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巢 （小说）

邱天

　　　　　　　　　　　　　　　　文／邱　天     
                        
　　　　　　　　　　　　　　 一

　　余琴接到婆婆过世的噩耗时，一时慌了神，她正为职称论文的事发着愁了，眼看着就要到递交论文的最后期限了，再不抓紧完成任务，怕是今年评高级又得泡汤了。婆婆啊，婆婆，您老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就偏偏选择这个节骨眼上撒手人寰呢！


　　早些天赶回家去的丈夫许大地不依不饶抱着电话催促，你赶紧回来，远房的亲戚都到了，咱家就差你一个人，我脸上已经不好看了，大伙儿都瞅着呢！


　　老公，我回不得呀！我一回，耽误了评职称，这高级还要不要啊！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可娘已经走了，你个媳妇儿就不能回家送送！


　　天啊！死人还要活人命啊！余琴近乎嚎啕了。但不管怎么着，她还是紧赶慢赶赶回来了，正好赶上了出殡，披麻戴孝的她，哭声比谁都大，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哭得啥。


　　公公许劳模却一点哭声也没有，沉着一张脸，蹲地上抽着旱烟。


　　余琴偷瞟了公公一眼，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支书、老劳模，死了妻子还显得如此这般沉着镇静，真难得。她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了，又呼天唤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让乡里乡亲觉得是个好个孝顺的儿媳。


　　许劳模终于站起来了，磕了烟筒，大手一挥，说，走！


　　霎时，哀乐齐奏，丧葬队伍随着火葬场的车子，徐徐行进在村道上，前往市郊火葬场。


　　送走婆婆，余琴就提出要赶回城里，职称的事不好再拖了，时机不会等人的。许大地不让她走，后事还有诸多没有料理，怎么就能回呢？许劳模却将大手一挥，说，走吧！城里的工作更重要。


　　余琴突然觉得公公很近人情的。


　　两天后，许大地也回家了。他是局里的小轿车接回来的，这位教育局局长，像是局里有重要事找他商量。一定是评职称的事，余琴想，就这两天，该要讨论初评方案了吧？


　　可是，许大地回家只字不提职称的事，却说了一件让余琴大为恼火的事，他告诉妻子余琴，办母亲的丧事，他花了5万块钱？


　　5万？该是丧事的全部开销了吧？不是还有一个小叔子吗？你的弟弟许大同就不花钱了？余琴几乎是喊着问这句话的，她不能容忍丈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许大地没有跟她发火，而是静静地说，大同不是才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吗？


　　余琴不再说了，她也累了，说也白搭，5万元已经花出去了，拿也拿不回来。她关心评职称那事，就问丈夫，想从他那里探听点虚实。许大地却爱理不理的，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接听，一边朝门外走去。


　　许大地接听手机是假，想回避妻子余琴是真。这回评高级职称，余琴他们县一小才两个职数，再怎么着还轮不到余琴她。许大地知道妻子想沾点自己这个局长的光，可自己新任局长不足半年，椅子尚未坐热呢，哪能……


　　许大地正假装接手机呢，却真有电话挂进来了，他“喂喂”两声，听出是父亲的声音，说让他立即回家一趟。许大地就纳闷了，才从乡下家里回来，怎么又让回去？敢情是有什么急事吧？爸爸叫了，总得回一趟。


　　　　　　　　　　                                  二


　　原来是弟弟许大同决定北漂找工作，让哥哥回家商量。许大地当然支持弟弟出去闯闯，但回头看了一眼蹲地上闷着头抽旱烟的父亲，心里却不是滋味了，母亲刚走了，弟弟再北漂的话，家里就剩父亲一人了。父亲年事已高，干些农活还行，但这家里再没有一个能说说话的伴，他还不闷得慌？


　　许劳模大概感觉到了什么，磕了烟筒，站起了身子，朝儿子伸出了右手。拿来！他说。


　　许大地却惊讶了，什么拿来？


　　钱！你弟弟出门找工作，不还得要钱？你支持他一些。许劳模冷冷地说。


　　钱没有问题，给弟弟开支也是应该的。可是……可是什么？许大地原本想说妻子余琴对5万元钱丧事开销还耿耿于怀呢，再要拿出钱来，怕是更难。但他能这样说吗？在父亲面前揭自己媳妇的短，将来余琴在爸爸面前还怎么为人？于是，他改口说，可是，弟弟一走，爸，您不成了空巢老人？


　　什么是空巢老人许劳模根本没有理解，他淡淡地说，我的事，不用你们哥俩担心，我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


　　别看许劳模说这话口气淡淡的，这话的理儿却是硬硬的。论农活，他年轻那会儿是个好把式，干什么都是第一的，要不然能连续当了20多年的村支书？只要他不让位，谁都不可能从他手里将村支书的印把子拿走。这个许劳模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嘛，村里人还真忘了他的原来的名字了。而现在他老了，科技发展的今天，小学文化的他才从村支书的位置上下来。支书不当了，似乎威望还在，村里的中老年人都还听他的呢！


　　担心什么？一个人过日子不好吗？许劳模不再说什么了，又蹲下身子，抽起了旱烟。


　　许大地见父亲又抽闷烟了，也不再说什么，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许大同，说，这卡里应该还有一两万吧，你先拿着，能自力更生时，要多回来看看父亲。


　　许大同默默地点了点头。


　　　　　　　　　　                                  三


　　许劳模真觉得寂寞了。许大地他妈生病那会，那声声呻吟让人揪心，却也听着实在，而今老伴走了，呻吟声没了，这屋反而静得吓人了。小儿子许大同大学毕业回来陪着他妈，也能和老爸说说话，可现在大同也外出找工作了。这屋，怎么就没有人声了？


　　许劳模对着一盏孤零零的电灯，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啪吱啪吱”的声音显得那样无力，烟味也变得不真了。他索性磕了烟筒，脱衣爬上床，辗转无眠，却多了胡思乱想，干脆下了床，披上外套，静静地坐在老伴的遗像前，一夜无语。


　　村里有人吆喝着耕牛下地了。许劳模开了家门，走到屋旁菜园子里摘了几颗豆角。他看见邻家牛三和媳妇儿有说有笑下地去，他心里空落落的，却错将豆叶儿当做豆角儿摘到了篮子里。


　　这时，他听见屋里电话机响了，赶紧进屋。原来是许大同挂电话回家报平安，爸啊，我已经到了，告诉您一声。爸啊，你要保重身体啊！


　　听了儿子这声问候，许劳模的眼泪情不自禁汩汩地冒出了眼眶。


　　他这才发现，如今的许劳模，已经不是当年的许劳模了，他显得那么孤单、无助，自己真的老了？他锁上门，去村部走走。


　　有些时日没有来了吧？打从支书位置上下来后，自己就很少来这村部了，而今天来这，又能做什么呢？他抚摸着立在操场旁的一根电杆，原先那上头有个高音喇叭，是他用来对村民喊话的，如今大喇叭拆除了，村部全换上电脑了，各家装上电话了，大喇叭也就光荣下岗了。新一届村两委已经将村部重新修缮，规划了带领村民致富的新蓝图。


　　还是年轻人能干，得服老啊！他自言自语。


　　他到大田里走了走，跟田里忙活的乡亲说说话。大家都在忙，聊归聊，却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但是，这样已经让许劳模很满足了，他转回家去。


　　一连几天，他都这样，走走，看看，摸摸，聊聊……但后来，他觉得这样真的很无聊，索性不出门了。


　　突然有一天，县教育局的车子停在了家门口。是儿子许大地看望自己来了。


　　他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脸上有了笑容。


　　爸，我来接您到城里住几天。许大地说。


　　但许劳模却说，你那家，我住不习惯，还是不去吧！


　　说了这话后，他却后悔了。怎么能这样口是心非啊？儿子那里，怎么就住不得了？


　　爸，您试试嘛，住不惯，再回来。许大地坚持着。


　　于是，许劳模坐上了儿子单位的小轿车。


　　　　　　　　　　                                  四


　　儿子的家自然是宽敞的，就那木地板，打上蜡油亮得光可照人。早些日子许劳模来过几回，就因为不习惯一进家门就得换拖鞋，几回来都是扔下捎带来的地瓜啊、山芋啊转身就走。这回可走不得了，得住下。他刚脱了鞋子，就听见儿子那里手机一个劲地响着。


　　许大地说，爸，您进屋先坐下歇会儿，余琴就要回家了。我得到局里去去，中午怕又有应酬，午饭回不来吃了。说着，转身又钻进了小轿车。


　　许劳模光着脚站在门里，边上的鞋柜里搁着拖鞋，全是那种毛线织的毛茸茸的，他可穿不来那玩意儿。儿子家空无一人，除了空间更宽敞、家具更时髦、摆设更现代，其余跟乡下家里还有什么区别？他感觉到了安静，甚至静得寂寞，下意识地蹲下了身子，随手摸出旱烟筒，抽起烟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个女人的惊呼声，我家门怎么开得大大的呀，大地这死鬼，回家也不知道随手关好门啊！


　　原来是余琴回来了。他们家是小户型有个小院子那类房子，独门独院的，须谨防小偷，一般情况下都紧闭大门。余琴三步并作两步风风火火跨进屋门，一脚踩在了许劳模放在门边的行李袋上。她“啊”一声大叫起来，随即大喊，有贼啊，有贼啊！她怒目圆瞪，看见一个外人就蹲在门后——


　　别叫，是我！许劳模瓮声瓮气地说。


　　你？爸？怎么是您？爸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什么贼贼贼的，是我，是你老公带我进来的。


　　许大地？许大地他人呢？


　　去单位了，说有应酬，中饭不回来吃……


　　许劳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余琴又“啊”地一声惊呼。


　　爸，您怎么将烟灰磕在客厅地板上，这可是打蜡木地板，很贵的，要保持一尘不染！


　　你——你大惊小怪什么，扫扫不就得了。许劳模起身想去找扫把，却让余琴拦住了。


　　余琴说，咱家没扫把。家里卫生都是雇得钟点工。您歇着吧，下午我会叫一个钟点工来做卫生的。您瞧您，怎么在屋里抽烟啊？弄得满屋都是烟味。记住了，今后要抽烟，到院子去。


　　余琴一个劲地唠叨，没有看见许劳模已经气得脸色成猪肝色了。许劳模拉开家门，穿上鞋子，走到了院子。这里是新开发的住宅区吧？应该是处小别墅区，房子都不高。而远处能看见高楼了，楼层直插云霄。正午的阳光灿灿地照射着，晃得许劳模头晕。


　　许劳模想，在这样的地方住久了，还不把人闷死啊？到哪里能找一个熟人聊天呢！


　　　　　　　　　　                                 五


　　午饭许劳模吃得很少，倒不是饭菜不可口，却是余琴饭菜烧得很少。由于许大地有饭局应酬不回家吃饭，余琴就按照两个人的量烧的饭菜，但她忽略了公公的饭量，吃完了，饭菜也没有了，通常都这样，剩饭剩菜多不好，浪费，余琴是个巧媳妇不是，掐算得准确，会过日子啊！


　　余琴见公公放下了碗筷，问了一句，吃饱了？


　　许劳模“嗯”了一声。


　　余琴收拾了餐具，说自己早与姐妹们约好了去做头发护理，得走了，让公公去客房歇着。说完就走了。


　　见儿媳走了，顿时一股惆怅涌上许劳模的心头，这就是城里人的生活节奏吗？这就是儿子、儿媳的生活方式吗？都走了，都走了，他们忙啊，忙得已经顾不得理会一个乡下老头的存在了。儿子、儿媳当初跟他商量不想生育不要孙子的时候，他就很不理解，现在他或多或少能理解一些了，那都是自私惹得呀，他们全然只顾自己、不顾他人啊，现在，别说生孙子抱孙子了，连老爸也不要了！


　　许劳模感觉到老泪滂沱了，儿子的家再好，没有了亲情和欢乐，房子也就是一个空架子啊，或者就像一具骷髅，没有了血和肉啊！那还有灵魂吗？


　　许劳模不再犹豫了，拎起还没有打开的行李，毅然决然走出了儿子的家门……


　　　　　　　　　　   　　　　　六


　　喝得微醉的许大地让局里的小轿车送回了家。他看见紧锁着的家门，敲了敲，没有人来开门。他摸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的确没有人在家，妻子不在，父亲也不在。他想，一定是余琴带老爸去买衣服了。老爸那身乡下人打扮，的确有碍观瞻，换一身装束，才像我一个大局长的父亲嘛！


　　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余琴回来了，气势汹汹的，一进门就大声吼，许大地，我问你，我刚才在发廊听姐妹们说，这回高级职称我还是没能评上，是不是？说！


　　许大地没有理会她，问，余琴，我爸爸呢？


　　余琴怒发冲冠，说！我这回高级职称还是没能评上，是不是？为什么呀？


　　许大地继续问，我爸爸呢？他上哪去了？


　　余琴不依不饶，我评职称的事，你不仅不帮我，还投了反对票，是不是？你是想保全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是？


　　许大地终于发火了，上前给了余琴一巴掌，别无理取闹了！爸爸不见了！


　　余琴这才安静下来，她也注意到公公不在家里，连行李也不在了。


　　许大地朝她吼，快去找啊！职称的事，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父亲失踪了！许大地与余琴分头找。他们周围找，附近找，城里找，车站找……找遍了该找的地方，就是找不着！


　　天黑了下来。一个漆黑的夜，月亮不见，星星不见，只有夜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开心和娱乐。可这不是父亲会来的地方。许大地想起了乡下老家，连忙掏出手机，调来了局里的小轿车，连夜驱车回乡下。


　　可是，乡下，死一般寂静。父亲没有回来，他会去哪？


　　许大地终于感受到了恐怖，与生俱来第一次感觉到的恐怖，是一种不祥之兆。


　　父亲是在自己家里走失的，可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呢？


　　回到家后，他问了余琴这个问题。余琴也不知所以然。她辩解，我没有怠慢爸爸啊！


　　但是，的的确确父亲是失踪了，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农，他能上哪去呢？


　　　　　　　　　　                    　　七


　　许劳模离开儿子家的时候，还真没有想过他能上哪去。他盲目地走着，来到了一条繁华的大道，蹲在树荫下抽起了烟筒。他想起了老伴，相依为命了一辈子的老伴。他又想起了小儿子许大同。大同这孩子，北漂了，也是独自一人，得吃多少苦啊！他孤独吗？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行李袋，那里有个钱袋子，装着他劳动所得省吃俭用节余的全部积蓄，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磕净了烟筒锅里的烟丝，站起了身，伸手拦住了一部的士。


　　的士司机停下车，探出脑袋问，老爷子，你要去哪？


　　我包车，去飞机场！


　　司机惊讶了，咱县没有民航，想乘飞机得到省城去，包车？那得多少钱！


　　钱？我有！许劳模拉开车门，坐上了的士。


　　到了省城机场，许劳模让的士直接奔售票处。车一停稳，他付清了包乘的士的费用，一声谢谢也没有说，就奔去购买机票。他对着窗口说，姑娘，买一张到北京的机票。


　　售票员看了他一眼，说，老先生，您去北京探亲啊？


　　啊，不！我去北漂！


　　北漂？售票员“噗嗤”一声，说，老先生您真逗！


　　飞机降落首都机场的那一刻，许劳模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路在冒险啊！他要找儿子许大同，许大同在北京漂，可是许大同在北京的什么地方啊！


　　偌大的一个首都，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啊！


　　但是，既然闯出来了，到这个地步了，就得继续闯下去。他伸手招来了一部的士，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问，老先生想去哪？


　　许劳模说，毕福剑在哪，我就去哪？


　　啥？司机师傅大吃一惊，老先生开玩笑吧？我怎么知道毕福剑在哪？


　　我就是来找毕福剑的，请您帮我送到他那儿！


　　司机师傅拨了手机，叫来了首都机场的保卫人员。他说，对不起，老先生，我不知道您想干什么，但现在我请您好好配合一下警察！


　　许劳模被带到了派出所。还没等警官问话，他就主动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告诉警官，自己是来找儿子的，他叫许大同。


　　办案警官详细看了许劳模的二代身份证，在电脑网络上核实了一下，就对许劳模说，大爷，别急，请您将您儿子的情况详细地跟我们说说，看我们能帮您什么忙！


　　许劳模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离家到北京来找儿子的经过说给警官听。而另一台电脑上，一位警察同志正通过近期机场出入境登记，帮助寻找许大同。


　　警官说，大爷，寻找一个人得花不少时间，我给您安排一家旅馆您老休息下来，等找到您儿子，我们再跟您联系，好吗？许劳模点了点头。


　　第二天傍晚，正焦急地等待警方消息的许劳模听到一两声轻轻的敲门声，他开门一看，那位警官和许大同站在门外。


　　许大同扑上前，抱着父亲说，爸爸，您怎么来了？


　　许劳模谢过了警官，送走了他后，对儿子许大同说，快，快给你哥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在北京，我要跟你一起北漂。


　　家这边，心急火燎的许大地几天找不到父亲，正准备去派出所报案呢，却接到了弟弟打来的电话，哥，爸爸在北京呢，他跟我在一起！


　　这个消息让许大地好大震动，什么？爸在北京？他跑那去做什么？


　　许大同说，爸说了，他要跟我一起北漂呢！


　　真是开玩笑嘛，许大地与余琴都弄不明白，爸去北漂？他以为那是在农田干活，想犁那块田，就犁哪块田啊？


　　


　　　　　　　　　　　　　　　　　　　　　　（共计5260个字）








[ 本帖最后由 邱天 于 2010-12-3 16:23 编辑 ]

邱天

几个星期不敢发小说了，但总是忍不住，手痒痒还是发一个，请大家赐教！

乌蒙原野

欣赏邱版佳作！

李雷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12-3 08:58 发表
几个星期不敢发小说了，但总是忍不住，手痒痒还是发一个，请大家赐教！

呵呵！就连邱版这样的练家子都如此说，那我们这些外行就更心里打鼓了！
先读了一遍，容后细品！问好！远握！

混混

仔细看完了。全文紧凑，流畅，有一气呵成的感觉，颇具时代气息。

“他们想过吗？真的该好好地反省了……”个人感觉，最后这句是蛇足。

混混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12-3 08:58 发表
几个星期不敢发小说了，但总是忍不住，手痒痒还是发一个，请大家赐教！

哈哈    邱版多虑了。写我想写的，别人不喜欢是别人的事，没啥子敢不敢的。

握手，问好。

碣石清风

老龄社会里这样的老人形象很典型，情节虽然不复杂，但写出了许劳模孤独后的心路历程，很真实，很有代表性。小说取材很有现实意义，老人问题值得关注了。
不喜欢余琴这样的儿媳妇，社会上，余琴这样的人又数不胜数。老年人的悲哀呀！
兔死狐悲，一股莫明的担心袭上心头。总之，读后很心酸。

立青

原帖由 碣石清风 于 2010-12-3 13:07 发表
老龄社会里这样的老人形象很典型，情节虽然不复杂，但写出了许劳模孤独后的心路历程，很真实，很有代表性。小说取材很有现实意义，老人问题值得关注了。
不喜欢余琴这样的儿媳妇，社会上，余琴这样的人又数不胜数。 ...

欣赏邱班大作，很好！

曾经沧海

小说语言、结构很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提个小建议：标题《空巢老人》不如改作《空巢》更好，这样内涵更深；父亲不辞而别要去北漂，这里您描述了一个完整的过程，不如父亲留给大儿子一句话：“你们别找了，我要和许大同一起北漂……”，这样可能更能震撼人心，留下的想像空间会更大。
我的建议不一定对，最后还是您定夺。

百味人生

邱版是小说高手。写出来的大作叫人称绝。赏读大作了。

邱天

原帖由 曾经沧海 于 2010-12-3 14:51 发表
小说语言、结构很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提个小建议：标题《空巢老人》不如改作《空巢》更好，这样内涵更深；父亲不辞而别要去北漂，这里您描述了一个完整的过程，不如父亲留给大儿子一句话：“你们别找了，我要 ...

接受您的建议！谢谢沧海老师！

邱天

原帖由 混混 于 2010-12-3 11:41 发表
仔细看完了。全文紧凑，流畅，有一气呵成的感觉，颇具时代气息。

“他们想过吗？真的该好好地反省了……”个人感觉，最后这句是蛇足。

谢谢！那足，已经删除，修改了，请再赐教！

山野农夫

邱版新作读了！
一个老龄形象立得好！小说结构紧凑，情节引人入胜。邱版不愧是小说老手。
精华支持！

邱天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0-12-3 22:24 发表
邱版新作读了！
一个老龄形象立得好！小说结构紧凑，情节引人入胜。邱版不愧是小说老手。
精华支持！

谢谢山野版主的鼓励！

邱天

原帖由 李雷 于 2010-12-3 11:40 发表

呵呵！就连邱版这样的练家子都如此说，那我们这些外行就更心里打鼓了！
先读了一遍，容后细品！问好！远握！

也不是什么内行外行的缘故。没有好作品就不发了，宁缺毋滥哈！差的，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