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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什么事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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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7 22:0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什么事都没发生

  独自走在路上的汀兰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想听听他的声音。这个想法像有股子火在烧烤着她,让她感到受不了。终天于还是没管住自己,她拿出小巧的手机,拔动着那个烂熟在心里的号,当表示接通的第一个“滴”声响起,汀兰又挂上了手机,面红耳赤心跳如同小鹿一般。她无法面对自他,甚至没有勇气听他那一声“喂,哪位”的问候。

  其实常常不用说第二句话,他们就知道是谁。

  莫文蔚在她的手里唱起《盛夏的果实》,那是她特意下载的歌,六十四和弦把这首歌的感觉表现的淋漓尽致。汀兰抑制住心的狂跳。是他的电话。

  “喂,汀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好近好近,汀兰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是你,怎么想给我打电话?”汀兰心虚的笑着。

  “不是你先给我打的吗?来电显示上有你的号啊。”汀兰想起他雪白的牙齿和微微上翘的嘴角,脸红的像块布,这家伙什么时候换了来电显示了。汀兰掩饰着。“噢,可能是刚才拔错了。”

  “是吗?”电话那头的他有些慵懒,仿佛伸了个懒腰什么的,“你,还好吗?”

  “还是那样。”汀兰说,“你呢?有什么大作?”

  “还大作呢!天天准备着考试,都快考糊了,哪里还提得起笔来。”

  “考什么?”汀兰关心地问。

  “计算机和公务员,全在这个月。现在全国不都忙这个吗?”

  “那你赶紧复习吧。”汀兰赶紧挂了手机。她知道计算机和公务员两场考试都很难过的,去年公务员是二百个人抽一个,200:1,淘汰比率相当大,作为一个毕业已经十年了的大学生,够他林白喝一壶的。



   他们是在一次笔会上认识的。汀兰和雅新是这次笔会上的两朵花。虽然两人年龄相仿,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雅新一副新女性的做派,开朗、外向,像一朵红玫瑰样娇艳;汀兰娴静、温婉,颇象一朵深山幽兰。有好事者偷偷把两人作比,请全体男士评出心中所怡,结果两人旗鼓相当,票数相同。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啊。
大家很快就熟络了。他们谈诗,谈小说,其中不乏许多真知灼见。特别是林白的几首诗,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汀兰喜欢那首《乌鸦》。  
  今生的你又有什么等候/披着夜的行头/隐慝在荒凉的山丘/为所有的祈愿做最后的守候/荒凉的山丘/一座座无名的坟头/这样你就成真正的不祥之鸟了  (你总想对的起人们送给你的称呼)/从一座墓走向另一座墓/你与一个又一个墓的主人说着话/说他们的祈愿也说他们的梦寐以求/他们的前生与后世/是辩不清是非的纷争/谁还敢追求地老天荒的爱情/在他们的面前,爱显得那么清飘没有魂灵
  /爱是那么骄傲/一以一意制造着伤痕/即使是不舍/也只肯在黑夜中偷偷地哭/为什么不肯退一步呢?/你为别人,也为自己/你没有哭泣,你已学会掩泪如心/你是乌鸦/你用生命做爱情的筹码/在世人面前为爱做最后的祭奠

       好一个,“爱是那么骄傲/一以一意制造着伤痕/即使是不舍/也只肯在黑夜中偷偷地哭/为什么不肯退一步呢?/你为别人,也为自己”,谁要是能看得清楚这其中的玄机,谁就可以得道了。汀兰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林白,她注意到他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的时候嘴角微翘,像个女孩子。

  看到汀兰看他,林白对她笑了笑。他是投了她一票的,中国的男人还是比较喜欢含蓄一点的女人,就像一页书,慢慢的看才有滋味,太过于张扬,一下了看到底,反到失去兴致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在一个大桌子上。雅新只顾着迎接各处抛来的电波,而汀兰却在一边耐心细致地用消毒纸巾帮她擦拭着碗筷,两人一动一静,到也相得益彰。只不过林白就多看了她两眼。

  酒到半酣处,雅新的开朗、活泼和汀兰的随和让大家不再拘束。有些人开始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说一些尚算文明的段子。这个人说了个“报菜名儿”。说一些人去饭后里吃饭,小姐开始一盘一盘上菜,东家一看有不少不认识的菜,就吆喝一声:“小姐,啥名儿”,小姐一回头,一口标准的地方话:“马翠花”。这是比较斯文的,雅新笑的咯咯的。

  有位又讲了个骂人的。也是说一些人去吃饭,小姐很快就把菜上来了,最后一道菜是“王八汤”,小姐拿公勺来分,每人一碗。可是分好了,小姐站在那里瞅着就是不端上来,东家纳闷,就问了一句。小姐老实,实话实说,“八个人,七个‘王八蛋’,少了一个‘王八蛋’,可叫我怎么分?”

  大家又都笑,汀兰听过这个段子,只是象征性的牵了牵嘴角。下面该是黄的了,汀兰想着,借了个故出来了。

  林白看到了她并不热烈的笑,想了想也跟了出来。

  “月光皎洁,星子就疏朗些”,汀兰有些落寞的看着月华如水。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看,“你怎么也出来了。”

  “没事,觉着不开心了?”

  “没有,只是有些无聊而已。”

  “都这样,”林白说,“入乡随俗,笑笑就过去了。”

  因为有了这句带些劝慰的话,他们也就一块回去了。屋里气氛正热烈着呢,他们的一起到来,更让大家起哄不止,说他们逃酒,要罚的。林白看了看她,自愿认罚,一气喝了三杯,脸上顿时就有了红意思。

  汀兰有些过意不去,就转了转桌子,把一些清口的菜送到他面前,示意他多吃点解解酒。不巧这个示意又让雅新看到了,这丫头疯起来没致,一迭声的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林白,说林白有福气,能让汀兰另眼想看。那些人也跟着起哄,都说不能轻饶了这小子。两样选择,到葡萄酒的高脚杯到了满满的一杯干白,精致的水晶杯三杯白酒,喝起白酒还要替汀兰喝起干白。汀兰看林白已经喝的红头胀脸的了,再这么几杯下去,非醉了不可。林白看着她,只是傻傻的笑着,竟有喝了它的意思。

  汀兰就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全桌的人都看直了眼,雅新更是大张着嘴,眼睛瞪得有鸡蛋那么大。汀兰是知道自己有些酒量的,只是平时人们看她文文弱弱的,喝酒都不攀她。没想到她居然可以一饮而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气氛达到了空前的活跃。大家你能我更盛的,几瓶白酒很快就见光了。

  结束时林白莫名其妙地寻汀兰说,“以为你是深谷幽兰呢,没想到你到是香水玫瑰”。

  汀兰觉得头胀的可以,但是思维依然清醒,她笑着说,“留着你的香水玫瑰送别人吧,我只喜欢向日葵”。

  “为什么?那是一种很普通的花。”

  “于普通中见高贵,是这种花的过人之处”。




   就这样,他们由相识到相知。

   却不敢深知。林白有时候打个电话聊上几句,更多的时候,林白想着汀兰,汀兰也想着林白,想对方干什么,却不敢拿起话筒问什么。或者更怕泄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吧。他们都把自己包裹的很好。但是一旦几天接不到对方的电话,两人又都会有些失落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雅新象个尾巴缠上了汀兰。汀兰看她率直可爱、不矫情,也就把她当做小妹妹看起来,一来二去,姐姐妹妹的,居然真的亲姐妹。

  那天林白打电话来,想聚一下。汀兰问他老婆呢,林白说出发了,要有几日才回来呢。问汀兰有没有空。汀兰迟疑了好一会儿,林白故意说,就知道你不敢来,怕我吃了你呢!这话里面就有了几分轻佻的味道。听在汀兰的耳朵里,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给自己撒娇起腻的感觉,仿佛两个人真有点什么似的,汀兰的心里就猛然的一动。

  来吧,来吧。林白极力邀请。如果愿意,你可以叫雅新一起来。

  那好吧,你跟她打电话。汀兰也只好答应了。

  我等你啊。你的先过来,帮我做菜。林白又有些耍赖的补充了一句。我平日里只负责吃的。

  汀兰没来由得笑了笑,心里那种暧昧的感觉更强烈了。




  汀兰到的时候才四点多钟。按着他说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凭着女人的直觉,汀兰认准了那就是林白的家。一袭墨绿的窗帘静静地垂在那儿。汀兰一步步走近,心里扑腾腾跳得厉害。偏有不安生的阳光,逞能似的要抢先一步去敲门,哪里想到自己的块头太大,一下了覆盖了整个门面,却叩不出声响来,只好悻悻然躲到一边去了。汀兰沉了沉气,又心怀鬼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整个大院静悄悄的,阳光均匀的照遍了整个大院的角角落落,有一种不自然的静,仿佛有眼睛躲匿在暗处,正在偷窥着她。汀兰知道那是自己心态的问题,这所有的一切和平日里并没有两样。鼓起勇气,汀兰按响了门铃。身上竞有了一些虚脱的感觉。

  几乎是在《好一朵茉莉花》奏响的同时,门打开了。林白穿着一件紫红色条绒的休闲衬衫、雪白的休闲裤,很休闲的样子,带着一脸的笑迎接她的到来。汀兰分明看出了那笑里面藏着的许多不自然。

  茶几上早早的摆好茶杯,上好的茶叶,沸水冲下去,那碧绿的芽叶就在水中翻滚舞蹈着,只一晃而功夫,那茶的清香便沁人心脾了。抿了一口茶,汀兰才安下心来。

  这是典型的三室一厅的房子。卧室虚掩着,只露出床的一角儿;书房的门大敞着,可以看到开着的电脑。“我正写一篇散文,童年纪事,很长的,正进入状态,”他有些卖弄,“感觉很好”。

  汀兰笑了笑,看着他依墙而起的两排长长的书架,满满当当的书,不由的就信手翻拣了起来。

  “这本你肯定喜欢”,林白把放在电脑旁边的一本书递过来,“现在别看,送给你了。”是梵高的《渴望生命》。林白又摇了摇手里的几张纸,“连这几首诗,一块带回家看,要认真学习哟!”。

  汀兰笑着说,“大言不惭,给你斧正还差不多。唉,我怎么听着你象在下逐客令呢?”

  林白嘿嘿地笑说,“怕你临走时忘记了,早预备下的。”说说笑笑间一个小时竟然过去了,一看表,林白“嗷”的一声蹦了起来,“五点了,雅新快来了,菜还没做呢!”

  “她几点来?”

  “说好一下班就来,六点钟吧!”

  “来得及”,汀兰想了想,“抓紧点时间,尽量做些炒菜吧。现在煤气炉子都快”。



  汀兰到厨房里看了看,这是一个颇为精致的厨房,但是看样子就知道利用率并不高。

  “我们通常都不在家吃”,林白解释着,“工作都忙,孩子在奶奶家,平常常到两边老人家里蹭饭吃。”

  “幸福的人”,汀兰说,“知道家有老人的好处吧!”

  检查完冰箱,做什么汀兰已经心里有数了。说干就干,汀兰利落的动作起来,土豆打皮、水焯白藕片儿、虾仁化冻上浆,瘦肉切成丝……,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光景,凉菜全部出来,热菜也全部切好配好,摆好了盘盘盏盏,就等着下锅转上一圈就成了。

  林白的两只眼睛都看直了,他不相信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汀兰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么漂亮的几个菜来,简直和变戏法样。

  “有什么不对吗?”汀兰抹了抹鼻尖上的汗。

  林白摇了摇头,“没有。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好手艺。”

  “这有什么?谁家不过日子?做惯了都一样的,谁能不食人间烟火?唉,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非常美好。但是不能说。”

  “为什么?”

  “你会骂人。”

  汀兰笑了,“那就别说了。骂人不会有好话。”其实,汀兰看他象孩子一样用热切的眼光望着她,心里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她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呢?一个温馨的家的感觉!平常在家里的操劳感到的只是劳累,是应付生活;而在这里呢,也是做菜,只不过有一个自己认为不错的男人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让你竞然有了露一手的念头,所有的辛苦都烟消云散,人啊人,都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这是在作秀。汀兰又笑了笑,真正过起日子来,就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了吧!

  “唉,就是能做一天的夫妻也好啊!”林白声音不大却清晰,“这要求不算太过分吧?”

  “行啊,不过只能做一顿饭的夫妻。我做饭。呶,饭菜都做好了,吃罢饭,我们就各归各位。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汀兰非常清醒。

  “只能这样吗?”

  “只能这样。”

  林白有些蔫了,高高的个子顿时矮了半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埋头剥起蒜来。




  汀兰心里也有些难受。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又何尝不迷恋这种感觉。如果这一刻他要拥抱她,甚至吻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可是这以后呢?情人吗?汀兰知道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尤其对感情,一旦付出了,就会倾心倾肺的投入,往往到后来,受伤的总是自己,所以她从不轻易的把感情给谁。对林白,她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他孩子似的脸,总有一种疼惜的感觉。感情走私,这是一个很时髦的词,但是对于她林汀来说,三十多岁的女人,可是玩不起的。

  她想起在齐鲁晚报看过的一篇文章。《勿做情人》。“如果你爱上一个男人,又被对方爱着,但你们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如果你不想失去他,就不要做他的情人。情人的角钯像春天的花朵,盛开的饱满消逝的也迅速。当你爱上一个男人,最好远离情人的角色,它一时让你得到快乐,却又让你背负望远的心痛。

  一旦两个人成了情人,便不再感到轻松透明,两个人之间有了种说不清的责任,便会自然地向对方提出许多要求。也许这种要求很正常,可当他满足不了你的时候,难免会伤心惆怅,你便会陷入情绪的漩涡里难以自拔。情人的角色因见不得天日而产生一种不安全感,甚至在患得患失中失去自我。……”

  “………情人之间太敏感,因为彼此距离太近而失去朦胧的美丽。情人的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一粒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沙子也能将两颗细腻的心磨损。而朋友却意味着宽容,让彼此感到愉快。情人是因有了责任而显得沉重。朋友却因有了宽容而感到轻松。所以情人意味着眼泪,而朋友意味着阳光。所以聪明的女人如果爱莫上了一个男人,那么就去做他的朋友吧!”

  对这篇文章中的观点,汀兰深以为然。能有几个异性朋友也不错。或者也不要多,一二个足以。那该是真的朋友。



  雅新的到来打破了有些闷的气氛。她几里咕噜地不停地说着,根本没有那两个人插嘴的份儿,就像一股俏皮的风,带来清新的空气,汀兰暗暗舒了一口气,看雅新扑扇着生动的眼神跟他们闹着。

  “喝酒喝酒,”面对一连串的“老实交待”之类的诘问,林白知道自己永远占不了上风,索性用酒来堵她的嘴。

  “哇,干白,还有这么一箱黄金时代。你想干什么”,雅新气势汹汹的质问他,“想灌醉我们呀?”

  “岂敢岂敢!别以为我不知道,喝起酒来你们谁不比我厉害?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你想一醉方休,我们还不想呢!醉了谁送我们回家?”

  “醉了就不回家了。这么多的房间还不够你睡的?”

  “让我们在这里睡?你想干吗?”雅新乜着眼睛,坏笑着问他。

  “我敢想干吗?”林白举起手中的酒杯,“我只想喝酒。先干为敬。”林白举起杯子,一大杯干白一气下去。

  “有那么喝干白的吗?”汀兰说,“小心有后劲呢。”

  “嘿嘿,那么讲究干吗?不都是酒吗?喝吧。”

  汀兰挑了挑眉,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也一仰头把一大杯干白喝了下去。

  雅新左看看右看看,也一口气干了。其实三个人的酒量差不多,一箱黄金时代只剩下两瓶的时候,汀兰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晕了,雅新还在那里挥舞着胳膊要喝要干呢!

  “跳个舞吧!”林白用眼睛乞求着汀兰。汀兰一时迷乱了,她怕自己一旦被他拥进了怀里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但潜意识里又有个小人在不停地蛊惑、唆使着她,去吧,去吧,就放纵这一回。



  这是一首慢三的曲子,汀兰听出来了,《魂断蓝桥》。很悠扬。乐声如水般地流泄着,铺满了整个人的心。林白的手温暖而又柔软,林白的胸怀宽厚面而又结实;林白的呼吸温热而又急促,不知什么时候,明亮的吊灯已经变成了昏黄的壁灯,汀兰已经看不清自己,只看到林白黑亮、热切的双眸。

  “兰,爱我吧!”林白低低的呢喃着,“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汀兰不语,汀兰的心里在热热的叫着,“是的,是的,林白,我也爱你,我爱你。”

  “兰,我们做一天的夫妻也好呀!”林白轻吻着汀兰的耳廓。

  汀兰下意识的看了看雅新,她正在那里专心的对付一条鱼。“不,林白,我们只能做一顿饭的夫妻。”汀兰又摇了摇头。仿佛一切都象在梦里一样不真实。

  做梦吧,做梦吧!梦醒了就好了。梦醒人也就醒了!

  突然林白拥紧了汀兰,“这个曲子就要完了。我想认真的告诉你,汀兰,我真的很爱你。”

  汀兰点点头,一点星光在她的眼睛里闪动。她微闭上了眼睛。林白托起了她的头,把自己的唇热热地压在了她的唇上,汀兰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再也躲不开了。

  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躲开。就让我做一次梦吧,汀兰在心里呻吟着,硕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下来。



  那以后,他们在没有来往。偶尔想起来,林白给予汀兰打个电话,不冷不热的聊上几句。汀兰是始终不敢给他打电话。惹不起啊!汀兰告诫自己。看好自己的心啊。

  于是就都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那天晚上,汀兰扶着雅新醉醺醺地离开他家。第二天一早,雅新没头没脑地给汀兰打电话,“发生了什么事?昨晚。”

  汀兰冷静地说,“你喝多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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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4-2-8 08:29 | 只看该作者
但愿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
3#
发表于 2004-2-8 11:31 | 只看该作者
什么事也没发生,生活还是常轨:)
心里的波澜只是风波暗涌:)
4#
 楼主| 发表于 2004-2-8 12:38 | 只看该作者
嘻,兢姐姐,你啥时风波暗涌了?
5#
发表于 2004-2-9 19:06 | 只看该作者
你希望什么事都没发生。
很多时侯人有点阿Q精神,会过得安宁和舒服一些。

但很多人也难以做到这一点。我想这不失为小说的寓意。
6#
 楼主| 发表于 2004-2-10 13:12 | 只看该作者
房子悟了多少?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7#
发表于 2004-2-10 15:33 | 只看该作者
  希望一切都发生,又希望一切不要发生,处在情感与伦理的边缘,道德和理智占到了上风……
  小说描写细致入微,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现代文化人道德情感的理性探讨。是浪漫一点还是实际一点,这其中都逃脱不了家庭和社会责任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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