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灵 魂 的 窥 测

羽佳

　　“不行了”。
　
　　主治医生轻轻地摇了摇头，摘下了手术手套。手术室内没有人回应，大家默默整理着做手术用的各种器械，干着各自的工作。

　　主治医生走出了手术室，向等在手术室外的人解释着，一边解释，一边轻轻地摇着头。手术室外的人作着悲戚状。在主治医生的劝告下，手术室外的人慢慢的散去了。马书记的遗体被护士推到了太平间。

　　入夜，在太平间的周围呈现着一片安静。马书记的尸体平平的躺在太平间的床上。趁这个机会，我从马书记的身上，不，是躯壳。我从马书记的躯壳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先向四周看了看，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洒在床前，屋内一片静谧。等发现周围除了和马书记一样的几具躯壳，没有任何其他干扰时，我终于从马书记的躯壳上走了出来，又慢慢地站了起来，这一切简直就是和电影、电视里演的，人在死了以后，变成鬼而从人的躯壳里走出来的情况一模一样。实际上，我不是鬼，我是马书记的灵魂。我站起来后，轻轻地走下了床，先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走，和马书记生前考虑本市以及与本市有关的重大问题一样，把双手放在身后，几个手指头不停地在身体的背后饶来饶去。脑子里不停地想，马书记已经死了，我怎么办？是随马书记走呢，还是留下来。跟着马书记走？在这个热闹繁华的世界，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对我随马书记来的那个世界已经陌生了，我回到那个世界，我还会习惯那里的生活吗？可留下来，我——一个灵魂，又能干些什么呢？我又该干些什么呢？

　　考虑来考虑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决定到我的——不，是马书记的那些生前好友那里去看看。好奇心使我特别想知道，我的——又错了，是马书记那些生前好友在知道马书记死了以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在干些什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纳我？按说，马书记生前，对他的那些好友是够意思，够朋友的。可人们常说，人走茶就凉。我有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真正的友谊，友情吗？人们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必须去实地看看。我可以根据马书记生前好友们的表现和我窥测到的情况，决定我的去向：是留在这个世界，还是和马书记一起到另一个世界去。

　　得了，就这样决定了。“小的们，带马来”，我用力的学着哼了一句戏词，哼完后，我马上吐了吐舌头，向四周瞧了瞧，“要保持革命警惕吆”我用马书记生前最常说一句话镇定了一下我的心神。随后，轻轻的走出了这间充满着福斯马林味道的太平间。

　　走出医院，一来到马路上，就见霓虹灯在闪烁着光芒，音乐在城市的上空飘荡，汽车鸣着喇叭，在大街上奔驰，到处是灯红酒绿，这才是我熟悉的世界啊。想当初，每到华灯初上，我总是和我亲爱的马书记一起，在酒店，在舞厅，在夜总会里享受着生活，多美啊。现在我到那里去呢？让我想想。哎，马书记在的时候，我还用操这些心吗？早在几天前就有人约上了，那些约不上的人还不高兴，还说马书记的架子大呢。可是我上谁那里去呢？马书记的朋友今天大概不会出来玩吧？他们的好朋友刚刚不幸去世，他们会为他们的好朋友，好上级，好领导马书记守灵，哀悼吗？他们会象马书记在的时候一样对马书记这个朋友，这个上级那么好吗？我得好好地观察观察。走，先上和马书记生前来往最亲密，来往最多的王秘书那里去看一下。不过，为了观察到真实情况，你可不要先告诉他吆。


　　　　　　　　　　　　一、王秘书

　　王秘书是马书记的贴身秘书，说他是马书记的贴身秘书，是因为马书记在的时候，他和马书记几乎是寸步不离，马书记的大小事情基本上由他打点，如给马书记拎包，拿水杯，为马书记开道，为马书记写发言稿，甚至为马书记的家里的大小事情，如下水道的疏通，如空调的修理，如、、、、、、这么说吧，马书记家里的所有大小事情（当然，不包括和马书记的老婆上床），基本上都需要王秘书去操心，去忙活。王秘书既是马书记的秘书，也是他的勤务员，诚然，这也是中国的国情 。                                                     

　　小伙子对马书记简直就象是自己的亲爹一样，不，比亲爹还要好。王秘书的亲爹长病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家看看，而马书记一有点不舒服，他马上跑前跑后，找医生，拿药，量体温，从表情看，恨不得他替马书记难受、长病一样。这样的小伙子有多好啊。

　　王秘书是何许人也？他是怎样给马书记当的秘书？你不要心急，听我慢慢道来。原来，王秘书是街上的一个混混。高中未毕业，就逃学在家，在家又没有正经营生，每天在街面上混，人称二混子。二混子在街上的主要事情就是小偷小摸，加上几个弟兄们一起，收收街面上的保护费，找人打打架，总之，是有事三尺浪，无事闹的慌。

　　王二混子有个相好的，叫绢子，两人是初中同学，在上初中时，二人就已经偷吃了戒果，初中毕业后，绢子就不再上学，在家里呆了一年后，就上“天天洗浴城”当了一名按摩小姐。由于“天天洗浴城”的老板是市委某领导的公子，因此，“天天洗浴城”的生意好得不得了。绢子与这位公子也是同学，加上绢子又有几分姿色，服务热情大方，很受客人的欢迎。渐渐地，绢子成了“天天洗浴城”里最好，本市最有名的按摩小姐，每天接待的客人大部分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想叫她做按摩，还要看她高不高兴。

　　一天，闲着无事，王二混子来到“天天洗浴城”，想找绢子玩玩。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绢子亲热了，也有点想绢子了。王二混子来到洗浴城后，没想到，绢子正有客人。王二混子就在洗浴城内到处走动着，心里有一点不高兴。心想，我来找我自己的女人，我的女人却在伺候别的男人。越想越不高兴。正在这时，绢子干完了活，听其他小姐告诉她，她的相好的来找她，马上来找二混子。二混子正一脸懊恼。

　　“你来了”。     绢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二混子黑着脸，也不讲话，随着绢子，到了绢子的房间。

一到房间，绢子就贴到了二混子的怀里。二混子一副带搭不理的样子。

　　“你可想死我了”。绢子在二混子的怀里撒着娇。

　　二混子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绢子有点不高兴，“人家想你，你怎么这样？”。说着，离开了二混子。

　　二混子仍不讲话。

　　“你怎么了，瞧你这个熊样”。

　　“我再熊样，也比你当婊子强”。

　　“我当婊子怎么了”，绢子不高兴地问，“我不当婊子，你养活我？”。

　　“好，你不干了，”二混子凶声凶气地说，“我养活你”。

　　“就你？”绢子说，“你能不能养活你自己都说不准，哼，还养活我”。

　　说着，用手去摸二混子的脸，“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发烧？”。

　　二混子用力推开绢子的手，“就是吃不饱，我也不准你再去伺候别的男人”。

　“哟，原来是为这个，你也会吃醋”。绢子冷冷的对着二混子说，

　　“好吧，我不干这个活了，你先给我们解决一套房子，再在银行给我存上10万元钱，我就不干了，一心一意地伺候你”

　　绢子这么一说 ，二混子就没话可说了。哎，谁叫咱人穷呢，人穷志短。二混子坐在绢子的床边，低下了头。

　　“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样，你家里都有什么东西，就连你爸爸的尿盆子还是我给他买的，你身上的这身衣服，不也是我掏的腰包。你都快20岁的人了，一点正经收入都没有，你以后怎么和我过日子、、、、、、”。绢子是越说越多，越说越伤心。

　　二混子是被绢子越说，头低的越厉害。

　　“你不用装这个熊样，你也该打打谱了“

　　“你说我怎么办，”二混子低声嘟囔着，“要文凭，我没文凭，要做生意，我又没有本钱，你说，我不混，我干什么？”

　　“熊样，一点男人的样都没有，还在街上混”，绢子点了一下二混子的脑门，“你不会想点办法”。说着，绢子从床的枕头底下拿出一张报纸，“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文章，看看人家是怎么干的”。
绢子把报纸递给了二混子，才要坐到二混子的身边，门被敲响了，“谁啊”绢子问，“有客人，老板叫你去伺候”，门外的声音说。“我今天不舒服，换个人去吧”，绢子说。“不行，老板说了，这个客人必须你去，是个大人物”。“我真的不舒服，还是换个人吧”，绢子说。

　　“怎么搞的，慢腾腾的，绢子，怎么还不去伺候客人”。门外传来老板的声音，“我告诉你，绢子，今天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去把客人伺候好，不然，你就不要干了”。

　　“二混子，，你先在这里看看报纸，想想人家是怎么干的，我去干活了”，绢子说着，换了件衣服，补了补妆，出门去了。二混子万般无奈，斜倚着绢子的枕头，懒洋洋地打开了报纸，看了起来。

　　谁知，二混子这一看报纸，则来了精神，他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绢子伺候完客人回来，他都没有听到，嘴里一边嘟囔着，“好，好，好样的”。

　　绢子好笑地问他，“什么呀，你的嘴里嘟嘟囔囔的”。

　　二混子仍然没有听到，仍在说着，“好，好，就要这样干”
绢子笑成一团，“你在干什么呀”

　　二混子这才清醒过来，“你回来了，快来坐，你看，这才是正经办法”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你才明白”，绢子撇了撇嘴。

　　“走，”二混子说，“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研究研究。”

　　“上哪里去？”绢子问。

　　“我的一个哥们今天不在家，我有他门上的钥匙。咱们在那里吃点饭，一边吃，一边商量一下，然后，咱们、、、、、、”。二混子一边说，一边坏笑着。

　　“你？”，绢子搡了搡二混子，“我换换衣服。”

　　等绢子换完衣服，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天天洗浴城”。

　　原来，这张报纸上报道了这样的一条消息，一个大队书记，通过窥测领导的隐私，而对当地的行政领导进行要挟，以至于成了当地领导的太上皇。呼风唤雨，成了当地一个有名的人物，并能决定着某些人的升迁任用，俨然是当地的一霸

　　二混子和绢子一边吃饭，一边谈着这件事情，谈着谈着，二混子突然长叹一声，“哎，咱怎么就不能学呢？”，“怎么不能学？”，绢子不解地问。“你想想，我们一个领导也不认识，怎么学啊？”，“这倒是个事。”绢子说。

　　二混子说：“管他呢，咱先解决咱的问题再说。”

　　“咱的问题，咱的什么问题？”。绢子不解的问。

　　“嘿嘿，你还不明白？”，二混子歪着脑袋，一脸坏笑。

　　“你？”

　　还不等绢子明白过来，二混子就扑了过去，抱住绢子就啃了起来。
　
　　“等等，等等”，绢子说。

　　“我早就等不及了。”二混子抱住绢子不撒手。
　　
　　“真的，你稍等一下。”绢子认真的说：“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二混子看着绢子的认真样，不得不把正在乱动的手停了下来。
　
　　“我告诉你，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一个常来我们洗浴城的人。”

　　　“是谁？你快说”，二混子迫不及待地问。

　　“是个大人物，他常常来我们洗浴城，他每次来，都是我给他按摩，我在给他按摩时，他总是色咪咪地看着我”。

　　“他是谁？你不要卖关子。”

　　　“让我想想？”绢子说，“噢，想起来了，他来了后，我们的老板好象叫他马老板。”

　　“这年头，老板有的是。”二混子失望地说。

　　“不对，有一次，我们的老板好象叫他什么——噢，叫他马市长。”
　　
　　“马市长，就是经常在电视里露面的马市长？有点意思。”

　　
　　“对，就是马市长”，绢子高兴地说，“有一次我给他做完按摩后，回到房间里换衣服，无意中，看了一眼电视，结果电视里正在放本市新闻，我看到在主席台上讲话的哪个人，正是叫我做按摩的那个人”。绢子兴奋地说，“事后，我还和我们的老板提起来过，我一说这事，我们的老板马上告诉我，这种事，谁也不能打听，谁也不准问”

　　“好，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二混子搓搓手，“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两个人合计了半天，然后，在床上又颠来倒去地做了一阵那回事。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人才分手。绢子到天天洗浴城，二混子则按照昨天两人商量的办法去准备东西去了。

　　在绢子和二混子的努力下，二混子终于如愿以偿地到“天天洗浴城”当了一名保安，同时，为了保险起见，二混子又在这几天天天看本地的新闻联播，把有当地领导讲话和活动的镜头录了下来，仔细研究各个领导的面貌特征，姓名，职务等有关资料，并购买了摄录象设备，仔细地看说明书，练习操作。

　　终于，机会来了。一天，正在洗浴城门卫上班的二混子发现有几个人走下轿车，往洗浴城走来，其中有一个人特象现在是现在已经死了的马书记，当时还是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的马市长。二混子马上用手机给绢子发了一条短消息，“兔子来了”。然后，二混子又和其他人打了一下招呼，把早已准备好的摄录象设备抓紧按装在了绢子做按摩的房间，并作好了伪装，然后，又走回了门口。
二混子真没有看错，今天，正是几位企业老板请马市长出来轻松轻松。

　　马市长走进洗浴城后，洗浴城的老板马上迎了出来，先安排几位客人洗澡，然后，又安排了几位按摩小姐。绢子理所当然的为马市长做按摩服务。绢子为此，又可意打扮了一下。当马市长洗浴完毕，马上领着马市长走进了按摩间。

　　“领导请”，绢子热情洋溢的对马市长说。

　　“好，好，你个小姑娘，懂事阿，哈哈”。

　　“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可不是什么领导噢”。马市长握着绢子的手，一边在绢子的引领下，往按摩床上躺去。

　　“来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领导”。绢子娇甜的说。

　　“你噢，是越来越会讲话了。”

　　“是领导培育的结果吗”。

　　两人一边说着，绢子一边为马市长做着背部的按摩。

　　“请领导把身子转过来。”绢子为马市长做完背部按摩后，对马市长说。

　　“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马市长一边反着身，一边对绢子讲。

　　“多谢领导夸奖”。绢子为马市长做着手部的按摩。

　　“舒服，”马市长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看着绢子。

　　“你不要这样看我嘛，我羞死了”。

　　“每天有多少客人这样看你，你今天怎么害羞了”。

　　“人家不这样看嘛，那象你，都快把人的魂勾去了”。

　　　“那好。我不看。”马市长说着闭上了眼睛。

　　绢子为马市长按摩着肚皮，马市长发出舒服地哼哼声。绢子在按摩马市长的肚皮时胳膊肘有意无意的碰一下马市长的那个东西，一开始，马市长还没有什么反映，可绢子的胳膊肘碰的多了，渐渐地，马市长的那个东西就有了反映，逐渐地挺了起来，马市长越挺，绢子的胳膊肘碰的越多，马市长有点受不了了，他偷偷地睁开一条眼缝，看着绢子因出力而变的红扑扑的脸蛋，有点心猿意马起来。而绢子早就知道了马市长的心思，不但用胳膊肘去碰马市长的那个东西，渐渐地用手去按摩马市长那个东西附近的肌肉，并有意无意地用手去摸一下马市长的那个高高挺起的“旗杆”。马市长终于挺不住了，一把把绢子拉到自己的怀里，用嘴不挺地亲着绢子的嘴，绢子似推似就的躺在了马市长的怀里，一边用手摸着马市长的那个东西，一边说，“不要，不要，你的时间到了，再要要加钟点，你要多拿钱啦”。“你要多少钱？”，马市长问。“如果光按摩，收费加倍，你如果、、、、、、”。绢子停下来不说了。“快说吧，你个小妖精。”。“不过，对你，可以优惠一点啦”。“不管多少，今天你给我败火败定了”。“好，这可是你说的，你拿1000块钱吧”。“小妖精，你够狠的”。“这就是给你优惠了”。绢子一边说，手一边不停地摸着马市长的那个东西。“好好，你先记上帐，一会出去的时候我再给你”。“不行，你得先付帐，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记什么帐，一会出去我和你们的老板说一声”。“那不行”。绢子撒娇地说。“那你说怎么办？”，马市长实在等不急了。“要不，你先留个字条”。“好好好，快拿纸和笔来”。绢子从按摩间的床头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马市长龙飞风舞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把笔一扔，一把抱住绢子，“小乖乖，你快来吧。”□□□□□□。

　　这一切，加上以后发生的一切，都被录象机录了下来。

　　三天后，马市长接到了一个邮包，打开一看，里面有盘光碟，还有封信。在之后的半个月内，二混子接到了到某县县委招待所正式招工上班的录用通知。

　　你想想，王秘书和马书记有这么好的关系，马书记死了以后，王秘书能不伤心吗？我好不容易地找到了王秘书，没想到，他正在和绢子翻看着光碟，那些光碟上，全是领导们的杰作。看来，王秘书又想攀个高枝了。这种人，嗨，我快走吧，别叫他把我也算计了。
       
　　　　　　　　　　　　二、孙部长
　　 “今天可真大啊，不但大，而且硬”。秀子轻轻的抚摸着现在已死去的市委马书记，当时是萧家镇党委书记马镇山的那个东西，光溜溜地躺在同样是一丝不挂的镇党委马书记的身边。马书记嘴里一边哼哼着，一边用嘴不停地亲着秀子的乳房。      

　　终于，马书记耐不住了，一用力，把秀子按到了身下，进入了秀子的身体，“我叫你尝尝我的滋味”。秀子愉快地叫着，身子不停的配合着马书记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正在最高潮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那个人一边进门，一边说：“老婆，大白天，你关的什么门”。“你个死鬼，你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你不知道领导在这里”。秀子在马书记的身子底下，一边作着动作，一边和他对象孙玉奎说着。“什么？领导在这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啦，马书记，我刚出差回来，不知道领导在这里，我这就走，就走。”孙玉奎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不用了，我还有事，我要走了”马书记说着，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孙说。“我不叫你走”。秀子用胳膊搂着马书记的脖子，“死鬼，还不去弄点好吃的，犒劳犒劳领导”。“好，好，我就去，马书记，你等一下，等一下，我一会就回来”孙玉奎一边说着，一边出门去买吃的了。

　　孙玉奎的老婆和马书记睡觉这事被他碰上，孙为什么不但不吃醋，而且还欢天喜地？是不是有点不符合人情？你听了我的这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孙玉奎原来是个复员军人，退伍后，正赶上村子里调整村领导班子，由于孙是个复员军人，又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在上面同意，村民的选举下，孙就在村里当了个村委主任。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考虑着怎样把村里工作搞好，可过了一阵后，他认为这样干太辛苦，孙就不正儿八经地去管理村里的工作了，先是找了一个对象，但嫌这个对象长的太土，既不解风情，又不够漂亮，就整天地在村里的大街小巷里专门找大姑娘，小媳妇玩，弄的村里整天鸡飞狗跳，结果，把个村里最漂亮的黄花大姑娘秀子弄大了肚皮，老婆和他打了离婚。离婚后，秀子就和他搬到了一起。村里的村民看不惯孙玉奎的举动，纷纷去镇上告状，结果，当时的镇委就把孙的村委主任给撤了。孙被撤掉村委主任后，气不过，就拿着炸药要去炸镇委，正在摆放炸药包时，被派出所的民警和治安人员抓住了。准备给他判刑的时候，镇委调整班子，马镇山就来到这个镇当了党委书记。马书记听说这件事情后，心想，过去更换皇帝，还大赦天下，我刚到这个地方，也应该多结个人缘。就把孙玉奎保了出来。孙玉奎被放出来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对马书记感恩戴德，三天两头的跑到镇委要请马书记到家去坐坐，一开始，马书记还推辞，可时间长了，不好继续推辞，只好随着孙去了他家，这时，秀子早已和孙玉奎住在了一起。马书记到孙玉奎家，一进门，眼前一亮，心里说，“好漂亮的女子”。眼睛就再也离不开秀子了。秀子走到那里，马的眼睛就跟到那里。而孙玉奎就张罗着为马书记弄酒菜。一边说，“马书记，你看，我们这破村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就凑付着吧，委屈领导了”。“不错，不错，这很好嘛”。说着话，马的眼睛也没有离开秀子的身影。

　　秀子有所觉察，就轻轻地扯了扯孙的衣服，用嘴呶了呶，孙说，“干什么？马书记是我的大恩人，平时我请都请不到，今天，马书记来到咱们家，是咱们的荣幸，你不快去收拾酒菜，扯我干什么？”。马书记这才觉察自己有点失态，马上收回在秀子身上的眼光。心里说，“我如果能和秀子亲热一下多好啊”。实际上，秀子也不是个什么规矩的人，不然，一个大姑娘怎么会给一个有妇之夫弄大了肚子呢？她现在只不过在孙玉奎面前做个戏。心里大概不知有多美呢。

　　不大一会工夫，4个凉菜，4个热菜就上了桌，孙玉奎就张罗着，让马书记就席，两人推杯换盏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玉奎就喊秀子，“秀子，来，敬马书记一杯酒，马书记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马正盼着秀子来敬酒，但是，嘴里却说：“不用，不用，原来大家不熟悉，以后熟悉了就是一家人了”。“对，对，一家人”。孙玉奎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秀子，快来，敬领导一杯酒”。“以后不要叫领导，叫大哥就行。”“行，行，就叫大哥”。孙玉奎有点受宠若惊，“秀子，来，敬大哥一杯酒”。实际上，秀子早就想上席了，从马镇山进门到他拿眼睛不停地盯着自己，秀子就有点得意洋洋了，只不过是故意地拿拿架子。“这些男人，都一个样，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好事”。秀子心里说。一直等到孙玉奎叫到第三遍，秀子才从厨房慢腾腾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你看你急的，我也不能这样灰头土脸地来陪大哥吧？”，“女人就是事多，大哥又不是外人”。“没关系，没关系，秀子，你有事先去做事，一会再来就行”。马镇山说。“你看，到底是大哥，就是不一样”。秀子一边说，一边拿出化妆品，打扮起来。等秀子化妆打扮完毕，马书记和孙玉奎的酒已经有了六、七成了。这时，秀子才来到酒桌前，“马书记，谢谢你救了我家那个不懂事的家伙。”马书记刚要回话，孙玉奎瞪起眼睛，“谁不懂事？”，“你看看，马书记，我说什么来，他就这样，也不怕叫你笑话”。“马书记救了我的命，第一次来咱家，我恨不得把脑袋摘下来，报答马书记的恩情，你看你，叫你给马书记敬个酒，你磨磨蹭蹭的现在才来，还说三道四的，还不敬马书记一杯酒”。“不用敬，不用敬，来，大妹子，咱们喝一个”。马书记说着，端起来杯子，“大哥，这样不折死我，来，我敬大哥一杯酒“。说着，秀子端起杯子就喝了个底朝天。“好酒量”。说着，马书记也干掉了杯子里的酒。三个人你一杯，我一盏的，不一会，就干掉了两瓶二锅头。

　　“妹子，你可真漂亮。”借着酒劲，马镇山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看大哥你说的，我有什么漂亮，比俺家嫂子我差多了”。秀子这时的脸上，充满着酒的红晕，两只眼睛发出水灵灵的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两只乳房在毛衣下，随着秀子的一举一动颤动着。“这么漂亮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马镇山说。“她算什么？比她漂亮的我见的多了”。孙玉奎说，“就我们当兵的那个地方才有美女呢”。“大哥，你看他？”秀子发着娇地说。“玉奎啊，你别不知足了，我如果和这样的美女睡一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马书记实在憋不住了。“马书记，这算什么？别说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不救我的命，凭咱哥俩的关系，我就能把她送给你。”孙玉奎大方地说。“朋友妻，不可骑啊”。马书记故意地把欺说成骑。“你们这样，我不干了”，秀子扭着身子故意说。“马书记，我告诉你，我是真想报答你，可你看，我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孝敬你，既然，你喜欢秀子，好，以后她就是你的了”。孙玉奎说，“老婆就是一件衣服，谁穿不是穿？”。“玩笑，玩笑。”马镇山说。秀子故意地扭过身子，半是娇嗔，半是自豪地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成天就知道谈女人，想女人”。“谈女人、想女人有什么不好”，孙玉奎说，“女人是男人的润滑剂吗”。“嘿嘿哈哈嘿嘿哈哈”几个人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从那以后，马镇山有事无事的就往孙玉奎家跑，你别说，本来，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一个又真想报答，秀子还真让马镇山搞到了手，而孙玉奎还就真的就不在乎，秀子还就真心愿意。每次马镇山到了孙玉奎家，如果孙玉奎在家，孙玉奎就会先给马镇山做吃的，等马镇山吃完了，孙玉奎就会找个借口，躲了出去，为马镇山和秀子腾地方。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孙玉奎从来就没有不高兴过。可马镇山也真没有亏待孙玉奎，在他把秀子弄到手后的不久，就把孙玉奎给安排到了镇供销社，成了一名国家正式职工，以后，又为孙玉奎提了干，等马书记升到县里，当了县长和县委书记后，又先后把孙玉奎的级别往上提，等马镇山当了常务副市长后，孙玉奎也成了一名分管县委后勤工作的副县长。

　　王二混子的被招工，就是孙玉奎给安排的。二混子先是在县委招待所当了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以后又慢慢地成了一名干部（这就叫朝里有人好做官）。别看二混子高中没毕业，但是，二混子写的一手好字，加上他还有点小文才，文章写的还马马虎虎。由于在招待所工作，经常接触领导，加上又会捕风捉影，脑子灵光，因此，常常有小豆腐块文章在市报上发表，把个县里的大好形势说的天花乱坠，几个县里的领导高兴的不得了。慢慢地，二混子在县里也成了一个小名人，这也是马镇山当了市委书记后，二混子能当上他的秘书的原因。

　　而孙玉奎呢，也是官运亨通，一步一步地随着马镇山的升迁而升迁，马镇山当上了市委书记后，孙玉奎也就成了市委的组织部长。大家都知道，在市委，有一个三人帮，就是他们三个人。
我找到孙玉奎的时候，孙部长正和王秘书在一起（王秘书这小子的腿可真够快的）。两个人正低着头，悄悄地商量着什么。我凑到跟前一听，噢，原来有件事情正牵扯着他们，他们俩个人正在密谋着怎样保住自己现在的职位，度过难关，并策划着怎样能进一步地升迁。关于马书记，他俩一句也没提。哎，这就是世态炎凉。

　　　　　　　　　　三、张经理和赵行长

　　在本市最繁华的街道上，耸立着市中国工商银行的大楼。从那气派的外表，就可以看出工商银行在中国政界的得宠情况。在中国，行业的好坏，往往不是看它的经济效益和这个行业的赢利情况，而是看它在某一个阶段这个行业在中国政界的得宠情况。譬如，有一个时期，机械行业在国内受到了重视，结果，凡是机械行业的单位，不管是企业，事业单位，从它的建筑外表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正受到政界重视，正在得宠的行业。过一个时期，机械行业不行了，又换成了石油行业，以后又是纺织行业，有一个时期，邮政行业尽管亏损，但是，各地的邮政大楼却是各个地方的标志性建筑。改革开放以后，凡是手里掌管着物资，资金，或审批权利和执法权利的单位和部门的日子好过起来，从各个地方的标志性建筑就可以看出来。因此，在不同的时期，你到国内不同的城市去，如果你仔细的比较一下，你会发现，在各个地方，不同的城市，最好的建筑物的单位基本是相同的，只不过在单位名称的前面或中间换上了各个地方的名称，如，××××镇江×××，或北京×××××等等。

　　这天的上午10点，在市工商银行八楼，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内，赵行长正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此时，这间宽大的办公室已没有了刚上班时的人来人往，在寂静中，赵行长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摞照片，欣赏起来。原来，赵行长有一个癖好，既专门收藏和喜欢欣赏日本明星酒井法子的照片。不管是从网上下载，还是从画报上剪裁，赵行长都乐此不疲。看着看着，赵行长不禁拿起一张酒井法子的照片，放在嘴上，亲了起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赵行长赶紧把照片放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服装，说“进来”。随着被推开的门，秘书送进来了一些文件，“赵行长”，秘书说，“有几个文件急需处理”。“好，你出去吧”。秘书退出了房间。赵行长翻了翻文件，其中一封来自市纪委的来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该来得还是要来。他急忙打开这封来信，

　　这封信原来是一个会议通知。提到嗓子眼的心刚要放下，不对，纪委开会，应当是我们的纪委书记去，怎么会叫我参加呢。他又仔细的看了看通知，通知上这样写着：
　　　　　　　　中共××市纪委文件
　　　　　中共纪（便）字（2002）10号

　赵××同志：
　　　 请你于2002年8月5日到市委招待所208房间报到，参加由市纪委举行的××××××会议。请你准时参加。


　　　　　　　此致　　　　　　　　　　　　                                                                                                               
       　　　　　　　　敬礼！

　　　　　　　　　　　中共××市纪委
　　　　　　　　　　  　　　 2002年8月4日

　　　  噢，莫非这就是那个有名的双规文件。赵行长心里说。可是，真正的双规文件大家看到的并不多，因为看到这个文件的人大部分都进去了，就是没有进去，大家对这件事也会讳莫如深，绝口不提，这总不是象升迁，得奖，被表扬，让人脸上发光那样的好事。管他呢，有防备总比没有强。赵行长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刚要打，突然又放了下来。不行，不能用这个电话了，可能已被窃听。于是，放下桌上的电话，用手机打了起来。

　　　鸢都建筑公司的院内挤满了人，大家的情绪都有点激动。“把总经理喊出来”，“今天必须给我们发工资”。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家胡乱喊着。“太不象话了，三个月了，一点工资也不发给我们”。“再不发工资，我们把这里砸了”。“我们到市委去”。

　　在办公室内，办公室主任在焦急地给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打电话。拨了好几遍，电话终于通了。

　　富龙大酒店，一间豪华的房间内，建筑公司的张总经理正在和几个朋友打麻将。“我糊了”张经理高兴地把麻将牌推倒，“来，拿钱。”张经理不客气地说。“哎呀，张经理啊，你的手气太好了”。大家清点好钱数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大家玩的正在兴头的时候，“铃，铃，铃”。张经理的手机不知时务的响了起来，连着响了七、八声，张经理才不耐烦的拿起手机，“谁啊？”，“我，张经理”。电话里传出办公室主任的话音。“什么事啊，快说，别耽误我的工作”。办公室主任把发生在单位的情况和张经理作了详细的汇报，可没等办公室主任把话说完，张经理就不耐烦的说：“他们愿意怎么闹，就让他们闹，如果砸了东西，你就记住是谁砸的就行，敢砸我的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张经理关掉了手机。“现在，欠工资是最时髦的事，许多地方的政府都在欠发工资，别说我们了”，张经理说，“只有傻瓜才会把工资发给大家，有钱也不发”。“哈哈哈哈哈”，正在打麻将的几个人发出会心的笑声。“对啊，现在欠钱的是大爷”。“有钱，也不发，我们厂都半年不发工资了，我们还有好几千万呢。有钱，还是留着自己花吧，发给大家的是傻瓜”。“来，来，大家继续玩”。接着，桌子上，大家熟练的洗着牌。

　　　“铃，铃，铃”，张经理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你还有完没完？”，张经理拿起电话，不耐烦的说。渐渐地，正在接电话的张经理的脸色变了。“你再说一遍”。张经理对着电话说。等张经理听完了电话，脸色已是非常的难看了。正在玩的几个人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张经理。张经理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说：“今天散了吧。”张经理说，“我有点事情，必须要处理一下”。大家离开了房间。

　　等大家都离开后，张经理连续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一个小时左右，张经理约的几个人就到了。我一看，把我好乐，来的这几位，原来是王秘书，孙部长。他们进来后，也没打招呼。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就谈了起来。原来，他们谈的是赵行长的事情。趁着他们在商量事情的这个空，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赵行长是怎样和他们认识的。

　　　在介绍赵行长和他们认识之前，有必要先谈谈张经理和王秘书。王秘书在街上混的时候，有一个好朋友，就是现在的张经理。王秘书通过一定的手段，被马书记给安派招了工之后，张就上了某一建筑公司当了一名建筑工人。也是这小子聪明，干了几年泥瓦匠，竟摸到了搞建筑的门道，后来辞了职，自己拉了几个人，也成立了一个建筑队。当然，只能干些盖盖鸡窝，兔舍一类的小活，等王秘书到市里当了秘书后，他才翻了身，由王秘书牵头，揽了几个较大的工程，慢慢地成了气候。正在这时，赶上各地搞开发区热，本市也搞了两个开发区，但是，承包开发区的建筑建设要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资质证明，二是必须先予先把工程预算的20%的资金打入开发区的帐户。张经理是个小公司。资质证明好说，只要挂靠在某一个大公司的名下，交点管理费就可以了，但是，20%的预交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张经理就去找了王秘书，王秘书给他出了个主意，到银行申请贷款。可张经理跑了多少趟。银行不贷给他。原因是公司太小，贷款额度太大。张经理实在没辙了，又去找王秘书。王秘书找了赵行长，可是也没办成。赵行长当面说的好听，叫信贷科给办，可到信贷科，信贷科又说，这么大的额度，必须行长亲自批复。把王秘书气火了，又找到马书记，希望马书记出面解决这个问（当然，张经理也花了一定的代价）。马书记先是叫孙部长去和赵行长谈了谈，结果还是不行，马书记就感到有点没有面子了。加上王秘书在旁边不停的敲着边鼓。马书记在这几年，对王秘书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但没有想到，马书记亲自出马，结果马书记也碰了钉子。马书记对此非常气愤，指使王秘书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这个堡垒给攻下来。这可把王秘书逼急了，又拿出了他窥测的老本行。嘿，还真叫他办成了。

　　前面已经说过，赵行长有一个癖好，既专门喜欢搜集日本明星酒井法子的照片。结果，王秘书和张经理还就真找到了一个长的特象酒井法子的女人，并由张经理提供了一套住房，供这个女人住着。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孙部长、王秘书约赵行长吃饭，赵行长推辞不掉，只好赴邀。两个人就把赵行长带到了那个地方。

　　三个人一边进门，赵行长一边说，“这是什么地方”？孙部长说“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吗”，三个人进了房间后，没想到，张经理在房间内。赵行长就要退出，被孙部长和王秘书给拦住了。接着，就有几个女子前来招待。结果，很有特色的酒菜让已经吃惯和吃全了本市大酒店的赵行长大为高兴。“怎么样，赵行长？”，张经理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问。“不错，不错，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赵行长满意的说。“还有更好的呢”。张经理说。“还有什么好东西？”王秘书装做不知道的问。“好戏在后头呢”。张经理一语双关的说。“什么好戏？你不要卖关子了。”王秘书故意的说。“好，好，就来”。说着，张经理对在屋里的几个女子说，“你们下去吧，来点音乐，把灯搞的暗一点”。“是，老板。”说着，几个女的调暗了灯光，打开了音乐，随着音乐的响起，从另一个房间内阿阿娜娜的走出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一走出来，赵行长便瞪大了眼睛，天阿，怎么是酒井法子？你想想，一个对酒井法子如此迷恋的人，见了一个真正的“酒井法子”，他会怎么样？

　　从此，这个长的特象酒井法子的女人就成了赵行长的二奶，而且，还是住在这所房子里。当然，张经理需要的资金也就解决了。而包这个“酒井法子”的费用当然由张经理出了。但从此，张经理就再也不缺钱了。慢慢的，就成了本市有名的民营企业家。而赵行长呢，经常在幸福窝里消魂。张经理拖欠的贷款也就成了不了之局。

　　　　　　　　　　　　　四、尾声

　　就在这形势大好的时候，没想到，他们的靠山——马书记却死了。这不能不叫他们有点措手不及。可是，还没等到马书记的追悼会的召开，赵行长又要被“双规”。这对王秘书，张经理，孙部长等人可是太大的打击了。他们三个人，还有赵行长，马书记在这么多年里，早已成了一筐螃蟹，你勾着我，我挂着你，谁和谁都有着某种厉害关系，理不清，有勾连，一个进去，就会连着一帮。为着他们之间的厉害，他们必须有一个办法，能够使互相之间脱离这种危险。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最后，还是王秘书的脑袋瓜子灵光，他提出了一个办法，不但使他们脱离了危险，而且，他们的地位更加牢固了。

　　　原来，王秘书的办法就是瞄准一个新的更加肥大的螃蟹，把他从另一个筐里弄到他们这个筐里。目标当然是新来的市委书记。你想一下，凭着他们几个人的本事，能不从愿吗。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为了不使你产生厌烦，关于他们是怎样把新的市委书记弄到他们这个筐里的，在这里就不详细的谈了。总之，赵行长顺利的度过了难关，王秘书成了市委秘书长，孙部长当上了市府的副市长，张经理继续在商界呼风唤雨。这些都是后话，在本文中就不再提及了。

　　　马书记的追悼会就要开始了，我徘徊在会议室的门口，对我的去留终于作出了决定，继续留在这个到处充满着阴谋，权术，你虞我诈的世界中，看人们的各种表演，在各种表演中，继续享受着这个世界的灯红酒绿，构思着我的新的小说。在这个追悼会会场的附近，我也发现了许多我的同类，他们和我一样，不愿意追随他们的主人回到那个世界，而是愿意留在这边。你不信吗？我告诉你，在我们的每一个领导的身边，都有着不少的灵魂。他们或是领导的追随者，或是冤魂的纠缠者，或是事物的旁观者。你当然看不到了，因为他们已不是以你的同类的形象出现了。有的领导常常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恶梦，实际上，这是那些冤魂在找他们，想叫他们良心发现，做做好事，不要整天的去想害人。

　　好了，追悼会就要召开了。我随着王秘书们表面悲戚，好似沉重的步伐，在似喜，似悲，似沉痛，似遗憾的哀乐声中，走进了追悼会的会场，向躺在鲜花中的马书记的遗体作最后的告别。请原谅我不再追随你了，愿你在那个新的世界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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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佳

一篇小说。贴在这里，希望大家喜欢，也希望能为我挣来稿费和蓝宝石。

雁南征

这就是现实。
只是灵魂窥测的部分稍显簿弱。

谭其森

不错，世间炎凉，身前生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