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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打印本页]

作者: 鎏琤 时间: 2003-12-30 10:05
标题: [原创]让我嫁给你

题记——

　　我想，一切在结束的时候已经就注定不能重新开始。原来，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的。

　　在回忆里给自己搭建的舞台，竟然如此脆弱，我再也不能演出，所以情愿就此荒废。

　　可是，亲爱的，让我说，让我在谢幕之前说出来。这样我可以即使死去也不遗憾。

　　我要说：让我嫁给你。

1.

　　我想，自己真的是个奇怪的女子，总是对结局或者开始没有准确的感觉。

　　许多事情，在我以为可以开始的时候已经行将结束，在我以为可以继续的时候已经行将死去。当然，在我以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其实什么都已经发生。

　　从来没有想到，在自己想要为别人搭建通往你内心的桥梁时，已经把自己首先放在了到达你的最近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教室里，谁都在不动声色地进行自己的生活，都在看似麻木不仁地向着高考冲刺。

　　可是，许多人都没有想过，还有一些心灵不肯就这样放弃呼吸，它们无声地呐喊着，想要一些自由的空气和新鲜的感情。

　　那个时候，我和自己最隐秘而亲切的女友不停地谈论着梦想，当然，还有对于某个人的渴望。那个女孩子叫鹿，有着健康的肤色还有和我一样细腻的触觉。在拥挤的学生宿舍里，在狭窄而温暖的床上，我们并头细细咬着耳朵，抖落各自心里的秘密。

　　鹿说，她一直在注意你，你的周记她从来都是一个字都不肯慢待的，一定要读到心里去。

　　鹿说，她也许有一点喜欢你了。

　　鹿说，她总是可以在你身上找到很熟悉的某些不可言说的影子，感觉，象自己很亲的人。
　　 ……
　　鹿说了许多许多与你有关的事情，你看，我都不能够全部记得了。这时间的过去，让我已经淡忘了一些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的情节和过往。

　　但我记得，鹿说她自己太拙于语言的表达了，而我是看起来那样敏于此的女子。于是我就成了鹿的使者。于是，我们的爱情开始，而你和鹿之间的希望却从此终结。

2.

　　我们这样水到渠成地成了彼此的爱人。

　　和你开始自己最渴望的爱恋，这让我在一段时间里有很重的负罪感，觉得自己抢了密友最喜欢的东西。虽然，从一开始你就不曾喜欢鹿。

　　也幸而，鹿也真的清楚这个事实，并且终于清楚自己的感觉——她对你的，并不是关于爱情的喜欢。我们的在一起终于很幸运地没有杀伤我同样珍爱的友情。

　　亲爱的，你还记得从远方流到远方的那条河流吗？

　　那里有浅浅的水，有枝条妩媚的垂柳，有自来高远的纯净天空。

　　当然，那个时候还有我们。

　　我们就那样在每个可以空闲的时间里一起走，说那些性灵迸射的句子，彼此接近灵魂，然后彼此约定了再也不放开相执的手。

　　在那个很清幽的属于别人的校园里，我们总是静静流连于青葱的藤架下面。

　　你说：M，我永不离开你，在你离开我以前！

　　你的眼睛明亮而清澈。

　　我就相信了，并且再也不设想任何失去的可能，失去你以及我们的爱情的可能。

　　那天的阳光真好，那天的天空真好，见证了我们的约定以后却什么也不说，让我在那种沉默的认同里纵情幻想所有即将到来的美丽。

　　我其实一直是个没有自信的女子，即使看上去我是那样嚣张也不能将我从这里拯救。我偷偷地把这些藏在心里不给人知道，可是面对你，我的爱人，我却再没有能力掩藏什么。

　　那些青春飞扬的日子，我总是一遍一遍地仰望你纯洁而倔强的面容。你的眼睛里总是燃烧着自由而明亮的火花，象个孩子，简单执著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行走。

　　我这样对自己说：亲爱的，为了爱你，我情愿放弃自己！我愿意和你一路同行！

3.
　　
　　小城的风总是很温柔的，我总是在这风里沉醉。

　　我知道一定会有一双手来牵我前行。风里的河水有时哗啦啦地流淌，唱着我听不懂的歌曲。可我愿意认为那是它为我们的爱而唱响的歌！因为，我的衣衫已经感觉到风的热情，那些轻灵的裙裾在它的手指间飞舞。

　　我还记得那些琐碎而美丽的细节。

　　就是在这样的风里，我们骑着单车去野外，去有着整齐树木的乡间感受自由的空气。那些健康而干净的植物，绿油油地就长满了我们的眼睛。我们在这些散发迷人香气的植物的影子里简单地亲吻，从此遗忘天空还有路人。

　　还有你的口哨，亲爱的。那些尖锐而响亮的声音，让我的许多个自修的晚上变得充满期待和赞赏。就是这些声音让夜晚的天空不再单调。只要听到它，我就知道我最亲爱的你正在旁边。那个时候你总要在很冷的风里回家，不能在学校和我一起穿越操场，不能和我一起感受无边的月光——这些都是我们曾经最珍爱的事情！我于是要你每晚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你的伴随。这是只属于你我的约定，简单而隐秘。这样的感觉多好，可以自己和自己幸福。

　　我们就这样相爱了，多好啊！

　　那个时候，觉得除了你就没有再大的天空了；除了你，就觉得没有再大的牵挂了；除了你，就没有更多的思念了；除了你，就没有更深的眷恋了

　　我总是那样虔诚地收藏一切属于爱情的痕迹：和你一起去公园留下的门票，还要仔细地写好当天的日子；从新发的草地上采来的第一片叶子，只是为了让你看见晶莹的露水；一张因为你写的字而变得不一样的两角纸币，看一片温柔在那里绽放；损坏的钥匙挂饰，即使只能放在手心才可以看也仍旧不舍得丢弃；你小心地用雪字拼成的我的名字……这样的东西太多了，它们几乎占据了所有与你有关的我的回忆。

　　学校门口飘着诱人香味和美丽胡萝卜花的豆腐脑，是我最怀念的和你一起分享的早餐。许多个早晨，我总是从稠密的人群里冲出去，气喘吁吁地跑到摊主面前要两份。然后，再美滋滋地跑回教室，将仍旧热乎的豆腐脑给亲爱的你。在不能为你近庖厨的时候，这是我唯一可以安抚你的胃的方式。

4.

　　爱着的时候，觉得爱情就是整个世界的拯救；爱着的时候，觉得所有的热情都是在为爱情而燃烧，并且不知疲倦。

　　在紧张而单调的生活里，我们奢侈地享受着纯洁而奔放的爱情。

　　亲爱的，还记得吗？

　　那些月光很好的晚上，我们在操场上一遍一遍地行走。清凉而妩媚的月光从高大的树梢跌落，在我们的面前碎成锦缎，顺滑而平和，让人忍不住就要伸手去触摸。月光下，我总爱让你牵我的手，让自己可以温暖地躲在你的手心，什么都不必忧虑。我就这样看你的眼睛，看它们闪烁许多灵动的光芒。

　　我说：有月亮的时候，多好啊！可以让我这样近地靠着你！

　　你就笑，唇边有许多我不明白东西：不要相信月光，更不要相信月光下的一切。它们什么都不会给你留下的。

　　我掩你的嘴。

　　你就用眼睛冲我笑。

　　我真的不知道，亲爱的，你为什么要笑？是因为我的感受太可笑，还是因为你原本就不曾相信我是如此因为可以与你靠近而幸福？

　　当我真的茫然的时候，你就用热情的怀抱来抚慰我，于是一切困惑也就随着消失，一如从来不曾存在过。

　　很深的夜，我们有时也偷偷地跑出来，匆匆地见面，轻轻地亲吻，然后迅速地回去。空旷的校园沉寂而温情，宽容着两个相爱的孩子。那些树木的影子也都低头不说话，安静地赠予我们祝福。

　　偶尔，我们的吻也会让月亮害羞地躲起来，那是我们不多的奢侈。这样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天荒地老。柔软的唇齿相依，让我总是不舍得叫这夜晚过去。哪怕用一个刹那换我一生，我想，我一定愿意。

5.

　　关于流星。

　　那是绚烂璀璨却一划而消逝的美丽。这样伤心的星星却要寄托最圆满的传说——

　　当流星飞越天空的时候，在它消失之前许一个心愿，那么就一定会实现。

　　有爱情的人，如果看见流星，我想，他们一定都相信的。虽然有一个清纯而伤感的女子总是低低地在耳边唱：那个悲伤的逃兵，怎么能够实现我许过的愿……情人的耳朵总是对这样的声音失聪，他们宁肯相信短短的刹那一定可以成就痴心盼望的永恒。

　　亲爱的，还记得吗？我们还相爱的时候，正是狮子座流星雨纷纷坠落的时候。夜晚，我们在操场的行走见证了那次流星雨的开始还有结束。当流星雨的高潮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看到了许多许多的灿白的流星。

　　它们有着长而耀眼的尾巴，惊心动魄地就在天空留下了伤口。

　　可是，我却依旧虔诚地对着它们许下了全部相同的一个愿望——如果可以，让我嫁给你，亲爱的！

　　你从来不问我，这样频繁地许愿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不说。

　　这个世界上，许多东西，包括诺言，一出口的时候，就已经万劫不复。

　　有个词语，叫做一语成谶。这么不祥的字，却清醒而残忍地预示某些未来。亲爱的，那样的晚上，其实我的眼睛总是因为它们而受伤，即使心里再美丽的愿望也不能掩盖。

6.

　　我们都明白，那些日子里要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终究是不敢放肆。只能压制了再压制，让这爱的焰火不至于灼伤各自的未来。也因为压制，我们所以痛苦。虽然只是一墙之隔，我们仍旧要苦苦忍耐相思的苦楚，不让过多的见面毁掉奋斗的勇气。而后来的日子，我想，也许正是这些克制让我们的感情更加可以纪念，更加让我不可以忘记。

　　我小心地把散落在麦田里的亲吻的清香都收藏起来，把弥漫于操场上的温情的行走和漫天开放的流星收藏起来，然后面向未来，开始奋斗。我们说好了，不让各自的亲人失望，也同样不能让自己失望。如果收获了爱情却不能收获高考的成功，我们都不能接受。

　　唯一让我可以在艰难的学习闲暇里温习你的，是我们积累下来的信笺和便条。那些至今读来仍旧让我情难自已的情话，丰满了许多想念的空间，让我在相思的日子里不至于单薄。

　　就这样想着，念着，克制着，放纵着，我们就走过了高考。所幸运的，我们终于没有被拥挤的人群撞落桥下。虽然没有辉煌，但是至少还没有让自己和家人失望。

　　填报志愿的那天，斟酌了再斟酌，商量了再商量，终于选择了一个古老而美丽的城市。那时候总是觉得，在同一个城市，我们的爱情可以少却许多不必要的疲惫。

　　这样的愿望是如此美好，所以我想，一定是上天嫉妒了，所以它要惩罚一个人——我终于没有能够进入那所和你在同一个城市的学校，而是流落到和你远隔三千里的T城。这距离让我如此恐慌。

　　我怕从此看不见有你的明天。

　　宿命的分离，这只是它最初的一步。我却不肯认，纠结了愁肠，日日给你写字，日记上或者信笺里，然后穿越三千里的思念向你飞去。那时，我们都仍旧彼此想念，你的情话也仍旧绵绵。在没有亲人没有你的T城，我总是捧着你的信哭泣。

　　可是，思念始终无从拯救。

7.

　　不能拯救的，除了思念，还有距离。

　　许多个晚上，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面容在变模糊，自己在听不见你的话语，自己在看不见你的身影。

　　是谁在将谁遗忘？

　　再多的信也不能安抚我的爱情，我的渴求蓦地浓烈。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自己可以真切地抚摩你的面容，可以用我仍旧纯洁的嘴唇吻你的睫毛；只要我手指还可以接触你的温度，可以用我的血肉体验你的存在。

　　你的信里开始有一些我不熟悉的词语和感觉。

　　你说，M，不要把一个人当成自己最后的依靠，最可依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你说，M，有些人，即使什么都明白，即使知道某一次出走就可能再也找不到现在这样爱他的人，或许仍旧是挡不住自己的脚步。那样，至少可以知道自己还是可以重新爱的。

　　或者，我是个溺水的人，对你的思念就是我唯一以为的稻草。我知道在我所不能掌控的地域里，已经有另一个女子的身影。我看不见，却有感觉。

　　我知道，她一定比我更加沉静如水，可以承载你的波澜。而且，她应该有温柔沉默的笑容，可以让你沦陷。这些，都是我没有的。我自来是一个张狂的女子，爱恨情仇都不要掩藏了进行。所以，给你燃烧也给你不能退却的压力？

　　当我们分别之后重新相聚的那个八月来临。

　　你说，M，我们分开吧。因为我怕自己担负不了你的付出。

　　一定是你这句话说错了，一定是的，因为它把天空惹弄湿了，天空不甘心所以又打湿了我的眼睛。

　　所以你要明白亲爱的，我没有哭，真的。那些透明的液体落下来，其实只是天空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我仍旧仰头看你，还有你依然让我沉醉的眼睛。

　　我说，好啊，那就分开吧，或者那个女子更好的。

　　我说，好啊，那我们就重新来做朋友吧。这样彼此后退也许更加合适。

　　而我说不出来的，是藏在心里的倔强和执拗，是我滚滚流血的内部的伤口。我将那些无声的嘶喊和痛楚全部狠狠地压住，不允许它们发作。否则，就真的不是天空掉眼泪了，我想我会在你面前就崩溃。

　　我想，那天自己真的是个一点都不任性的女子。可是天空却不听话，它不停地伤心了再伤心，那些凋落的雨水更加繁华。

　　你说，M，你继续给我写信吧。我想我会非常想念你的字，如果你不肯给我写的话。

　　我仍旧笑，仍旧答应。好的，好的，我一定给你写信，一定还在信封上给你画美丽的图案，一定仍旧让它们妩媚地到达你的信箱。

　　可是，我问，在里面，在里面我要和你说什么呢？

　　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个不招人喜欢的东西，它轻易地就瓦解了我。我的眼睛突然和天空一样大雨倾盆。

　　你重新揽我入怀，M，你别哭，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不分开。

　　夏天，于是一下子就过去了。

8.

　　西城，那是我永久的眷恋，只是因为那里有我最深爱的爱人。是你的名字，让这个城市变得从此与众不同，并且牢牢锁住我的眼神。

　　我梦里的长安！

　　几千次几万次想要穿越所有的时空，到你身边，重新亲吻你倔强固执却让我每每心疼的面容。

　　我不在你身边，你还好么？

　　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想念我么？

　　我不在你身边，你还记得我们的爱情么？

　　不知道那古旧的城墙能不能承载我所有的期待与相思，那些纵横于城墙上的风能不能听见我心里的眼泪——我在许多许多的晚上彻骨地想你，悲伤地哭泣！

　　所以要去看你，也成全我的感情。

　　我在漫长的旅途中不停地注视窗外的土地和天空，特别是那些有着浑厚颜色的田野，还有窑洞。没有任何理由，就这样被它们打动，在我西行的路上。或者只是因为它们珍贵的沉默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象，自己只是在溶入一种久违的感觉。

　　到达的时候，天是阴冷的。很快就有雨，淅淅沥沥，缠缠绕绕地掉进心里。我刚刚为你而打理的头发在雨中变得潮湿而没有精神。

　　见到你的时候，已经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头发短了许多，眉毛也显得更加挺拔。只有眼神里的自由的影子还是我仍旧熟悉的。你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揽我的肩膀。我的心却开始变冷——难道分别这么久，一个拥抱都没有？在本就阴冷的天里，我只有自己抱紧自己。

　　我跟着你走，走了许多的路，虽然自己是个不善于走路的女子。我们在一个有着高大树木和狭窄而弯曲小路的学校的招待所里停下。我没有问这是哪里，因为我曾经对自己说：不论到了哪里，你的所在就是我不变的方向。

　　可是，如果一切都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并且继续的，这样的坚持和坚信还有必要吗？没有人给我答案。

　　在那间温暖的屋子里，我看着你的眼睛说：亲亲我，好么？

　　你的目光却在躲闪。

　　我曾经看不清楚眉目的那个女子终于清晰起来，而我自己却在你的天空里淡去。

　　她真的比我幸福，至少她已经抢走了你对我的亲吻。

　　就只能笑————我已经善于用不在意来掩盖伤口，这样可以不在人前坍塌。我说，是不是因为这么久不见我，亲爱的已经觉得羞涩？呵呵，那我就暂且记帐好了。等你适应的时候要一并还我！这样给你铺好了退却的路，却不能也无法伸手挽留。我慢慢地后退。

　　热水器的温度刚刚好，和我的体温一样，眼睛里的液体可以没有阻碍地流淌。我看着水流温和地经过依然富有弹性的肌肤。我的爱人就在门外，可是却已经拒绝我的接近。那个过去的八月，原来并没有过去。当时没有结束的，只是为了要放到这里来结束。

　　当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没有眼泪的女子。我迎着眼前已经有些陌生爱人说，抱抱我吧。就算是拥抱一个远方的客人。

9.

　　关于我们的故事，我原本想要沉默。可是，那些涌动的情节和醇厚的感情让我终于不忍心。我和自己说，我是需要爱情来喂养的动物。当爱情已经失去的时候，我只能致命地怀念；而如果不能得到，我会漫天地想象。就是这样简单。

　　在接触结局之前我要说结局之外的两个东西：一个数字，还有一朵错失的玫瑰。

　　我最喜欢的一个数字——九，在中国数字里它是上数，往往与神秘和尊贵有关。这与我要的爱情正好契合。我将自己和你的故事压缩、剪切，用这九个破碎的章节来书写完整的结束。

　　还有玫瑰。我其实对玫瑰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可是，因为她是我们爱情里最大的缺憾所以因此而有些不能割舍。

　　当我不能拥有你最真实的怀抱的时候，我们彼此相距安全的距离行走在荒凉的西大街。夜晚的灯火次第盛开，我却是入骨的寂寞。一群卖花的孩子热热闹闹地将我们包围，嘴甜的男孩儿不停地说：哥哥，姐姐好漂亮，给她买花做礼物嘛！给自己的女朋友不要不好意思哦！姐姐一定很开心的！

　　我沉默地看你，你却一样不说话，被孩子们缠得紧了就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姐姐不是我的女朋友。心被揪住：在招待所里还不能说的话，终于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来了。原来，时间到了。

　　可是孩子却不肯放弃，万般无奈，你还是买了其中一个孩子的一支玫瑰。孩子们这慢慢才散去。那朵娇艳的玫瑰在夜色里依然妩媚，如同情人火热的嘴唇。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爱情已经在这朵玫瑰身上死去。

　　难道我要的就是这样绝望的花朵？我开始在心里难过并且嘲笑自己。

　　在这群孩子的外围，还有一个最小的姑娘。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花却不上来兜售，我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她的孤独。我只知道自己的眼角已经有些东西摇摇欲坠，可不想给你看见，就背过身子将你漫不经心递过来的玫瑰转手给了那个女孩儿。

　　我觉得自己又看见流星，它们一如当年那样耀眼地划破天际。那里，我的愿望依然鲜艳却已经无从复活。你已经开始诉说，关于那个女孩的种种，关于你们之间的种种，还有关于对我的种种。我已经再不是你爱的人。

　　我就那样看着你，心里无比怀念——那个在青藤下面告诉我永不离开我的爱人哪里去了？那些年少的梦想和心愿哪里去了？自从那个八月来临，原来我就在自己和自己唱戏，主角已经离开，而只有我还忘情投入。

　　我还记得自己说：让我嫁给你。

　　竟然，我还要让自己嫁给你……

作者: 房子 时间: 2003-12-30 11:47
激情燃烧过的岁月,爱情的忧伤回忆.

作者: 鎏琤 时间: 2003-12-30 13:42
标题: 回复: [原创]让我嫁给你

最初由鎏琤发表

题记——

　　我想，一切在结束的时候已经就注定不能重新开始。原来，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的。

　　在回忆里给自己搭建的...

相比，女子总是缠绵
丝丝缕缕
不肯放手却终于逃不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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