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原创］我心中的故事——献给妈妈

托耳思太

　　早上打开电脑，登入QQ，闪出一个flash广告提示我“5月9日是母亲节，记得送母亲礼物”。我不假思索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家里的电话，响了两声后是弟弟接了电话，说妈妈不在，买菜去了。母亲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她总在为家人操劳着。我说没事，今天是母亲节我想跟妈妈通个话。弟弟说了句，姐你怎么也过起洋节来了？我没多语，挂了电话。
   
　　管它洋节土节，既然有这么个专门为母亲设定的节日，我就得为我的母亲也送上一份祝福。我可不甘心在这一天别人的母亲都过上了节，而我最心爱的母亲却收不到祝福。精致的过节礼品我没准备，但真挚的话语祝福却有满腔。
   
　　的确，母亲太平凡了，而母爱却不是一般的伟大，而是非常地伟大！
   
　　 一提起母亲，就总会让人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我也是。现在想想，我的童年仿佛不是活在现实里，而是活在童话里，俨然就是一个童话里的小公主，一个漂亮娇贵又骄横傲慢的小公主。骄横傲慢的个性是爸爸的宠爱培养成的，而漂亮娇贵的外形则是我年轻妈妈一手塑造成的。妈妈爱打扮我，那时兴的头花头梳等小饰物一套一套的抡番上阵，把我装扮得像个布娃娃，我的那些同伴们打心眼里羡慕我。妈妈有一双特特灵巧的手，会裁缝会编织，我小时候夏天穿的衣服大部分是妈妈设计裁剪出来的马衣套装或是小裙子，漂亮别致，让我的伙伴们看了羡慕又妒嫉；冬天则穿妈妈为我编织的别的毛线衣，花样百出且厚实暖和。当然别的小孩也是穿着妈妈编是毛线衣过冬，但跟我身上的毛衣线一比，她们顿时黯然失色！我穿着妈妈编的毛衣走在路上总会引来一串惊叹，有的女人还拉着我一边仔细研究这毛衣的花样，一边问我这衣服是编的还是买的？我当时那个骄傲劲，白了她一眼把鼻子朝天一仰：“是我妈妈织的呢！”。到了次年，毛衣小了，妈妈就拆了再配上别的颜色的毛线，不出一个星期，又是一件新款毛衣，穿在身上照样光彩照人！只是长大了我就不爱穿毛衣了，我喜欢上了轻巧的羊毛衫，那些曾经的引以自豪的毛线衣被妈妈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子里收着。
    说起来，我真的对妈妈不住，在我十几岁正处叛逆期时，我还同妈妈打过架。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了，只记得妈妈训叱了我，我血气冲头就反了她两句，把正在气头上的妈妈若火了，妈妈就狠狠地甩了我一把掌，从小被爸爸宠惯了的我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想都没想就还手朝妈妈脸上甩去，我不知道那一巴掌重不重，但是我想妈妈一定会很痛。我甩完那一巴掌我反而自己哇哇地大哭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痛还是为妈妈的痛。
   
　　这一幕记忆犹新，以至于我离开家在外地上大学时有一天回想起了这一幕，忍不住眼泪盈筐，当时就拿起笔给妈妈写了一封信，向妈妈道歉致谢，边写我边流泪，且是止不住地流，最后竟扑在桌面呜呜咽咽起来，差点没嚎囔大哭，于是我在没写完的句子中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妈妈，我爱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场哭泣，我本是不大哭的女孩，不过是向妈妈说说几句而已，我竟会唏里哗啦地哭得如此动情。我想，是因为我的血脉流的是妈妈的血吧，是这血脉相承关系注定了女儿怎么也逃不过对妈妈的感恩，对妈妈做出了不孝的举动下便尤其自欠谴自责。
   
　　我毕业后去了上海，与一个山东男孩相识相恋，一年后便把他带回家介绍给家人，此后妈妈便愁眉不展，我起初以为妈妈是因为感慨女儿大了留不住了。后来爸爸告诉我，她对那个男孩本人没有任何意见的，但他是山东的，与湖南相隔天远，她怕我真嫁去了山东一年就难回一次家了。我听了心里难受，只是在电话安慰妈妈几句，说现在交通便利得很，不必担心我回不了家，我嫁到哪都还是您女儿还是会回家的，电话里妈妈没多说什么。前年过春节回家时，发现妈妈苍老了好多，又清瘦了，叫我心疼。不消说，妈妈还是在为山东太远而焦虑犯愁。年假几天的时间里，妈妈一有机会就跟我说，前几年某某的女人嫁到远地去，开头一两年还回了两趟家，这两年就没个音讯，也难有几个电话回来，她家里老人天天都挂念着，那老人家真够可怜的哈。要不就是某某的女人前几年也嫁去山东了，那家人对她可好了，但是没到两年她丢下儿女老公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她说还是不吃惯山东的大饼。我听了这些哭笑不得，嘴上说难到湖南人嫁到山东的就没一个幸福吗？妈妈你就放心我吧，我长大了。但在心里，我却感到阵阵心酸，妈妈日染白发，她哪会放心得下她的女儿啊。而我呢，到哪天真的要出嫁山东时，我又怎能舍下我的妈妈及亲人？
   
　　去年，我从上海回到长沙来工作，告诉妈妈我已经和那个山东男孩分了手。妈妈没问原因，只说了句：“哦，好。湖南也有好男孩子嘛。”语气却能没掩饰住她的惊讶和欢喜。
   
　　妈妈年轻时就有腰痛病，以前老以为是没坐好月子落下的病痛，吃药一直没见效。再作检查时，医生说是腰间盘骨质增生，又按骨质增生的药方治，仍不见好。再次去医生，几个医生的说法不一了，还有说是骨质增生的，又有了新说法是腰间脊椎骨裂，肉长进骨头里了，要动手术。妈妈不肯，妈说这手术万一不成功怎么办？脊椎骨又不是别的地方，弄不好就瘫了，谁照顾我的孩子？！谁都说不动妈妈，最后只能是吃药，拖到现在，病情没有好转，好歹不会巨痛了。
   
　　我胸无大志，就只一个愿望：能自己赚的钱为妈妈找家最好医院，请最好的骨科医学治好妈妈的骨裂。这个在心里酝酿已久的心愿说出来有些孩子气，但却是最诚挚的。希望在下个母亲节来临以前我的愿望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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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耳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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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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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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