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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奇术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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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1-7-5 14: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
奇术大法官
       王人天
  引言


  聂法官,不知何时代人,只说姓聂,传说具有奇能异术,又好惩奸除恶,扶弱济困,常以法术驰名,游山玩水,给人办法事,由此被人称为法官。乡人闻其名,无不称道,由是在云贵大地乌蒙深处广得人心,传说一代一代地演变,早已神话,具有着深厚的艺术底蕴,笔者常居茅庐,农耕稼樯,听百姓之言,甚觉讶异,何不写来伴茶观阅,聊作娱耳。何况,传说数代,到此已是大文,笔者又多听之,自感有责写来,传阅后人,把非物质文化化于小说之中,流香传世。

  因其无名,这里给他现取一个,就叫他聂孤吧。意说他是个孤儿,三岁无父,四岁无母,跟随爷爷奶奶过活,靠给人家放牛为生,小伙伴们与他同伴黄牛水牛、青松白云,倒也活泼自在,没想一天在深山盘石之上遇到两位白胡老人下棋,从此改变了人生,传奇故事也就开始。

一、     偶得仙书


  云贵高原乌蒙山蛮蛮的,青松、华山松、杂木树长得遍处皆是,遮天蔽日,在树下还长着绿绿的草,散漫的花。聂孤与伙伴幺着牛走在大山之间,他们像往常一样赶着牛到山上去放牧。虽然身旁皆是花草,却不能让他兴奋,他不能忘了爷爷奶奶出门前的叮嘱,要放好牛,要学习些生活的本事,不然七八十岁的爷爷奶奶去世了,怎么生活呢?爷爷奶奶最挂的就是这件事。聂孤的心里显得沉重起来,是呀,爷爷奶奶年岁大了,不知道哪一天就离开人世,他们好不容易把自己拉扯到能放牛了,自己还没给他们好吃好穿的整一点点呢,万一哪天真去世了,我该怎么办啊?总得给他们买副棺材,请几个人安葬了,让他们心安理得地入土为安。我的好爷爷啊!

  “聂孤,聂孤,你在想什么呢?大家伙商量今天去豹子洞放,你看怎么样?”

  聂孤听喊,折头看向望着自己的王信香说:“好啊!去哪都行。”刚说完,突然又说:“不行,那儿黄土坡多,草不好,我们去磨盘石放吧,还可以看那两个白胡子爷爷下棋。”

  “棋有什么好看的?整天放一张纸皮皮,用些黑白小石子在上面动来动去,有啥意思嘛?还不如我们去找些鸟窝掏蛋回家煮吃。”聂孤看着王信香的不屑眼神严肃地说:“别那样认为,你看人家白胡子都到肚脐了,还精神很好,红光满面,不知有多大年纪呢?肯定有不少知识。”听了这话,大家面面相虚,确实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大年龄,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是有一天突然就在山上看到这两个老者下棋,从早下到晚,也不见他们吃饭,起身,旁边有时也拢个火,铜茶壶在上面煮着开水。

  说归说,做归做,那些人还是想到豹子洞去放,因为那里鸟窝多,好掏蛋。

  聂孤却说:“不行。”他想到的是那两位白胡老人只顾得上下棋,没时间煨水,天干日燥的,没水可不行,两位老人都老了,这些天来都是他给他们煨水喝。于是说:“你们去不去磨盘石放?两位老人还等我煨水喝呢。”王信香和丁永七等伙伴嚷嚷道:“他们又不是你家亲戚,凭什么你要照顾他们?”

  “不凭什么,就凭良心。你们不会老噶?”这斩钉截铁的声音充斥了空间,仿佛把时间凝止,让这些人的耳膜鼓涨涨的,面红耳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的确,这话好象投枪匕首,很有杀伤力,让这些伙伴不得不服从他,跟着他到磨盘石去。

  磨盘石形如磨盘,高高地耸入云霄,周围青松送爽,白云飘来飘去,间杂着满地的鲜花,确有几分仙气之境。旁边的山头下是洼地,绿草青青,肥美无比,牛羊来到这里,仿佛就进入了天堂,根本不会走远,只知道用那粗糙的舌头贪婪地收割草地,吃饱喝足就是躺在草地上享受阳光的沐浴。

  伙伴们有气,不想陪聂孤到大石上,自顾躺倒地上玩耍。幸好这牛也不要人看,即使要看,站在大石上也一目了然,所以他放心大胆的走到老人身边煨水看棋。

  一连数天,他都是这样,煨水看棋,不言不语,晚了的时候,自己幺着牛回家。

  两个老人下棋专心致志,突然说:“金角银边草肚皮”或“三线拆二有根基”等,好象根本没有看到聂孤的存在,他煨上水,两位也只管顺手端了喝,毫不管什么时候水喝完或者是又添上了。有时两位老人的棋语非常奇怪,什么“逆水倒流”、“乾坤大挪移”、“生死门”、“五行八卦阵”、“七门遁”等,听得聂孤云里雾里,好在他不说话,只是专心的煨水看棋,水完了,就续上,晚了,就幺牛回家,也不在乎那棋局的输赢。默默地做着,不管身旁的阳光任意的抛洒,不管微风如何地跑来跑去,他就一直专心的做着这一件事。不过有一点他是发现了,好象这棋永远下不完,天天都是那一盘棋,一直没有谁悔棋,也没有谁战胜谁,头天下不完,第二天接着下,一直一直的下,听老人的语言,好象花草树木、天人牲畜动物都被他们下在了棋里。

  聂孤就这样直立地站在旁边看着,已经是第五天的中午,突然其中的一位白胡老人抬起头来,对着他说:“怪异仙肌,命克父母,也克了些自己。”另一个却说:“无克非才,无克不出异。”

  这老人就笑笑,说:“然也,然也。我们有缘。”另一个又说:“缘也得定规矩。”于是双双对他说:“聂孤,你想不想改变自己,让你以后有吃有喝?”

  聂孤说:“想啊。我爷爷还担心我以后如何生活呢,这正好解决了他老人家的心病。”

  两位白胡子老人就说:“我们可以给你一本书,教你仙法,但是你必须记住几条规矩。”

  聂孤问是哪几条?

  老人说:“一、守道,不可用来害人;二、只可吃用,不可积攒;三、学会之后,立赴江湖,教化收复孽徒智青,若不能教化,收回法术;四、终年绝尘;五、不可告诉世人,见过我们;六、不得泄露天机。这就叫六规吧,切记切记。”聂孤允诺,俯身便拜,待起身时,两老人已然不见,只见石头上有一本书。他拿起看,似图似文,仿那鸟兽文字,根本看不懂。本来就没读过书,文字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他望着长长的碧空,只得说:“两位仙师啊,这书画的什么鸟?别在纸上乱涂乱画,贻误后人呀!你要让我明白你们的心血才是啊”

  就这时,一只鹰从远处穿空而来。

2#
发表于 2011-7-5 14: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欣赏,很不错的小说。
问好新朋友!
欢迎到长篇连载发作品!
您的作品后续部分就接在这个主题帖子后面。谢谢!

3#
发表于 2011-7-5 17: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问好王人天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好吗?
您的长篇一定好看,谢谢哦!期待下文。

4#
发表于 2011-7-5 19: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我想一只鹰不会教他识字吧,还是要有文化啊。
期待

5#
发表于 2011-7-5 22:1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我想一只鹰不会教他识字吧,还是要有文化啊。
期待 [/quote]
这个是神话故事,是吧,鹰不光识字,还另有他用。

6#
 楼主| 发表于 2011-7-5 22:3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欣赏,很不错的小说。
问好新朋友!
欢迎到长篇连载发作品!
您的作品后续部分就接在这个主题帖子后面。谢谢! [/quote]
谢谢,问好版主!

7#
 楼主| 发表于 2011-7-5 22: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问好王人天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好吗?
您的长篇一定好看,谢谢哦!期待下文。 [/quote]
好,邱版还记得我呀!
最近可好?

8#
 楼主| 发表于 2011-7-5 22: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这个是神话故事,是吧,鹰不光识字,还另有他用。 [/quote]
两个一起回复了。呵呵,邱版知道啊

9#
 楼主| 发表于 2011-7-5 22:4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二、        烈火救字
  “这两个狗屁仙人,怪老头,既然进行了六规,收为徒弟,也得教教嘛。就这样一声不响,刚收徒,丢下一本鸟书,连法名都没取就人形鬼不见的走了,你叫徒弟怎么学啊?”
  他拿起那本谁也看不懂的仙书随意的翻了几页,上面鸟兽一样涂的乌漆麻黑,到底什么东西啊?莫非两个老头耍弄我,临走不好意思这些天对他们的伺水之情而丢下掩盖的。想毕,生气地将书丢在地上,说即使这样,也不用哄我,我本就小屁孩一个,为大人端汤送水是应该的。
  想想,笑笑,不以为意,仰头看向天空。
  不看则已,一看,竟发现那鹰不是在飞翔,而是想突破天空,突破风对身体的束缚,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就跟着这种飞翔膨胀起来,瞬间,思想也跟着鹰在天空里驰骋,漫天的宽广高远,永不到边,仿佛还上了九层天,深不可测,眼前竟是那样的宽广,毫无阻隔。这是幻象吗?然而分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部位在膨胀、张驰,好象有只鹿要冲出世界,一种怪怪的感觉。
  该不会吧?天下有这种神奇,大脑莫不是出了问题。想了想,静下来,打算幺着牛回家,反脸看到那本书静静地躺在地上,白胡子爷爷又不见了,心里怪想他们的,这是他们留下的东西。管他了,把它拿回去作个念想也要得,恰当是对两位老人的回忆。
  毕竟是老人留下的东西,他闲来无事,也就时不时的拿起来翻翻,当作是对老人的怀念。没想,一天,他翻开书来,却突然发现江河在逆转,山川在商量,星月在移动,人们在大地上苦苦挣扎,为的却是心里那仅有的良心。皇帝口口声声说是为民,却为的是自己,“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其实他们未必奉天,诏曰倒是事实,就是叫人民听他的话,去做他想做的一切,然后瞒天过海,做一些表面好象顺天承运的事情,叫上天惩罚也不是,不惩罚也不是,最终闹出许多灾难,结果受苦的还是百姓。旋风似的文字和图象不断变化,他看到书本上的字有时吵嘴,有时打架,有时又举着鲜花好象庆贺的样子。怪了,怎会这样?如此,其不是天不是天地不是地,将他所看到的东西都来了个逆转,甚至他看到被人们砍倒的树举着刀来砍人,被人吃了的谷物来向人索命,被宰杀的牲口在另一个世界做了大官,宰杀人以充饥,那血淋淋的场面吓得他一身惊出冷汗,慌不迭地合上书本,活动的万物也才止了息,让他大口地喘气。
  就这样,他出去看到的万物全变了。有时看到街上行走的人全都鬼魅似的;看到树也会像人一样有情有义,抚育孩子;看到花草还会打扮自己,整天收拾得像个新娘子似的;动物们也在营造国家,有时还会打仗,有时也会抢亲,有时也会下聘礼。这一切的一切,他觉得奇怪,回来就讲给爷爷听,爷爷说他胡说,奶奶以为他生病了,是不是在说胡话,可是伸手摸摸额头,跟平常一样,不温不凉。就说:“孩子,你不要胡想,你爹妈去的早,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过哟?”止不住老眼就掉出了晶亮的眼泪。
  然而,他仍然我行我素,天天胡言乱语,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别人,别人都说他疯了。疯了吗?他自问。可是他知道他没疯,每多看一些书,他就多看到一些东西,奇奇怪怪的,反正和他以前看到的不一样。树下有一窝蚂蚁,忙忙碌碌的,他蹲下去看,却发现蚂蚁们每个都在自己找罪受。它们每个都是在自己跟自己作对,头往前面挣,屁股往后扯,致使腰杆越来越细,他仿佛听到了挣得天崩地裂的声音。蚂蚁脑袋太小,但聪明智慧,屁股愚笨,只会使憨力,导致越来越大,如今,蚂蚁家族全成了大屁股,这不能不让人叹服。
  他将这一发现告诉旁人,旁人说你不也整个大屁股嘛。
  说罢,那人笑笑。
  他回想了下,也不觉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人,怎会整成大屁股呢?”
  丁永七走过来,看到他这般傻样,说:“得着老人的那本书,把你弄傻了,不如丢了吧。”他摇了摇头。
  王信香也来了,看着他这般模样,实不忍心,也说:“丢了吧。你别神秘兮兮的说出些怪话来吓我们。不如丢了,明天,我们‘煮白酒’去。”他笑笑,同样摇了摇头。
  书,怪吗?怪,明明那些字,自己是认不得的,不知怎的,他一打开书页,就会看到那些字活了起来,在那里吵吵嚷嚷,仿佛没有人管一样。合上书,走上街道,他会看到树叶在窃语,或是相互争风吃醋,要不就是向天告饶,说她想留住青春,不想回到大地。然而上天却板着死脸,说不能违反自然法则,秋来必归,就像当初春天前的承诺一样,不回也不行。他就想到书本上文字的吵闹声:“道亦有道,道亦非道,道达大道,非常之道”,这莫非就是“道亦有道”吧,看来,这万物还得遵行“有道”的道理。
  由此,心里也就确定了书是好书,仙人并没耍弄他,自己也就当珍至宝起来,爱不释手,时时刻刻的看。爷爷看见了,又发现他常说些怪话,生怕他疯了死了,就一把抢了去,丢在火中。
  火塘中,红红火火,火舌一窜伸了起来,书页飞快燃烧。顾不得多想,说时迟那时快,聂孤一爪朝火中抓去,毫不管那烧人的温度,纸页在火中旋转,扯将出来,手里还是抢到了一些。扑灭火苗,待要再入火,火中的已化为灰烬。
  手臂痛了起来,那上面起了些泡,再看,只剩三页写满鸟兽文的纸。
  爷爷直愣愣地瞪着他,奶奶也吓得脸无血色。

10#
发表于 2011-7-6 07: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道亦有道,道亦非道,道达大道,非常之道”,这莫非就是“道亦有道”吧,看来,这万物还得遵行“有道”的道理。
说的是。

11#
 楼主| 发表于 2011-7-6 17:3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6 编辑 <br /><br />三、        初显法指
  “这背时儿子的,不顾一切了,连那红旺的火都敢伸手下去,还能再烧吗?”爷爷叹了口气,奶奶铁青着脸鼓翻着白眼。
  这时的聂孤好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臂被灼伤了,倒是先注意到了爷爷奶奶的变化,忙问爷爷奶奶:“你们病了吗?我去找郎中来给你们看看。”
  说着,脚就朝外走,还没踏出门槛,爷爷叫住了他,说:“孙子,我知道你有悟性,可是,孙子,那些话,你不能说啊!你说了,别人会把你认为是疯子,那你以后怎么过活啊?”老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地上。
  聂孤搀扶着爷爷,无语。
  眼前又浮现出花的微笑,草木的情语,鸟雀的向往,连山上的道路也活动起来,懂得避让、进攻、防守。他想:这其中肯定有规律,师傅就是要他看书,认识这个规律,找到这个规律并掌握这个规律,其它的到底要怎么样,现在他还说不清楚。
  但是他明白了,他看到的这些,别人没有看到,别人看到的只是和他以前看到的一样,所以说他是在说疯话。那么看到的这些能不能说出去呢?以后找着规律又该怎么办?他能把那些规律说出去吗?此时,他想到了“天机”,那是“六规”之一,莫非这就是天机。一想到天机,他就想到这久的言语,难道是他违反了规定,而导致上天给予惩罚,人们才说他是在说“疯话”,把他当成“疯子”来对待。
  此后,他再不敢将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只是默默的记在心中,默默地寻找着规律,而那些规律也默默地在他心中形成一句句咒语和不同的手势。
  爷爷说:“聂孤,以后那些话,你不要再说了,好吗?”
  聂孤重重地点了下头,说:“爷爷,我以后不说了。你病怎么样?”眼睛急切地看着爷爷的脸色,爷爷说:“我没事。你不说,我一切都好了。”祖孙高兴地拥抱在一起。
  这时,门外传来王信香和丁永七的喊声:“聂孤,聂孤,走,我们捞鱼‘煮白酒’去。”
  聂孤又看了看爷爷,说:“真没事吗?”
  爷爷说:“真没事。去吧,和他们玩去吧。”
  聂孤这才离开爷爷,欢跳着出了门。
  爷爷看着他活泼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天,“难道那禅语真的应验了吗?”
  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到田边小水沟旁捞鱼,丁永七的妹妹丁紫圆也来了。
  丁紫圆,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梳着两个马尾辫,穿着长长的裙子,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此刻,她提着个小罐罐跟着哥哥们蹦到了水边。没想脚下一滑,骨碌着朝水沟中翻去。说时迟那时快,聂孤正好回头看见,一抱伸手抱住,才没落入水中。
  然而谁知就在抱住的刹那,双双打了个激灵,聂孤没有想到丁紫圆何时身前就有了两个小肉球,擦着自己的身体时会让自己身不由己的打颤,身上的某根神经就会发抖,特别是丁紫圆那触电似地惊动让他惶惑无错,不知如何是好。低头的瞬间,他明白了:丁紫圆已不是以往的小姑娘了,出落成一个会刺激男人神经的美少女。
  这样想着,脸就不由红了起来,慌忙将她扶上埂去。从此也就开始了对她细致入微的照顾。手在水沟中摸鱼,然而思想却控制不住,时常想着丁紫圆身前两个奇怪的小肉球,想的时候,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就开始蠢蠢欲动。“不能,不能让其他的伙伴看出来,看出来多丢人啊!”他这样想着,就想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摸鱼上,可是越是那样,心里却越想回头偷看。
  “看啥嘛?快捞鱼,聂孤哥。”聂孤慌忙将头埋在水沟中专注的抓鱼。
  不多一会,竟也捞了几条。时间尚早,太阳当空,年少的孩子玩性特别大,在王信香的提议下“煮白酒”。所说的“煮白酒”,是中国南方的一种儿童学炊游戏,并非真正地煮白酒。她们从水沟旁挖来许多软泥,糊成锅灶样,上面如锅,可装水和鱼,下面可生火。
  生火的生火,放鱼的放鱼,丁永七还给锅灶做了个盖盖上,一切有条不紊,不亦乐乎。
  没想此时,从道上走来一个无精打采的道士,到他们身旁,不知怎的就站住了,好奇地看着他们。丁紫圆觉得这个道士很奇怪,也不觉翻起黑眼珠好奇地打量着他。聂孤认真地照管着锅锅灶,弄得满手满脸都是泥。
  道士看着奇怪,说这几个小孩很好玩,刚好路也走累了,就逗他们玩玩。于是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聂孤不答。
  丁永七说:“什么名字,关你啥事?”
  “当然不关我的事,你这孩子。”说着,无奈地转向聂孤,说:“小伙子,你咋不给它捅个洞呢,那样你才看得到里面水涨了没有?”
  聂孤说:“不行,那样水会淌出来,煮不熟鱼。”道士说:“不会的,你看。”说着,施起法术,用棍捅了个洞,里面的水果然不会流出来。
  看着这情形,大家都犯傻了:怪事,怎么捅了洞,水不会流出来呢?一齐呆若木鸡地站着。
  道士看了看这群惊若木呆的孩子,狂笑着远去。
  聂孤望了望他的背影,心里愤愤不平,说看你那张狂样,根本就不是个好人。说着,又整了一坨泥狠劲地糊上捅开的洞,下面加大旺火。
  道士走出好一段路,突然觉得肚子闷胀起来,疼痛越来越厉害。首先认为是寒发了,捏了几把,不顶用,又吃了点药,也不顶用,而且越来越痛。这才让他想起前头施法的事,莫非被谁破了法?得转去看个究竟。
  于是拖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回到“煮酒”地,聂孤几个正给锅灶烧旺火。
  道士忙问:“先头捅了洞,谁给洞糊上了?”
  聂孤说:“我看着不舒服,就把它给糊了。”
  道士说:“把它打开来吧。”聂孤不同意。相互僵持着,道士又说,你把盖打开,可能里面的鱼熟了。没想几个都坚持着说:“不熟,不准打开。”而且展开保护措施。
道士痛得冷汗一颗一颗的滴下来,而孩子们就是不让他碰。他毫无办法,只好从身旁拔了根稻草,趁聂孤几个不注意悄悄的捅了个小洞,一股白气从里面喷发而出。

12#
发表于 2011-7-6 21:07 | 只看该作者
继续欣赏!
13#
发表于 2011-7-7 07:52 | 只看该作者
很好,读到了道士哪里了。
14#
 楼主| 发表于 2011-7-7 21:46 | 只看该作者
四、        争徒之梦

  白气冲出,气流缓缓地从洞口往外移。由于洞非常小,聂孤等人并不注意。道士的肚子却渐渐的瘪了下去,不在闷胀,而且痛也渐渐的没了。这才让他缓过神来,但心底里实在觉得奇怪,就问:“你叫什么名字?”聂孤说:“我叫聂孤。”

  “哦,聂孤呀!”他沉吟了片刻,努力地回忆着什么,好象什么时候听说过似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说:“你以前碰到过什么人吗?”

  聂孤刚想回答,突然想起白胡老人的叮嘱——不能说见过他们,于是说:“我见过的人多了,有我爷爷奶奶、村中的人、还有我的伙伴,我不知你说的是哪个?”道士又说:“我说的是特别的人。”王信香和丁永七就说:“他见过——”。不等话说完,聂孤忙接口,说:“我见过我九十岁的爷爷还在干活。”

  见聂孤拦话,两个只得望望他,住了口。聂孤的脸色非常严肃,决不允许任何人透露的神色,两个也就不敢再乱说话。道士看了看,知道再不能问出什么东西,于是说,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看看。聂孤伸过了手,道士闭着眼睛,用手在他的手臂上摸来摸去,良久,才叹口气说:“不怪啊,不怪,有三分仙骨呢!”

  接着又对聂孤说:“聂孤,你愿不愿意跟我去闯荡江湖?”

  聂孤说:“不去。”

  那道士就接着说:“聂孤,你想好了,只要你跟着我去做徒弟,我就供你吃喝,还教你本事。”聂孤想了想,说:“不行,我家里有爷爷奶奶,我要为他们养老。”

  这道士就劝道:“跟着我去,不愁吃不愁穿,在家,你爷爷奶奶养不了你了,不如跟着我,一年准你两次回家看望他们。”听如此说,聂孤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要把他们养老送终。”

  道士还要再说,聂孤不好气起来,说:“走你的吧,不要跟我嚼牙巴骨。”道士只得悻悻地说:“聂孤,你好好想想,我可是智青大法师。想通了,就来拜我为师。”

  不听则已,一听是智青,聂孤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莫非就是师傅说的坏师兄,于是决然道:“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不过不是拜你为师。”眼睛恶恨恨地瞪着。道士说:“找我就对了,若找到我,我会把你训练成天下第一神人。”

  “去,去,去,别跟我哥胡扯。”丁紫圆也在一边发出狠声来。

  如此,智青道士只得远去。几个蹦蹦跳跳的回家,说今天那道士太怪了。

  见到爷爷,王信香、丁永七、丁紫圆就耐不住地向爷爷说了当天道士要收聂孤做徒弟以及他们碰到的怪事。

  爷爷听说后,止不住看了看天,叹声气:“该来的终究要来,看来聂孤啊,你真的要碰到一些奇特的事,你要好好把握住自己啊。”

  大脑止不住就回想起聂孤爹去的那晚做的一个梦。

  梦里小聂孤正坐在门前玩耍,突然就来了一个道士说是要收他为徒,将他训练成天下第一神人,让他享受尽人间富贵,成为天地间唯一惟我独尊的人,让人人怕他、景仰他、不敢得罪他,这些话却把不谙世事的小聂孤吓得哇哇大哭。

  聂孤的爷爷正想骂那人虽是好心,可不要吓孩子,突然一阵旋风吹过,又来了两个白胡白衣的老人,见着道士就破口大骂:“孽徒,你坏了,难道还想教坏这孩子?这孩子是要维护人间正道的。”那道士就说:“师傅,学法术就是为了享受,你却不让,讲许多臭规矩,那不是白白浪费本事吗?我不想这样,你看这孩子有法缘,何不让他给我做徒弟,我教他好好地大用特用你的法术,发扬光大起来,其不是挺好。”

  “孽徒,人人都像你这样胡作非为,那其不天下大乱吗?这孩子是你的师弟,我俩收他为徒,你若不存心为善,将来我就收了你。”说罢,用拂尘在聂孤头上拂了拂,聂孤才止了哭声。

  没想那道士说:“人心恐不象你那样,他们是见不得好处的,到时候,我只要让他要美女有美女,要金钱有金钱,荣华富贵、吃喝玩乐样样俱来,随心所欲,他还会想维护你的正道吗?”

  老人大怒:“孽徒,还在这大放狂言,看我不收拾了你。”说着,举起拂尘就朝道士攻去,道士也霹天一扯,弄出道道金闪,相互斗了四五个回合,那金闪被拂尘扫得噼啵作响,渐渐的暗了下去。

  眼看就要拿住,另一个白胡老人却说:“暂且饶他一次,让他毁过自新,毕竟是我们的徒儿。”那白胡老人才松了松,使道士得以夺道,落荒而逃。可是,远去的道士仍高声喊着:“要收他为徒,也得等他数年之后,我不会放弃……”。

  随之声音越来越远。

  突然一位老人说:“快,快去看他的父亲。防止这孽徒拿其父要挟我们。”另一白胡颔首,急急忙忙赶去。

  不多一会,只见他汗流满面的转来,说待他赶去,聂孤的父亲已在道士手里,为了夺回聂孤父亲,他便与道士展开大战,谁知道士斗不过,竟下杀手杀了聂孤的父亲。
听如此说,另一位白胡老人止不住叹气:“这孩子,命克父母啊!注定有此劫。”聂孤的爷爷就说:“仙人啊!有解吗?”白胡老人语:“无解,命中如此,我们也不能违反天意。他身负重任啊!”

  说毕,聂孤的爷爷一觉醒来,白胡老人悠忽不见,那边聂孤的母亲就来报聂孤的父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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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8 07:08 | 只看该作者
再欣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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