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

菊梦悠悠

听来的故事




二、奶牛
　　
　　夜很深，天气也逐渐升温，这样的气候容易让人失眠，李新好不容易刚刚要阖上眼帘，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谁啊，这么晚了。”
　　“本地号码，但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谁？”
　　“你好，你是李新吗？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搅你们？我是你同学程志的老婆，他说是今天会议结束，不过他倒现在都还没有回家，这几天他都在省城开会，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想问问你最近几天他是否又养奶牛了？”
　　“前几天他下来时候，我们一起吃了顿饭，这两天他也没有和我联系，可能和领导们在一起吧，他喜欢打麻将，我只喜欢喝酒，虽然是同学，也很少在一起玩，想来，他刚刚经历了婚姻的折磨，再也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再说，养奶牛也费钱费时，还要投入很多精力，想必他也养不动了。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出门？也来家里坐坐。”
　　“我家里的事情也多，丢不开，不过我对他还真不放心，可能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看来以后他出门我也得跟着了。”
　　“也许是你多想了，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还是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有时间来家里玩，现在也晚了，你早点休息，他也许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毕竟这里他还有很多别的熟人，也许他们在一起打麻将呢。”
　　“谢谢你，不好意思了，你有时间也带家人来我们这里做客，这几天风景很好的。”
　　听见李新挂断了电话，张萍却没了睡意，她把身子向李新靠近了一点，李新把她使劲地搂住了。也许是刚才这个意外的电话带来的冲击力，或许是心里需要一些温情，李新也没有了睡意，他用力地捏了捏张萍的后背，然后开始亲吻她的脸。
　　“我刚才听她在电话里说养奶牛，你那同学在那个乡镇，风景很美，地理坏境不错，气候也好，想必是养奶牛的得天独厚的条件，只是我不喜欢喝牛奶，不过看到奶牛身上那种黑白的点，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醇厚的色彩。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夫妻俩，我们也投资一点，让他们帮我们养两头，这样，女儿也能经常喝到鲜奶了。”
　　“哈哈哈。”我一阵狂笑，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张萍听见我这么开心的笑，以为她说错了话，她用力挣脱我的怀抱。
　　我把她的手臂拉过来环住我的脖颈。
　　“我给你讲讲奶牛的故事，这个故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刚好今晚的这个电话又让我想起了那些往事，为了这奶牛的事情，程志也受够了生活的折磨，我也为他保密了很长时间，你听了之后，也别告诉你的好朋友，都在这么一个小圈子里生存，大家早不见晚见的，以后闹僵了不好，而且那些都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不便多管。”
　　“此奶牛非彼奶牛也。”李新开始了他的故事。
　　“你还记得那天你们一起打麻将的事情吗？我带你去的，大多都是你不认识的人，你说只有其中一个皮肤黝黑，个子矮小的女人有点面熟，那个黑皮肤的女人就是程志的奶牛。这个女人已经离婚很久了，因为我们经常在一栋楼上班，也听说过不少她的故事。据说，她离婚前和一个男人有染，她的老公忍受不了她赐予的绿帽子，然后，暴打她一顿，和她离了婚。”
　　“她老公也够无聊的，怎么能打女人？我不喜欢充满暴力的男人？那她又不和程志在一起工作，她在城里，程志在乡下，怎么认识啊？”
　　“真要认识一个人还不简单啊？再说，程志经常要来省城开会，你还记得某某局的局长吗？他和程志是好朋友，以前经常有工作业务来往，而那女人，正是那局长的手下，她也经常和局长出去开会，自然有的是认识的机会。”
　　“难怪，我看那女人也很面熟。我好像记得几年前我们还一起吃过饭。那程志是你同学，你也不劝劝他，不要和这种女人纠缠。这个女人比程志的老婆还难看，皮肤也没他老婆的白，看起来，他老婆还贤惠些，脸上也经常有笑容，见到我们也非常热情。”
　　“程志的老婆自然比这个奶牛优秀，虽然她没有工作，可她很勤劳，自己摆烧烤摊，也赚了不少钱，她为人和善，嘴也甜，生意也好，主要的是她能吃苦，做这种小本生意，只要能吃苦，都能赚钱，只是真的辛苦，你看，我们有时也会和朋友一起吃烧烤，深夜几点，都在外漂游，因此，卖烧烤的也真辛苦，很晚都得守着，陪着客人，早上还不能多睡，要趁早准备晚上的菜肴，所以，吃不了苦的女人，是经营不下去的。而他老婆，做这行可好多年了，听说，赚来的钱，全部拿回老家做投资，在城里中心地段买了地皮，盖了房子，出租给生意人，现在已经在用房子生钱了。”
　　“真历害。那程志日子还算好过了，干嘛还折腾呢？”
　　“人永远都不会有满足的时候，更何况程志本身就是一个富有激情的人，你没听他闲侃啊？他从小到大，都是叛逆的，他喜欢冒险，喜欢刺激，喜欢骑烈马，喜欢喝烈酒。”
　　“那这女人倒和他口味了，也是能乱精神的。”
　　“这是自然，这个女人脾气很怪，可很对程志的胃口，程志非常喜欢她，给她买戒指，给她买新衣服，还大张旗鼓地准备和她结婚，要不是被他自己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程志为她离婚了吗？他那么聪明的人，也会犯糊涂，玩玩可以，真要娶这样一个女人，也怕他应付不了。”
　　“他不离婚都不行了，他的老婆亲自在宾馆抓到他们，他已经没有借口为自己申辩，再说，他觉得自己喜欢自由，也许离婚了更自由。”
　　“那你也不劝劝他，你们是同学。”
　　“因为是同学，我才不能管他这些闲事，免得以后，他的好和歹我都脱不了干系，一切由他自己决定，自己处理，以后好坏都是他自找的，也不能怪罪我什么，我们也不会失去同学情分。”
　　“你还够理智的，也够势力。”
　　“人要学会明哲保身，尽量不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这是中庸之道的处事哲学。”
　　“那他们干嘛没有结成？”
　　“程志的老婆和他离婚后，她老婆就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乡。程志这回够自由的了，他的空闲时间就是等待他的奶牛有空来看望他，可你不知道，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去看望程志的半途中，还要逗留半天，那里也有她的一个相好，她得掂量谁更能对她的将来负责。”
　　“程志那么爱她，还愿意给她婚姻，离婚的女人，比她幸运的不多，她还不知足。看来人心不足蛇吞象。”
　　“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有犯傻的时候，而往往是越聪明的人越会机关算尽。这女人也很会耍小聪明，但是世上的事情总是很奇怪，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刚好那男人还当了点领导，有一点小小的权利，她自然也得为自己的后半生好好打算。”
　　“程志也很聪明啊，这么敏感的东西还能发现。”
　　“男人和女人一旦熟悉，就有一些东西容易捕捉，因此，丁点蛛丝马迹都能立刻发现，更何况一旦沾染上真正的情感，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会在乎，要发现一些问题也就很容易，更何况恋爱之中的人都很敏感。”
　　“那这回程志可有得受了，他老婆要是知道了，还不幸灾乐祸，他终于遭到报应了。”
　　“当程志清醒的时候，他自然找到他的奶牛问清了所有的经过，听他说，他简直想打她一顿，恨她欺骗自己的感情，想不到自己也有被愚弄的时候，不过，他也不想让自己吃亏，他要回了他买的所有东西，戒指他收着，那些衣服他全部抛在江里，让涛涛不绝的江水冲走他所有的悔恨。然后他立马回到家乡，去请他的老婆回家。”
　　“就算他几顾茅庐，负荆请罪，他老婆也不会原谅他，谁叫他当初那么可恶，说离婚就离婚了，要我是他老婆，才懒得理他。”
　　“他又不是傻瓜，他很会说话，自然有人会原谅他。听他说，那天他回到村里，他老婆家的院子里全部都围满了人，那个村庄的人都知道他是陈世美，都过来看他了，人们都想不通他为何那么脸皮厚。他说那天他叫了一声爸妈之后，见没人理他，就立刻在院子里跪着，跪了多少个小时他都不知道，他只是反复地说着，他要接老婆回家，他错了。然后，别的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清楚，他说他只是在跪着的过程中，把他的童年、少年、青年，以及成家立业之后，和老婆一起辛苦的养育孩子的所有点滴都回忆个遍，他从来没有如此地清醒认识到，还是自己的老婆好，想想这么多年都是老婆在打扮自己，自己在单位人模狗样的，也全是老婆的功劳，而自己的老婆，不但她自己舍不得买好的吃，买好的穿，甚至自己也基本没有给她买过任何东西，更别说送她一支鲜花了，他把所有的浪漫都给了他的奶牛，以为收获了真实的爱情，最终却是真实的伤痕，只有老婆，是那样的理解他，纵容他。听他说，他这辈子觉得连狗都不如的感觉就是那天跪着的时刻，没人理他，没人听他说话，只有人们嘲笑的眼神，甚至有人还差点把唾沫吐到了他的脸上，最后，不知道跪了多久，还是老婆替他向老人家求情，说她愿意跟他回去，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没有妈妈，父母哭着大骂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一通，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个世上还是善良的人多，最终老人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女儿，他也终于顺利地把老婆带回了家。”
　　“程志的生活也够富有传奇色彩的了，都说没有不吃腥的猫，你想养奶牛吗？”
　　“傻瓜，奶牛有那么好养的吗？再说，养奶牛还得需要喂她，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金钱。而且，这个世上，我只爱你一个女人，哪怕别的女人美得像电影明星，也不会走进我的眼眸，我的心里只有你，爱一辈子都爱不够。”
　　张萍把身子向李新靠近了点，李新把她一把抱住，她主动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李新把她搂得更紧了。
　　
　　（画外音）
　　听完了程志的故事，你想养奶牛吗？如果有养奶牛的条件，你准备好了吗？你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和金钱的投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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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迎风

对话很简洁，对话展开的故事，恕我直言，你这里仅写了一个故事题材，要把它变成小说，还得下点功夫。纯属个见，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