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开在夜空中

敬一兵

　　　　　　　　　　　　　　　敬一兵

　　他是湖边长大的人，水性极好。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他可以在离岸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才把头露出水面。凡在湖边亲眼目睹过的小伙伴，不是大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就是舌头伸出来忘记缩回去。

　　一个老者一手拿着长长的旱烟杆，一手从上往下梳理着山羊胡说：罕见，绝对罕见，只有水中大仙才有如此功夫！

　　从此，村子里人见了他开口就叫唤“水仙”。而他的名字，像树上枯萎后降落到地面的叶子，再也没有挂在别人的嘴巴上了。

　　村里夸他的人多了，他就真把自己当成水仙了。走路，读书他都把头有气无力地垂着。别人以为他是脑袋里装的东西膨胀了太重，脖子已经无法支撑了。他自己才晓得，他已经把泥巴路也当成了水，随时都准备一头扎进去，然后想象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就是游在水中的鱼。

　　因为他是水仙，所以除了水，别的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兴趣。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在小学的学生队伍中，他成了赶鸭子的人。老师着急，父母着急，只有他与体育老师不着急。体育老师擅长拳击，知道水仙的肺活量很大。而肺活量大的人，爆发力也特别大。于是，体育老师有意培养水仙成为一名拳击手，好为自己争口气。

　　水仙学习上很笨，但练拳击却十分精灵。代表小学参加县上举办的少年拳击赛，一路过关斩将整了个冠军的头衔。

　　体育老师领着胸戴大红花的水仙回到村子里，田头地角里的乡亲们看见了先是交头接耳，然后有的朝他伸出大拇指，有的朝他拍巴巴掌。

　　那天晚上，学校为水仙举行了庆功会。摇头晃脑的水仙成了主角。父母亲临陪伴，老师跑前跑后张罗，校长致辞前与他握手，他都是身子一晃一晃的，像是一个牵线木偶。

　　最先说他是水仙的山羊胡老者没有去学校，而是坐在家里陪人聊天。村子不大，村头放个屁，村尾的人立马就会听见。更不要说水仙得拳击冠军这样的大事情了，它简直如同巨石砸进湖里激起的浪花。别人把水仙得了拳击冠军的事情告诉他，他闭目沉思了一下才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星空出神。

　　咋的？有人看见老者的怪异情形忙问道。

　　白天的太阳就不说了。老者咂巴了一口叶子烟继续说：你们看，月亮现在也出现在天枰座的位置上。

　　那是啥意思呀？有人见他掐指忙追问他，想探个究竟。

　　我算了一算，这个时候，你们看不见的木星、土星和火星，也处在天枰座的位置上。老者重重吐了一口烟，端起茶盅喝茶，让人觉得他在卖关子。

　　老头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在那里故弄玄虚折磨人！老者的家属也急了，在旁边催促。

　　吼锤子吼。老者对着婆娘骂了一句后给大家说：五个星相同处天枰座，不是大福就是大灾！事关重要，我得仔细推算。

　　听老者这样一说，周围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老者是村里人的主心骨，别人把握不准的事情，都要找他把脉。现在，连老者都难住了，可想这件事情确实非同一般。

　　憋了半天老者的屁还是没有放出来。有人急了，拽了他的胳膊说：反正又不是你家的事情，你就照直说吧。

　　老者把烟锅朝桌子腿上磕了几下，终于吐出四个字：凶多吉少！

　　没有人敢把这四个字传到水仙父母的耳朵里。他们只敢晚上躺在床上悄悄想象，夜晚出现在天枰座上的五个星相，就是水仙花的五朵花瓣。

　　众星捧月的日子，在水仙的身上像水一样流淌。没有了自卑的压力，身子轻飘飘的水仙，顿时觉得自己成了水中游鱼天上飞鸟。眨一下眼睛一天就过去了，再眨一下，又一天不知不觉也过去了。水仙的日子长出了翅膀。而那几个听了山羊胡老者说出四个字的人，却觉得日子就像爬行的蜗牛，凶多吉少的结果迟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开始怀疑老者的预言是不是谎言了。

　　水仙小学还没有毕业，市少体校的老师就把水仙挖走了。

　　水仙这一走，就是十五年。十五年水仙都没有回来过一次。村里就是再不信邪的人也无法否认这样一个事实：水仙肯定发了，在外面混得有头有脸了。否则，他也早就跟村里出去打工的人一样，因为经济不好而灰头土脸回来重新种地了。

　　水仙确实在城里混得有鼻子有眼经的。他在市少体校读书期间，参加了某区举办的散打比赛，又得了冠军。他的名声在学校内外传开了。他自己也开始在学校附近的大街上横起走路了。附近不少摊贩店主遇到耍横闹事的人，也都跑来找他帮忙摆平。每次为别人摆平问题后，别人就请他吃饭，还送钱送礼给他。从此，水仙开始暗恋起自己的拳头来了。他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闯荡江湖就是要靠拳头。谁的拳头大，拳头硬，谁就能够吃香的喝辣的。

　　少体校大门出来往右倒一个拐，是一条胡同。里面有网吧，但更多的还是水吧，酒吧和摆在酒吧门外的烧烤摊。烧烤摊是水仙最爱去的地方。烧烤的味道并不是很好，关键是只要水仙一去，烧烤老板就会热情招呼，一边给他烧烤还一边热情似火奉承他。奉承的话水仙听着不仅舒服，而且还一次次点燃了他心中的个人英雄主义的小火焰，把他的内心烧得就像烧烤摊上的木炭火，红彤彤的。

　　水仙在烧烤摊上吃得安逸，烧烤老板在边上奉承得肉麻时，又来了四个年轻人坐下要吃烧烤。一个留着长发的人对着老板嚷嚷：先把你的荤食品种挨个给我们烤来！

　　另外一个人也对老板喊道：抬五件啤酒过来！

　　老板鸡啄米似地点头哈腰应酬起来，赶紧回答长发人说：兄弟稍等一下，我把那位客人点的烤完就烤你点的哈。

　　一起烤，一起烤！长头发说完还不屑地瞟了一眼水仙。

　　要得，要得。老板边说边抬了三件啤酒放到他们桌子边。

　　老子说了是五件，你咋个才抬三件？要啤酒的那个人有些不满了。

　　你们先喝着，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再送啤酒过来，好吗？

　　老板说完刚要把水仙的烧烤给他端过去，这几个人顿时咆哮起来了：端过来，端过来！

　　说话人的声音还没有落地，长头发已经跨过去把老板手中的烧烤抢过来了。这样的举动一下子刺激了水仙的神经。水仙二话不说，起身又把烧烤盘夺到自己手中。长头发恼羞成怒，一脚照着水仙的肚子踢过去。脚还没有挨到水仙的肚子，水仙的拳头已经砸在了长头发的脸上。还不到两个回合，长头发就有点吃不住水仙的拳头了。旁边三个人立即一拥而上，用凳子和酒瓶朝水仙砸去。水仙不躲不闪，用快如闪电的组合拳将四个人统统撩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都爬不起来。

　　精彩！精彩！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拍着巴巴掌从酒吧里走出来。

　　起来吧，你几个也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中年人用脚碰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长头发的手臂，转过身来对水仙微笑道：他们是我公司的职员，冒犯你了，不恭之处还望你海涵。

　　既然老板都替他们道歉了，那我就不计较了。水仙不屑地看了长头发一眼，从裤兜里摸出钱包准备付账走人。

　　中年人微笑着伸出手来挡住水仙。对烧烤老板很绅士地说：他的单我来买。水仙还想继续掏钱，没想到中年人挡住他手臂的手推都推不开，暗中使了把劲依旧无果。这样的较劲让水仙很是惊讶。

　　见水仙显出尴尬的模样，中年人假装不注意，而是很有诚意地对水仙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来我公司上班吧，工作岗位由你选。说话间中年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水仙，补充了一句问话：请问你尊姓大名？

　　水仙已经被中年人的气度镇住了，双手接过名片回答：别人都叫我水仙。

　　水仙，这个名字好。我今天看见了开在夜空中的水仙，真是幸运！

　　水仙在中年人开办的公司里坐上了保安部主任的交椅，同时还兼任经理的私人司机。因为在讨债中有几次摆平对手的漂亮表演，中年人特别嘉奖了水仙一套住房。一路青云，身价倍增，让水仙有些飘飘然了。眼看国庆长假即将来临，水仙给中年人说他想开着中年人的奔驰轿车回一趟村子，看看父母，当然他没有把自己回家显摆的心理说出来。中年人明白水仙的心态，笑容可掬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还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自己买点什么东西算作公司慰问水仙父母的礼品。

　　在烧烤摊上和水仙动过手的那四个年轻人，现在成了水仙保安部的成员。他们应水仙之邀准备跟水仙一道去村子里玩耍。

　　国庆节头天晚上，水仙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父母说自己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家后，驾车驶上了市区通往高速公路的街道上。

　　在后视镜里，一辆宝马紧紧“咬”着奔驰的屁股，有几次还试图超车。水仙看后心里很不爽，自言自语道：妈的个巴子，还想超老子的车跟老子比试，老子今天就不让你龟儿子的。坐在奔驰后排的水仙手下人还摇下玻璃，伸出手臂对着后面的宝马比了一个中指姆。

　　十字路口吃了一个红灯。奔驰被迫停在一辆蓝色轿车的后面。宝马停在了奔驰的旁边，情形仿佛百米冲刺比赛的运动员，正在等候裁判的发令枪响。坐在副驾位置上的人摇下车窗，对着宝马司机嚷嚷：你忙着抢屎吃嗦！骂完还顺手把烟锅巴朝宝马的车门扔去。

　　水仙感觉蓝色轿车后座上的那个男人的背影很熟悉，很像自己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板。

　　绿灯一亮，宝马率先出发。眼看宝马就要超过奔驰的车身，水仙立即猛打方向盘想把宝马的线路挡住，结果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声，奔驰的车头撞在了宝马的屁股上。

　　奔驰追尾，结果却像是宝马捅了马蜂窝。水仙等人迅速跳下车冲向宝马。水仙恼羞成怒，二话不说照着宝马的前车灯就是一脚，“咣啷”一下，宝马瞎了一只眼睛。

　　宝马车两边的门迅速打开，四个黑衣人一溜烟朝前面一辆蓝色轿车追去，快速打开行驶中的蓝色轿车车门硬生生挤进车内。车拐了一个弯往一条胡同开去。只有宝马车的司机没有追蓝色轿车，而是欲上前去看自己车头的前灯。

　　水仙见宝马司机下来后朝自己走来，以为他要和自己打架，顾不得分析坐在蓝色轿车后排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老板，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使了一个飞腿朝宝马司机踢去。围观的人群眼看宝马司机就要被踢翻了，没有想到他刚巧弯下腰看车灯而躲过了这一飞腿。水仙见飞腿没有踢翻宝马司机，紧接着顺了宝马司机弯腰的动作迅速摔出去一记上勾拳。懂散打的人都晓得，这上勾拳如果打在下巴上，结果不是满地找牙，也会捂着下巴头晕眼花倒地的。可就在水仙的上勾拳刚要砸在宝马司机的下巴上时，司机却迅速伸直了腰板返身回去关车门，又幸运地躲过了水仙的上勾拳。

　　围观的人都在为宝马司机的幸运喝彩，而宝马司机好像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水仙已经连续向他发动了两轮进攻。长头发见水仙两招都落了空，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朝宝马司机捅去。刀在挨到宝马司机胸口的瞬间，宝马司机又蹲下了身子。大家一看，才发现司机正在系松散了的鞋带。另外一个人也挥刀从右向左横扫过来，只要宝马司机起身，绝对躲不过这一刀。旁边的观众吓得惊叫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宝马司机不但没有站起身来，反而是侧身滚到了车子底下去了。原来他系鞋带时，衣兜里的万金油盒掉下来滚到了车底下了。横扫而来的那把刀，刚好擦了他的头皮划过，直端端刺进了长头发的腰杆里。

　　很多围观者都把手机拿出来拍摄眼前的场面。这种精彩绝伦的打斗场面千年一遇，不拍摄下来那才叫不会享受的大傻瓜。只有一个女娃娃用手机报了110。她刚刚打完报警电话，旁边就有一个男人骂她狗日的，你报锤子的警，管你鸟事呀，害得老子好不容易挤到这个位子上戏就要结束了。


　　水仙不愧是散打运动员，感官异常灵敏，他听到了那个男人骂女娃娃的话了。只见水仙从长头发手上夺下匕首，蹲下身子伸手把宝马司机的脚朝外使劲拽，然后举刀朝司机的大腿猛刺下去。就在刀尖扎破司机裤子的瞬间，司机的两条退迅速朝两边叉开，又惊险地躲过了这一刀。

　　水仙因为用力太大，刀尖深深扎进沥青路面下半天没有把刀拔出来。就在他使劲拔刀的当口，车底下的司机一脚踢在了水仙的鼻子上。水仙架不住这一脚的力道，整个身子朝后重重摔倒在地上。司机借机从车底下爬了出来，站起身子刚要拍打自己衣服上污迹，不料水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朝司机发动了猛烈的组合拳攻势。连打了三个直拳，都被司机用双掌紧紧夹住了。围观的人看得十分清楚，水仙打出去一个直拳，就被司机准备双手拍打衣服污迹的动作化解了，个个都为司机的幸运与巧合喝彩。

　　看着长头发手捂腰杆依旧血流如注，水仙狠狠盯了一眼宝马司机，对另外三人说：快抚伤者上车，我们走，警察要来了！

　　水仙他们几个人上了奔驰，发动汽车准备逃离现场，没想到宝马司机也上了自己的车子，一打方向盘就把宝马横在了奔驰的前面。

　　水仙在车里看见这个情形，忙回头看后面，后面堵了很多车子，显然他们没有驾车逃跑的可能了。更要命的是，还有越来越多的围观者朝他们这里涌来。

　　水仙坐在奔驰里看前面，前面宝马车的轮廓四周有不少车灯的光柱，在人头攒动中晃来晃去的，像无数朵打开的水仙花瓣，在夜空中摇曳。水仙的眼前出现幻觉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眼前出现幻觉，自己就要倒霉了。

　　他在一片混沌中不晓得自己是怎样下的车，也不晓得又是怎样上了警车，然后就到了看守所里来的过程了。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水仙他们被检察院起诉到了法院。

　　法庭上他没有对自己进行任何辩解。他知道任何辩解已经无济于事了。他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原告席上的宝马司机，宝马司机也一直目不转睛看着水仙。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咀嚼到对视的眼光里是什么滋味。

　　水仙的罪名很多：妨碍警方执行公务。聚众闹事。持刀行凶。

　　在法庭上水仙才明白，宝马车上的人都是特警，当时正在追踪毒贩。难怪自己的许多致命狠招，到了宝马司机那里都被他巧妙地化解了。

　　他第一次深入骨髓地认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监狱服刑的第三天，是一个探监的日子。水仙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人来探视他的，没想到狱警还真来通知他说，有人来看他。

　　水仙跟随狱警来到探视间，老远就看见村子里的山羊胡大爷等在那里了。

　　山羊胡大爷待水仙坐下后，拿出三张水仙花照片给他。

　　水仙迷惑地看看照片又看看山羊胡大爷。

　　这三张水仙花照片是宝马司机托我带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水仙花开花的时间短，大多数时间是处于休眠期中的。

　　水仙没有说话，而是在琢磨照片。

　　大爷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别人都把你捧上了天，唯独当时我给你算了一卦，结果是你这生注定凶多吉少。想知道原因吗？唉，我还是不说了。

　　你和宝马司机是什么关系？水仙一头雾水问道。

　　山羊胡大爷理了一把胡子回答说：宝马司机是我的孙女婿。




[ 本帖最后由 暴雨迎风 于 2012-11-23 13:10 编辑 ]

暴雨迎风

小说写得精彩纷呈。文字精彩，故事精彩，打斗激烈，富有传奇色彩。水仙，一个被“惯实”的有着特殊才能的少年，因为特殊的教育最终落得被利用，盲目自大，恶性膨胀，最后沦为罪犯。水仙的成长过程和失败结局，给世人一个警醒。德和行的教育要双管齐下，否则，悲剧等着呢。小说虚构了一个算卦情节，看似不可思议，实则作者独具匠心，那既合乎农村生活的真实，又有着暗示结局的寓意。

[ 本帖最后由 暴雨迎风 于 2012-11-23 17:04 编辑 ]

若水

小说起伏跌宕，暗藏玄机，环环相扣，水仙的命运好像早就被老者猜中。其实像水仙这样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命呢。小说从侧面烘托出正义的力量，学习！

敬一兵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2-11-23 13:17 发表
小说写得精彩纷呈。文字精彩，故事精彩，打斗激烈，富有传奇色彩。水仙，一个被“惯实”的有着特殊才能的少年，因为特殊的教育最重落得被利用，盲目自大，恶性膨胀，最后沦为罪犯。水仙的成长过程和失败结局，给世人 ...

十分感谢迎风版主的悉心专业评点，同时也十分感谢你的鼓励与支持，严重握手致意！

罗忠继

山外有人，人外有人。
水仙的命运值得深思。

夏冰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2-11-23 13:17 发表
小说写得精彩纷呈。文字精彩，故事精彩，打斗激烈，富有传奇色彩。水仙，一个被“惯实”的有着特殊才能的少年，因为特殊的教育最终落得被利用，盲目自大，恶性膨胀，最后沦为罪犯。水仙的成长过程和失败结局，给世人 ...

精当的点评。
该作精彩纷呈，充分显示了作者功力。

敬一兵

原帖由 若水 于 2012-11-23 14:03 发表
小说起伏跌宕，暗藏玄机，环环相扣，水仙的命运好像早就被老者猜中。其实像水仙这样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命呢。小说从侧面烘托出正义的力量，学习！

感谢若水朋友的点评，握手问好！

飞霞

真的很精彩，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敬一兵

原帖由 罗忠继 于 2012-11-23 16:55 发表
山外有人，人外有人。
水仙的命运值得深思。

谢谢回帖，问好！

天下为公

从容展开，精彩再现。学习了

荦春

很精彩，也很有农村生活风味，学习了！

敬一兵

原帖由 夏冰 于 2012-11-23 17:09 发表

精当的点评。
该作精彩纷呈，充分显示了作者功力。

谢谢夏冰朋友鼓励，问好！

木门长子

对散打不懂，对各种招式好像知道一些。敬版的“动作”生动形象，让人如临现场。文字寓意深刻，书写异彩纷层，很好地再现了一个“自高”的少年，不知轻重的结果就是自食后果。　

剑鸿

语言，构思，叙述，都值得剑鸿好好揣摩。问好敬老师。

敬一兵

原帖由 飞霞 于 2012-11-24 12:42 发表
真的很精彩，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谢谢鼓励，问好！