淑英拉到前屋说:“文杏离婚的决心不小。但她很感谢你对她的好。说你人好心好,是一位好婆婆,可她不是和你过日子。你不能跟她过一辈子。看来工作要慢慢做,不能急。
  
  何淑英知道媳妇离婚的真正原因,可她不能说呀,这是家丑,不能外扬。何淑英千求万求支书帮帮忙,成全她们这家子呀。
  
  支书一连几个夜晚去做文杏的工作,每次来都是笑咪咪地进了文杏的房又笑咪咪地从房里出来。出来后又笑咪咪地对何淑英说:“慢慢来,不要急。”
  
  何淑英的心悬着。真的?假的?从支书那神态眉宇间她又隐隐地感到一种不正常的东西在里边。还能媳妇她为了报复,还能让儿子戴绿帽子了?这叫她这张老脸往那儿搁呀?在大伙面前她抬起头来吗?她气自己不争气生了这样一个儿子。退一步想,若儿子不是这样,这个难堪的事也不会发生呀。支书若能叫文杏不离开这个家,让儿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摊上这样的难堪事也只好如此了。何淑英经过多少个日夜的思前想后,她终于想通了。
  
  文杏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何淑英心知肚明这不是王家的血脉,但她硬着头皮,挂着笑脸服侍文杏,象自己真正得了孙子一样,孙子过十二天,何淑英很隆重地为孙子办了酒席,满庄都散红鸡蛋。文杏也是心安理得,表现不出半点的愧疚。一个月子下来,文杏被婆婆调养的白白胖胖。孩子也长的十分逗人喜爱,谁见了都要抱起来亲热一番,故意评头论足,说孩子的眼睛象妈妈,脸象爸爸,说的文杏心里又不是滋味。她知道人们讲的爸爸指得是谁。从此以后,文杏很少将孩子往人堆里抱,免得人们在闲谈时说三道四。有时候干活歇伙时妇女们坐在一起故意谈张三家女人偷人,李四家男人翻墙头,说的活灵活现。并把男女偷情时的悄悄话也抖落出来,说得很肉麻。文杏听着就象说她。
  
  支书成了王家的常客,没有事就往王家跑,支书和文杏的事已不是秘密,人们已不足为奇。何淑英还想保留一点自己的尊严。在支书走后,试探着说:“人不能由着性子来,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文杏冷着脸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是你们逼的呀!”“那也不能一年到头不是叫王林看场,就是看湖呀?”文杏知道,这些都是她让支书有意安排的。支书让她这个青春浪漫的小媳妇勾得入迷了。她也被支书的床上功夫折服了。支书一晚上不来,她的心里空荡荡的。少女时代她也做过梦,找一个如意郎君,安安稳稳幸幸福福过一辈子。可她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没有找到可心可意的男人,可现实又将一位真正的男子汉推到她面前,使她的梦真的实现了,体味了人生的乐趣。她不愿见王林,看到王林就有一种憎恶感,是她要支书安排王林看场、看湖、看公房。使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她在一起。有支书填补她的精神世界空白,她也不去想那离婚的事了。她也知道离婚对她来说比上天都难。父亲那道门坎永远也过不去的,就是强制地离了自己又能到那儿去。何况婆婆对自己很好,她也感激婆婆,和王林没有缘份,但和婆婆却有那么一点缘份。她在心里想只要婆婆不干预她和支书在一起,她也就不想离婚那档子事了。从婆婆的言谈中她看出来婆婆还想文杏将感情分一点给王林。可她对王林提不起激情,和他在一起总觉得没滋没味的。王林木然,在妈妈的开导下有时也急猴猴的找文杏,可文杏不理会他,甚至骂他、狠他、抓他。见文杏这样子,王林也强求不了,嘟囔着:“不干,也不准偷人。”
  
  7
  用外人的说法,王林的几个孩子没有一个是王林的种,但毕竟王林有老婆为他管家理事,有孩子喊他大。王林也很心安理得。婆婆死后,文杏成了家主。分田到户,家家都要自己当“队长”安排农活了,王林再也没有在大集体时逍遥轻松了,自己安排农活,他还真不管,过去整天只知道含着旱烟袋吃饭干活,不管收成收入咋样。文杏这时却成了家主子,可有时候王林又不听她指挥,气得文杏赌咒发誓要和王林离婚。这时文杏的话才有说服力,王林才叫啥干啥。有时候文杏为哄王林,在王林急猴猴的时候也让王林过过夫妻生活。第二天王林会兴冲冲地早早地起来,不要文杏吩咐自觉地去干活。但大多时间王林还是消极怠工。他心里有一本帐,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数的,三个孩子没一个是他的种,干死了也没有用。大多时间他是被动地接受任务,被动式地干活。
  
  这一年午季小麦看看朽了头,文杏急得催他快一点,他不紧不慢,走路踩不死蚂蚁。文杏骂他。文杏将镰刀磨好拿到田头,他到田头还要坐田头的树荫下抽一袋子烟,过一下烟隐。文杏都割了一大截地了,他才慢腾腾站起问:“刀呢?”文杏骂他:“眼瞎,刀不在沟边草棵里。”人家的小麦都割下来运到场上打下来,他家的小麦还在田里站着,一连几天的连阴雨将小麦全部泡出芽了,午季的收入全部泡了汤。文杏真的恨这个没有用的男人,更后悔当初没有下狼心和他离婚。
  
  本来家底子就不咋样的家叫这样一折腾,显得更加的艰难了。把大媳妇娶进门,家中已是债台高筑了。大儿子结婚后就带着媳妇离开这个家去北京打工了,自从走后从来没有回来一趟。下边二个小儿子都快过三十了也没有说到媳妇,也随打工的人流到上海打工去了,也许他们都知道他们家的那些隐私,自从走后也没有来家过一回,只是文杏自己说二个小儿子都在外找了对象结过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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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6 15:59 | 只看该作者
这样的老公不仅木讷,还窝囊,少见了,对老婆一点情趣都没有,应该是心理上有毛病,或者生理上有毛病。婆婆也是个傻子,对支书所做的事装聋作哑,愿意吃哑巴亏啊!
3#
 楼主| 发表于 2010-10-7 11:52 | 只看该作者
生活中这样的事存在着.我提炼了.加工了.请点评.
4#
发表于 2010-10-7 13:51 | 只看该作者
小说中的事还是很真实,场景和人物心理描写也很到位,小说不错。
只是这种题材还是老旧了一点,不过,如果你能找到好的切入点,注入新的内涵,不失是一篇好小说。远握。
5#
 楼主| 发表于 2010-10-7 18:18 | 只看该作者
谢沧海文友的温馨点评.
6#
发表于 2010-10-7 20:44 | 只看该作者
读罢此小说,对婆婆这个人物形象感触较深,想起了南阳作家周大新的小说《香魂塘畔的香油坊》,两者有相同之处。
感觉作者努力在努力将自己听到的故事用文字叙述出来,在故事情节和人物结局设置上少了一点谋划。
作者的语言味道很浓,写得也很用功,欣赏,问好。
7#
发表于 2010-10-7 23:17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袅袅 于 2010-10-7 20:44 发表
读罢此小说,对婆婆这个人物形象感触较深,想起了南阳作家周大新的小说《香魂塘畔的香油坊》,两者有相同之处。
感觉作者努力在努力将自己听到的故事用文字叙述出来,在故事情节和人物结局设置上少了一点谋划。
作 ...


是啊,感觉还是就事论事,提炼还不够。
个见
8#
发表于 2010-10-8 07:29 | 只看该作者
再读。支持袅袅的点评。
9#
发表于 2010-10-8 09:24 | 只看该作者
小说很出味,语言也不错。
如果修改此作品,我觉得先从题目修改入手。此题太一般化了。个见。供参考。
10#
 楼主| 发表于 2010-10-9 20:32 | 只看该作者
你们的品评让我也感觉主题提炼的有点不到位.谢谢,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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